最後的結果我們也不用去猜了,可以想象到的,逃到水下的那條龍結果也不會好,等蟻后出來的時候,肯定要來追殺我們,趁着這個空檔還是三十六計走爲上。
那個洞窟很明顯的應該是這個玉石礦脈的核心地帶,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的純天然寶石,琳琅滿目呈現在我們眼前,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帶些出去,雖然我這麼想,但是我卻注意到了另一點,那就是這個洞的形成。
這麼大的一個洞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產生了,唯一的解釋那就是這裡被挖空了。那麼問題就來了,修建這個古墓的人爲什麼要把這裡挖空,這裡又不是主墓室,耗費這麼大的功夫,來開鑿這麼大的一個空間是爲了什麼,除非這裡有什麼好東西,體積還很大,所以才挖出了這麼大的一個窟窿。
這裡都已經出現了快要進化成真龍的怪物,真不知道主墓室裡面又有什麼怪物在等着我們。雖然前途危險重重,但是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可退,就算沒有蟻后,我們又要怎樣回到那個玉石通道里,我們掉下來的高度可是有二十來米左右,以我們目前的裝備根本上不去。
跑了好一會兒,前面的項季突然停了下來,還做了一個讓我們禁聲的手勢,我和景秀都是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
項季先是側耳停了一會兒,隨後又貼到牆壁上去聽,再趴到地磚上又聽了一陣,隨後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出口不遠了,前面有風聲,還有…”
說一半留一半的話,最讓人煩心,看着猶豫不決的項季,我趕忙插口道:“還有什麼?有什麼危險嗎?”
“不!”項季擺了擺手,有點疑惑和不確定地說道:“前面好像有槍聲。”
“槍聲?”我和景秀都是驚訝出聲,沒想到會聽到這個結果。
古墓裡怎麼會有那個玩意的出現,除非就是和我們失散的那羣人,一路走來我們已經看到了五具屍體,也就是說現在還在這個古墓裡的還有五個人,我們三個和另外的兩個人,現在聽到槍聲,不是他們內訌了,就是遇到什麼危險了,纔會用槍射擊。
不管是哪種情況都是對我們不利,熱武器的出現,頓時打亂了我們所有的計劃,雖然項季和景秀的身手都不錯,但是和槍比還是差了一大截,血肉之軀怎麼可能和子彈相比。
“現在怎麼辦?”我第一個出聲詢問,看向項季和景秀。
景秀沒有出聲,但是從她那堅定的眼神中,可以看到一種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意志,而項季卻是大大咧咧地說道:“這眼看就要到主墓室了,不進去看看着實可惜呢。”
我也無奈了,他們看來都想進去,沒辦法了我也只好捨命陪君子。“那我們走吧,路上小心點,別發出太大聲音,以免驚動了他們。”
統一了戰略目標,我們不再耽擱時間,鬼知道後面的蟻后會在什麼時候追來,還是抓緊趕路。
還是由項季在前面打頭陣,我們跟在後面,不過我們的腳步已經放得很輕了,就這樣慢慢地走着。
項季手上的便攜露營燈已經使用好長了時間,經過水泡,各種摔打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電量也損耗了好多,時不時就會跳幾下,就怕它突然一下子就熄滅了。
雖然我這裡還有一個在玉石通道那裡撿來的光源,但是我們得靠着這個出去啊,又不是說進來就不出了,如果過早把所有的光源都消耗了,難道我們要摸黑出去?
就這樣在這閃爍的燈光下,我們又是趕了好久的路,前面很是突然地出現了光芒,很亮。
可以和剛纔的那個洞窟有得一拼,看見了這光,我們知道前面不遠處就是主墓室了,這次旅程的終點總算是要到了,同時幾十年前發生的事,或許在裡面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就在這個時候,那堅持了這麼久的光源最後地跳動了幾下,發揮出了最後一絲的作用就熄滅了,項季還用手去拍了拍,但是一點用都沒有,他把這燈輕輕放在地上,掏出兩把匕首拿在手上,繼續前進。
現在我們後面可沒有危險,我們也有時間慢慢去適應這強光,不至於一下子就失明瞭,當走出洞口的時候,我們又一次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我艱難地嚥了一口口水,指着懸浮在半空中的一個青銅巨鼎,木訥道:“倒黴丫頭,這鼎它是真的?”
出現在我們眼前的巨大空間,說它有多大,我還真無法估計,總是就是很大很大,在這裡建百十來座高樓大廈完全不成問題,中間有一個湖泊,不錯正是湖泊,不是前面的那個小小水潭,它覆蓋了整個洞窟。
在鼎的正上方有一個紅色的發光體,但是照射出來的光線卻是白色的,還有溫度,和燃外面的太陽差不多,也就是說這裡有一個微型的太陽在提供光源和熱能。
而在我們出來的地方正是一圈圍欄,把整個湖泊都圍了一圈,沿着洞壁盤繞而上,直通最上面的洞頂,一直延伸到那個懸浮巨鼎之上,人走上去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但是還是十分堅固,不像朽木枯枝。
這裡有個湖泊我們並不感到奇怪,因爲我們猜到了在古墓的下面最有一個地下湖,提供着整個墓穴的動力,但是沒想到的是它不在古墓外面,而在古墓裡面,整座古墓都是以這個湖爲中心修建的。
可以想到的,原先這裡有座玉石礦脈,在挖掘的途中,工匠們發現了這個地下湖,於是間就把這個消息通告了當時的大人物,如此奇觀怎能不引起上位者的關注,於是就來到這裡觀察了一番。
或是靈光一閃,又或是手下進言,那個大人物一聲令下,決定在這裡修建自己的墓穴,而那時的墓穴就是現在我們所在的古墓。
一路走來,經歷了那麼多,這一點很容易就被我猜到,但是這個巨鼎又是怎麼回事,這個足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大青銅鼎,它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最可怕的是它還懸浮在半空中,像一尊**肅穆的巨佛矗立在那裡,壓在我們的心中,說不出的壓抑。
項季的心裡承受能力,比我們好多了,在最初的震驚後,很快的就恢復了正常,開始四周觀察情況,等我們回個神來,他基本上也觀察完畢,指着上面的巨鼎說道:“下面沒有發現什麼異狀,估計得上到那個青銅巨鼎之上,它是我們這次活動的目標。”
我和景秀沒支聲,默默地點了點頭,項季見我們都答應了也是率先第一個走在前面,沿着這邊的木階梯往上走。
“小心點,貼牆壁走。”我一邊走着一邊對着我前面的景秀說道。
在剛纔那個洞窟發生的事,現在還歷歷在目,鬼知道這個湖泊裡面會不會也有一條龍存在,不要太厲害,只要和前面的那條龍一樣,我們都得歇菜。
景秀露出一個讓我放心的笑容說道:“你也當心點。”
“噓噓!”走在第一個的項季突然轉頭對着我們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靜下心來在仔細聽什麼。
也不知道項季的耳朵是怎麼長的,我側耳去聽,但是什麼都沒聽到,只有滴滴答答的落水聲,沿着洞壁掉到下面的湖泊裡,其他什麼都聽不見。
但是時間沒過多久,我也聽到了,這種聲音永遠是我們的噩夢,翅膀震顫的聲音。
“完了蟻后追來了。”這是我的第一個念頭,想比景秀和項季也是如此。
項季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趴在木階梯之上,把身體壓到最低,試圖以此來躲避蟻后的尋找,我和景秀也學着他那樣信念默唸“看不見我們,看不見我們。”現在我們處於一個不上不下的位子,想要下去但是我們已經走了好大一段路了,現在下去不是撞個正着。
快速跑上去的話,估計也是夠嗆,如果是在平地之上,我們應該還有機會衝刺到青銅巨鼎那裡,但是我們現在是臺階之上啊,這是要和地心引力做鬥爭,可不是說上去就上去的,或許項季能一口氣衝山去,但是捨棄同伴貌似不是他的做人準則。
那種“嗡嗡”的聲音越來越大,也是越來越近,像只蚊子一樣總是在我耳邊響個不停,讓人心煩意亂。
終於一道金光,從我們剛纔進來的那個洞口飛了出來,進來後發現這裡有這麼大的空間,頓時變得興奮起來,圍着那青銅巨鼎不斷飛舞,顯得很是愉快。
她在上面飛,視野之開闊就別說了,很快的就發現了我們,鳴叫一聲,就朝我們撲來。
“糟糕她發現我們了。”項季一驚,直接跳了起來。“快跑!”
我和景秀也不敢耽擱,撒開腳丫子就狂奔了起來,但是我們這兩條腿怎麼跑得過她,很快的我就能很清楚地看到她的身軀,而且她的目標正是我,好像我的肉特別好吃。
景秀和項季的身體素質就別說了,反正比我的好多了,這讓我想到了一句話,如果在森林遇到一隻老虎,你不要跑過老虎,你只要跑過自己的同伴就行了,現在的情景不正是如此嗎。
但是項季可不像故事裡跑得最快的那個,看見蟻后的目標居然是我,不帶任何含糊了,手上的兩把匕首頓時變成的暗器,在蟻后離我不到十米的距離,脫手而出瞬間打到了蟻后的身上,但是這小小的攻擊怎麼能傷害到蟻后。
不過卻是成功的拉到了蟻后的仇恨值,她捨棄了我,直接朝上面的項季飛去。
看見自己暫時沒有危險了,我也不能傻傻待在這裡啊,不進反退,開始往下跑,上面可不能去,那裡的仇恨可高着呢。
但是我和項季中間還有一個景秀啊,如果現在項季跑到青銅鼎裡面,那麼自然可以保得性命,不過景秀就慘了,必然會香消玉殞。
於是項季索性不跑了,把另一把匕首也扔了出去,打中了蟻后,不過這點威力和剛纔的那把沒有多大的區別,直接被蟻后的甲殼彈開,不過這也爲景秀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使她順利地跑到了青銅鼎之上,消失不見。
在下面的我已經徹底看不到景秀的身影了,只見項季縱身一躍,跳到了臺階扶手上,順着坡度開始往下滑,而蟻后卻是不斷攻擊去抓項季,不過總是差了那麼一點點,但是她也不急,怎麼看都是貓在戲老鼠,如果她發狠的話,項季估計會立馬被秒殺。
看着這驚心動魄的一幕,我也沒有任何辦法,只有在心裡默默爲他祈禱,但是就在這時,我身變的湖泊,突然出現了異狀,很是怪異地冒出一個個水泡,水泡的大小和一輛小汽車一樣,一個接一個冒了上來。
我伸出身體去看,模模糊糊的我看見一個黑影,以極快的速度從湖底升了上來,側耳一聽隱隱約約還有陣陣龍吟從下面傳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