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池家表叔,都要掉眼淚了,不是委屈的,是臊的。|就是穿越人士,就是內心比較強大,就是臉皮真的很厚,可也沒有碰上過這種事情呀。這是讓婆婆捉姦在牀了吧。
池家表叔都慌了手腳:“沒關係,沒關係,有我在呢。”然後手忙腳亂的給自家夫人身上套衣服。這套動作跟那安慰的話語比起來,不成正比呀。一點都不安慰好不好。
李媽媽在外面:“咳咳,奶奶大夫在外面候着呢,夫人隨後就到。”
池家表叔把扔了一牀的亂衣服,一股腦的往芳姐的身上套。一點章法都沒有了,別說成熟穩重,就連往日裡在芳姐面前勉強裝出來的幾分威嚴都蕩然無存了。
華晴芳看着這樣的表叔:“撲哧”就樂了。別說外面就是兩個大夫,就是飛刀子,那也不如現在的池家表叔看着養眼好不好。
若是池家表叔光着身子抱着衣服稍微那麼驚慌的躲上一躲,那都成了姦夫了。不過這身材實在不錯。
池家二郎聽到夫人的笑聲,在擡頭看看芳姐那淡定下來的神情,停下手中的動作,僵硬了半會纔想起來,夫人的內室,沒有他們的召喚,誰都不會隨便進來的,自己慌的什麼呀,再說了,睡自己的夫人。天經地義呀。我慌什麼呀。
摸摸鼻子再次尷尬了:“咳咳,夫人如此收拾可好。”
華晴芳看看披在身上的布料,突然就伸手勾住池家表叔的脖子:“夫君覺得可還能入眼嗎。”好吧這就是兩個都不太要臉的。
池家表叔眼神深沉,如今淡定起來,給自家夫人挑出來一身白色**:“夫人自然什麼時候都是好的。”然後很堅定的把眼睛移開了。妖精呀,絕對是妖精。
芳姐低頭看看自己的身材。該有的都有呀,這表叔竟然還是個關鍵時候能頂得住誘惑的,當真是不容易呢,竟然還有柳下惠之品德。
然後就想到是不是自己這身材標準達不到自家表叔的喜好呀。這個認識有點糟心,尤其是想到那兩個送到莊子上的丫頭。模樣身段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呢。
想到這裡心裡怪不是滋味的,一陣子一陣的發酸。挺挺胸口,自己年歲還小。發展空間還是有的。
池家表叔好半天才能回頭面對自家夫人。險些就再次丟人了呢。把打扮差不多的夫人捂上被子:“既然大夫過來了。夫人索性就讓大夫把把脈好了。”
華晴芳明白,表叔這是讓他繼續裝病好了,不然實在沒法解釋今日的瘋狂。跟着虛弱的躺下,順手放下紗簾:“妾身胸口悶悶的呢。”
池家表叔抿嘴,在自家夫人的手上亂掐了一把:“沒事咒自己生什麼毛病,不過是看看大夫。求個平安而已。”
華晴芳胳膊好痛,這表叔纔是要真的把她給掐出來毛病的吧。不過看在表叔用心不錯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
池家表叔知道自家夫人不太願意讓奴才收拾兩人事後的牀榻,打理好自己之後,順手把不該在屋裡面出現的物件全給收拾起來。毀屍滅跡的事情做的很是順手。
華晴芳忍不住就說道:“夫君倒是輕車熟路。”說完望着外面一眼都不看池家表叔。
池家二郎倒也不傻,這話酸呀。在芳姐的臉上又掐了一下。手感相當的不錯:“爲夫人膳後,顧全夫人的臉面,邵德自當謹小慎微。往後會更熟練的。”
打死他也不能承認自己是個熟練工,用屁股想都知道這華二老爺寵出來的小娘子是個什麼反應。
轉頭想到自己方纔不做思索的回答。池家二郎深深地懊惱,難道自己還會怕了一個內宅婦人嗎,怎麼就會變得如此瞻前顧後呢。
那眉頭就沒有鬆開過。轉身親自去把門打開迎接大夫了,想不通的事情索性先放下,反正夫人是自家的,完後有的時間想這個問題。
自己一個侯府郎君,堂堂男兒漢總不會是一個怕婆娘的就是了。
華晴芳看着池家表叔稍帶狼狽的背影,咬牙切齒的想,這老東西當真是狡猾狡猾的,竟然滴水不漏呢,人家不提以前,只說以後。
你說他以前到底是伺候過別的女人,還是沒有伺候過別的女人呢。這次芳姐胸口真的悶了。是真的是胸口悶悶的,肺裡賽賽的。
悔不當初呀,自己認識這貨的時候,這貨的年歲也不大呀,早知道這貨將來是自己的,當初就應該給這貨先下點不舉藥嗎,至少要等等她的年歲嗎。怎麼就輕易讓人染指了呢。世界上果然沒有早知道呢。
李媽媽紅着一張老臉,帶着兩位大夫給自家姑爺問好,作爲一個資深內宅管事,自家姑爺跟小娘子房裡這點事,那真是一點都瞞不住她,
知道自家小娘子在這事上放不開,李媽媽帶着丫頭們已經盡力迴避了,可該知道的還是得知道不是。
李媽媽悄然看了一眼牀榻,鬆口氣,幸好裡面還算是說的過去,不然自家小娘子可是會被人笑話的呢。
在偷看一眼姑爺,難得自家姑爺如此淡定呀。能說不愧是侯府的郎君,處變不驚嗎,能說嗎。
二房跟着過來的管事媽媽還有丫頭們看到自家小郎君難看的臉色,跟着一陣心急。難道是**奶不好了,這才新婚呢。
所以大夫們看到的就是一屋子主子丫頭們沉重的臉色。微微思討,就心中有數了。這爲**奶恐怕不太妥當,不然這侯府就是銀子發毛了,也不會沒事折騰進來這麼多的大夫不是。
池家二郎同樣糾結,看大夫就看大夫罷了,怎麼還請了好幾位呀,這事怕事情鬧得小嗎:“大夫請,有勞幾位。”
老大夫倒也不說什麼。拱拱手人家謙讓一番,就開始給這位侯府的**奶把脈了。
華晴芳靜靜地躺在裡面倒也淡定下來了,又不是做b超,怎麼自己也會有點小毛病的嗎。不至於輕易就揭穿自己的謊言吧。
老大夫皺眉,表情越來越慎重。翻來拂去的折騰好幾次。這侯府的難道真的是吃飽了撐得,沒事請大夫過來逗着玩的,這位奶奶身子沒有不妥呀。
若是真要說出來個子醜寅卯恐怕就是這兩位新婚的夫妻不太知道節制了。可這話不能說呀。而且侯府郎君在二傻也不能爲了這個請大夫不是。難道是自己醫術有限。診斷不出來。
老大夫不願壞了自己的名聲,愣是把了又把。讓邊上同來的兩位大夫跟着都慎重了。疑難雜症呀。
芳姐有點不耐煩了,這老頭莫不是在佔便宜吧。就算是隔着絲帕也擋不住這老色狼起了邪心不是。
幸好老大夫把手撒開了,拱拱手什麼都沒說,直接請下一位了。
池家二郎還真是被大夫得慎重給嚇住了:“可是有什麼不妥。”
老大夫沉默,只是看着正在給夫人把脈的大夫的表情出神。這氣氛實在凝重。弄得池家表叔都鬧心了。
這時候池家二夫人才過來,一臉的喜氣:“芳姐可是還好。”
池家二郎:“大夫正在把脈呢。”
池家二夫人看不得兒子着急:“莫急。該來的跑不了。”那語氣輕快地都要飄起來了呢,當真以爲自家兒媳婦懷孕了,人家安慰人的方式都如此的具有期待性。
可惜池家二郎沒有聽出來,一心都撲在自家夫人身上呢。
隨着三位大夫都過了一邊手。池家二夫人上前:“怎麼樣。我家媳婦怎麼樣,可是還好呀。”
說完殷殷切切的看着京城中有名的婦科聖手。
老大夫摸把冷汗,終於知道這侯府爲什麼折騰了。總算是自己沒有亂開口砸了招牌呢,也不再跟幾位大夫推諉。直接開口:“夫人放心,府上奶奶身子康泰,沒什麼不妥。”
邊上的兩位大夫也算是有心思,聽到這位大夫開口了,纔算是鬆口氣,自己診斷沒錯就好。
這侯府的小兩口實在太嚇人了呢。
池家二夫人:“沒什麼不妥嗎。”
別說大夫們,就是池家表叔同芳姐都覺得自家母親這話問的不妥當,怎麼一副盼着有點什麼的樣子呀。
池家表叔拱手送客:“沒有不妥就好,煩勞幾位跑了一趟。”
池家二夫人皺眉,沒有孫子呢,一臉的失望,擋都擋不住呢,不過還是親自送這位婦科聖手出門了,給媳婦討個生孩子的方子什麼的還是可以的嗎,總不能白白的讓大夫來一趟不是。
池家表叔再次拱手送人。
華晴芳心說,這些大夫實在不太會說話,好歹給自己弄點小毛病呀,如今可怎麼往下演呀,註定要丟人呢,難道要怪自己身子太健康嗎。
一位年歲比較輕不太熟悉的大夫殿後,臨出門的時候,紅着臉不太厚道的開口了:“老夫華和堂坐診大夫,到是有話同郎君說一說,府上奶奶身子底子好,現在瞧着確實沒什麼不妥,郎君同奶奶新婚燕爾,自然如膠似膝,只是這閨房之事還當節制。不光是爲了夫人,也是爲了郎君的子嗣。”說完匆匆走人。
華晴芳險些去撞牆,哪來的死大夫呀,會不會說人話呀。
池家二郎臉色黑的堪比鍋底。好大的狗蛋呢。太不給面子了。
要不是想到了那大夫開口就說他是華和堂的,池家表叔差點把人給拿下。這狗東西難怪先要自報家門呀。
等到大夫走遠了,華晴芳怒聲討伐:“哪家的大夫,什麼破醫術,一嘴的胡言亂語,咱們砸他的招牌。”
池家表叔抿嘴,一臉的鬱悶:“華和堂的。”你當爺爲什麼忍了呀。
華晴芳一聲怒叱,民國姨太太作風都出來了:“來人呀,找阿福進來,讓她帶上人去吧華和堂給我砸了。”這個霸氣側漏呀。
池家表叔進屋,看看自家夫人,還嫌棄人丟都不夠大嗎:“華和堂,據說是尚書府罩着的。”
華晴芳一拍腦門,忘了自家靜怡師太把家底給了自己了,尚書府罩着的,自家人呢,好不尷尬的對着自家表叔,違心的誇獎方纔的缺德大夫:“呵呵,倒也是個有醫德的。還有一身俠肝義膽,沒有畏懼權貴。能夠仗義執言。當真是醫術界的楷模呀。”
池家表叔挑眉:“哦,夫人如此稱讚,莫不是也覺得該當節制呀。”
華晴芳立刻改口:“沒有絕對沒有,夫君說過倫暾子嗣傳承大事。怎麼能不重視呢,何況咱們夫妻那是發乎於情,止呼於禮。沒有一絲讓人唾病之處。”
自家倒黴的大夫,怎麼就如此不知變通呢,別說表叔想弄死他,自己都想弄死他。
話說難道這是在變相的護着自己這個東家。能說她這個東家用不着嗎。
池家表叔:“不是夫人交代的就好。爲夫雖然正當壯年,可也不能累到夫人的。”這都帶着威脅成分了呢。
是個男人都沒法忍受,夫人的孃家人,警告他夫妻房事太頻繁了,這不是逼着自己納妾嗎。夫人什麼意思呀。
華晴芳心說,這種事情累死也甘願的,不用他人代勞:“不會,絕對不累。妾身作爲郎君的內宅之人,即便是勞累一些也是應當的,夫君,母親那裡可怎麼好。”
轉移話題吧,那倒黴大夫的問題,回頭再說好了。池家表叔覺得不是夫人的意思就還能接受。被人往外推的滋味不太舒服。
尤其是被芳姐往外推的滋味更不舒服,還不如當初送兩個丫頭去莊子上的滋味好受呢。
也不知道池家表叔怎麼就把這兩件事情給聯繫起來了,可見男人的心更加計較,更加無厘頭呢。
池家二夫人再次進來的時候,已經把心情調整的差不多了,拉着自家兒媳婦的手:“芳姐呀,沒關係的,不是有了也沒有關係,你們年歲還小,不用太着急。”
華晴芳先是愣了一下,自家婆婆弄這麼的大夫過來時是覺得着急懷孕了,笑話鬧大了,早知道自己裝死做什麼呀,裝出來麻煩了不是。
裝作害羞的低頭,這還不着急呀,您就差說,媳婦呀怎麼還沒懷孕了:“娘,芳姐鬧笑話了。”
池家表叔在邊上老神在在的,一句話不吭聲。還想着剛纔的倒黴大夫呢。
池家二夫人:“你這孩子,本就應當如此,若是真的有了,纔是一點都不能大意呢。好了你們歇着吧,娘先回去了。”
剩下夫妻兩人,相對無言好半天,各自都有感慨。不過折騰一天了還是先睡吧。
池家表叔還算是心疼夫人,私下裡琢磨一番,倒也明白那大夫雖然膈應人,話還是好的。芳姐年歲到底還小,不管是經歷人事,還是生育子嗣都還小了點。所以華晴芳一夜好眠。
不過第二天就什麼都變了。一大早阿福就過來說了,侯府裡面都傳遍了,因爲**奶有了身孕,一路上被二爺給抱着回院子的。
華晴芳都有哭的心思了,還是那句話,早知道自己裝死幹什麼呀,裝出來麻煩了吧。後悔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