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晴芳到不知道這些,只是剛纔被池邵德帶的遠了,兩人回來的時候經過梅林,覺得梅枝太密集了,建議邊上的老和尚修剪一下而已。
當然了不排除華晴芳心情不好,砍樹解氣的可能性。
這也怪老和尚是個好說話的,也覺得華晴芳說的不錯,華晴芳順便幫幫忙,指點幾下而已。
當然了順便把梅枝讓人帶回來了,忙不是隨便幫的:“祖母是萬安寺的師傅同意的。”
華老夫人驚奇了:“怎麼會。”
華晴芳無辜的很:“那老師傅也想修剪梅枝,可能是太過在乎了嗎,看着哪支都捨不得下刀,芳姐幫幫忙,砍得狠了點。這樣來年老梅才能更旺盛。”
華老夫人:“老師傅同意了。”
華晴芳想想老和尚:“老和尚心善,揹着身子沒忍心看芳姐怎麼折騰,老樹枯枝須得修剪,可惜大和尚自己下不去手,說信任芳姐。”
華晴芳也是怪下不得狠心的,砍兩支梅枝沒什麼,那老和尚的表情跟要斷他四肢一樣,所以華晴芳只不過砍了三四支就不幫忙了。當然了心裡的氣也出的差不多了。
當時池邵德繃着臉看着大和尚那表情,心裡一直在想,出家人四大皆空,別是小心的纔好,不知道會不會記恨芳姐。恨不得把華晴芳給拽走。
誰不知這寺裡的和尚寶貝這幾棵梅樹呀,偏偏這個丫頭多事,也是自己走路不帶眼睛,怎麼就走到這地方來了。
幸好華晴芳覺得這是個體力活,憑什麼給老和尚白白修剪呀。也不過是找了幾支不錯的就罷手了,臨走還好生的教導老和尚:“眼不見爲淨,您這是很不負責任的行爲。”
老和尚當初什麼表情,池邵德都沒敢細看。也不想想爲嘛這麼多的達官貴人都奔着這寺廟走,侄女你長點心眼吧。
池邵德二話不說拽着華晴芳就走人了,她也敢說。
恨不得咬這丫頭兩口:“你怎麼就下得去手呀,你是不想你師傅在這裡掛單了是吧。”
華晴芳看着不錯的梅枝。心說小五必定喜歡的很:“怎麼會呢。不是看在我師父在這裡掛單的份上,我都不管這閒事。”
池邵德恨得咬牙:“你,你。你懂什麼呀。”
華晴芳也挺惱的,才說我完我缺心眼,現在還說我屁事不懂,真的沒法再繼續當小夥伴了。甩袖子走人了。我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
池邵德深吸口氣,她還敢生氣。她知道這萬安寺的梅林是怎麼回事嗎,她知道這萬安寺的由來嗎。這孩子惹禍的本事,怎麼就這麼高端呢。
華晴芳聽了老祖母的話,才知道爲什麼池家親表叔爲嘛說自己狗屁不懂。這梅枝砍得有點鬧心。
早知道說什麼也不幫忙的。華晴芳一臉的懊惱:“祖母莫要煩心,反正是老和尚自己同意的,勉強說的話。也算是老和尚請咱們幫忙的忙,再說了梅枝怎麼也長不上去了。就這樣吧。”
華老夫人看着心寬的孫女。一臉的哭笑不得:“還能怎麼樣。”
華二老爺看着娘兩的表情,心中都是滿足,給家人解決煩惱的糟心日子也挺有滋味的:“娘,不是有兒子在呢嗎,這不是大事,萬安寺的師傅們,都是得道高僧,不會因爲這點小事計較的。”
華晴芳由衷的說道:“萬安寺的師傅們,必然都是得道高僧的,至少一定是品性高潔的。”
這樣就沒人跟他計較了。
華老夫人看着華晴芳的一張苦包子臉,忍不住抿嘴看向了馬車外面,也有這孩子糟心的時候,實在太難得了。不過想想還是鬧心,萬安寺呢,當年這裡的主持可是帶萬歲出家的,萬安寺可是有着祈求萬民平安的意思,又何嘗沒有祈求萬歲平安的意思。這真是不能在想了。
到底在華晴芳不知道的時候,華二老爺把芳姐纔給他送到書房裡面的一盆兩色杜鵑送去了萬安寺,雖然捨不得,可華二老爺依然送的義無反顧。誰讓閨女惹得禍呢。
那萬安寺的和尚雖然是得道高僧,可小心眼的很。而且萬安寺的前身是個皇家寺院,也就是近一二十年才接待外客的,要不然能受到如此追捧嗎,那裡的老和尚是真的得罪不得。
就是沒這層關係,和尚,老道,尼姑也輕易不能得罪,他們嘴巴里說出來的話,可是能讓人生,讓人死的。華二老爺寶貝閨女,自然把後事處理的漂亮。
池邵德更是回府之後把從引雷山帶回來的一塊上好天然硯臺,讓人送去了萬安寺。還添了許多的香油錢。
這個到沒有什麼捨不得,只是搖頭,也不知道那丫頭知不知道她砍了人家的梅樹,自己如此掏心費力的給她收拾尾巴。也不知道自己何苦來栽。
萬安寺後面的梅林裡面老和尚同靜怡師太在下棋。邊上就是被華晴芳給砍了一半的老梅樹。
老和尚:“師太的俗家弟子可真是不錯。若沒有小友幫忙,貧僧對着梅樹是下不去手的。”
靜怡師太看看那少了半顆的老梅,那真是在糟心沒有,這是鬧心的弟子呀,臉色不變的說道:“恩,大師看的上就好,那孩子也就這麼剩下膽量不錯這點優點了。”
不是師太不給自家徒弟面子,實在是芳姐這孩子忒沒有腦袋呀,也不想想那麼多的和尚,那麼多的官老爺,都沒人管閒事,怎麼她就敢下手呀,還把梅枝給抗走了。怎麼說好呀。
這不自己這個師傅,就被人家給請到這裡受凍來了。這天氣在這地方下棋,老和尚真的不是在報復嗎。
靜怡師太心說就衝着這點,這徒弟怎麼孝順自己都不爲過。
老和尚笑的挺開懷的:“師太謙虛了,您那弟子,可是個有福氣的。”
靜怡師太想起芳姐小小年紀去了那等地方,如今雖然回來了京城,可那親事又幾看着都是艱難的,沉悶的說道:“有什麼福氣。”您確定不是在諷刺嗎。
老和尚:“師太陪貧僧在這裡手談了三局,貧僧還收了一盆這個時節正在開放的雙色杜鵑一盆,形態古樸天成的硯臺一方。能讓這麼多人如此護着,惦記着的小娘子還沒有福氣嗎。”
靜怡師太抿嘴,自家徒弟還是不錯的,至少有個好爹,交朋友的眼光也不錯,還有自己這個師傅在呢,名聲什麼的,在靜怡師太看來那真的不是什麼問題。
她活了這麼大的年歲,收的最多的香火銀子,就是幫別人買名聲的。
心情好了,下棋也來了幾分興致:“有大師如此說,定然是個有福氣的。”
這還不忘再給徒弟填寫臂膀。就沒有比她更愛護徒弟的師傅了。
華晴芳對這種事情忘得快,和尚在本事,還能找她們華府內宅不成,這都不是事。
至於華二老爺書房裡面的杜鵑,華晴芳沒注意,以爲自家老爹送給志同道合的好良師益友了呢。
鑑於老梅支的稀有,華晴芳沒有都送給華五,而是挑了一直最雅緻,最有型的給了華五,剩下的都給幾個兄弟分了。大家都欣賞一下好了。
華五收到這份禮物的時候,看着比胳膊還粗的梅枝,那心情都不知道用什麼形容好,也只有四姐姐做得出來如此事情,好好地梅樹怎麼就給砍了。
三夫人柳氏:“這芳姐就這點好,什麼事情都沒有忘了咱們芸姐一份,而且這孩子大方的很。”
沒說的是,因爲這點,她這個當嬸嬸的,諸多不滿都忍了。
只是給加緊給閨女在孃家找個不錯的侄子。
華三老爺看着那個梅枝,心裡就肉疼,這倒黴孩子什麼都敢往府裡折騰,也不知道因爲這點梅枝,自家府裡要搭出去多少的好東西。
再看看對着梅枝張着嘴巴的閨女,三老爺嘆口氣,若是不要送這種鬧心的就好了:“咱們不佔這個便宜,這種東西下次還是少送的好。上次我讓你給她送的頭面首飾可曾送了過去。”
在華三老爺看來,送這梅枝,跟送倒黴差不多,這是禍好不好。
柳氏:“老爺說的什麼,我還能貪那種東西不成,二房對我家雲姐大方,我這個當嬸嬸的還比不上她一個小娘子不成。老爺放心,那頭面首飾,只比她送給雲姐的貴重。不會比雲姐的輕。”
華三老爺點頭:“等芳姐出嫁的時候,咱們少不得幫着置辦些嫁妝,也算是對她有心了。”
柳氏心說那也得這孩子嫁得出呀。華五在邊上:“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四姐姐送給我的頭面就是送的。”
柳氏氣的狠了:“你這丫頭懂什麼,娘什麼時候缺了你的東西,這些往來你都忘了嗎。”
華五委屈:“姐妹們往來,雲姐把平日裡收集的雪水送給四姐姐一瓶就好了,非得還回去首飾,顯得多不好。”
柳氏氣的肝疼,這丫頭也太不佔俗氣了,這還成嗎,自己教育失敗:‘白教導你了,三房怎麼就比二房差了,她送起首飾,咱們三房就送不起,非得弄兩瓶子水換回去不成。’(未完待續)
ps:對不住今天發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