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御史夫人眼中都是不捨,拉着馮二娘子的手:“定然要好好地。”
現在的華二夫人馮氏:“祖母放心,二娘子知道怎麼過好自己的日子。”
反倒是那馮老御史對着華晴芳說了一句:“丫頭我這孫女往後就是你華家的人了。”
華晴芳:“外太公放心,父親母親還有芳姐定然好好相處,不會讓外太公失望,芳姐諸般不是,說過的話還是算數的。”
華二老爺扭頭看閨女,難道給過馮傢什麼應承不是,莫名的就有些不高興,難道因爲自己娶妻,讓閨女被人拿捏了嗎。
嘴角稍微那麼一耷拉,馮老御史這個人精就看出來了,果然後母難爲呀。這還用得着人家給上眼藥嗎,一句話不說明白了,自家孫女就讓人給抹黑了。
馮老御史故作對着謝氏安慰:“夫人放心,這丫頭說過性子最是護短,往後他們一家三口咱們也能少惦記些。”
謝氏:“那真是再好的性子沒有了。”只要對他家孫女好,真心的就不認爲這有什麼問題。
華晴芳還是不好意思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調侃的:“對,就是這話。”
華二老爺心下一鬆:“這孩子說話口無遮攔,往後跟在你母親身邊,可要注意一些。”
馮老御史心中掂量這華二老爺的反應,心說往後定然要告訴自家孫女,對待這孩子還是要更加註意纔好,莫因爲這點事弄得夫妻失和。
跟着點頭說道:“這也沒什麼不好,親人都不知道護着的人,老夫看人品定然不會怎麼地。”這算是對芳姐的另類表揚嗎。
弄得華晴芳更不好意思了。這老御史竟然能誇自己,不敢相信呀。
馮老御史則看着這孫女女婿的樣子就知道,這位當爹的肯定還不知道她閨女那幫親不幫理的豪言壯語呢。想想就替這孫女婿糟心。
有這麼一個閨女真心的往後的糟心事少不了。最後叮囑自家孫女:“雖然你們是一家人,可這父女兩人的事情你還是少管,咱們也管不了,遇到他們父女的事情甭攙和,也攙和不了。讓他們父女兩人去掰扯。記住了呀。”
馮二娘子:“祖父放心,孫女知道輕重”。
這段話是馮府最後的總結性陳詞。華二老爺跟華晴芳是不知道的。
一行人回府以後已經很晚了,華老夫人和和氣氣的說會話。就讓他們休息了。
華晴芳調整了兩天也順過勁兒來了,然後美好的生活收到了不太美好的帖子,段府過來遞帖子,讓新夫人去段府認親。
簡直是不能忍受了。你算是哪根蔥呀。跟你認得什麼親呀。
華晴芳這時候才從祖母的嘴裡知道華二老爺大婚當天,段家是來人祝賀過的。送來的禮物也是這個時候才讓人給華家二房過目。華老夫人之所以示意自家三兒媳婦瞞着。就是怕大婚的時候給自家兒子,孫女找不自在。
就沒見過如此噁心的人。
華老夫人:“既然你母親已經管了二房的事情,這個帖子祖母也不好專斷。就給你母親自己處理吧。”
華晴芳:“祖母放心,母親做事情條理分明。定然能處理好的。”
華老夫之所以把華晴芳叫過來提前交代一下。就是怕自家孫女遇到段府的事情抽風。如今看來還不錯,至少沒有激動。
還是忍不住開解:“不過是親戚間的往來,親疏有度就好。”
華晴芳:“自然是的。”回了自己的院子。那臉陰的跟什麼事的。
還沒騰出手來收拾他們呢,就開始蹦躂了。
馮氏對於段府的拜帖倒是一點都不意外。繼夫人跟前夫人的孃家熟悉一下,本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何況前夫人還留下了孩子,將來關於芳姐的事情少不得要跟段府接觸的,
只是這麼正經八本的認親卻沒聽說過,只是讓人叫了芳姐過來:“你看咱們挑那一日空閒,去段府拜訪一下可好。”
華晴芳:“聽母親的。什麼時候都好。”
華晴芳不想跟這位後孃說自己親孃的事情,怎麼也要維護一下親孃的臉面。博取同情什麼的,華晴芳從來沒想過。
華二老爺聽說自家夫人要去段府那眉頭就沒有鬆開過:“不如等哪日沐休的時候,我陪着你們娘倆過去好了。”
馮二娘子:“不過是認識一下,若是等沐休的話,還要很長時間,恐讓舅舅府上以爲我們託大了。”
馮二娘子有自己的擔心的,不管傳言如何,不管芳姐跟段府相處真實情況如何,禮數那是不能丟的。
至少她這個新婚的夫人不能在前夫人孃家面前丟了禮數,不然丟的不光是華家的臉面,還有她馮家的臉面。
華二老爺這兩天過得挺有激情的,從那張越來越顯年輕的臉上就能看出一二。不過今晚顯然熱情不在了。
新夫人馮氏心下輾轉,對段府更加註重了幾分。
從芳姐還有夫君的面上不難看出,這段家對華府二房來說算是個禁忌。
就連第二天華老夫人對這個新媳婦,沒有過任何指導的婆婆都叮囑了半天關於段家之行的問題。
馮氏心下更是緊張幾分。對於這次出行更是謹慎中帶着謹慎。
到了正式拜訪的那天,馮氏特意挑了一身略顯老成的正裝,不過裝扮起來依然那麼年輕靚麗罷了。
至於華晴芳只要去段家,或者跟段家人接觸,穿着永遠那麼具有代表性,別看這丫頭只回來多半年,可這種風格已經行程了。大紅色的衣裙,嫩綠色的搭配,俗中有味。
馮氏專注的看着芳姐,忍不住羨慕,可不是誰都有本事把這麼俗氣的搭配穿的如此搭稱的。而且怎麼看,怎麼耀眼:“似乎還是初次見面的時候看過芳姐這身打扮呢。”
華晴芳低頭審視自己一圈:‘母親覺得還成嗎。’
馮氏:“再也沒看過能把紅色穿的這麼耀眼的了,別說你還弄了綠色的搭配。一般人可撐不起來。”
華晴芳跟馮氏邁步上車:‘恩,母親不知道,我娘也喜歡這種穿着,不過我們兩人打扮起來,氣質頗爲不同。我娘突出的嬌媚。到了我這裡也不過剩下這麼點氣勢了。’
馮氏忍不住要想想當初的段氏是何等的嬌媚:‘可以想想姐姐打扮成這樣的光景,聽府上的老人說。芳姐七成長得像姐姐。’
華晴芳好半天才明白方式口中的姐姐是自己親孃。這還真是叫的夠自然的:“恩,怎麼也是我孃的孃家。想來我那舅婆,舅母們是思念我孃的,我這也是以解長輩的哀思,再沒看過比我更孝順了的了。”
馮氏緊張的心情。就那麼放鬆下來了:“怎麼如此打趣。”
華晴芳:“看着母親挺緊張的,我這不是給母親放鬆一下嗎。”
馮氏:“說的是呢。芳姐給我說說到了舅爺府上可有什麼要主意的事情。有沒有什麼忌諱。舅太夫人可有什麼喜好。”
華晴芳心說當新嫁娘果然不容易,當人家繼夫人更不容易,說起來自己把人家馮二娘子繞進來的,不然那用的着如此費心費力呀:“我不知道舅婆有什麼喜好。我只知道華府的祖母不喜歡段府,不喜歡段府的任何事情,我爹也不會喜歡跟段府有什麼牽連。若不是我的年歲不大,親事未定。母親沒了,沒有像樣的舅家說親的時候不好聽。我爹根本就容不下那段府。”
馮氏嘴巴大大的,這也說得太直白了,後悔沒有聽夫君的勸告,等沐休的時候過來就好了,至少有人陪着:‘那可怎麼辦,我要怎麼做。’
華晴芳倒是想的開,也很無所謂:“終歸是要走一趟的,咱們委屈一點,總比讓我爹委屈自己去看那羣人好,走一趟好了。”
馮氏幽怨的看着華晴芳,終於知道自己跟夫君之間,在這位閨女的心裡什麼分量了:“我怎麼就應該委屈呀。”
華晴芳說的理所當然:“您是我爹的夫人嗎,自然是您來處理這種事情了,什麼糟心的事情都給郎君留着,要我們這些內宅女子有何用,何況能者多勞呀,你在府裡有什麼事情可做,這不是給你凸顯自己的機會嗎,最重要的是,我捨不得我爹委屈唄。莫要太感謝我。”
馮二娘子再也不顧的自己是當人母親的了,上手就把芳姐給掐住了,兩人在馬車裡面終於找回來點當初閨蜜之間的感情。
華晴芳揉着胳膊哈氣:“你不是一本正經的給我當母親的嗎,怎麼還動手了。你看看都出了印子了,你這不是給別人留下機會黑你嗎,幸好我是善良的小娘子,對待母親更是一心一意,不然回頭就把這胳膊亮上一亮,您呀,好日子,好名聲都沒了。”
馮二娘子不知道芳姐的皮膚竟然如此嬌嫩,竟然都出了印子,真的不是故意的:‘疼不疼呀。’
華晴芳:“不疼,你還當我母親呢,如此長輩哎。”
馮二娘子惱羞:“收拾完你再給你當母親也是不礙的,不過那段府如今看來好像不該去的。’
華晴芳:‘我是不願意去的,不過你這個新夫人的面子我要給的,總不能要你因爲我得舅家弄得名聲不好。走一走也不錯,咱們就當出來納涼了,眼看着京城一日比一日熱了呢。’
馮二娘子那眉頭就沒舒展開:“早知道就聽夫君的,等他沐休的時候一起來了。”
華晴芳看着那似嬌似吟的抱怨,忍不住搖頭,自家爹爹這日子過得可夠幸福的,看看馮二的樣子就看出來了,一雙眼睛都要紮在他爹身上拔不出來了,連說到的時候,都是如此的柔情萬千。
自家老爹更是對着這位嬌妻滿意的不得了,那是每日裡眉目舒展,眼精含笑的,老房子失火呀。
難怪自家三叔總是酸了吧唧的擠兌自家爹爹,任誰都看的出來。二房的老夫少妻日子過得相當的和美。
看來自家爹爹得到了美好的姻緣呢,華晴芳有點失落,這真的就要不是自己一人的爹爹了。
馮氏也想着自己的心事,也不知道那段家有什麼等着自己呢,心情很忐忑,至少要把這芳姐給全須全尾的帶回來。不然自己這個母親在華家面前就失職了。私下裡面也不願意芳姐在段家人面前吃虧。
到了段府,小秦氏引着二房的張氏在大門口相迎。看的出來段府把身段放的不高。整個段府更是喜氣盈然。更看得出來對這次認親的重視。
華晴芳大大方方的跟在馮氏的身後,不過話,不多事。看上去乖巧懂事。我就是一個背景,我就是一個陪襯。整個人都透着這種信息。
馮氏:“見過舅夫人,早就該當拜訪的,實在是這段時間的事情太過嘈雜。纔到如今纔來叨擾舅夫人府上。”
小秦氏跟張氏客客氣氣的:‘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就客氣了。往後芳姐還要勞煩夫人多多照看。’
作爲舅母這話說的也算是符合身份。
華晴芳只是跟衆人見過禮,就在馮氏邊上站着,並不開口。說完一行人就往內院慢慢行去。
等到了大秦氏的院子,馮氏整整衣裝。大秦氏算是長輩,作爲晚輩馮氏要拜見一番的,也算是給芳姐的面子。華晴芳有點不忍心,雖說是規矩。可畢竟沒有自己的話,馮二犯不上給大秦氏見禮。
小秦氏:‘娘聽說夫人今日過府,早就在府裡盼着呢,而且芳姐這麼長時間沒有過來,娘早就想得慌了,每日裡早晚都有提到。’
華晴芳:‘是芳姐不懂事讓舅婆惦記了“
心說定然是早晚三遍的招呼自己,咒罵自己。難怪自己這幾日總是打噴嚏。
小秦氏面對華晴芳帶點諷刺的回答,臉上有抹尷尬。
馮氏規矩的行禮:“華府馮氏拜見舅太夫人。”
大秦氏在上面穩穩地坐着,打量好半天才開口:“快莫要如此客氣,是二夫人呢,果然長得標緻,性情溫和,難怪我那侄女婿如珠似寶的相待。”
馮氏臉紅,這話有意思。
華晴芳那個:“舅婆說的很是,我爹爹最是受規矩的人,不拘何人進了我華府二房,我爹定然會如珠似寶的敬着。就像我娘當初跟我爹一樣,定然夫妻和睦,萬事順遂。”
馮氏跟着說道:“芳姐說的是,是我有福氣,能嫁入華家。”
大秦氏:“誰說不是呢,我那侄女福氣薄了點。”
華晴芳抿嘴,要說什麼被馮氏給拽了一把:“芳姐還沒見過舅婆呢。聽說老夫人想念芳姐了呢。”
舅太夫人:“往日裡芳姐在她祖母身邊孝順,無暇到我段府來看看我這個老太婆,如今二夫人進門了,我這外孫女總算是能鬆快鬆快,過來我段府多走動一番了。”
馮氏:“老夫人說的是,芳姐最是孝順,長輩面前每日晨昏定省從不懈怠。在婆婆心裡芳姐是最最孝順的,可不是隨便什麼人的都能替代的。可見這萬事有得有失,可不就出來玩耍的時間少了嗎,難得這孩子孝順,得失之間知道輕重。”
華晴芳覺得自己看錯人了,這馮氏可不簡單的,人家這對答比自己有水平多了。
看那大秦氏的臉色就能看出來。
華晴芳:“母親說的是,芳姐定然不會貪玩的,孝順長輩都是芳姐應該做的。”兩人自說自話就這麼把事情給定性了,咱們不到段府來那是正經事在在長輩面前盡孝呢。
小秦氏:“到底是馮家出來的小娘子,果然想的周到,有你在芳姐身邊我們也就放心了。好了,芳姐去跟你的表姐妹們出去說說話吧,我們長輩在這裡也多認識一些。”
華晴芳心說頭一次來招待自己的可不是表姐妹,而是表姨,如今這算是迴歸正軌嗎,這段家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看看馮氏,還是很讓人放心的,剛纔的對答就很讓人佩服:“母親芳姐先告退了。”
然後跟小秦氏說道:“我家母親惦記過府拜見親戚,都沒怎麼休息好,有勞舅母多多撫照。”纔跟着幾個表姐妹一起出去了。
剩下馮氏一人對着段家四位老少夫人。
小秦氏看着華晴芳的態度說道:“馮家妹妹好福氣,芳姐脾氣可不太好的。如今竟然如此在乎馮家妹妹,可見你們兩人是投了緣了。”
大秦氏:‘那孩子小心的很,難得有個投緣的,往後說不得要你多多教導。’
馮氏臉色不變,輕聲細語的說道:“晚輩雖然跟芳姐接觸的時間不長,可也看的出那孩子懂事,知禮的很。孝順長輩。友愛弟妹。是個難得的好孩子,更難得的是小小年紀規矩也不錯。整個華家就沒有人不誇咱們芳姐是個好相處的呢。馮氏知道舅太夫人是在撫照我的面子。晚輩不才,跟芳姐還是能相處的來的。”
就不知道段家是什麼規矩。親舅舅也不能如此背後詆譭人呀。
大秦氏:“好好,只要你們相處的好,我看着就高興,我那侄女沒得早。就剩下這麼一個血脈,我那時時刻看在眼裡。一時都不敢鬆懈,唯恐有個閃失,怎麼對的起我那侄女一片囑託呀。”
馮氏覺得不大好插手,誰知道芳姐他娘有什麼囑託呀。
皺皺眉:‘老夫人節哀。姐姐過世這麼多年了,定然不會願意看到您還如此哀痛的。’
大秦氏:“說的是,我那侄女最最懂事的。只要芳姐過得好,等我死了我也能面對我那侄女。可西那孩子沒的早,不能看到芳姐跟五郎大婚了。”
馮氏聽懵了:“老夫人說的什麼,我家芳姐還不曾議婚呢。”這個必須要反對呀。
大秦氏:‘瞧我這嘴,好在不是外人,沒人笑話,我也不瞞你,當年芳姐的娘還在的時候,就看好這兩孩子。更願意親上加親,說是芳姐到了段家將來也能過得舒坦些。可惜這人沒的太突然,兩孩子的事情也不過就我這個長輩,還有他們兩個母親知道而已,那時候我看着芳姐還在孝中不好提此事。也只看着芳姐還小,不是議親想的年紀,所以這事就沒有說過。說起來也是我們的不是,早就應該去華府拜訪了纔是。’
馮氏心下冷汗都出來了,自己今天真的來錯了:“雖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我畢竟是芳姐的繼母,您老人家年歲大了吃的鹽比我走的路都多,定能體諒我得難處,芳姐的親事我是沒有說話的權利的。”
大秦氏點點頭:‘索性她親孃在的時候給定下了親事,也省的你爲難。’
馮氏:“要說本該是如此,可姐姐沒得不是時候,這事竟然從來沒有聽長輩們說過。顯然姐姐並沒有稟告長輩這件事情,再說了娘雖然不在了,可芳姐的親爹還在呢。也沒有我們這些外人插手的餘地。”
大秦氏臉色不好看,這馮氏小小年歲,竟然如此牙尖嘴利。
就聽馮氏繼續說道:“我看這件事情是不錯的,結親更是結兩姓之好,這件事情還是慢慢來的好。畢竟芳姐年歲還小呢,我在中間不好多說什麼,老夫人有什麼話還是跟我家老爺交涉的好,您可憐可憐我這個繼夫人。”
大秦氏笑不出來了,不愧是御史府出來的小娘子,着嘴上的功夫可不比那馮御史差,人家幾句話就把事情給推出去了,而且對於芳姐的親事更是不承認,死了的娘說的話,自然不如活着的爹。
大秦氏:‘是我急躁了呢,不過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既然嫁入了華家,自然就是華府的夫人。那芳姐就是你的閨女,什麼叫當的當不得。這些事情你還推脫的出去嗎,該給這丫頭做主,就要給這丫頭做主纔是。好了這本是好事,我也不爲難你,回頭定然會請了官媒正經的過府提親的,說起來當初這兩孩子也算是過了定禮的,芳姐他娘可是連玉佩都收了呢,差的也不過是一道手續而已。“
馮氏:“呵呵可不是不巧嗎,可恨這世間萬事都要走個過程,不然可不就是好事情嗎。怎麼就姐姐偏偏走的不是時候,就這麼毀了一件好事呢。”
人家就那麼把蓋棺定論的事情給簙了,你這話不成,中間缺手續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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