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隱憂(求粉紅票)

對於大秦氏這種平時用腦袋多的人來說,腦袋清醒,但表達有障礙,那真是太痛苦了,自己都不能接受,可惜那滿心的怒火無從表達呀,演化出來的表情猙獰可怕,平日裡貼身的婆子丫頭們,看着都瘮的慌。

等到大夫過來的時候,大秦氏在婆子丫頭們攔截阻擋之下還愣是把腦袋給磕的青青紫紫的呢。狀態更是癲狂的很。

華五郎在邊上看的心酸,也不知道是祖母昏迷的時候更好些,還是清醒的時候更好些。

上前安撫住大秦氏,才能讓大夫給診脈看病。

本來華晴芳在段府門口如此一鬧騰,如果段府的老夫人就病了,總會有更加不利於芳姐的留言傳出去的,可大秦氏這麼一撞,再大夫看來,卻是大秦氏羞愧了,心虛了。

情緒過激,運動的時候損傷了自己而已。大秦氏若是知道大夫如此誤傳定然後悔自己亂撞的。失算的很。

不管是人爲的謠傳,還是真實的情況,總之華晴芳在段府門口大鬧的事情,沒有跟華二老爺想象中一樣對芳姐不利。

當然了也不會有太好的說法就是了,不過是比想象中輕了那麼一點。

大秦氏在府裡怎麼折騰且不說,華晴芳的馬車半路就被自家爹爹跟三叔給攔住了,看着華二老爺那張陰沉的臉,華晴芳都要哭了,這才從祠堂出來幾個月呀,恐怕又要被關進去了。

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只是小聲的招呼:‘爹爹,三叔好巧呢。’

華三老爺簡直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家侄女,就不知道他們華家還有如此人才。如此豁的出去,當真應該是自己閨女纔對,華二這個書呆子怎麼就能生出來如此灑脫不羈的閨女呢,不符合邏輯呀:“哎呦,剛纔那個精氣神哪裡去了,怎麼蔫搭搭的呀。而且一點都不巧,三叔跟你爹。可是專門過來接你的。”

華晴芳看看抿嘴沒有一絲笑容的爹爹。笑的心虛,好歹爹爹知道給自己面子,沒有當着三叔這個外人的面收拾她:“咳咳。不過是芳姐突然覺得老祖宗們挺喜歡我的而已,心裡難免感嘆緣分這個東西。”

華三老爺只是剎那間的失神就想明白了這話的出處:“哈哈哈,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嗎,想來回府的時候。你祖父定然要你去祖宗面前討巧的,倒是真的有緣。即使如此何故非得招惹是非呢,你這小娘子,好生在府裡呆着不好嗎,看把你爹給急的。”

這大概是華三老爺有史以來對華晴芳說的最符合長輩身份的話了。而且明顯是給華晴芳開脫,華晴芳都不知道自己哪裡得了三叔的青眼了,怎麼如此幫自己呀。

這個不符合平日裡三叔的認識呀。難道是打開的方式不對,還是對話的方式不對。看看天上的太陽,青天白日的三叔也不能讓鬼上身了呀。

不等華晴芳想明白呢,繃着臉的華二老爺開口了:‘對待神佛要虔誠。雖說君子不信怪力亂神之說,可也不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老三,芳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祖宗的話,是隨便拿出來亂說的嗎。’

華三老爺覺得自己就是個頂雷的,惱恨自家二哥捨不得訓閨女,拿他當筏子訓上了,自己招誰惹誰了:‘二哥說的有道理。’哥大一級壓死人呀,怎麼就比老二晚生了兩年呢,當真是沒出說理去。

華晴芳抓住機會在華二老爺面前賣乖討好:“爹爹說的是。”

華二老爺再好的脾氣,面對這樣的丫頭那也繃不住:“就像你三叔說的,你當我是死的呀,這種事情用你一個小娘子出頭嗎,你一個小娘子家家的不在府上老實的呆着,出來幹什麼,還嫌自己的名聲不夠好嗎。”這可是真的幽怨了。

華晴芳面對有史以來最嚴重的父女糾紛,那真是太傷心了,眼眶含淚,一臉的悲切,傷心欲絕的開口:“爹你嫌棄女兒的名聲不好。”

額,這聲音能讓人抖三抖。華三老爺那眼神瞪的大呀,方纔可不是這個表情呢,這侄女是變臉的吧。

華二老爺瞬間就後悔了,自己說的重了,自家閨女多懂事呀,自己當真是着急了,怎麼就口不擇言呢,看把芳姐給傷的:“爹爹,不是那個意思,是世人無知的多,還沒有認識到芳姐的好。”

華晴芳趁熱打鐵,幽怨的就開口了:“您嫌棄我不敬神佛”

華二老爺誠惶誠恐:“哪裡有的事,都說了君子不言怪力亂神之說嗎,不過總要對祖宗恭敬一點的嗎,你怎麼能跟你三叔一起討論祖宗們的愛好問題呢。不過也是爹爹小題大做了。芳姐做的對。”

華晴芳忍不住噗嗤就笑了,心情比三月的驕陽都要明媚:“爹呀,女兒在外面受了委屈呢。”

華二老爺那心呀,融化的跟冰糕一樣:“哎呦,那段府太討厭了,做事沒有章法,做人沒有度量,竟然跟一個小娘子在喧譁之地,如此行事,我家芳姐當真是委屈了呢,有爹爹在呢,往後這種事情還是爹爹來好了,切莫要在委屈自己強出頭了。”

華晴芳覺得爹爹這關算是過了,小心討好的詢問:“你還怪我私自出府嗎。”

華二老爺現在沒什麼原則了,自家閨女多懂事呀,這種事情定然是別人的錯:“都怪你三叔,咱們華府的大門什麼時候如此的輕易進出了,這下人是怎麼做事的呀。”

華三老爺從目瞪口呆到抱着腦袋撞在馬車上,然後跳腳罵人:“你還有沒有一點原則呀。”

這話說完人已經跳下馬車走的老遠了,自己多想不開給那丫頭開脫呀,看看老二那個德行,簡直就是丟人,還有沒有點當爹的威嚴呀。

怎麼就是自己的責任呢。跟自己有個毛關係呀。真想戳聾自己的耳朵,怎麼就聽了半天那麼噁心的話呢。

還當那華老二陰沉着一張臉,怎麼跟孩子算賬呢,原來就是如此的管教孩子的,難怪芳姐那孩子,能囂張到如此地步。都是老二慣的。

華晴芳:“爹,我知道錯了。在沒有下次的。”有沒有外人。華晴芳的認錯態度都一直很不錯的。

華二老爺嘆氣,很深的無奈,還有很心絞痛的領悟:‘這話爹是不信了。你說的多好聽,該做什麼還做什麼,從來沒有真正的替爹想過,芳姐呀。是爹做的不好,你不信任爹爹是嗎。’

華晴芳覺得自己傷了一個老男人保護妻女的心。這是傷了自家爹爹的面子了:“您說的什麼,您可是我最親的人呢,我只是聽不得段家用我娘作伐子,用我作伐子。憑什麼那樣噁心的人家總是想要掣肘您呀,拿捏您呀,就因爲您娶了我娘嗎。我娘若是地下有之,定然會噁心的。定然不會願意被他們利用。他們也配,您知道的除了面對段家女兒從來乖巧聽話的。也不知道爲何,這段家總是另女兒情緒激動,異常興奮,大概是血緣太親近了。”

華二老爺黑臉,這話前後搭邊嗎,有這麼對待血緣親人的嗎,這孩子氣五迷了。:“莫要亂說,再親也是爹爹的血緣更親,莫要讓段家成了你的魔魅,你是姓華的,華家的嫡出小娘子。至於你說的失控,激動嗎,這個好像不止段家吧。”

華二老爺感嘆自己能在這個時候還能跟這孩子一起冷靜的考慮這些問題。果然自己不是凡人的吧。不知道換成其他的父親此刻是否能如自己這般淡定呢。

華晴芳閉眼,這人就不能有短處讓人拿捏着,看吧立刻就讓人堵嘴了:“母親的事情,馮家的事,那是例外。”

華二老爺心說,這丫頭在京城呆了總共多長時間呀,哪裡有例外呀,當真是在哄自己呢吧。可看着閨女真心的就想着怎麼善後了,收拾閨女那是真的下不去手的。

而且華二老爺心裡那是真的樂意被芳姐如此哄。一句話,我樂意被欺騙。

不過依然頭疼就是了,揉揉額頭:“下次再也不要如此了,你這樣讓爹爹覺得很失落知道嗎,或許爹爹出面會處理的更好地。”

華晴芳點頭,這個他真的明白,不過就是華二老爺的處理手法太溫和了,她比較適應不了就是了,讓她一個不爽就拍板磚,混社會的人,走官府的正是程序,真心的有點着急。能說不是一個體系的,辦事方法太不同嗎:‘這次是我太激動了,母親肚子裡面的可是除了您之外,芳姐最親的人呢,任誰傷到了芳姐那也是容不下的。’

華二老爺真的往後仰了一下:“你這孩子,這話往後可不能往外說,讓你祖父祖母向聽了多不好受呀。”

難道在這孩子的心裡,華家那麼的多人,都是擺設嗎。那可還是一個爺爺的呢。這個認識不光讓華二老爺心絞痛,心更痛。這孩子缺愛呀。

華晴芳笑的有點露本性,就是有點邪氣:“自然是不說的。”

華二老爺看着閨女的表情,驚呆了,這是自己乖巧的閨女嗎,天呀,是我睜眼的方式不對嗎。趕緊的閉眼搖晃腦袋,然後再睜眼的時候,華晴芳果然又變成了那個乖巧老實的孩子,華二老爺鬆口氣:“回府好生的跟你祖父認錯,對祖母好生的安撫。你就不知道你祖母知道你出府去了,都急的上火了。”

華二老爺這是逃避現實,堅決的不承認自己女兒會有自己認識之外的一面。那樣真的太糟心,當爹的接受不了呢。太心塞。

華晴芳心裡愧疚:“讓祖母擔心了,是芳姐不對。下次再也不會的。”

華二老爺抿嘴,能說什麼呀,閨女那愧疚的眼神,還有語言都讓人責怪不下去:“好了,祖母沒事,下次多想想就好。這也不能怪你。”華二老爺自己都唾棄自己,真的不怪這孩子嗎。哎。

華晴芳擡眼,想起來自家還有個更金貴的母親呢:“母親還好嗎。”

華二老爺跟着就一急,着急來處理這裡的事情,根本就沒顧上夫人還有夫人肚子裡面的孩子呢,不親眼看到總是不放心的:“聽常壽說。你母親已經沒事了,你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呢。”

華晴芳跟着鬆口氣,馮氏可是不能在着急上火了,自己出府的時候,就跟婆子們交代過,任何一句閒話都不能讓馮氏聽到:“那還是瞞着好了,你說這段家多膈應人呀。竟然敢在傷我懷着身子的母親。若不是那段五郎說的中肯,我但凡也繞不得他們,不把段家在京城給臭死都不足以解恨。”

前半段華二老爺糾結。聽着彆扭呀,爲嘛感覺夫人肚子裡面的孩子,是給閨女生的呢。真心的不願意仔細想那話。

在閨女的心裡到時自己更重要好,還是馮氏肚子裡面的孩子更重要好。還是自己的心裡閨女重要好,孩子重要好呢。華二老爺頭疼,繞暈了,都不知道是一種怎麼樣打結的心情,總之不能想。

後半段那就更糾結了。這還是個小娘子嗎,說來說去,這位還想着耍橫呢:“你這性子到底隨了誰了。你孃的性子那是多恬靜呀。”太懷念了有沒有。爲嘛閨女基因突變了呢。

然後問題來了:“芳姐呀,那段五郎跟你說的什麼呀。”這就是已經亂的如一團麻的腦袋裡面的一束靈光。華二老爺機靈靈就那麼問出來了。

華晴芳神情一頓。話音稍帶猶豫,神情有點不一般:“段五郎說段府即將遷出京城。”

華二老爺可是時刻注意自家閨女的神情呢,少年暮靄正是容易動心的年紀,可不能有意外,雖然信的過,自家閨女的品性。可信不過那段五郎的品性不是。

心思叵測的說道:“算他識趣,不過真當華家是如此輕易能招惹的嗎。這京城也不是那麼容易來去的。”

華晴芳想到那段五郎,忍不住說道:“那大秦氏被段五郎扶進段府的時候,看似有中風的徵兆。”

華二老爺一呆好半天才輕聲問道:“段家五郎可是看出來了。”

華晴芳悄悄地看了一眼華二老爺,然後輕輕點頭,這事情鬧得大呀,真的把長輩給氣中風了,這話若是傳出去,華晴芳這輩子都崩想嫁人了。

華二老爺在護着她,估計這輩子也只能真的個跟靜怡師太混了。

華二老爺沉默,然後仔細打量芳姐,這段五郎功夫夠深的,莫要把自家的丫頭給繞進去纔好:“華府不欠人情,既然段五郎能如此果斷,爹爹看在總歸是孃的孃家份上,就不在追究了。”

華晴芳不知道是爲了自己鬆口氣,還是爲了那即將遠走的段五郎送了一口氣,是自己的心太軟,還是自己的顏控本質更加突出了呢,華晴芳此刻是不願意仔細思考的:“這樣呀,那倒是真的還了這份人情了,您是知道的,女兒膈應段家,讓他們在京城這樣招搖一圈,穩穩地退回去,我這心裡可是不痛快呢,誰讓咱們欠了人情呢。咱們父女都是大氣的人,華家更是忠厚人家,那就算了吧。”

華二老爺心下放鬆,自家閨女還小,沒有動心就好,那段五郎就是多出彩的人物,段家也去不得,至於後面話,華二老爺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只是謙虛的說道:“還是我家芳姐大氣,不過倒也不必耿耿於懷,段家也不是那麼穩穩地退出京城,別說那大秦氏從此不能再掌家,就是回了濠州,原來的基業也是要的打折扣的,京城不是好混的,混的不好回去的,在當地的聲望可想而知,沒有二三十年即便是段五郎那樣的人物,也很難讓段家恢復到今日的境況。”

到底沒好意思說自己大氣,華府厚道。這些真的是讓別人稱讚的,自己說好像不太好呢。

華晴芳掰着手指頭算算,我還搭上一個親孃呢,別說段家半個家業,就是整個家業讓自己選擇的話,也不願意換呀。

馬車外飄過一陣風,掀起馬車的一角車簾,很蕭條的一種心情,兩敗俱傷嗎,也不知道這話應不應景。

說話間父女兩人已經回到了華府,這麼大的事情,華二老爺從來沒想着瞞過去的,直接帶着華晴芳去老父親那裡認錯,連夫人都沒顧上去問候一番。當爹的真心的不容易。

對於華老尚書哪裡。華二老爺那是很有父親的擔當的把事情都給但了過去。

華老尚書冷着臉:“你給我滾開,別以爲就沒你的事了,華府的人死絕了,怎麼就輪到一個小娘子拋頭露面,你不嫌磕磣,華府還丟不起那個臉呢。你怎麼教養這丫頭的,你就這個當爹的就是這麼養女兒的嗎。”想起來那丫頭做的事情。那氣就不打一處來。華老尚書連一貫的水準都沒有了。完全是潑婦一樣的坡口大罵。華晴芳在邊上想,難道文人都如此嗎,難道上朝的時候。一幫的文人也是如此爭吵嗎,文人本色嗎。走神的有點遠。

華二老爺扣頭,誠惶誠恐的請罪,多少年沒有看到自家老父親如此激動了:“千錯萬錯都是兒子的錯。是兒子沒有教好,您就罰兒子好了。”

華晴芳在華二老爺身後跪着。真的是跪着,一聲都不敢吭,一來,華二老爺叮囑過。不許他插嘴,

二來真心的怕了老祖父的怒火了,看看這火氣大的。自己在老爹的背後,自家祖父的吐沫星子還能噴過來呢。也不知道祖父上朝的時候是不是也如此激動,萬一噴到了聖人可怎麼好呀,這個要不要給祖父提個醒呢。這個太值得思索了,是個問題呀。

咣噹一聲,書桌上的東西砸下來了,華老尚書怒目瞪着眼前的小娘子:“你,你還敢走神。”

華晴芳回神認錯,忍住沒有擡手去擦臉上的塗吐沫星子:‘祖父是孫女錯了,您別生氣,小心身子。’話說您好惡心,爲嘛如此激動,能不能收斂一點呀。

這話不是滅火,是點火:‘我小心個屁呀,養好了給你氣死是不是。’

華三老爺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似乎曾經有過這麼一刻,不過那時候自己是跪在地上被罵的哪一個,忍不住追憶往昔,好生的懷念,然後就開口了:“爹,您說的就有點不厚道了,芳姐是不對,可這孩子從來不氣您的,兒子可以擔保。”

華三老爺完全是用一種過來人的感嘆替芳姐說話的,他們華家自己這一輩的時候,就自己一人讓華老尚書如此的激動過,

等到芳姐兒他們這輩,就在再也沒有出現過自己這樣的人物。如今竟然是在芳姐十幾歲的時候纔開始出現這種苗頭,怎麼都有一種懷念,或者難兄難弟的感覺,不爲芳姐說兩句話,華三老爺覺得對不起十幾年前跪在華老尚書跟前認錯的自己。當初的自己可沒有一個如自己一般能說句公道話的長輩呢。

華二老爺跟華晴芳驚奇的看着華三老爺,三叔夠義氣呢。華老尚書:“逆子你給我滾出去。”

華三老爺成功吸引怒火:“爹,兒子怎麼就惹到您了。”

華老尚書深吸口氣,本以爲子孫成器,自己可以安享天年呢,誰知道還有如此糟心的事情要面對,真真的是太不好過了。

最關鍵的是,自己在馮御史的面前那不是沒了面子嗎,如今還能讓人家給自家孫女弄個寒門士子嗎,張得開那張嘴嗎。

對着華三老爺:“滾,給我老夫滾出去,回頭再收拾你。”根本就沒時間搭理這個逆子。

華三老爺失落,自己果然是個過去式了。看吧連收拾自己都不願收拾了呢。失落嗎,好像多少有點。

華老尚書繼續噴華二老爺:“你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去看你那夫人。”

華二老爺頂着壓力,跪在自家閨女的前面:“二孃已經安頓好了,孩子沒事,不過是受了刺激而已,爹,兒子沒教好芳姐,您讓兒子把這孩子帶下去好好地管教吧。”

華老尚書覺得最近越來越年輕了,因爲自己最近都有開始有了激情,心潮又開始澎湃了,那種很想踹人個痛快的激情:“你還想把這孩子帶回去。”問的這個溫和。(未完待續)

ps:端午節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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