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這位定國候從內心裡覺得,夫人對他似乎沒有安全感,需要給夫人更多的安慰。
委婉的跟芳姐表示,他不會對自家夫人之外的任何女人動心,沒必要對那些女人如此防範的。
雖然說的明白,芳姐還是聽的出來的,這位定國候夫君不要太過自以爲是好不好,真的只是是順手,可對於男人表示的感情,芳姐覺得應該鼓勵,有些誤會真的很美好,至少造成的結果讓人滿意的不能在滿意,再接再厲的好呀:“夫君說的是,妾身還是要把心胸在放開些纔是。”
池二郎安慰的拍拍自家夫人以示安慰,心想乖巧,太乖巧了,柔順的讓男人心疼,就是太在乎自己了:“只管放心,爲夫是同泰山大人一樣的人,好男兒怎麼會把大把的時間用在後宅的事情上呢。”
芳姐低頭撇嘴,隨便他嘚瑟吧,反正得了實惠的是自己。
池二郎慷慨之後,拉着夫人柔嫩不減當年的小手:“芳姐只管放心,雖然公事很重要,爲夫也不會忽視夫人的,這世上呀,還沒有女人在爲夫心裡比夫人重要呢。”
芳姐依偎過去,氣氛膩的讓人壓根發麻。
雙冒在外面敲門:“侯爺,小娘子睡的不踏實,讓丫頭過請您過去說說話。”
其實雙冒才說了前半截,這位定國候就已經把夫人給推開了,匆匆的拉過外袍,就趕着去開門,還不忘安慰自家夫人:“我先過去看看,大概是今日嚇到了。”後半截話,說完的時候,定國候都要出了內院的範圍了。
芳姐咬牙,哪****不過去哄你閨女睡覺呀,這個不是女人呀,看着匆匆關上的大門,拍拍胸口安慰自己,幸好是自家閨女,這要是真的弄進來一個通房小妾什麼的,真敢過來給自己添堵,絕對是分分鐘鐘不能容忍的事情。
雙冒推門進來:“夫人喝口涼茶,敗敗火,侯爺走的剛剛是時候,不然夫人定然被侯爺給真的哄住了。可喜可賀。”
芳姐氣的瞪眼,敗北了,竟然還有人全場旁觀,再次咬牙:“你敢偷聽。”
雙冒在邊淡定的回答:‘那可不敢,隨時服侍在夫人身邊,聽候夫人差遣是奴婢的本分,可不是偷聽,奴婢站的位置好,剛好聽到而已。’這還是丫頭麼
芳姐沒好氣:“生理期呀,誰招惹你不痛快了。”
雙冒被這位口無遮攔的夫人說的臉紅:“您說什麼呢,虧得奴婢好心,怕您真的信了侯爺的話,小娘子的丫頭才進院子,還沒說來意呢,奴婢可是就通傳了呢,”
芳姐:“你這是被人騙過,有心理陰影了吧,沒事消遣我呢,不用您這麼好心,心領了,讓我就這麼被人哄着吧,你一個連夫家都沒有的女子懂什麼呀,有人願意哄你,那就是你的福氣。”
雙冒被擠兌了,不甘心的回擊:‘即便是假的,侯爺出去的時候可是夠匆忙的。’
芳姐暴怒:“我跟我閨女爭寵,你當我多想不開呀,那是我生的閨女,他才那麼在乎懂不懂。你挑撥的能更有點水平不,下去吧,我睡了。年歲大了就要找個人家,沒得心裡都要扭曲了。”
絕對不會承認,心裡真的受傷了,還是因爲閨女。說出去太丟人了。倒黴的池二郎你等着吧。等閨女大了,看我收拾你。
雙冒出門仰望天空,她真的是閒的蛋疼,怎麼就招惹自家夫人不痛快呀。這心裡總是空落落的,難道真的是年歲大了,心理變態了。愁緒來的莫名其妙的。
池二郎那邊,在自家閨女身邊,當爹的氣勢拿捏的十足,就是語氣軟的痠麻痠麻的,隔間的奶孃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這位侯爺太好性子了。
嬌嬌小娘子聽自家老爹講書,聽的昏昏欲睡,還不忘拉着老爹的衣襟兒不撒手,把池二郎的心呀,酥的不要不要的,
這個時候最能體會自家老泰山爲何對閨女如此嬌寵,給他全世界都覺得不夠呀。別說夫人,親爹親媽這時候池二郎都沒想起來。可見這男人說話真的在哄人的。
白日的事情,對於奉恩將軍院子來說絕對也不是平靜的。
一個院裡總共三主子,還被人家輕而易舉的收拾了一個,奉恩將軍纔打起精神的身體,被打擊的不輕,在他的院子裡面抓了他的貴妾,還給收拾的那麼徹底,絕對是在打他的臉呢。
被打了這麼多次,倒也不那麼顯得難堪了,原來這個也能習慣呢。
不過對於惹事的將軍夫人,這位奉恩將軍可沒有那麼好的心性,回到院子就冷嘲熱諷:“有本事惹事,就要有本事給自己收尾,讓人拽着尾巴痛打,這樣的事情你做的習慣了是吧,丟人現眼的東西。”
奉恩將軍夫人冷哼,有氣魄,敢做就敢當:“就是我做的,她能拿我如何,我不怕他抓尾巴,我做的事情,我就沒想着別人不知道。”
這話對定國候來說那是諷刺,定國候自己做事遮遮掩掩的就那麼一件,嗑藥揍孩子,都成心病了。人家不說,都能覺得人家在罵她。
何況這位夫人劍指所向,肯定是這裡無疑。
含恨同這位夫人槓上了:“你既然有本事,不怕人知道,你怎麼不站出來呀,你怎麼讓別人頂缸。下次可沒有人再能給你頂缸了。”
定國侯夫人對付芳姐那是到不了跟前,對付這位定國候手到擒來:“那小賤人哪裡說錯了,無子,休了她還冤枉了嗎,侯爺覺得他冤枉,怎麼不站出來爲她說兩句話呀。”
定國候能感覺到肺裡面的蒸騰,燒灼的慌呀,短板一次一次的被人拿出來說嘴,真的有點承受不住:“瘋婦。”
奉恩將軍夫人笑的張狂:“哈哈,我是瘋婦。你又能好到哪裡去,自以爲聰明,你當那小賤人爲何只說無子,不提其他,你當你那貴妾是個什麼好東西,那聲侯爺叫你是不是心裡酥麻酥麻的,我告訴你,人家口裡的侯爺可不是你,心裡惦記的更不是你這個蠢貨。可惜那小賤人消息靈通,沒能等到你這個將軍綠雲照頂,就把那貴妾給打發了。再等上些時日,讓你那貴妾得了機會,你定國侯府才真是鬧了天大的笑話呢。”
說完又是一陣瘋狂的笑聲。最後還要補刀:“將軍頭上的帽子,就要綠了。”
定國候得病了,腦子遲鈍了,可還沒到這麼點撥都不靈光的地步,等這位夫人笑夠了,定國候也明白了,
自家貴妾那聲突兀的侯爺,喊得不是自己,哭給誰看的呀,還用想嗎,他家瘋婦說的話,可信度還是有的,是個男人就受不了綠雲照頂這種事情的,何況還是那麼一個基本上所有池氏有頭有臉的人都在的場面,這世上還有誰不知道這件事情呀,他定國候的貴妾竟然惦記他侄子。
丟了面子,還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面子,定國候承受不住了。
一口氣沒上來,臨死過去之前,還不忘噴出來一口心頭血。
奉恩將軍夫人冷冷的看着,一點一點倒下去的將軍,眼神都不來個動的,哼,這就承受不住了,不知道他家貴妾心裡有人,裝的吧,忘得怎麼就那麼剛剛好呀。
躲在邊上的兩個通房丫頭嚇得直哆嗦,至少這次將軍暈過去的很名譽,沒有在做什麼讓人不能說的事情。跟她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呢。
看着兩位一個站着一個倒着的主子,恨不得他們兩個沒在跟前纔好呢,怎麼就每次都剛好伺候在身邊呢。
炸着膽子過去,哆嗦像夫人請示:“夫人,將軍昏厥了,是不是要請大夫呀。”
另一個丫頭還要偷偷的伸出手在侯爺的鼻息間試探一二,是不是還有呼吸呀。這心驚膽戰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奉恩將軍夫人多一眼都不願意在看,扭頭出屋的時候才說:“哼,那就給將軍請大夫好了。”昏的次數多了,身邊的人都不當回事了。背影不要太灑脫。
天知道第一次昏厥的時候,這位夫人也沒太看在眼裡呢,那麼好的夫妻,不過半載竟然到了這等地步,讓人心寒。何至於如此。
御醫來定國侯府爲這位奉恩將軍看診也不是一次了,這次尤其耗時,皺着眉頭看着身邊的池家三位老太爺:“將軍的身子自從上次的事情,就已經破敗的很了,雖然說把胸口的淤血吐出去後,稍微好轉一些,到底虧了身子,下官早就說過,經不得刺激,大喜大怒都是禁忌。”
池二老爺着急,大晚上的,還沒跟孫子說會話呢,就被找過來了。怎麼說暈就又暈了呀:“到底如何,還請您直說。”別轉彎子了。
御醫心下翻白眼,這種事情,儘量婉轉纔是好不好,這位定國候的老父親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混呀:“這個,下官已經無有回天之力,還請諸位想開些吧。”
池二老爺楞眼了:“上次不是說大有好轉嗎。怎麼就這樣了呀。”畢竟是親兄長,能讓他活着,就這麼廢物的養着,也比死了強,他雖然混了點,可沒有那麼心狠的。
御醫心說方纔說的合着您都當放屁了,耐心的再次開口:“是有好轉,可要靜養,不能大喜大悲的,將軍怕是喜怒太過不定。”
三老爺四老爺心說原來真的要靜養,這話不是說着玩的呢,還以爲是當初二郎爲了侯府奪權,跟御醫套的路子呢。竟然冤枉了二郎。
再看自家兄長,就有點可悲了,這樣的環境能靜養嗎,話說白日裡那樣的刺激,都沒有犯病,回到院子裡面之後發生了什麼讓他激動至此的事情,到底因爲什麼再次犯病呀,犯琢磨。
池二老爺表情哀啼,這麼多年的兄弟,雖然糟糕了點,也沒有想要他死不是:“還請御醫盡力。”
御醫搖頭:“恕下官醫術淺薄,無能爲力,若是池老太爺不介意,下官盡力而爲,只能盡人事聽天命,還望老太爺不要怪罪。讓人該準備準備吧。”沒救了呢。
池老三池老四過來拍拍二哥的肩膀:“大哥身子就那樣,早晚如此,二哥還是把侯爺請過來,早作打算的好。”
心裡也要說一句老二比他們厚道呀,對着這位兄長,他們沒有這麼的哀思,這麼多年過來兄弟情分磨的沒剩下多少呢。
池二郎從閨女哪裡匆匆過來的時候,就聽到這麼兩句,那麼多回都沒有死成,這次真的就這樣了嗎。真的要死了嗎,有點不真實。他們雖然膈應這兩口子,可還真沒有弄死他們的心,這算是什麼呀。不過也沒有多少想念同情哀思就是了。
看着自家老爹的樣子,池二郎無從安慰,不理解他爹有什麼好傷心的,被坑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徹底解脫了,雖然說不至於慶祝一下,可也沒有那麼多的哀思的好不好。
池二郎:“爹,這就讓古大夫過來在看看,您且先謝謝,大伯身子好,還不至於如此呢。”
池二老爺擺手:‘算了,古大夫再怎麼地,還能高過御醫呀,就這樣吧,把侄子們都叫過來,守着你大伯就是了’這時候還沒完這位大哥沒兒子呢,真是夠厚道的。
池三老爺池四老爺:“你爹說得對,你們兄弟這些日子替你們大哥進些孝道好了。也不要耽誤了公事,讓他們兄弟多費些心思。至於瑣事,就要勞煩侯爺夫人了”
池二郎:“兩位叔叔說的是,二郎自會安排妥當。只是大伯因何至此,可要查個仔細。”
有了上次嗑藥暈死在女人肚皮上的事情,這位大伯的私事查起來就要慎重,萬一在弄出來點不體面的事情可怎麼辦呀,池二郎問的小心,兩位叔叔聽的明白。
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丫頭同大嫂都在身邊的,說是侯爺不過同夫人爭執兩句而已。不用再費心了。不是什麼大事,到底是侯爺的身子虧得厲害了。早晚如此的。”
池二郎:‘叔叔們說的是。’奉恩將軍喘着氣的時候,就已經把事情給做了決斷了定國候府上下,只等着這位奉恩將軍煙氣,報喪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