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元在東宮憋的實在是不行了,拉着李承幹換了衣服,溜出了東宮。
跟在李承幹身邊的小宦官身上已經掛滿了各種東西,可儘管這樣,李承幹也沒有絲毫結束的意思。
韓元看着李承幹那一股興奮的樣子,不由的搖搖頭。
大唐太子就這?
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自己現在都有些後悔拉着他出來了,這不是純粹給自己找難受嗎?
“妹夫,你看前面那個女子,那身姿,肯定是個美女。”李承幹忽然攬住了韓元的肩膀,小聲的低估道。
韓元聽到這話,頓時無語的看了李承幹一眼,“瞧瞧你這幅模樣,這要是被我那岳父知道了,豈不是要好好教育你一下?”
“出去別說你是我大舅哥,我嫌丟人。”韓元說完,雙眼不自覺的瞟了過去,看見前面那女子。
然後同情的看了李承幹一眼,長嘆一聲,“大舅哥,就算你再眼瞎也不能看上這樣的吧。”
“你才眼瞎呢,你看那腿,這不是你說的嗎?美不美看大腿。”
“這是我說的,可是那腿都粗成什麼樣子了?”
“......”
與此同時,原本喧鬧的大街更是嘈雜了起來,人潮涌動,同時朝着一個方向涌了過去。
李承幹也停下了和韓元的爭執,頓時激起了李承乾的好奇心,拉着韓元就要衝了過去。
“別看了,沒什麼好看的,就是幾個薛延陀的使者而已,穿的一個個跟野人一樣,有什麼好看的?”
“在說了,我怕噁心,他們可是到死才洗澡一次。”
韓元一邊掙脫着李承乾的手,一邊嫌棄的說道。
李承幹轉過頭,有些不明索然。
野人?
到死了才洗澡一次?
難道他們就那麼缺水?
連洗澡都洗不起?
韓元看着李承幹那充滿好奇的小眼神,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索性蹲在一遍,開口解釋了起來:“這是那些遊牧民族的習俗,在他們認知之中,污垢是他們力量的源泉,若是洗去了污垢他們的能力就大大減弱,或者是離死不遠了。”
“你自己想幾十年不洗澡,有多麼噁心。”
李承幹苦臉頓時一陣的反胃。
朱雀大街上,程咬金身着盔甲,一臉的嚴肅,渾身散發着驚人的氣息,身後還有成隊的玄甲軍。
街道兩邊那些百姓,一個個都是一臉興奮的的指指點點。
他們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見到這些薛延陀的人,雖然長安城突厥人有不少,可是他們還有一些區別的。
那些薛延陀的使者足足有幾十人,一個個都是好奇的環顧着四周,雙眼閃爍着熱切。
“大唐真是繁華。”拔灼雙眼閃過貪婪,輕笑着開口道。
身旁的李道宗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貪婪,則是笑呵呵的說道:“自然是如此,我大唐的都城,平時守軍也不多,也就三十萬的強兵。”
“嘶。”跟在拔灼身邊的那些人聽到這話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平時守軍就有三十萬?
這一座城池的守軍都能頂上他們整個薛延陀的可戰之兵了。
他們雙眼都閃過一絲的恐懼,拔灼聞聲也是一愣,指着周圍護衛的玄甲軍開口問道:“這些都是大唐的精銳嗎?”
程咬金聽到這話,
立馬轉過頭,笑呵呵的開口道:“他們算什麼精銳,都是守城門的而已。”
“這...”拔灼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些精銳渾身披甲竟然只是守城門的士卒?
“若是我薛延陀的勇士有如此鎧甲豈不是能縱橫天下!”拔灼擡起頭感嘆了一聲,便再次低下頭來。
程咬金的雙眼一閃,冷眼看了拔灼一眼,握緊了馬繮。
果然狼子野心。
太極殿。
李二正襟危坐在高堂之上。文武百官皆是筆直的立在兩側。
程咬金和李道宗走進大殿,拜道:“陛下,薛延陀使者已經抵達。”
薛延陀使團這次帶隊的正是夷男信任的得力干將桑那立,此人乃是輔佐夷男和突厥對戰,而且勝多敗少。
還一心勸告夷男和大唐交好。
而夷男此次派遣他前來一來是爲夷男討個封號的,畢竟薛延陀現在是依附在大唐的麾下的。
二來,是想要探聽一下大唐的虛實,若是大唐虛弱,那就光明正大的脫離大唐,若是強盛,那麼就依附下面,順便請求李二下嫁公主。
“宣!”李二正正身子,雙眼射出一道犀利的目光。
緊接着兩人大步流星的走入了大殿,桑那立一手放在胸口上,彎着腰恭敬的開口道:“薛延陀桑那立見過大唐皇帝。”
“我奉可汗之命前來朝貢,願意兩國交好。”
而旁邊的拔灼則是有些漫不經心,只是簡單的行了一禮,然後雙眼就開始在大殿之中四處看了起來。
五姓七望的那些官員一個個冷眼看着站在中央的薛延陀的使者, 雙眼之中露出一絲的鄙夷。
不過野人而已。
李二微微一笑,擡擡手開口道:“薛延陀與大唐互爲鄰國,自當是交好。”
“不知夷男派遣你前來所謂何事?”
桑那立忽然再次行禮,臉上露出一絲的笑容開口道:“此番可汗命我帶來千匹馬駒和母馬,可是我等不小心,弄混了,臣一直不能分辨出來,大唐乃是藏龍臥虎之地,必定能解決此事。”
這話落下,拔灼雙眼閃過一絲的嘲諷。
他可不相信大唐的人能夠解決這件事情,就算是他們那些熟練的馬伕都不一定能夠分辨出來。
話音落下,李二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滯。
這分明就是來找事的。
大殿之中那些文臣一個個目光閃爍,一個個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果然薛延陀前來朝貢沒有那麼簡單。
李二眼神寒光四射,卻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便讓我大唐的大學士爲你們解決一下吧。”
“謝過大唐皇帝。”桑那立恭敬的行禮。
周圍那些大臣一個個緊皺眉頭。
這問題提出來分明是爲給大唐找難受,可是人家既然提出來,你若是不接,那就是證明你無能,這問題必須接下來。
這已經不是個人的問題了,已經上升到了國家層面。
若是解出來還好,解不出來,那大唐的臉面就是被按到地上反覆摩擦。
天唐好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