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們搶老子的女人。整個長安城誰不知道那香蘭是我的女人。”
程咬金搖了搖頭,一臉委屈的模樣。
韓元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自己要是程咬金非要氣死。
這不就是老鼠舔貓比,閒着沒事找刺激麼?
“行了,你這頓揍挨的不虧。”韓元衝着程處默擺了擺手,程咬金肯定會幫程處默把這事情擺平的。
畢竟這程處默可是他親兒子。
“虧啊,韓元你是不知道,我爹那一頓鞭子,是真的狠啊......”程處默憂憤的揚起頭長嘆一聲說道。
“行了,你這頓鞭子捱了,你爹肯定會幫你處理這事的。”韓元直接打斷了程處默的吐槽,畢竟自己不適合當一個傾聽者。
自己這心病還沒好,再聽別人的鬧心事情,這非帶雪上加霜不成。
再說了,韓元也懶得管這些閒事,程咬金若是處理不了這事情,那長安就真的沒有人能夠處理此事了。
韓元一直對程咬金都有一種莫名的尊敬,並不是因爲他勇猛無敵還是什麼着的,而是他的處事之道。
一頭莽,可關鍵莽的它又有道理,別人還模仿不來。
咱們就不說別的,就拿尉遲敬德來和程咬金相比,爲什麼拿他們兩人相比,因爲他們兩人性格差不多,都是武將。
尉遲敬德原本是李二李老闆對手劉武周劉老闆的心腹骨幹成員,後來劉老闆的公司被李老闆給吞併了,而李老闆一見尉遲敬德如此勇猛忠厚便二話不說直接提拔了他,原本尉遲敬德還有些不願意,但是耐不住李老闆各種的推心置腹,他這才下定決定爲李老闆出生入死。
自從尉遲敬德跟了李老闆之後,曾有三次在關鍵時候救下了李老闆的性命,有一次跟隨李老闆出外打獵,沒想到偶遇敵人王世充的幾萬大軍,王世充手下的大將單雄信一看立功的機會來了,趕緊持槍策馬上前,欲取李老闆性命。
由於尉遲敬德是新面孔,單雄信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尉遲敬德迎上前,只一槍就把單雄信刺下馬,然後保護李老闆殺出重圍,化險爲夷。
第二次是李老闆率軍支援李績時,被敵方劉黑闥團團包圍,多次突圍都失敗,眼見就要被包餃子了,聞訊趕來營救的尉遲敬德帶着敢死隊衝入包圍圈,
用血肉之軀爲李老闆殺出一條血路,把他從敵軍的鐵桶陣中撈了出來。
第三次是玄武門之變,李老闆追擊李元吉時不慎掉下馬,元吉一看機會來了,趕緊回頭按住二哥,掏出背上的弓,想把二哥勒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尉遲敬德從天而降,他大喝一聲,李元吉一見他就嚇破了膽,趕緊放開李老闆逃跑,結果被尉遲敬德一箭送上極樂世界。三次救主,尉遲敬德成了李老闆最信任的大將,上位之後,馬上封他爲右侯大將軍。
相對於尉遲敬德的勇冠三軍,另一位名將程咬金,在武力上就遜色很多。程咬金原本也是王世充的部下,跟尉遲敬德一樣,屬於棄暗投明加入唐氏集團的。但他出身於官宦世家,是個官四代。他的崛起最主要原因是他走對了政治路線,在李老闆還是被太子猜忌的秦王時,他就忠心耿耿地團結在秦王的身邊。
我們最常聽說的“程咬金的三板斧”,意思就是說他的出招套路比較刻板,而且前面三招看起來很厲害,後面卻沒什麼勁頭了。可見,這位老兄確實武功平平。
但奇怪的是,立下這麼大功勞的尉遲敬德後來慢慢被李老闆剔出權力核心,而武功平平的程咬金卻被封爲盧國公,子孫世襲,兒子還娶了公主,跟皇帝結爲親家,並得善終。這是什麼原因呢?
其中的原因就是程咬金走對了路線,在爲人處世上遠比尉遲敬德要強,程咬金跟李氏公司的同事關係處得非常融洽,大夥都很喜歡他。爲了真正融入上層社會,他在原配去世之後,娶了出身五姓七望士族的崔氏。按程咬金當時的地位,完全有條件娶一名二八芳齡的少女,但他偏偏娶了崔氏這樣一個徐娘半老的寡婦。
你以爲老程人老眼花,其實人家心裡算盤打得可精了,通過聯姻締結的政治聯盟是最穩固的。接着,老程又把政治聯盟的路線走到底。跟皇帝結成了親家,這下,他在朝堂中的領導地位算是穩如磐石了。
而且程咬金整整活了六朝,一點事情都沒有,特別是武則天當政的時候,清算忠心李氏的同事,不少人的李氏公司的高管因此而被處理掉,而程咬金安然無恙。
“我爹沒說幫我處理,他說反正他兒子多,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讓我自己想辦法。”程處默的情慾很是低落,他覺得自己老爹這一次是真的放棄自己了。
“額,我覺得你爹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你爹確實挺能生的。”韓元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嗯。”
韓元等了半天就聽到程處默吐出了一個字,有些狐疑的看向了程處默,結果這貨眼巴巴的瞧着自己。
韓元:“......”
我取性正常不好男色,再說了,就算不正常我也不會找你的!
“韓元,咱們是不是兄弟?”程處默忽然認真的開口問了一句。
“這還用說,肯定是兄弟啊。”韓元想都沒想直接開口說道。
程處默突然露出一絲的無助,眼巴巴望着韓元,“我們是兄弟,不幫不幫我啊?”
“咳咳——”韓元猛地咳了起來,這下他算是明白了,爲什麼程處默這麼一大早登門了。
程處默的腦子根本沒有這麼靈光,他根本想不到來找自己。
所以說,這一切的背後只有程咬金在暗中操控。
程咬金啊,你是真的狗啊!
這可是你親兒子啊!
韓元心裡頓時mmp了起來。
“其實吧,我們雖然是朋友,但是有福同享,有難退出的那種。”韓元搖了搖頭,果斷的說道。
“那我走!”程處默先是一愣,隨後站起身就要往門外走去。
“別別——”韓元連忙一把抓住了程處默,無奈的嘆口氣,“這我不要想辦法麼?”
韓元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算是被程咬金算的死死的。
行,程咬金我記住你了!
...
...
盧國府邸。
崔氏一臉焦急的望着坐在石桌上不慌不忙喝着茶的程咬金,“你還不趕緊取找獨孤家替處默賠不是啊。”
那知道程咬金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就是個破國公,人家獨孤家是什麼身份,人家根本看不上我。”
“我就算親自上門,人家指不定看都不看我一眼。”
崔氏聽到這話也頓時着急了起來,來回不停的在程咬金面前走來走去的,“要不,我讓父親去幫處默求情?”
“可別,現在崔家雖然看起來風光無限,可實際上成了不少人眼中的眼中釘,恨不得一棒子打死,岳父去了,估計作用也不大。”
程咬金搖了搖頭,然後再次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端起來先是吹了吹浮沫,然後美滋滋的喝了一口。
“好茶啊!”
“啪!”
“程咬金,你兒子都要沒命了,你還能喝下去茶,你處默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啊!”崔氏見到程咬金這副模樣頓時氣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程咬金一見到崔氏那眼淚留了下來,再也裝不下去了,連忙放下茶杯湊了上去,一臉陪笑的拉着崔氏坐了下來,
“夫人,你放心吧,我早就安排好了。”
“你騙人,從昨天開始,你除了上朝就是坐在這裡喝茶,我一沒見你安排人準備禮物,二沒見你去找人,你說說你怎麼安排好了?”
崔氏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問道。
程咬金嘿嘿一笑,臉上露出幾分的狡詐,“夫人這你就不動了,俗話說爲將運籌千里之外,咱老程就是。”
“好好說話。”崔氏狠狠瞪了程咬金一眼。
程咬金嘆口氣,無奈的說道,“我也想去獨孤家,雖然咱老程家有些底牌,但是即使面對獨孤家這種龐然大物,也沒有和他們平起平坐的資格。”
“若是我親自上門,他們勢必會是獅子大開口,甚至有可能把此事給攪黃了。”
“可若是換個人去,那獨孤家就不得不重視了。”
崔氏聽着程咬金這話,臉色頓時一黑,她算是聽明白程咬金這是什麼意思了。
這老東西分明是捨不得錢財。
“程咬金啊,你可真是狠啊,虎毒還不食子呢,你竟然未來錢財連自己兒子的性命都不顧。”崔氏一下子火就上來,一把揪住程咬金的耳朵惡狠狠的說道。
“夫人饒命啊。”程咬金連忙開口求饒。
崔氏冷哼了一聲,這才鬆開了程咬金的耳朵,“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程咬金揉了揉耳朵,然後坐了下來。
“夫人忘記了一人,能和獨孤家對話的人。”
“何人?陛下?”崔氏有些不解的開口問道。
程咬金搖了搖頭,“雖然陛下看不慣獨孤家勢大,但是情意放在那裡,一來是陛下母親的母家,二來太上皇還在,陛下即便是不滿,也不會動手的。”
“畢竟大唐也有獨孤家的一份功勞。”
“那是何人啊?”崔氏聽到程咬金這話頓時迷糊了起來,除了當今陛下她實在想不起還有誰能和獨孤家能談話。
“嘿嘿,夫人忘記了萬年侯了?”程咬金嘿嘿一笑,一臉的奸詐。
“韓元?他不過就是一個弱冠少年而已,怎麼能跟獨孤家平起平坐呢?”崔氏抹了一把淚水,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程咬金聽到這話頓時笑了起來,臉上露出了神秘,“獨孤家可不是這麼想的,夫人若是認爲他只是弱冠少年那算是看錯了。”
“如今世家陷入如此境地不正是他一手所爲麼?”
“獨孤家的家主曾在太上皇哪裡說過想要見識見識韓元,不知道爲什麼,太上皇拒絕了,甚至警告了獨孤家。”
“若是韓元願意親自去,那此事便能輕鬆解決掉了。”
崔氏聽到這話,這才鬆了一口氣,可下一秒她就忽然想起來,“夫人爲何肯定韓元肯定會去?”
程咬金輕笑了一聲,“今日那臭小子一早就出門了,出門的時候,咱還特意提到了韓元,那臭小子雖然爲人和我一樣豪爽,朋友一堆,但是沒有我那麼多的真心朋友。”
“而韓元就是其中一個。”
“可韓元爲何會幫處默呢?”崔氏還是沒有明白,再次開口問了一聲。
程咬金臉色變得神秘了起來,微微搖頭,“韓元這小子對人真誠,一旦認定的朋友,他會真心相對。”
“不說別的,之前突厥的時候,不正是因爲他讓那臭小子混了個軍功麼,吐谷渾更是如此,那慕容老東西的藏身之處不也是告訴的處默麼?”
“所以說老夫斷定韓元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崔氏這才點了點頭,雙手合十道,“希望如此吧。”隨後便起身去了佛堂。
程咬金望着崔氏那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了幾分的好奇,其實他還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並沒有告訴自己夫人。
畢竟這些事情婦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陛下,您讓咱辦的事情已經辦好了。
就是不知道韓元這小子會不會按照您設計的路走,咱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畢竟這小子從來不按套路出牌,要是這小子知道咱們在背後給他下套,到時候俺老程豈不是要被針對死了!
程咬金想到這裡不由的長嘆了一聲,但是想到李二那許諾的東西,眼中頓時放光了起來。
老二啊, 你大哥這是爲了你的婚事操碎了心啊!
別的咱不說,你就算是娶到了公主,這其中也有你大哥的一份功勞了!
程咬金站起身錘了錘腰,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家夫人最近有點狠了,自己看來還要再搞一些羊肉吃吃了!
“來福,今日老子要吃一天的羊肉!”程咬金忽然扯開嗓子大喊了一聲。
“你可得了吧,老程傢什麼家庭啊,還吃一天羊肉!”忽然從一旁的門邊露出了一個腦袋,那人臉上有着一道長長的刀疤貫穿了整張臉。
“咋地,你不服氣?不服咱倆練練啊!”程咬金聽到這話,頓時吹鼻子瞪眼了起來。
“得了吧,您這小身板還是留着給夫人吧!”來福上下打量了一番程咬金,然後搖了搖頭道。
程咬金:“......”
到底我是家主,你是家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