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很快在王德的挑選下,選出了兩名百騎司的人。
隨後房遺直又上前調整了一下角度,估算了一下位置,讓人把一籠子雞放了過去。
隨後填充好了彈藥。
最外面的最外面的彈藥引線長,而用來做助推器的火藥引線稍微斷了一些。
“切記,你們兩個要同時點火,點完之後,立馬掉頭就跑,明白嗎?”韓元看了一眼面前的兩人,鄭重的叮囑道。
“是,侯爺。”
兩人拱手抱拳說道。
兩人接過火把大步流星的朝着那大炮走去,韓元見狀連忙掉頭就跑,身邊的衆人一見這架勢,也連忙掉頭就跑。
韓元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兩人舉着火把來到了大炮前,兩人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將火把同時給遞了上去,引線開始燃燒,兩人想起方纔韓元的叮囑,直接丟掉了火把,掉頭就跑。
韓元一邊跑着一邊看着那不斷減短的引線,目測了一下自己距離大炮的距離,本打算停下來,但是覺得還是安穩一些比較好,繼續往前跑。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爆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緊接着只見一個類似於炸藥包的東西從那大水管口飛了出去。
韓元這才停住了腳步,死死的盯着那朝着前方飛行的炸藥包。
那炸藥包在天空劃過一個拋物線,越過了擺放雞籠的地方,落在了距離雞籠有數米的地方,那炸藥包還未曾落地,便轟然炸開。
一陣硝煙升起,原本正在亂叫的一籠子雞頓時沒了聲音。
房遺直望着那還在散發着灰塵的地方兩眼直放光,這氣浪看起來就給力,這要是落在人羣之中,那豈不是直接屍骨無存了麼?
韓元望着遠處遍地狼藉,深吸了一口氣,剛打算邁動步子,轉念一想,萬一再發生點什麼,這小命丟的實在可惜。
韓元轉頭看了一眼,頓時一臉的懵逼。
什麼時候,這兩個貨跑到了自己前面去了?
這尼瑪開着摩托車呢?
“你們兩個快去看看那邊怎麼樣了?”房遺直興奮的指着那兩人開口說道。
兩人望着剛纔被大炮籠罩的地方,不由的吞了一口口水,方纔炮彈落下的位置還留着一個大坑呢,這要是靠近過去,那豈不是死的渣都沒有了?
兩人一時之間顯得有些躊躇了起來。
“我加錢,我爹房玄齡。”房遺直看了兩人一眼,直接喊道。
“好嘞。”兩人聽到這話,毫不猶豫的直接撒腿就跑,生怕房遺直反悔。
不一會兩人就衝着這邊招了招手,示意沒有了問題。
韓元這才鬆了一口氣,剛準備過去,只見面前一下子竄出了一個人,嚇的韓元猛地一顫。
等到韓元看清楚的時候,這才發現方纔竄出的人是房遺直。
衆人來到方纔放置大炮的地方,李泰好奇的伸手摸了一下那炮管。
“嘶!”
立馬把手縮了回來。
“我去,這炮管都能烤燒烤了。”李泰看着那炮管雙眼直冒光。
誰知道一旁的房遺直忽然接了一聲,“嘶,要是這麼說的話,那豈不是可以當成燒烤架,開設一個專門大炮燒烤?”
一旁的人聽到這話,眼皮子忍不住的跳了起來。
這尼瑪是真的恐怖啊。
你們竟然想要拿這玩意來做燒烤?
你們怕不是瘋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方纔跑過去的兩人突然驚恐的叫了起來。
嗯?
衆人好奇的擡起了頭,循着兩人的聲音望了過去,只見兩人望着面前的雞籠呆呆的站在那裡。
“怎麼了?”房遺直楞了一下,隨後邁着步子走了過去。
一旁的韓元看到兩人的表情,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雙眼直冒金星。
“難不成真成了?”
等到衆人來到雞籠前時候,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震驚到了。
那雞籠裡面原本活蹦亂跳的雞竟然全部癱倒在了地上,眼睛,嘴中都不斷的往外面流着血。
咕嚕。
“這要是落在人羣中,豈不是要死好幾百人?”
也不知道誰小聲說了一聲,周圍的人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五米。”就在這時候,一聲大笑打斷了衆人的震驚,衆人順着聲音望去,只見房遺直拉着一根尺子正在測量着從坑洞到雞籠的距離。
“師傅,五米啊,這殺傷範圍達到了五米啊!”房遺直測量之後,興奮的衝到了韓元的面前。
韓元聽到這個數字狠狠吞了一口口水,丫的,這玩意還真讓這貨給琢磨出來了。
“嗯,還行,當初我可是見過殺傷範圍幾十米的。”韓元故作淡定揹着手說道。
“幾十米?”房遺直先是一愣,隨後低下了頭,過了一會猛地擡起頭,“師傅,若是我將那炮彈的火藥再裝多點,那威力豈不是更大了?”
“不對,這樣距離自然就變近了,那把下面的火藥量也提升上來,這樣既能保證威力,又能保證距離。”
韓元聽着房遺直的嘀咕,眉頭忍不住的瘋狂跳動了起來。
這貨是在玩火自焚啊!
不過按照道理來說,這方法確實可行,但是誰知道下面用於發射的火藥過多,會不會讓上面的炮彈炸開。
...
...
驪山書院內。
李二收到王德的消息立馬帶着房玄齡和杜如晦、長孫無忌三人朝着驪山書院而來了。
就在四人有說有笑走在書院的時候,忽然一聲巨大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緊接着又是一聲悶雷的聲音。
四人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隨後眼中盡是駭然。
單單從這聲音上來看,這威力就已經超過了轟天雷的威力。
“快走。”李二看了一眼遠處,忽然想起來太子和魏王還在那邊,連忙邁開腿衝了過去。
房玄齡等人也連忙撒開腿就衝了上去。
等到李二來到研究基地的時候,這裡早已人滿爲患了,王德一眼就看到了李二,正打算拱手行禮,只見李二一個眼神。
王德立馬收住了動作,轉過頭吩咐起了身邊的人,將人羣疏散開了。
等到人羣散去之後,王德這才連忙行禮,“參見陛下。”
“怎麼樣了?”李二環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東西之後,這纔開口問道。
“距離超出了投石機的距離,而且威力巨大,五米範圍內的一切活物都會死,而且死狀極爲難看。”王德吞了一口口水後,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麼?”
房玄齡忍不住的驚呼了一聲。
就連李二都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王德。
“你確定?”長孫無忌一臉嚴肅的望着王德開口問道。
王德對着長孫無忌拱了拱手,“老奴斷然不敢說假話啊。”
這話一出,長孫無忌這纔算是徹底相信了。
“陛下,此物關係重大,不能放在此處了。”長孫無忌轉過頭拱手道。
“對,陛下,這若是流到外人之手,後果不堪設想。”杜如晦也拱手道。
“對,陛下,臣覺得應當將研究之人全家監控起來避免外人接觸。”房玄齡也點頭附和道。
王德聽到這話頓時一愣,有些發懵。
李二看着王德表情,開口問道,“難道研究的人還有什麼特別之處?”
王德先是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房玄齡,開口道,“陛下,研究此物的人是房大人的公子,房遺直。”
“什麼?”
房玄齡失聲叫道。
此話一出,就連李二也懵圈了。
這什麼情況啊?
韓元不是說,此物沒有教給別人麼?
怎麼還會出來一個房遺直呢?
李二目光頓時不善了起來,房玄齡自然是注意到了李二的表情,連忙拱手道,“陛下,臣願意辭去僕射之位,從此約束家人。”
“玄齡啊,朕也沒說什麼,朕是信得過你的。房遺直不錯,朕還巴不得你多教出來幾個呢。”李二聞言伸手拍了拍房玄齡的肩膀,笑着說道。
“臣不敢,全是萬年侯的功勞。”房玄齡這才鬆了一口,笑着說道。
“韓元?對,怎麼沒見他們呢?”李二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後環視了一圈,沒有發現幾人的蹤跡之後,這纔開口問道。
王德擡起頭偷偷看了李二一眼,隨後小聲說道,“陛下,太子他們已經走了。”
“太子?”
這話一出,長孫無忌等人頓時忍不住的叫了出來。
“陛下,君子豈能立於危牆之下,太子此舉不妥。”杜如晦拱手一臉嚴肅的說道。
“臣複議。”
長孫無忌和房玄齡兩人也拱手說道。
李二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他自然知道幾人是爲了太子着想,他聽到這消息渾身直冒冷汗。
“把他們幾個給朕找過來。”
李二咬牙切齒的吩咐道。
王德聽到這話渾身不由的一顫,心裡默默的爲太子幾人默哀了起來。
王德帶着人轉頭就走,雖然方纔幾人走的時候自己沒有阻止,但是爲了防止找不到幾人的蹤跡,他便派了人跟着。
想要找起來也比較簡單。
王德剛到驪山書院,一個身着保安服飾的人就走了過來,趴在王德耳邊一陣低語,王德冷笑了一聲。
竟然想要離開驪山書院?
做夢呢?
王德帶着人不緊不慢的朝着校門口走去,只見四人正威脅着門衛。
“我告訴你,這位可是太子,是驪山書院的院長,信不信把你們給開除掉?”韓元叉着腰,指着面前的幾個保安威脅道。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個保安竟然攔住了自己,不讓自己離去。
“侯爺,您就別爲難我們了,王總管已經吩咐了,不讓您幾位出去。”擋在最前面的一名壯漢委屈的說道。
“你們放我們走,我們保證不說是你們放的。”李泰看了一眼韓元,笑呵呵的說道。
“王總管。”那幾名保安看到了王德,連忙站直了身子抱拳道。
“王總管,騙誰呢?”李泰翻了翻白眼。
韓元聽到這話,渾身不由的一顫,僵硬的轉過了頭。
只見那王德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幾人,見到韓元轉頭了,這才說了一句。“侯爺,陛下有請。”
韓元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後直接倒在地上,捂着腦袋喊道,“我這腦袋怎麼這麼疼啊!”
“哎呀!”
幾人見到韓元這副摸樣,頓時反應了過來,一個挨着一個的躺在了地上。
李承幹一臉懵逼的看着幾人,他剛準備躺下,但是忽然想到了自己身份,只能尷尬的站在原地。
“無妨,老奴此番帶來的人手多,擡着幾位走。”王德一臉樂呵呵的看着幾人。
“老王,當真這麼絕情?”韓元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認真的看着王德問道。
王德嘆口氣,搖了搖頭,“侯爺,老奴也想放你們,可是老奴放了你們,老奴的小命就沒了。”
“還請侯爺見諒。”
“來人,綁上。”王德衝着背後招了招手。
一羣大漢頓時衝了上來,衆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綁住了。
幾人被擡着朝着研究基地而去。
“姐夫,你說我們這次會不會捱揍?”李泰一臉擔憂的看着韓元小聲問道。
雖然他比較叛逆,但是從來沒有幹過這樣的傻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膽子竟然這麼大了。
從小就教導自己要注意安全,不立於危牆之下。
結果呢?
哎。
韓元嘆口氣,望着田口無奈的搖了搖頭,“小房啊,俗話說的好,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的。”
“對對,一人做事一人當。”李泰如同小雞啄米一般的瘋狂點着頭。
房遺直聽到這話忍不住的縮了縮脖子,哭喪着臉道,“師傅,我抗不住啊!”
“沒事,你爹能扛得住。”韓元開口安慰道。
“對對,房大人能扛住。”李泰也連忙開口說道。
房遺直楞了一下,有些猶豫的說道,“這樣不好吧?”
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是那臉上很是心動。
“別想了,我覺得房大人要是知道了,肯定後悔把你生下來。”李承幹擡着頭看着幾人調侃道。
幾人轉過頭,瞪着李承幹。
“王德,你丫的區別對待,憑什麼綁着我們,不綁他!”韓元扯着嗓子大喊喊道。
王德聽到這話渾身忍不住的一顫,侯爺啊,你就別喊了。
這位可是太子,大唐的臉面,若是綁住了,老奴這命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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