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公司開會,會上宣佈重新調整經理班子成員。
方舟被任命爲總經理助理,享受副總經理級別待遇;以前的副總經理楊姐原職不變;從總公司新調來的一姓周的中年男人被任命爲副總經理,分管市場。
而我方休,亦晉升爲工程技術部的部長,全權負責工程技術部的大小事務。
可出人意料的是,卓瑪竟然也破天荒的被任命爲工程技術部的副部長。
做了部長之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請工程技術部所有的員工聚餐。明的是希望大家以後精誠團結、兢兢業業,爲公司多做貢獻,暗裡卻是想看看,今後,哪些是可用之人。
當然,這個餐會,我邀請了方舟。還請她作了一番熱情洋溢的說話。目的,就是要讓卓瑪明白,我方休,並不是不是他的對手。
酒足飯飽之後,卓瑪第一個告辭離去。我記得,今晚,他沒有與任何一個同事碰過酒杯。這或許也可證明,在我的這個部門,他沒有什麼人緣,就只是孤家寡人一個。
人們常說,雙拳不敵四手,好漢難抵人多。我方休,就要慢慢的玩死卓瑪,讓他滾出這個公司,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依仗他那個當官的爹,到處張揚,目中無人。
因爲高興,我和方舟都喝了很多酒,搖搖欲墜。最後,還是同事小馬開着方舟的車把我們送到了她家的樓下。
那小子把車一停,不厚道的說:“方哥方總,酒後一宿值千斤,我還有事,就不打攪你們二位的雅興了。”然後匆匆離去。
方舟瞪着眼睛,指着小馬的背影,身子搖來擺去的,說:“你……你看,現在這……這年輕人,說話……說話多……多失文雅,也……也太粗俗……粗俗了。”
我笑,心想:“這還粗俗?要真遇到粗俗的,足可以讓你方舟三天三也吃不下飯。”
我說:“別……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就一小青年,這……小青年他懂什麼呀,是吧,這小青年他就……他就什麼也不懂!”
方舟看着我的眼睛,手託着我的肩膀,略有所思的說:“也……也是……,也是哦。”
我扶方舟上樓。
來到電梯間,她停止不前,轉到我面前,雙手抱着我的腰,色迷迷的看着我的眼睛。
她問:“豬……豬,你告訴我,你……你愛……愛我嗎?”
毫無準備的突然經她這麼一問,我愣了一下,一分鐘沒回過神來。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的第二句話已到:“豬,如果你……你愛我的話,那……那你就揹我從……從樓梯間回家,中途……中途不準把我落……落下。”
方舟的臉紅撲撲的,如三月的桃花。
我有吻她的衝動。
可,當我的嘴脣快要接觸到她那嬰桃小嘴的時候,她的大手掌卻忽然隔擋在兩脣之間。她說:“豬,還沒……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哭笑不得。
我說:“喝……多了吧?”
方舟搖頭。表示大腦清晰。
愣了半天,我終還是沒有回答方舟的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太過於沉重,壓在肩上的,那不光是你對女人的承諾,還有責任。
所以我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
我只是對她說:“好,只要……只要你喜歡,我就揹你……揹你回家。”
於是我就背起方舟,從一樓,一直爬到了十六樓她家的門口。中途,我歇了八個氣,但始終,沒有把她的雙腳落下地上過一次。
我想我是真愛方舟的,這個大多時候野蠻無比,少許時候楚楚動人的女子的。
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會使出吃奶的力氣和驚人的意志力,把她從一樓背到十六樓。
可是開門以後,方舟並沒有想把我讓進家去的意思,哪怕就只是進去坐會,喝杯水。
開門以後,她只是獨自進屋,隨即反手把門合了起來,在門縫裡伸出半個頭,對我說:“豬,那你……那你也……也回去休息吧,不……不早了呢,明天還……還上班。”然後就“嘭”的一聲關了防盜門。
我在方舟家的門外,在地上足坐了十分鐘,感覺不累了心跳不加快了也不氣嘬了,才慢騰騰的下樓。
亦真不知道這妮子是真醉還是假醉。
要按照土匪土豆的邏輯分析,你想想看,一個喝得爛醉如泥的成熟女人,面對一個早已傾慕的男人,那還不是乾柴見烈火,不燃燒都不行。
雖然我沒朝那方面去想過,但方舟到家了以後的那種超人的清醒頭腦,的確讓我懷疑。
即便是百毒不侵,也還有第一百零一種毒是躲避不了的,何況還是個活生生的醉酒的**焚燒的女人。雖然我並不贊同酒醉亂性這一說法。
所以我判定,方舟是假醉,因爲她最後的清醒,簡直是太過於清醒。
我想或許她就只是想考驗我吧。考驗我對她的忠誠。
我方休不是一個隨便認真的人,但是,一旦認真,就是絕對的虔誠。人生難道不就是希望這樣,攜手相愛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歇,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