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走了,帶着禹閻的交代向着朝歌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禹閻沒有半分情緒波動,他知道,要不了多久,朝歌便會多出一名國師,而那國師,會完全按照他的安排去做損人利己的事情。
“左相,申公豹?”禹閻喃喃自語,眼中帶着寒芒說道:“可惜,要是你達不到我的要求,就別怪我卸磨殺驢了。”
露出一絲冷笑,禹閻讓下人叫來了伊允和鄭倫。
現在,整個冀州,禹閻可以說除了他們兩人,在也沒有誰能夠替他分擔憂慮。哪怕是他這一世的父親,冀州侯蘇護,禹閻也不怎麼認同。
是的,就是沒有認同感。
前世,看封神演義裡頭,蘇護在獻女一事上被西伯侯兩三句話就給忽悠的交出了自己愛女,後來被遣去攻打西岐,他更是想都沒想就要罷兵投降,鄭倫竭力阻止,更是生擒黃飛虎父子,反倒讓他做人情給放了回去。
說不上討厭,禹閻到也明白蘇護的想法,只是,現在的他並非蘇全忠,所以,他永遠不可能對蘇護產生認同感。
我禹閻,便是禹閻,蘇護若跟我一道,就算叫他一聲爹也是無妨,但是,他要是還和演義裡頭一樣,那麼,獨立門戶是遲早的事情。
思考着,鄭倫和伊允已經到來。
兩人見禹閻正要思考着什麼,也不出聲打斷,靜靜等候。
回過神來,禹閻看着兩人點了點頭:“來了,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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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的語氣,讓兩人心有疑惑。
相互對視:這小侯爺好像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
禹閻觀他們的神色,哪會不知他們在想些什麼,卻也不作解釋,而是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欲建立一座天空浮城,其上,只有大軍家屬、修煉之人才可以居住其內,爲我子民,你們,有什麼建議?”
“浮城?”伊允思索,不懂禹閻所說何意。
倒是鄭倫雙眼一亮,說道:“不知小侯爺是否想建立想天庭那樣的宮殿?”
鄭倫的話反倒讓禹閻一驚:“你去過天庭?”
鄭倫見禹閻發問,連忙搖頭說道:“哪能啊,像我這種法術低微的修士,別說去天庭,就連過那九重天都不可能,只是偶然之間聽聞師尊說過罷了。”
九重天,乃是世俗與天界的分界處,一般修爲沒有到地仙水準,根本承受不了九重天內的罡風吹打,所以,天庭對於大多數修士來說,那是遙不可及的傳說。
點了點頭,禹閻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鄭倫:看來他和渡厄並沒有什麼師徒情分,難怪在演義裡他又拜截教修士呂嶽爲師。
想到這一點,禹閻對於鄭倫更是大爲放心,他需要的就是這種和三教沒有任何瓜葛的人,伊允是一個,而這鄭倫,姑且也算一個。
拿出一張早已準備好的獸皮圖紙,禹閻遞給兩人,說道:“這便是我預計的天空浮城,以一座島嶼爲基礎,島嶼之內有靈石礦母增加浮城靈氣濃度,島嶼之上建偌大城池,非修士不可生活其內。”
禹閻說着,也不管兩人聽不聽的明白,將其內的各種學問詳細做了個解說,才道:“就是這樣,你們以爲如何?”
“回小侯爺,此法可行,但我和鄭將軍並不精通建築之事,所以,你還需要去請一位建造大師幫忙才行。”伊允皺着眉頭,頓了頓才道:“可是,這浩大工程,恐怕勞民傷財,如此,會對小侯爺的聲望極其不利,是以,小侯爺還需謹慎而爲。”
禹閻點了點頭,
對於伊允的話深感認同。
“可是,要我去哪找建築大師啊!”禹閻苦笑,他能佈陣,知煉丹,懂風水,會儒道,可是,對於建造,他還真個一點都不知曉。
就在禹閻打算先將這浮城暫且擱淺之時,鄭倫卻是自信滿滿地說道:“小侯爺,你這就問對人了。”
他顧賣關子:“要說這天底下,有誰知道既懂建造之術,還會修煉的奇怪傢伙,恐怕,除我其誰。”
禹閻不解,鄭倫笑了笑解釋道:“那傢伙,說什麼大道三千,要是他製造的東西每一件都有利於天下百姓,指不定日積月累,有一天也能功德成聖,端是笑煞人也。”
禹閻皺眉,對於鄭倫嘲諷他人很是厭惡。
“好了,人家有自己的想法,我們沒有資格去嘲諷別人。”禹閻表情很是嚴肅:“而且,人家以成聖爲目標,你不覺得,比起那些渾渾噩噩的人來說,卻是十分偉大嗎?”
禹閻教訓完鄭倫,看其無辜的眼神,再次出言安慰:“你呀,待會去軍營裡安排好,這段時間就先跟着我吧。”
鄭倫點了點頭,他也不傻,知道禹閻這是打算要好好培養自己,對於剛剛的委屈,也都全部攔在肚子裡,不在抱怨什麼。
伊允看在眼裡,卻沒有心生嫉妒,而是再次提醒說道:“若是浮城建造好了,還需解決百姓生活問題,畢竟他們不可能和修士一樣不吃不喝,除非,浮城裡面只規定修士居住,這怕是和小侯爺的打算有些矛盾。”
禹閻默然,他卻是沒有考慮到這些事情,讓大軍的家屬上去居住,完全是出於拉攏軍心的想法,這會伊允提出,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是。
看出了禹閻的尷尬,伊允連忙轉移話題:“我們可以先將浮城建好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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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一座海拔兩千多米高的山峰之下。
白袍青年一臉淡然之色,不威自怒的臉龐斜視了一眼神身旁中年漢子,問道:“就是這?”
那中年漢子點了點頭,恭聲而道:“回小侯爺,就是這,終南山。”
小侯爺自然就是禹閻,他四處打量了一下,只見山峰之上千峰疊翠,景色幽美,不禁點頭稱讚:“山,是座好山,能選此山而立的人,定當是有大志大德之人。”
鄭倫不語,他實在想不通,爲何禹閻會對一名見都沒見過的傢伙說那麼多好話。
上得山上,一名少年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此乃終南山喬匠⑴所居之地,你們是何人,所來何事?”
“喬匠?”禹閻看向鄭倫。
只見其搖頭說道:“恐怕那傢伙改了名諱,卻也和他很是貼近,喬匠?巧匠!”
說完,鄭倫又覺好笑,忍不住笑出聲來。
禹閻見一旁含怒的少年,掃了一眼鄭倫,制止他的所爲纔想少年說道:“我們乃是喬匠的朋友,找喬匠大師有些活計,不知,可爲通稟一聲?”
少年見禹閻彬彬有禮,又見鄭倫知道師父改過名諱,也不懷疑,點了點頭甚是客氣,道:“那你們在這稍等一會,我這就去稟報師尊。”
禹閻和鄭倫靜靜等候,很快少年便又回來,邀請兩人上得山上。
草廬數座,其外雜亂物品數不甚數。
禹閻隨意撿起一隻木鶴好奇打量。
一旁少年出言解釋:“此乃飛雀,是師尊製作用來傳信的工具,可惜,它很耗靈氣,用不長久,又需修士才能使用,所以被師尊遺棄。”
禹閻點了點頭,他能夠感覺得到,飛雀之上還有殘留的陣法沒有盡數消散。
將飛雀放下,跟着少年繞過了稻草茅廬,他們來到了一片竹林之內。
“這是青竹園,也是師尊取料的地方。”少年給兩人介紹,他們不遠之地,隱約可見一人影正在園內尋早上等的翠竹。
那人影見少年帶着禹閻兩人走進,才停止了手中忙碌說道:”魯班,你先下去吧,這裡有爲師即可。”
“是,師尊!”那叫魯班少年恭敬一拜,才緩緩推後離去。
“鄭倫?不知你來找我有何貴幹?”喬匠掃了一眼望着魯班神色出奇的禹閻,很是不解,在見到鄭倫之後,他更是充滿了疑惑。
鄭倫對於他功德成聖的想法向來是不屑一顧,而他,對於鄭倫也無好感,上次的偶然相遇,他本以爲不會與鄭倫在有任何交集,卻不想,今兒個鄭倫居然會主動前來尋他,更帶了一個陌生的傢伙。
難道那傢伙認識魯班?
喬匠心中猜測。
他哪會知道,禹閻乃是後世之人,焉有不認識魯班之理。
“可是,魯班是不春秋時期的人嗎,就算年幼,那也是在週末時期,現在還是大商時期, 該不會是同名之人吧?”
望着魯班遠去的身影,禹閻心中疑惑不斷:“在這洪荒世界,卻是不可以用常理去進行推斷,身在終南山,又和喬匠學藝,要說不是那個魯班,還真有些不太可能。”
打定主意,禹閻決定等等好好試一試魯班。
“若他真是我所只曉得魯班,那喬匠所言功德成聖之事,將來說不定可以實現。”
盤算着,喬匠要是知曉禹閻算計,只怕會將其視爲知己,然後驅逐魯班,畢竟,聖人之位,那是修士人人夢想的身份。
可惜,他不可能知道禹閻所想,也不會驅逐那天分橫溢的弟子。
鄭倫在表明來意之後,喬匠想都沒想直接拒絕說道:“建立浮城?鄭倫,不是我恥笑於你,別說建立浮城,哪怕是弄一座浮島,恐怕也不是你們所能力及之事。”
感覺自己的語氣有些稍重,見鄭倫漲紅了臉卻沒有怒罵,喬匠倒也心寬,好心解釋其中緣由:“太古時期,妖族天皇帝俊,建立天庭懸浮宮殿,頃妖族全部之力,耗時一元會總計十二萬九千六百年方纔成功,其內,橫縱以天罡、地煞之數排列,共計一百單八座重要宮殿,也就是現在的天庭,你們覺得,自己有何憑藉可以將那浮城建立起來?”
喬匠說完,不在搭理一臉驚疑的兩人,又開始忙綠起來。
PS⑴:沒有任何記載公輸班的師傅叫什麼名字,所以我只好惡搞取了一個“喬匠”之名,希望大家不要太多在意,畢竟,能教出公輸班這樣的匠祖出來,稱其巧匠也不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