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文櫻櫻的力量強勢爆發,應小川跟着哈哈大笑了起來,下一刻,他也使出了真正的力量,全力應敵。
原來方纔,應小川是故意隱藏起實力的,目的就是爲了在危機的時刻激發起文櫻櫻的回憶。
現在他目的已經達到,自然不必再虛掩實力。
金輪光芒大盛,跟鬼仙劍相互配合,局勢一下扭轉,殺得蝴蝶門人措手不及,無力反抗。
同時,蝴蝶門的弟子也大吃一驚。
原本以爲勝券在握,豈料只是對手掩藏實力。
白衣俠也就算了。
爲什麼,文櫻櫻也一下子變得這麼強了?
都是一個門下的弟子,文櫻櫻究竟是什麼實力大家都很清楚,圍攻的好幾個人都能殺了她。
可現在,這些人不光殺不了她了,反而要被她所殺!
再加上她使出來的威力強大的這一招,更是從未見過,聞所未聞。
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爲她手裡的那把劍嗎?
或者說,歸根究底,還是因爲白衣俠?
當然,這一切的緣由,不光蝴蝶門弟子不知道,就連實力大大增強的文櫻櫻也不知道。
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就是應小川。
文櫻櫻的前世乃是鬼修,鬼仙劍又是她自己曾經的佩劍。
二者重逢,佩劍與文櫻櫻體內隱藏的力量產生呼應,相互融合激盪強化,故而,她方纔才能使出那招冥河飛仙!
應小川決定速戰速決,用最快的速度,收拾掉這些人。
曾經強大無比的蝴蝶門高手。
在現如今獲得完全強化的應小川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心念一動,瞬間之內,“九幽陰火”從應小川的身體燒起,火焰附着於金輪之上,讓金輪變成了一個火輪。
附着九幽陰火的金輪所到之處,蝴蝶門的弟子無不哀嚎倒下。
再加手中執着鬼仙劍,化出無數身影的文櫻櫻,戰鬥徹底扭轉,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蝴蝶門的弟子終於恐懼了,紛紛逃逸。
想跑?
應小川嘴角溢出一絲冷笑,正欲操控金輪追殺過去。
這時,文櫻櫻卻收起了手裡的鬼仙劍,出聲道:“你放過他們吧。”
應小川動作一頓,驚訝的看向她。
但不管怎麼樣,他都是尊重她的,所以,他在沒有問原因的情況下,就做出了選擇,直接放棄最佳追殺機會。
“爲何?”他最後問。
看到應小川投過來的眼神,文櫻櫻似感到一絲心虛,下意識的就錯開了他的視線,低聲道:“師父已經死了,蝴蝶門早就名存實亡,就算放過他們,也掀什麼波浪了。”
應小川在理解文櫻櫻舉動同時,一個更深的困惑籠住了他:“有人殺了你師父?那個人是誰?”
文櫻櫻緩緩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正在這時,一個“桀桀”的笑聲響起,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傳來:“想知道夜魅是怎麼死的麼?”
殺氣!
前所未有強烈的殺氣!
應小川驚訝的回過頭,就看到遠方飄來一道黑色的身影。此人穿着黑色斗篷,身體卻是虛無的身影,他正以飛快的速度往這個方向掠來。
這道身影虛虛實實,令人看不清楚究竟是“人”還是“妖”,但仔細一看,便判斷出,不管是“妖”還是“人”用在這道身影上的判斷都太片面了。
這是一種奇怪的生命體,介乎於“鬼”跟“妖”之間的生命體。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應小川都不曾見過這等奇怪的生命體,莫非,這也是蝴蝶門的傑作之一嗎?
他的臉色慢慢凝重起來,一股壓力隨着對手的靠近而襲來。
“是他!”
這時,站在面前的文櫻櫻卻臉色大變,極爲不淡定起來,她滿臉憤怒的瞪着逼過來的身影,眼中的怒意似能升起團團火焰,將來人焚燒殆盡。
應小川詫異道:“你認識他?”
“就是他殺了我師父!”
視屏只有短短二十秒。
但這個人,這個人可怕的身影卻牢牢地印在了文櫻櫻的腦海裡。
看到他最終毫不猶豫的將師父乾癟的屍體一分爲二。
文櫻櫻就有把他撕碎的衝動!
妖使片刻之間就來到了二人的跟前。
文櫻櫻大聲質問:“是你!你爲什麼要殺我師父!”
“桀桀……”
“桀桀桀……”
妖使看着文櫻櫻,不斷地發出詭異而恐怖的寒笑。
這道笑聲,聽的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文櫻櫻。”重疊交錯的聲音在耳邊忽重忽輕的響起,更加增加了詭異的感覺。
“你這個叛徒。”
“有什麼資格。”
“質問本妖使。”
文櫻櫻怒道:“我師父不管怎麼說,也幫你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你們怎可翻臉就不認人,說殺就殺!”
“那都是你犯的錯啊。”
“他教徒不嚴。”
“該死!”
文櫻櫻怒罵:“你這個瘋子!我真後悔當初爲你賣命!我要殺你了!爲師父報仇!”
妖使笑得愈加猖狂:“本妖使就是專程過來收拾你這個叛徒的,我要吸乾你的陰氣,讓你永遠變成,本使力量的一部分,你該感到榮幸,因爲夜魅,也是這麼死的。”
終於清楚了師父的死因,文櫻櫻激動的渾身發抖,窒息感深深地籠罩住了她。
黑斗篷之下,看不清楚那張臉。
但能感覺出那股殺氣。
應小川察覺到妖使的眼神盯在了自己的身上。
忍不住,眉頭皺起。
“白、衣、俠,想不到,本妖使能在這兒碰到你。”
“這也算是。”
“一個意外驚喜了。”
應小川冷冷的看着他:“哦?你確定是驚喜嗎?”
妖使打量着應小川,出聲道:“你身上有很強大的力量,本妖使若能吸收了你的精氣化爲己用,必能更上一層樓。”
“既然知道我的本事,還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妖使得意道:“本妖使誇讚一句你力量強大,不過是給你臉面,跟本妖使比起來,你仍舊一無是處。”
應小川看着妖使,沒有說話。
他心中怒意鼎盛,卻不宣於表面。
並不是因爲他不生氣,而是此刻他深深地知道對手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