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不言正想去喊人準備紅綢布和香燭等物品,就見張揚一邊拍着手掌一片說着話站起身來。
“這位大師正是好算計啊,我們辛辛苦苦一年到頭賺不了幾個錢,你在這裡裝模作樣的跳一會兒大神就收去那麼多紅包,還能撈走一座價值不菲的玉石財神像,真叫我佩服啊。”
伏虎大師臉上一片怒色,道:“你這小子胡說什麼?玄門秘事豈是你能看懂的。焦老闆,我早就知道這小子不懷好意,如今又信口雌黃,污衊於我,既然他是你朋友,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焦不言頓時一陣頭大,張揚是他的朋友不假,但是兩人目前相交甚淺,張揚更好的身份是他的恩人才對,他又如何好意思批判張揚。
只是一面是恩人不好說教,另一面是自己請來爲自己解決麻煩的知名大師,也不好應付。
兩人若是相安無事還好,而如今伏虎大師顯然被張揚激怒了,沒個交代可真說不過去,如果惹怒了伏虎大師,不幫自己的忙可就慘了。
焦不言頓時有些後悔剛纔的舉動,要是不答應張揚留下來就好了。至少不會出這個亂子。
事已至此,焦不言只好硬着頭皮解釋道:“大師勿要生氣,我這朋友對你不太瞭解,多有誤會,還請你千萬不要介意。這點兒心意就全當我替他向你賠不是了。”說着話掏出一封紅包,又遞給了伏虎大師。
伏虎大師臉帶溫怒的接過那個紅包裝起來,冷哼一聲,道:“哼,要不是今天焦老闆爲你仗義相言,我必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張揚挑了挑眉毛,道:“哦?聽起來讓我好害怕啊,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一下,這位大師到底有多厲害呢?”
伏虎大師陰着臉說道:“小子,我看你是真的不知死活。想我自幼跟隨恩師學藝,從小熟讀風水相術,易經八卦之書籍,而後恩師教我驅邪捉鬼困妖破魔之術,待我學有所成,便下山爲塵世間的勞苦衆生排憂解難,降妖除魔,至今已錘鍊三十六年有餘,被我驅的妖不下百數,被我捉的鬼尚有數十,其它小邪小惡被我除去的亦是多如牛毛,我看過的風水相術更是多如星斗,你這黃口小兒,居然敢侮辱於我。”
焦不言也點了點頭說道:“伏虎大師在云溪這邊,是很有名望的,有不少人想見伏虎大師一面,都很是難的。”
伏虎大師聞言得意的笑了笑,高傲的冷哼一聲,不屑的看着張揚。
張揚冷冷的說道:“有名望?或許只是障人耳目,故弄玄虛呢。現在這年頭,天橋算命的有不少,走街串巷的江湖術士更是多的數不勝數,我勸焦老闆還是仔細分辨纔好啊。”
張揚的話如此直白,說的伏虎大師當即勃然大怒,道:“大膽小子,毛都沒長齊,居然口出狂言污衊老夫,焦老闆,若不是看你心誠的份上,我也不會推掉那麼多事情先來你這裡,結果你卻縱容此黃口小兒污衊於我,敢問你到底是何意?”
焦不言見伏虎大師動了怒,急忙爲張揚辯解道:“大師萬萬息怒,我相信我這位朋友也是一時衝動而已,張先生,你說是吧?”
張揚輕蔑的看着伏虎大師,道:“一時衝動?我想你是誤會我了,焦老闆,我絕對不是一時衝動,我可是深思熟慮過的,我是不忍心看着你被他矇騙,才仗義執言,戳破他的騙局的。”
伏虎大師怒髮衝冠,擡手把手裡的拂塵一擺,道:“好小子,今天我若不給你點兒苦頭嚐嚐,還真叫你污了我清白了,小子,準備好爲自己的無知後悔吧!”
說着話,伏虎大師又從口袋裡取出一枚黃色的符紙。
焦不言心裡一慌,張揚畢竟才幫了他那麼大的忙,又是安南省最大的珠寶商郭氏珠寶集團少東家的好朋友,若是讓張揚在自己的辦公室出了事兒,焦不言可就不好交代了。
焦不言急忙橫跨一步攔在張揚身前,緊張的說道:“大師且慢,年輕人畢竟容易衝動,我可是相信大師您的,今日之事還望大事給我焦某人一個面子,就不要再喝他計較了。”說着話,焦不言上前又是一封厚厚的紅包塞了過去。
焦不言憤然看着張揚,收下紅包說道:“哼,也罷也罷,焦老闆,看在你的面子,我便再饒他一次,不過他要是再敢羞辱於我,我絕對不再客氣。”
張揚立刻接過話來說道:“哼,你這騙子,真當小爺我是嚇大的?別說你沒什麼真材實料了,就算你真的有什麼三腳貓的本事,我怕你也沒本事對我不客氣!”
伏虎大師怒道:“焦老闆,這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此子咎由自取,你總不會還爲他說話吧?”
焦不言原本覺得自己爲張揚找個臺階下,這事兒也就過去了,沒想到張揚再次冒犯,還惹得伏虎大師遷怒於自己。
此時焦不言的心中對張揚也已經有了很大的不滿,只是他又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張揚在他這裡出事。
焦不言只好橫下心來說道:“大師息怒!張先生,要不你先回避一下吧。”
張揚雲淡風輕的踱着步子走到一旁的供桌上,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焦老闆,我可是一片好心,若不是看在你人品還不錯的份上,縱然這傢伙把你的萬貫家資都騙的一毛不剩,我也懶得管你這點兒破事兒。”
焦不言正想開口,就聽那伏虎大師怒斥張揚道:“黃口小兒,你一口一個騙子羞辱於我,今天不給你點兒教訓,你還真不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吃我一記掌心神雷。”
說着話,伏虎大師擡手便把那道符紙引燃,向着張揚丟來。
張揚冷笑一聲,站在原地動也不動,擡手便向着那張符紙拍打過去。
焦不言頓時皺起了眉頭,大喊着說道:“張先生萬萬不可託大,那東西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