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原本以爲還要有一場惡戰,到了門口才發現,那些剛纔還兇悍無比的醉酒漢子們不知何時已經走了大半。
只剩下塗老闆和幾個人垂頭喪氣的蹲在那裡,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
打開門,就見譚峰和馮勇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全出來了。
孟非凡正指着那個塗老闆破口大罵。
“張哥,你還好吧?”譚峰問着張揚,眼神卻時不時的飄向袁素柔。
其他幾人也差不多,尤其是馮勇,一副我懂得的表情,帶着猥瑣的眼神望向張揚。
張揚知道馮勇心裡想着齷齪的事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行了,下去再說吧,一堆人擠在樓道里做什麼。”
原來,幾人等了半晌不見張揚回來,但是喝多了酒的張揚會出什麼事兒,馮勇和孟非凡就出來找人了。
一看衛生間並沒有張揚的存在,孟非凡立刻調看了監控視頻,這才發現了張揚的事兒。
孟非凡一看到監控視頻中那個姓塗的老闆糾集了一幫人衝去消防通道,臉都綠了。
張揚可是連譚峰和馮勇都要和顏悅色相待的人物,身份背景自然差不了。
他要是在自家的場子裡出了事兒,這怕是要給自己家場子帶來滅頂之災啊!
孟非凡當即帶着安保人員衝了上去,馮勇一個電話也把譚峰他們盡數喊出來了。
塗老闆說是老闆,其實不過是金碧輝煌夜總會的一個採購部經理,這可是肥缺,金碧輝煌的生意好的很,流水又高,塗老闆自然少不了被巴結,長此一往,他也習慣了別人叫自己塗總和塗老闆了。
站在孟非凡的面前,這姓塗的傢伙可沒有那麼自信了。
剛纔發生的事情他已經一五一十交代過了,無非是想要依仗着手裡的那點兒權限潛規則袁素柔,遇到了張揚英雄救美。
孟非凡剛纔在樓道里的時候,已經揍了這姓塗的胖子一頓了。
但是張揚沒看到啊。
因此,一進入包廂,孟非凡二話不說又是一巴掌抽在塗老闆的肥臉上,而後一腳踹出去,道:“滾去給張哥道歉,今天的事兒張哥要是不原諒你,老子喊人把你丟去河裡餵魚。”
塗老闆早已沒了剛纔那股子牛氣,當下痛哭流涕的說道:“張大哥,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本是死罪,可是我家裡有七十歲老母待侍,膝下還有十多歲的幼童待育,我要是走了,他們可怎麼辦啊,你就可憐可憐我,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張揚頓時無語,這傢伙慫的也太快了,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張揚又不能真的搞死他。
不過這傢伙剛纔帶着一羣人追打張揚,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張揚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
張揚吊着姿態道:“哼,塗老闆,你堂堂一個大老爺們兒,跟我在這兒玩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有點兒不太合適吧?”
塗老闆抹了把臉,道:“張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啊,句句屬實,我也是跟着孟少父親十幾年了,我們家的事情他清楚的很,不信你請孟少問問他的父親。”
張揚還沒說什麼,孟非凡倒先怒了。
“姓塗的,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兒,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歪主意!想搬我們家老爺子出來給你說好話是不是!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孟非凡這可不是假生氣,他是真的怒了。
這姓塗的傢伙可是把張揚得罪了,回頭自己的父親過來之後如果不明白真相,真的護短替他說了話,豈不是也間接得罪了張揚?
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商場如戰場,一着不慎滿盤皆輸。
孟非凡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塗老闆還真是這個打算,眼看計謀不成,塗老闆委屈的喊道:“孟少,我真沒這個意思,我就是單純的想要……”
孟非凡冷冷的說道:“要個屁,我們家老爺子是戀舊不錯,但是這些年你做的那些勾當別以爲別人不知道,這世界上就沒什麼天衣無縫的事兒!往日裡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今天你居然敢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兒,你簡直就是畜生!”
塗老闆苦苦哀求道:“孟少,我真的只是一時糊塗啊!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
孟非凡懶得理會塗老闆,轉身問張揚道:“張哥,這件事真的不好意思,我回頭再想您和這位女士賠罪,現在你看該怎麼懲罰這傢伙吧?”
張揚想了想,道:“我倒是沒什麼,他也沒在我這兒討下便宜,剛纔他讓這位女士喝了十多瓶的酒水,還說什麼能喝多少酒,就能給籤多少萬的單子。現在人家酒也喝了,單子也沒簽成,不如就讓塗老闆喝兩倍於那個數的酒水吧。也算是他罪有應得。”
孟非凡冷冷的望向塗老闆,道:“張哥的話你聽到了吧,還不快開始喝!”
塗老闆面露苦色,道:“孟少,我喝了這酒的話,是不是就……”
孟非凡冷哼一聲,道:“跟我講條件是吧,行,我找人來給你灌下去。保安……”
“我喝!孟少,我喝!”塗老闆不敢有半句怨言,拿起酒瓶來就開始往肚子裡灌下去。
塗老闆常年泡在廠子裡花天酒地,原本也是很能喝的。
但是能和歸能喝,酒量能鍛鍊的出來,膀胱卻鍛鍊不出來。
塗老闆原本就喝了不少酒水,忙着報復張揚也沒即使放水。
如今有要喝近乎四十瓶的啤酒,夜場的啤酒雖然度數不高,但是量可是實實在在的放在那裡的。
塗老闆才喝下去二十瓶,就已經很難憋住了。
塗老闆臉色通紅,道:“孟少,我能去趟衛生間嘛!”
孟非凡橫眉冷對,道:“想得美,張哥已經夠仁慈的了,你還想得寸進尺啊?”
塗老闆無奈,只得拿起瓶子來強忍着往嘴裡灌。
又是十瓶啤酒下肚,塗老闆的兩條腿已經下意識的開始發抖了,緊緊地夾在一起,深怕你不小心放鬆了,會忍不住了。
塗老闆又堅持喝了五六瓶,終於,桌面上只剩下最後一瓶啤酒了。
只要喝完這一瓶啤酒,自己就算解放了。
塗老闆飛快的伸手去拿最後一瓶啤酒,剛含着瓶口仰頭喝了一口,忽然,一陣“噓噓”的口哨聲響了起來。
塗老闆略微一分神,霎那間想到這口哨似乎是傳說中很靈敏的利尿口哨。
就在這一瞬間,塗老闆徹底失手了。
褲子霎那間溼成了一片,一些水漬從塗老闆的褲腳下流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