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西裝男人身後的,是兩個飯店的保安人員。
王經理一怔,看向來人的表情充滿了懼意。
“宋……宋總!你怎麼來了?”
來人厲聲道:“哼,我怎麼來了?王經理,枉費我那麼重用你,沒想到你居然真的能做出這種事來!”
王經理戰戰兢兢的說道:“不是,宋總,您聽我解釋!”
來人大手一揮,道:“不用解釋了,我剛纔在外面都聽到了!王經理啊王經理,我對你可不薄啊,你這麼做,不是砸我的招牌嗎?”
王經理狡辯道:“宋總,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想着要幫咱們飯店省點兒錢的。”
宋經理道:“哼,裝模作樣!我剛纔有沒有交代的清楚,必須不折不扣的貫徹執行我的決定。而且你剛纔對客戶的態度,有半點兒服務人員該有的樣子麼?這樣下去,誰還願意來我們店裡消費?”
王經理臉上滲出汗水,道:“宋總,我知道錯了,不過我也是一心爲了咱們店裡啊,你也知道,有些客人……”
“夠了,別給我裝腔作勢了,實話告訴你,剛纔在屋外,你們的對話我都聽見了!我問你,你喊得所謂的宋總經理是何許人也?是這個傢伙麼?”
說着話,宋總指向了剛纔那位被介紹是宋總經理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王經理剛想說話,就見那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急忙擺着手,道:“誤會,都是誤會啊這位領導,跟我沒關係的,我原本是來應聘飯店廚子的,可是這位王經理讓我陪她演戲,每次給我兩百塊錢呢。”
宋總望向王經理,道:“你還要解釋什麼嗎?”
王經理臉色難看的低下了頭,道:“宋總,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宋總冷聲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我給你的機會還少麼?遠的不說,兩個月前,你私自調換醉酒客人的高檔白酒,東窗事發後,我沒問難你吧?這次你居然更是變本加厲,居然敢故意往菜里加蟲子!我說怎麼這個月相關的投訴這麼多呢,原來居然是你在搗鬼!”
王經理道:“宋總,看在我跟了你這麼多年的份兒上,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被稱作宋總的男人打斷了王經理的話,道:“夠了!從現在開始,你已經被解僱了。”
王經理哭喪着臉,道:“宋總,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你就再原諒我一次吧。”
宋總嚴肅的說道:“王經理,看在同事一場的份兒上,我就不報警了。你別不知好歹!”
王經理擦了擦眼角,沒再多說什麼,灰溜溜的出去了。
張揚一衆人好奇的看着來人,眼神裡充滿了不解。
宋總轉向張揚他們,鞠了個躬,道:“諸位客人們,我是這個飯店的老闆宋懷山。首先請允許我向你們表示誠摯的歉意。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其次,請允許我解釋一下。”
經過宋懷山的一番解釋,張揚他們才明白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原來,這位宋懷山纔是飯店真正的總經理。
而之前那位大腹便便號稱是宋總經理的男人,不過是那位王經理找來扮演總經理的路人甲而已。
王經理之所以這麼做,是爲了騙錢。
以前王經理還是服務員的時候,任勞任怨,勤勤懇懇,深受宋總的器重,一路從服務員幹到了大堂經理。
但是王經理去年染上了賭博的壞毛病,據說不僅把自己這些年來存的錢輸了出去,還背了一屁股的債務。
作爲這個酒店的大堂經理,王經理一個月滿打滿算也就四五千元而已。
雖然談不上多,但是在江城這個四五線的小城市,也算不少了。
只是這些錢與賭債比的話,就有些杯水車薪了。
於是,王經理動了歪念頭,利用職務之便,想辦法撈錢。
但是作爲一個小小的大堂經理,她撈錢的辦法實在太少了。
之前做過幾次,都沒什麼大的收入,也有風險太大被發現了。
於是乎,王經理便想出來一個歪主意。
王經理安排服務員在上菜的時候趁機在菜裡放一些蟲子,頭髮,蒼蠅等東西。
等到客人發現後找他們解決,王經理便出面把事情挑大,然後以顧客不依不饒爲由,找宋總經理批款解決此事。
往往宋總爲了避免麻煩,就會同意免單,然後給予一定的補貼。
到這時候,作爲大堂經理的王經理,權限就大了起來。
去財務拿到宋總批的這筆錢之後,王經理並不會如實照辦,而是要再去找顧客談判,爭取以最低的代價解決此事。
這樣一來,中間的差價就被她賺取了。
宋總明顯感到這兩個月下來,飯菜中有雜物的投訴較爲頻繁,便特意留了個心眼。
經過幾天的調查,已經基本掌握了王經理的套路。
終於,今天在王經理再次照貓畫虎實施騙局的時候,被宋總抓了個現行。
聽到宋懷山的解釋,張揚他們也不好說什麼了。
畢竟真說起來,酒店一方也是受害者。
爲了補償張揚他們的損失,宋懷山把餐飲住宿的費用全免之後,給他們重新換了一桌菜,還給了他們兩千塊錢的飯店消費券。
事情解決後,宋懷山再三表示歉意,纔出去了。
蕭躍明好奇的看着青松道人,道:“曾伯公,你真會看相啊?那你幫我看看成不?”
剛辭青松道人站出來指責那大腹便便的胖子面相上既不像是個有錢人,又不像是個領導,着實讓蕭躍明他們好奇的很。
青松道人有些高深莫測的說道:“我的確略懂相術,但是此術卻無法爲自家人看相,是要遭天譴的。”
張揚一聽頗感興趣,笑道:“道長,要不你幫我看看吧,咱倆可沒半點兒親屬關係吧。”
青松道人有些自信的笑了笑,道:“好,那老道就幫你瞧……”
話還沒說完,青松道人便皺起了眉頭。
只見他忽然擡起手來,飛快的掐動手指,盯着張揚的同時,嘴裡唸唸有詞。
片刻之後,青松道人有些頹廢的放下手來。
青松道人搖了搖頭,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張揚一怔,道:“道長,怎麼了?”
青松道人意味深長的看着張揚,搖了搖頭,道:“老道我術法微末,看不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