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振杰的話,張揚心裡樂了。
好嘛!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己來啊!
原本還以爲是要看在陳石的面子上饒你一次,沒曾想你自己作死啊!
俗話說得好,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大慈悲不渡自絕的人。
你一心作死,小爺我不成全你,豈不是跟自己的良心過不去啊!
不過還不等張揚發難呢,一旁的陳石已經有所舉動了。
陳石見陳振杰如此不識擡舉,頓時也氣血上涌,怒氣上來了。
當哥哥的給你一條生路,你自己不好好珍惜啊!
“好!你好得很,陳振杰,你要面子是吧?我給你!”
說着話,陳石擡起手來一巴掌甩在了陳振杰的臉上,發出一聲脆響!
特麼的,你要面子!
我的面子都被你在張哥面前丟盡了,你還想要個屁的面子啊!
你也不用你的豬腦子想一想,連我都得稱呼着叫一聲哥的人,是你能招惹的起的麼?
“陳石,你敢打我!你居然爲了一個外人打我!”陳振杰捂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
在他看來,自己現如今再怎麼說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陳振杰居然在自己的地盤上打自己,這不是給自己鬧難看麼?
陳石冷冷的說道:“打你?打的就是你,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我都懶得打你!別以爲沒你我就辦不成事兒了,我不用你就是了。不過剛纔的話我可是說話算數的,從今往後,我陳石沒你這個兄弟!”
陳振杰捂着臉點了點頭,心中恨意頓生。
說實話,這要是在外地或是沒熟人的地方不聲不響的捱了陳振杰的打,不論是什麼原因,陳振杰或許都會忍了。
但是如今在自己的地盤上,在跟着自己混的人的面前,陳石給自己鬧了這麼大的沒面子。
陳振杰咽不下這口氣!
哪怕對方是自己的表哥!
陳振江含怒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好的很!打的好,不認我這個兄弟是吧。行,不認就不認,現在這年頭,誰特麼的離了誰還能活不下去不成?既然你跟我割袍斷義不給我面子了,今天咱們就算撕破臉了。我今天也放下一句話,有我在禮坊!我倒要看看,誰敢幫你辦這件事兒!”
陳振杰的底氣來源於他如今今非昔比的地位。
往日裡他父親只是個排名靠後的副手,自然沒這麼大的底氣。
但是現如今他父親是禮坊這邊名副其實的大班長,他這個當兒子的身份地位,自然是要水漲船高了。
陳石的父親管的再多,到了禮坊縣,也繞不開陳振杰的父親。
這是鐵定律!
而且陳振杰更是知道,陳石屬於他父親的老來得子,陳石的父親已經快要退休了,再熬完這一半年的功夫就得退居二線了。
而陳振杰自己的父親才正是事業青春期,可謂是前途一片光明!
再加上縣官不如現管,下面的人想必心裡也都是有數的。
因此,在陳石和陳振杰的較量之中,陳振杰還是主場作戰,他要是不同意,禮坊這邊的其他人,還真的未必敢賣陳石這個面子。
但是陳振杰忽略了一點兒,他在這裡充當大尾巴狼,他父親可未必樂意。
尤其是因爲這麼一點兒屁大點兒的事兒跟陳石家撕破臉皮,簡直太不成熟了。
這不是給人看笑話麼?
“好!你好的很!”
說罷,陳石轉身對張揚說道:“張哥,實在是抱歉,讓你看笑話了。這事兒兄弟怕是無能爲力了,還是你親自忙活了。”
陳石倒是也可以聯繫譚峰,甚至是親自打陳振杰父親的電話,不過陳石顯然已經不打算摻合這件事兒了。
要說聯繫譚峰,張揚和譚峰也熟絡的很,不需要自己再多此一舉。
要說聯繫陳振杰的父親,那可是給陳振杰他們家找臺階了。
陳石都已經被陳振杰搞的如此丟人現眼了,他才懶得再給陳振杰他們家做好人好事!
因此陳石倒不如索性抽身事外,張揚自然會收拾陳振杰的。
到時候等回頭陳振杰的父親因爲這事兒受了挫,自然會收拾陳振杰的。
張揚笑眯眯的說道:“都是自家兄弟,看什麼笑話。這事兒也好,算是幫你看清楚了他的真實面目。你也不用爲這事兒生氣了,不值當啊!”
張揚如何不曉得陳石一開始的一片苦心,他不僅是幫自己解決移栽樹的問題,更是給陳振杰找了個臺階下,算是緩和兩人的關係了。畢竟他們兩家是親戚,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陳振杰被踩啊!
怎奈,並不是每一次誠心的付出,都會得到人們的理解啊。
比如陳振杰這個山炮,他自作孽啊!
一旁的陳振杰抱着膀子冷眼旁觀,反正都已經撕破臉了,老子管你是哪根蔥啊。
他還沒有發現,之前站在一旁的東子,此時早已經不在原地了。
早在陳石和陳振杰兩人劍拔弩張的時候,他就已經拿着手機跑到一旁的寶馬車上去了。
張揚的耳朵忽然微微動了動,
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車窗緊閉的寶馬車,車內東子點頭哈腰的打着電話。
聲音雖然不大,被車子隔開後外面更是別想聽到,但是張揚聽力斐然,還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東子倒是個聰明人,從他說的話當中來看,他這個電話居然是打給陳振杰的父親的。
這樣一來,也算是阻止了陳振杰在自尋死路的路上繼續走下去了,陳振杰的父親能有今天的成就,自然不是那種拎不清的人,他勢必是會感激東子的。
就在此時,一輛黃色的拖車由遠及近行駛了過來。
拖車後面跟着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轎車。
轎車停穩,車上走下來一個年齡也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臉上洋溢着討好的笑容說道:“陳少,我來了!”
陳振杰不屑的看了張揚那輛道奇公羊一眼,對來人說道:“小朱,你小子怎麼纔來啊,我都快站的腿麻了。”
小朱陪着笑說道:“陳少,真是冤枉啊,我一接到你的電話,親自去公司那邊喊的車啊,路上還闖了兩個紅燈呢。回頭還得仰仗你幫我處理一下啊。”
陳振杰擺了擺手,道:“行了,甭廢話了,忙正事兒吧。”
小朱點頭四處看了看,眼神已經變的犀利起來,語氣也提高了好幾度,道:“陳少,那個不開眼的傢伙敢堵你的車!我這就給他拖走!”
陳振杰撅嘴努了努,示意一旁的道奇公羊道:“喏,就這輛藍色的破皮卡,忒佔地方了,給我拖走!”
小朱也不是不識貨的人,一看是道奇公羊,心說這車在咱們這小縣城裡,也算得上是豪車類別啊,想都不用想,車主肯定是有些來頭的。
頓時有些擔憂,一時間遲疑了片刻,沒有立刻行動。
陳振杰卻是不悅了,冷聲說道:“小朱,你發什麼呆愣呢?還不快動手?怎麼?在禮坊這片地界上,我的話也不管用了?”
小朱頓時一陣哆嗦。
是啊,管他什麼豪車不豪車的呢,這裡是禮坊,陳振杰陳少可是當之無愧的第二大少。
之所以說是第二,那是因爲他還有個哥哥,就是今天結婚的那位主兒。
不過無論怎麼說,在禮坊想要混得開,跟緊了陳二少的步伐,肯定是沒錯的。
想通了這些,小朱也不再猶豫了,向着身後的拖車一招手,拖車便再次發動起來。
陳石卻是面色難看的擋在了他的面前。
“爺們兒,讓個路唄!”小朱吊兒郎當的說着,顯然也沒把陳石當成個事兒。
不過陳石身上掛着紅花,顯然跟今天的婚事有些關係,只是不知道和陳二少怎麼就鬧掰了!
不過小朱倒也沒太給他下馬威,免得太得罪人。
給這些大少爺們辦事兒可得放聰明點兒,要不然回頭他們握手和解了,就怕自己再遭殃啊!
只是小朱沒想到,自己都這麼給他面子了,他居然不給自己好臉!
陳石只是冷冷的吐出兩個字,道:“滾蛋!別給自己找麻煩。”
小朱頓時怒了。
你敢罵我!再怎麼說我朱家也是禮坊有名有姓的一戶人家,何況我是給陳二少辦事呢,你算什麼東西啊!
小朱立刻叫囂道:“你算是哪根蔥,給你臉了是吧?跟老子囂張!信不信老子拆了你家!”
陳石這會兒一肚子氣正憋着沒出撒呢,一腳就給小朱踹出去一米遠。
怒斥道:“拆我家?行啊,不拆你是我孫子!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家就在江城市府小區,我爸是陳正聲!你去拆好了!我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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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朱聽到陳石的喊話,立刻就斯巴達了。
我是你孫子?
靠啊,你要是能不追究我的麻煩,我真想叫你一聲爺爺啊!
江城市府小區是什麼地方?
那可是江城那邊的都督和副都督級別的高級別人士才能入住的小區啊。
就連陳振杰的父親都沒這個資格。
而且陳正聲是誰?
那可是江城警署的署長啊,據說陳振杰的父親當年便是受了陳正聲的提攜呢。
而且陳振杰之前也曾經多次炫耀過,陳正聲是他表叔啊!
這麼說來,眼前這位少爺,那是陳正聲的公子,陳振杰的表哥嘍?
真是我勒個擦擦啊。
這都什麼鬼啊!
內訌啊?
關鍵是你們這些神仙打架,牽扯進來我們這些凡人幹嘛?這不是坑人麼?
就在小朱心裡五味陳雜,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
一輛老款的黑色大衆帕薩特轎車開了過來,停在了不遠處的停車位上。
車輛停穩,一個威嚴的中年男人從車上下來了。
中年人面色陰沉,宛若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一下車,沒有任何的停留,中年人龍行虎步的向這裡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