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的百寶囊中,就有兩塊仙命牌的。
當初在云溪省鬆州市遇到玉石大亨焦不言的時候,因爲對他有恩,焦不言贈送了張揚一塊極品帝王綠玉牌,後來張揚獻寶似得想要給赤腳大仙時。
赤腳大仙才告訴他這是仙命牌。
另一塊是青松道人給他的,也是爲了答謝他的療傷救命之恩和贈送寶劍之恩,給張揚的那塊所謂他們門派的信物。
但是經過張揚對比才發現,青松道人給他的這塊所謂的龍虎正宗真仙觀的門派信物,確實就是在仙命牌的基礎上略微有些改動的。
而此時清泉娘娘口中所說的的仙命牌,和自己百寶囊中的仙命牌,應該是同一類的吧?
可是自己爲什麼卻沒能成就金身立地成仙呢?
看來這其中另有隱情啊。
張揚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門外候着的那些人,圍攏了起來。
陳署長一家人實在是焦急啊。
畢竟屋裡躺着的,可是自己家的新娘子啊。
而且張揚在裡面獨自爲她治療,可以說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這又如何能讓人放心啊?
要不是徐淵在外面安慰着陳家人,陳振華說不定都要衝進去了。
“我老婆怎麼樣了?”陳振華迫不及待的問道。
一旁的陳家人和女方的家人也雜七雜八的開口問着。
張揚淡淡的說道:“她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稍作休息就是了。”
陳振華的新娘子原本也沒什麼事兒,只是被清泉娘娘附身,凡人之軀根本無法和這種靈體融洽,才導致的結果。
清泉娘娘離體之後,就會慢慢的好轉了。
“那我們能進去看看麼?”陳署長沉穩的提問道。
張揚點了點頭,道:“可以的,不過她現在正在休息,你們不要太吵鬧了纔好。而且雖然她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但是她的身子還是有點兒虛弱的,如果能開幾幅中藥調理一下就再好不過了,徐老在這方面是專家,我就不在班門弄斧了。”
清泉娘娘和大和尚的鬥法,都沒有實物,因此倒也沒鬧出來什麼動靜。
屋子裡的一切陳設都沒有異常,因此也沒人會發現剛纔的事情。
當然,這並不代表靈體無法對真實存在的物品造成損害。
畢竟它們已經算是修行者了,有着各自的神通,比之凡人,破壞力自然是大了很多。
只是靈體在這人世間畢竟是異類,因此它們大都還是很小心的。
要不然鬧得動靜大了,引來的人類的修行者,那可就不妙了。
因此靈體間的爭鬥,儘量不去涉及到實物,這已經是約定俗成的規矩了。
陳署長聞言,向徐淵笑着說道:“那就有勞徐老了。”
徐淵連連表態,道:“小張你真是過獎了。陳署長客氣了。”
張揚又和他們寒暄兩句,也沒在這裡久留,便離開了。
對於老黑,他倒是不擔心。
他也不是傻子,看出來老黑跟清泉娘娘沒什麼深仇大恨,而且還算是老熟人了,倒也無需擔憂。
寒暄幾句,張揚便告辭了。
張揚離開禮坊縣後,驅車來到了江城。
穎美公司的那個舊倉庫,果然還沒有啓用。
這也給了張揚很好的操作空間。
東子女朋友家的糧食酒精,此時已經有不少酒精運過來了。
只是卸貨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完成的事情,而且還有後續貨車要來,張揚也不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酒精運送到天庭公寓去。
於是乎張揚只好打算在江城留宿一夜再說。
反正自己在江城市區有房子,過去住一夜就是了,倒也方便。
張揚上車想要從前面路口處掉個頭,剛到路口處,卻是無奈的紅燈。
張揚停好車無聊的四下打量着,忽然,前方十字路口右側的一個建築工地引起了張揚的注意。
那個建築工地本身倒是沒什麼特別的,一羣建築工人們在忙忙碌碌的幹着活,一副熱火朝天的樣子。
但是在建築工地的上方,卻隱隱有一些黑霧繚繞。
這是煞氣,只是不太濃郁而已。
不過張揚也不是愛多管閒事的人,總不能見到什麼都要去摻合一下吧。
而且煞氣這東西大都也算是自然形成的,張揚總不可能什麼事兒都不去做,專職除煞去吧。
這年頭,起個名字都要收錢的!
“張哥!張哥!”
張揚依稀聽到有人似乎是在喊自己,側目望去,就見一輛藍色的奔馳商務車內,一個人正衝自己招着手。
張揚笑了笑,巧了,居然是車站前那個康樂大酒店的少東家康小樂。
之前恩師田萍的兒子田達通結婚的時候,康小樂出車出力的,雖然是看在譚峰的面子,但也畢竟是幫了忙了。
上次在車站的時候,對張揚也很夠意思,也算是張揚認可的朋友了。
張揚放下玻璃,笑着應聲道:“小樂啊,挺巧的啊,忙什麼呢?”
康小樂指了指不遠處的建築工地,道:“那不是騰飛他們家的工地麼,哦,就是謝騰飛,上次您的老師孩子結婚的時候,咱們一座上那個留着小鬍子的傢伙,我們都叫他外號,謝飛機。你還記得麼,張哥?”
張揚點了點頭,他的記憶力現在已經算是很優秀了,自然記得這些事兒。
只不過順着康小樂指着的方向看去,正是那個上方有煞氣的建築樓盤。
張揚心下一動,道:“記得,這樓盤是他們家的?”
康小樂點頭道:“是啊,這小子剛纔打電話說要用車,我這不是趕緊給他送過來應個急麼。”
既然是事關熟人,正好自己也沒什麼正事兒要去做,還是去看一眼好了,如果有什麼需要,自己能舉手之勞幫個忙,也算是瞭解了當初謝騰飛幫忙出車出人的人情。
想到這裡,張揚說道:“是嗎?那正好,我也沒什麼事兒,我這車也不算寒酸吧?方便的話,我跟你一起過去看看?”
康小樂哈哈大笑,驚喜的說道:“那正是太好了張哥,那小子要是知道你能過去給他捧場,他還不得高興的屁顛兒屁顛兒的啊。”
“行,你帶路吧,我去那邊掉個頭過來。”
張揚現在在左轉道路上,想要右轉還得過去掉頭才行,在交通規則方面,張揚還是很靠譜的。
說話間,正好綠燈亮了,便打了一把方向盤,跟着康小樂一起向那個建築工地駛去。
建築工地大門處,幾個帶着安全帽西裝革履的人,正簇擁着一個道袍男子出來。
道袍男子侃侃而談,道:“你就放心好了,謝老闆,從現在開始,你就安安穩穩的繼續施工就行了,絕對沒什麼問題了。”
一個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陪着笑說道:“真是多虧了鄭大師您了,要不是您來幫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您真的不能多留下來一會兒麼,我都沒怎麼好好招待您呢。”
那位被叫做鄭大師的道袍男子擺了擺手,道:“謝老闆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實在是抱歉啊,我還有很多場子要趕,實在是抽不出身來,改日如果有機會能來江城,到時候一定叨擾謝老闆您啊。”
謝老闆哈哈大笑,道:“好說,那咱們可說好了啊,一言爲定!鄭大師。”
鄭大師笑着點了點頭,道:“一言爲定。”
此時,張揚和康小樂兩輛車一前一後行使了過來。
旁側一個長得和謝老闆有些相像,卻又年輕了不少的年輕小夥子正是謝騰飛,他常年跟康小樂混在一起玩,自然是認的康小樂家的車牌號的。
當下提醒着說道:“爸,小樂的車來了。”
謝老闆滿臉歉意的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啊鄭大師,我這邊的商務車出了些小毛病,送去修理廠了,只好讓孩子借了一輛過來,您多擔待。”
鄭大師擺擺手,道:“謝老闆客氣了,我這人不挑剔這些的。車只是個代步工具而已嗎。”
謝老闆奉承道:“鄭大師不愧是世外高人,這份氣魄,這份豁達,我們這些俗人,是拍馬也趕不上啊。”
此時,奔馳商務車和張揚的道奇公羊一前一後停了下來,謝騰飛也注意到了那輛吸人眼球的藍色巨型皮卡車。
“咦,道奇公羊?這不是上次那位張哥的座駕麼?”
張揚的道奇公羊,雖然在江城不能說是第一無二,但是藍色的,還真就他這一輛,而且是汪進海親自找關係給他上的車牌,因此,車牌號也是那種好記的順位號。
而且這種大塊頭皮卡,幾乎是每一個男人都想要擁有的野性的呼喚,所以,謝騰飛見過一次這輛車,也就記住了。
謝騰飛嘀咕一陣,頓時回過神來,有些興奮的喊道:“爸,快,快!有貴客來了。”
在謝騰飛眼裡,張揚絕對算得上是貴客了。
畢竟這可是能讓江城第一大少譚峰都很是敬畏的人,自己這個小小的富二代,那還不是得仰望人家了。
不過謝騰飛的父親卻顯然沒想太多,當下有些微微不悅的說道:“大呼小叫什麼,你跟小樂天天混在一起,用的着這麼激動麼?真是讓鄭大師笑話。”
謝騰飛搖着頭說道:“不是,爸,不是,是張哥,我上次跟你說的張哥。你忘了麼?”
謝老闆臉色微變,忍不住責怪道:“你這小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兒?什麼張哥王哥的,你的狐朋狗友那麼多,我能都記得住麼?趕緊的,快跟小樂一起把鄭大師送去東江,耽誤了鄭大師的事兒,我唯你是問!鄭大師,您請!”
謝老闆話都說出去了,卻見鄭大師並不搭理他。
而是目光怔怔的望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