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就和風雨雷電一樣,煞氣也會因爲各種機緣巧合而生成。
不過但凡是自然形成的煞氣,基本上是不會長期存在的。
隨着日月交替,風起雲涌等自然變化,煞氣自然會慢慢消散。
除了在此期間可能會出現一些讓人覺得倒黴的事情,對人的影響是不會很大的。
可是謝元龍目前的情況,卻顯然有些很糟糕了。
張揚分明感覺到,在他的體內,正存在着一股煞氣逗留。
而這種煞氣,並非是尋常的凶煞,按照雩水真人的修行資料當中記載,這應該是一種叫做“黴運煞”的煞氣。
往往,煞氣這東西,是不會侵入人體內的。
通常縈繞片刻,也就消散了。
但是謝元龍這種在體內久久沒有消散的情況,那絕對是被人陷害的。
他這種情況,雖然不至於有性命之憂。
但卻也已經夠嚇人的了。
黴運煞,顧名思義,那就是能帶來黴運的煞氣。
大約跟張揚手中的那種倒黴符差不多。
不過倒黴符僅僅是紅孩兒拿來惡作劇的東西,也就只能惡作劇一下人而已,是不會傷及性命的。
但是這黴運煞可就不一樣了。
雖然目前謝元龍體內的黴運煞不成規模,但是假以時日,這東西會發展的越來越厲害的。
到時候能把人害的基本就屬於那種事事不順心,處處不如意的狀態了。
再說的通俗一點兒,那就是有喝涼水都要塞牙,吃豆腐都能噎死的可能。
這種煞氣,實在是可以用“惡毒”二字來形容了。
張揚心裡雖然有些意外,但面色上卻也不顯露出來,神色平淡的和陳金龍握了握手。
點頭招呼道:“謝老闆真是客氣了,要說我年少嘛,我多多少少勉強能沾點兒邊,可是說我有爲,我可就差遠了。倒是謝老闆的龍騰建築公司,我纔是如雷貫耳啊。”
謝元龍笑着說道:“張先生過獎了。小打小鬧而已。對了張先生,我方纔見你和這位鄭大師,可是熟悉的很啊?你也對風水學有研究?”
張揚微微點頭,道:“略知一二而已,談不上研究。”
謝元龍聞言面色一喜,急忙說道:“那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我這個工地的風水,到底是有什麼問題麼?”
謝騰飛在一旁急忙有些埋怨的說道:“爸,你別亂講話啊,這事兒你不是剛請那位鄭大師解決了麼,怎麼又往張哥身上扯呢。”
謝元龍振振有詞的說道:“你懂什麼,我這不是多問幾個行家能手,心裡也好更顯得有些底麼?”
謝騰飛無奈的嘆了口氣,有些尷尬的對張揚說道:“張哥,不好意思啊,我爸他這人就是愛去信這些個神神鬼鬼呀之類的迷信東西,而且我們家這個工地最近實在是有些不太對勁,總是出小事故。這不,纔去東江花大價錢請了據說很有名氣的鄭大師過來。我爸還準備去請白泉縣一位姓白的大師來着,結果人家那邊實在是太忙了,沒請到。”
張揚知道,這位姓白的大師,十有八九說的就是白清明瞭。
只不過白清明的確是很忙,這也是因爲人家的真實水平在那裡擺着,業務放眼全國都是源源不斷的。
不像是鄭大師,也就能在東江周邊有些市場。
張揚也沒提認識白清明的事兒,只是笑着說道:“無妨,謝老闆要是願意,說來給我聽聽就是了。”
謝元龍急忙說道:“是這樣的張先生,就像我家這個臭小子說的一樣。我這邊這個工地最近真是邪了門了,接二連三的出現麻煩啊。
雖然沒什麼大的施工事故,但是小麻煩不斷,一會兒這個工人不小心被鋼筋砸到了,一會兒又是那個焊工不小心燒着手了,最鬱悶的是前天,整整一個班組的鋼筋工,有一半的人被釘子紮了腳了。
我請的這些人可都是我的老工人了,他們都是業務熟練的老手,這種情況太不正常了,而且也實在是耽誤工期啊!希望張先生能幫我指點一二啊。”
張揚微微點了點頭,道:“剛纔那位鄭大師,是怎麼說的?”
謝元龍正要說話,就聽謝騰飛搶先一步,有些吊兒郎當的語氣說道:“他啊?他說是有凶煞作祟,布了一場法事,倒也像模像樣的。說是已經解決問題了。”
謝元龍不滿的看着謝騰飛,道:“你這混小子要是再敢亂說,當下老子抽你!鄭大師那可是東江赫赫有名的大師,你懂個屁啊!”
謝騰飛訕訕一笑,道:“我錯了爸,我不亂講話了還不行嗎。”
張揚微微頷首,能看出這是煞氣來,鄭大師倒是也有一點兒本事。
只是這傢伙不知道如何破局,卻裝模作樣的騙了人家的錢,這就有點兒過分了。
不過張揚也懶得追究此事,畢竟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又能說什麼?
再說謝老闆也是個不差錢的主兒,這點兒錢買個心安,倒也無可厚非。
見到張揚微微頷首,謝騰飛有些意外,急忙問道:“張哥,怎麼?這事兒真的跟那位鄭大師說的一樣?”
張揚點頭道:“不錯,這裡的確是有一些煞氣縈繞,不過並非是普通的煞氣,而是一種能讓人倒黴的煞氣,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還是先帶我去工地上四處轉轉看一下吧。”
謝騰飛頓時一副吃驚的表情,而後一副忿忿不平的樣子,道:“我就說嘛,那個什麼沽名釣譽的鄭大師就是來騙錢的,敢情他果然沒給我們解決了問題啊。這個該死的騙子。”
畢竟誰也不傻,張揚都說了要再看看情況了,這也就說明,這裡的情況並沒有完全解決。
換而言之,剛纔鄭大師跟他們說的“一切都搞定”的話,那壓根就是謊話。
謝元龍聞言也是有些微微皺眉,再聽到謝騰飛的話,立刻擡起腿來對着謝騰飛的屁股就是一腳,氣惱的說道:“你這混蛋,再胡說八道就個我滾蛋,別在老子眼前晃盪了!”
謝騰飛急忙小跑到一旁,道:“爸,過分了啊,你還真打啊,我都這麼大了你還打我,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我還要不要面子了啊。”
謝元龍氣哼哼的說道:“你懂個屁,老子打你是爲了給你長長記性。整天滿嘴放大炮,我看你小子遲早有一天要毀在你這張臭嘴上!”
謝騰飛見自家老爺子似乎真來氣了,頓時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廢話了,不過雖然他站在那裡一言不發,但卻是滿臉的不服氣。
張揚見狀,淡淡的說道:“你爸說的沒錯,你這些編排人的話,還是不要再說的好。那位鄭大師也是有些本事的人,絕對算不上是沽名釣譽的騙子。
或許這是他一時疏忽而已,就算你覺得吃了虧,也休要太過於惡語傷人了,免得給自己再帶來麻煩。”
張揚說這些,也是看在和謝騰飛相識一場的面子上,也算是爲了他好。
鄭大師畢竟還是有些手段的。
他雖然不能除掉這些煞氣,但誰要是真的讓他不爽了,他心眼一橫,對付個凡人的小辦法還是多的很。
雖然張揚不確定他是不是這種小肚雞腸的人,但是畢竟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對方到底是不是那種不可理喻的“垃圾人”。
在社會的這個大染缸裡,有些人就像是垃圾一樣,充滿了很多負面的情緒。
他們身上充滿了憤怒,嫉妒,沮喪,算計和仇恨,充滿了傲慢與偏見,貪心和不足,抱怨,比較,充滿了見不得人比他好,愚昧無知,煩惱和報復乃至於失望和絕望等等的負面情緒。
隨着他心中的負面情緒垃圾越積累越多,到了一定的臨界點,他就需要找個地方去傾倒垃圾。
有時候很不巧,我們就會剛好遇到這些“垃圾人”。
於是乎,他們的垃圾,或許就會丟向我們,讓我們措手不及。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
跟這些人理論,即便是你有理有據,有法可依,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狗咬了你一口,你也非要去咬一口狗才心甘情願嗎?
還是要跟他講道理,告訴他這樣是不對的?
你不會知道,他會不會不按套路出牌。
你不會知道,他會不會僅僅就爲了一句爭吵,毫無理智可言的拔刀相向。
你不會知道,他會不會就因爲你沒給他讓一個座位,而對你拳腳相加。
你更不會知道,他會不會就因爲你不小心看了他一眼,就來找你尋釁滋事。
因此,遇到這種人,你無需介意,也別忘心裡去,只要面帶微笑的他遠離他們,然後繼續走你的路就是了。
千萬不要再去跟他們糾纏,那樣就會如了他們的意,成爲他們發泄負面情緒,傾倒垃圾的垃圾桶!
此時對於我們,有百害,而無一例!
誠然,他們在不顧一切發瘋似得傷害到我們之後,得到了應有的制裁。
但是對我們來說,又有什麼益處呢?
有時候,適當的忍讓,並非是懦弱,而是明智!
就如同當年在網絡上很流行的一段話。
永遠不要去跟沙雕對抗,因爲他會把你拉低到同樣的沙雕水準,而後用他豐富的沙雕經驗來打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