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範登龍踏入酒吧的時候,立馬有十幾道眼光投向這邊。
這一次他沒有再穿來時那麼拉風的衣服,但重金屬酒吧早就有了他的傳說。
現在這個通訊時代,稍微有一點什麼事情都會快速的傳播。更何況橫鐵關的江湖武者最關心就是古墓功法問題,來了一個高手,大家早就清楚了。只是有一點比較棘手的是,這個高手不知道從哪個山嘠瘩裡面冒出來的,江湖上以前從來沒有這一號人物。
有人敬畏,有人審視,還有人耐人尋味。
所有人的目光不一而足,範登龍瞬間就成爲了大家關注的焦點。
要不是知道自己的輝煌過去,這傢伙差點就信了那句話,像我這麼帥的不管到哪裡都是主角。
“最烈的酒,”
範登龍自顧自的來到櫃檯,叫調酒師給他上酒,慢條斯理的看着狼藉的酒吧,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嘲笑。
沒錯,就是嘲笑。
這笑,是直接開了地圖炮的,酒吧所有的江湖武者全都感受到了那發自骨子裡的輕蔑和不屑。
這下子整個酒吧就炸開鍋了,這沒來由的就收到一頓嘲諷,還是心高氣傲的江湖武者,誰受得了?
當即,就有人拍案而起,快步來到範登龍面前,“敢問兄臺剛纔爲何發笑?”
絡腮鬍,獨臂俠,很具有特點。
“都只剩下一隻手了還想着什麼獨步天下?就算給你一本功法,能不能活着練到神功大成都是一個問題,難道這還不可笑嗎?”
範登龍接過調酒師遞過來的酒大口飲盡。
“你,”
獨臂俠頓時大怒,一拍櫃檯,“哪家門派如此沒有教養,連這種人渣都會收入門牆?”
“不好意思,我就事論事而已。”
範登龍輕笑一聲,環顧四周,大聲說道:“看看你們這裡都是些什麼人吧,毛還沒斷的奶孩子、老眼昏花終生寸寸進無望的,還真不是我瞧不起你們。”
要說這一張毒嘴,範登龍差不多能把人氣個半死了。
他來自世俗,網絡上內涵段子多的是,罵人不帶髒完全是輕輕鬆鬆的。
“看樣子你師門並沒有教會你尊敬江湖前輩啊,”
獨臂俠面露兇光,背在身後的布囊中長劍已經是蠢蠢欲動了。
“只要你不是楊過,那可能就輪不到我來尊敬。”
範登龍依舊是傲慢的態度,絲毫不知道悔改。
“薛老弟,不要和這種人客氣,不給他點厲害瞧瞧他是不知所謂的。”
有人在後面振臂高呼,立馬得到不少人的響應。
當然,這羣人也只會在後面搖旗吶喊,要他們真正抄傢伙上還是別指望了。
“小子,記住了,打你的是無鋒門薛建紅。”
獨臂俠冷哼一聲報出自己的家門,背後的長劍正欲出鞘。
範登龍只是輕輕的一揮手,薛建紅背後的長劍立馬安靜了下來,不管薛建紅再如何的運功,長劍始終不曾再動分毫。
只是這麼一揮手就封住了薛建紅的拔劍,高下立判,薛建紅眼中頓時露出不可思議的駭然。
“就這種水平?”
範登龍輕笑一聲,“此等實力也想渾水摸魚討一個晉身的機會?”
“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們連當炮灰的資格都不夠。”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很多人都是憤怒不已,但卻沒人再敢將其表露出來。薛建紅的實力在這些武者當中已是不俗,他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實力究竟高到了什麼地步?
“從今晚開始,我要是再看見你們在橫鐵關出現,殺無赦。”
範登龍很是霸道的說道。
“憑什麼?”
一言不合就將人驅離橫鐵關,當即就有人不能忍了。
江湖武者盤恆在橫鐵關,就是爲了能夠在等到古墓最新消息之後迅速出關看能不能撞撞運氣。這要是被驅逐了,好東西哪裡還輪得到他們?
幾乎整個酒吧的人都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看着範登龍,他們心裡打的主意無非是法不責衆嘛。
“我武當說話,從來沒人敢質疑,你們是要開創這個先例嗎?”
範登龍冷冷的看着衆人,輕飄飄的甩下兩張老人頭在櫃檯,然後往酒吧門口走去。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範登龍又轉身,笑了笑,“我勸你們心裡最好不要抱着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武當做出的決定,至今爲止尚無一人能讓其改變。”
意思很明白,誰要是不信邪繼續留在橫鐵關,武當將會毫不留情的舉起屠刀。
說真的,武當上下這個鍋還真是背的很冤枉。
越是笑,越是猖狂,衆人的心中越是淒涼。
這麼早來到橫鐵關想要撞運氣的都是小門小派,和武當這種武道魁首比起來,真不敢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範登龍很是滿意衆人的表現,收起笑,瀟灑轉身。
“武當還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就在範登龍要離開酒吧的時候,一聲怒笑從門外傳來。
“誰敢質疑武當權威?”
既然扯起了武當這面大旗,那範登龍肯定是要繼續演下去了。
門口,兩個蒙着面巾的女子忽然出現。領頭那人冷冷的看着範登龍,“武當還有權威?”
“當他們毫無骨氣的向範登龍彎腰時,權威早就蕩然無存了。”
兩女子無視範登龍徑直往酒吧裡面走,一陣香風吹過,範登龍輕笑一聲,正欲說話,看到走在後面那名蒙面女子的背影時,整個人都渾身一顫。
眼睛有那麼一些不敢置信,揉了揉,範登龍快速的來到兩名女子面前,伸手就要去將後面那名女子的面巾揭開。
“閣下,莫非以爲是武當弟子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
先前說話的那女子瞬間大怒,一掌直接打出,同時將自己的徒弟護在身後。
範登龍就這麼結實的受了女子一掌,有些癡癡的看着那名躲在自己師傅背後的女子,感覺嘴角有些苦澀。
“你,是在躲着我嗎?”
畫面好像凝滯了一般。
女子低垂着頭,不發一言。
“青清,難道和我說句話你都不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