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碧雲也想起來:“你們還記得靠山屯,高大媽第一次給我們看的報告就說有加號,有加號就是感染啊。”
李響點頭:“好,假如我們現在知道這個地方有某個小鬼子的基地發生泄露,使病毒又發生了變異,有兩種可能——”看看宣娜,“請你把張少校請來,把胖子和範文學也叫來。”待她走後關上門:“一種是有人故意讓病毒泄露,這件事很機密,你倆負責暗中調查,咱們的隊伍裡有可能有特務!”
張少康和胖子他們都趕過來,李響讓胖子他們全呆在外面,自己和張少康在裡面說了一陣子纔出來:“現在有個新情況,病毒是後期才具有感染功能的,所以咱們要找到這個感染源。”
又問了實驗誰負責,宣娜說是個叫孫青的人,張少康說這人原系濱哈實驗室項目小組長,直接負責過裂變人的基因實驗,以前曾經跟着高大媽去靠山屯,對扶桑木特性有一定了解。
跟着張少康去實驗室見了那位孫青大叔,這人李響記得好像在濱哈市實驗大樓見過,跟他握手:“孫組長,接下來的任務可能會很重,我們要打個有把握的大仗。”
孫青給李響敬禮:“沒問題,但我不希望有人越權做事。”
李響知道自己讓宣娜拿資料的事,尷尬地笑笑說:“我保證下次不會發生這種事,主要是大眼賊跟我們比較熟悉,請原諒。現在有建案嗎?”
孫青說:“已經建立了個檔案庫,我親自負責。”
“那好,注意保密工作。”
從實驗室出來,李響看看屁股後面跟了一串,笑:“我要去洗澡,你們跟着幹嘛,好好休息明天動身。”
泡在水池裡,胖子和老範也跑來湊熱鬧,胖子問李響:“剛纔開那什麼亂七八糟的會?我們給你鬧的稀裡糊塗。”
李響看池子裡並沒有其他人,就低聲說:“病毒是後期才具有感染能力的,這是人爲還是自然泄露,咱們要順藤摸瓜查個清楚,你倆也睜大眼睛。”
第二天天色放晴,張少康的那支隊伍先出發了。李響帶着人卻向西南方向走,兩條狼狗在前面搜索,一直到中午一無所獲,隊伍在山坡上停下做飯,李響爬上個高坡拿着望遠鏡看了一陣子。
彭碧雲站在他跟前:“李響,你是不是覺得沒把握?”
李響看了一陣說:“是啊,都被雪蓋上厚厚的一層,想找到小鬼子的基地實在太難了,你幫我想想,假如小鬼子建造生化基地,他們會選擇在什麼地方?”
彭碧雲叫唐小跳和宣娜過來,問她們。宣娜撲閃着大眼:“小鬼子當初在這裡建造工事,就是爲了攻打沙國,他們建造生化實驗基地肯定也是爲進攻做準備,所以我認爲基地肯定會在河流的上流。”
唐小跳大爲讚賞:“這種想法很對,目前發現的所有秘密都在這附近,我覺得應該離的不會太遠。”
李響想了想,說道:“你們想法不錯,可惜小鬼子不會跟你們想法一樣。”回頭看看高高的圍子山峰,用鉛筆在圍子山東北和西南方向各畫一個圓圈,這邊的地點叫胭脂溝,東北的地點叫古薩爾。
他們所在的地點離胭脂溝還有二十五公里,李響在濱哈市檔案館查閱胭脂溝的來歷。胭脂溝並非盛產胭脂,而是個金礦。很久之前這裡就匯聚了很多淘金客,形成了小鎮子,有上千年的歷史。
從現在來看當年小鬼子是把圍子山作爲大本營來建設的。生化實驗基地不會離大本營太近,如果發生事故絕對是件很恐怖的事,也不會太遠,主要是作戰的需要。所以這兩點離圍子山不遠不近,正在可控範圍之內。
而胭脂河邊界並非駐兵,哨卡在離胭脂河約十三公里的二十二號兵站。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李響給哨卡打電話,詢問胭脂河附近情況。可不知道爲什麼衛星電話很嘈雜,沒說幾句就斷了。
一個小時後二十二號兵站的中尉就前來報到,正好趕上開飯時間,李響就在搭成的簡易帳蓬請中尉吃頓便飯,邊吃邊聊。
中尉是個黑臉漢子,是個守衛二十二號兵站的老司機,對這帶比較熟悉。問及兵站爲什麼沒有像扎蘭河那麼駐紮在河邊?
他說,胭脂鎮是個很古老的地方,幾千年前都有人淘金,時間一久就會出妖蛾子。要說這條河裡全是骷髏一點都不過分。因爲地處邊塞,歷來疏於管理,也是土匪響馬木幫把頭老毛子棒子浪人經常襲擊的地方。
因此這裡的邊民大多有槍,又有火槍隊和團丁保鏢,小鬼子侵佔之前這裡十分繁榮。鬼子來了之後殺光了沒來得及逃走的窮苦人,一把火燒了小鎮子,讓這個繁榮上千年的小鎮成了鬼鎮。
說到這,他笑笑:“當然,咱們當兵的不相信這些,但是這地方實在太嚇人了,經常鬧鬼。前幾天我們還從河裡撈出幾具死屍,屍體看樣子有年頭了,什麼樣的裝束都有。”
李響皺眉:“怎麼沒見你們報告過?”
中尉只好說:“以前我們也報告過,但上面指示架在火上一燒了事,經常出這樣的事,我們也沒當回事,就自己處理了。”
彭碧雲表情有些詫異,放下勺子問道:“那有沒有去胭脂鎮巡邏過?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中尉回答說:“我們基本上白天去巡邏,以前附近的屯子還有老百姓,他們說當年小鬼子在胭脂溝裡挖坑不知道幹什麼,抓了很多人,隔三岔五就有人死,死人就扔進胭脂河,野獸吃了死人肉都會發瘋。”
李響問他帶了幾個人過來,中尉說是巡邏小分隊,才五個人。李響說:“這樣吧,吃了飯咱們去胭脂鬼鎮,你讓其他人回去。”
中尉跑出去交待了下,回來說:“少校,真要去——”回頭看看外面的人羣,吞吞吐吐要樣子。
李響最見不得這種想說還說不出來的兵,拉下臉:“有話就說有屁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