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話,小麗含羞又惱地輕輕拍了她一掌,“大人是個壞人!”
李響哈哈大笑,“給我倒酒,咱倆先慢慢喝,不用急。”
剛接觸李響時,鞠萬誠倒真沒把他放在眼裡,李響太年輕,像個學校裡喜歡打籃球不諳世事的陽光男孩,騙騙小姑娘還差不多,想在鞠萬誠的嘴裡掏出情報來,根本不可能。
他在南越經營數十年,不敢說誰家的老公公扒灰誰家的媳婦偷漢子什麼事都知道,但這一遍地面上的事,還真沒什麼能瞞過他的眼睛。分裂這種禍國殃民的大事,憑着他敏銳的嗅覺硬是一點一點給挖出來。
要說有什麼人能比的過他,自詡天下除了肖光那個老龜公,他還真沒服過誰。
但是幾杯酒下肚,他就覺得眼前這小子看似人畜無害,實則笑裡藏刀,軟刀子殺人不見血,會讓你死無全屍,中了圈套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李響是聖上和肖光眼裡的紅人,目前是獨立監察部的最高長官,能坐在這個位置的肯定不會是一般人,否則肖光憑什麼主動讓出位置?
這麼一想,心裡有點慌慌的,幸好李響讓他離開。
鞠萬誠甩開思想包袱,又一想,也許這小子靠的什麼裙帶關係?跟他一道來的可是蘇攝政王的孫女,聖上要重用蘇王兩家的後人,但他到現在還沒弄清楚這個李響是什麼後臺。
如果真是跟蘇王兩家一樣,那倒是不足爲慮了,朝堂那些大人們的後代根本不會考慮下面這些人的感受,他們只要穩定局面,江山永固,管你們怎麼折騰。
思想上一放下,酒壯色膽毫無顧忌地上下其手,把芊芊挑逗的“親哥親爹”地亂喊。鞠萬誠提槍上馬縱橫馳騁大展雄威。
李響喝了一陣子酒,拿出香菸叼在嘴上讓小麗給他點菸,噴一口煙在她臉上,小麗手亂揮,嬌嗔道:“壞人!”
那邊一折騰就是快一個小時,見那邊芊芊可能受不了了,對小麗使使眼色:“趕緊過去救場子吧。”
小麗連喝了兩杯酒,起身過去雙戰老禿頭。
李響邊吃邊喝,耳邊好像聽着小麗跟唱小曲似的,估計芊芊已經虛脫了,基本上沒動靜。心說這老不死的還真牛逼了,兩個妹子竟然拿不下他,不把鞠萬誠撂倒,下面的就沒法進行下去。
按響了呼叫器,進來個三十多歲的大姐,描眉畫口紅,眼角眉梢都帶着勾人的媚態,兩眼直往水牀那瞟。
“你們店裡有沒經驗豐富年紀大點的,找兩個過來伺候我們這位爺,伺候好了有打賞的。”從懷裡拿出幾沓子通紅大票放在桌子上。
女人看見紅通通的票子,兩眼放光:“大人等着,我下去找人去!”一溜煙跑下去,不大會兒又上來大媽,這位大媽年紀稍大,估計應該是從後堂找來洗碗摘菜的。
李響拿出兩沓鈔票:“把我們這們爺們伺候好了,你們四個均分。”
大媽臉紅脖子粗,應該是沒幹過這種事,猶豫不決,那位大姐勁道:“馮姐,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不掙白不掙。不是這位長官這麼大方,你哪掙這個錢去?”
兩人去替換小麗和芊芊,現在李響終於知道禿子確實厲害,威風不減照樣橫掃千軍。
李響抽着煙,心裡思量等會該怎麼撬開他的嘴巴,搞點乾貨出來。
外面酷熱難當,屋子裡涼風習習,但是那氣味李響受不了,幸好靠近窗戶,李響把窗子開了道縫隙透透氣。一直到傍晚蘇小沐打來電話問他在哪裡,李響跑到陽臺上說正跟站長說事呢。
蘇小沐說呂子亮還招出兩個邊境秘密通道,李響說:“讓宗人府派人去察看下吧,這邊事情很重要。”
蘇小沐掛斷電話,李響站在陽臺上叼着煙看夕陽,邊境秘密通道是什麼鬼?難道是販毒用的?先解決這邊的事再說吧。
屋子裡終於結束了,鞠萬誠沒趴下,那大媽跟大姐倒趴在水牀上下不來了。但是鞠萬誠顯然體力透支過度,臉上灰白走路腿都打哆嗦。
他進去洗澡還是小麗和芊芊把他扶出來的。
李響把桌子上的錢給她們分了,讓小麗和芊芊把殘席撤下,再弄幾個菜來晚上繼續。小麗有點害怕:“大人,還來呀?”
“我是說喝酒,你想什麼呢?”李響覺得好笑,那天不是還勾搭我的嗎?今天怎麼了?
兩人把桌子收拾乾淨出去弄菜去,李響打一隻香菸給鞠萬誠幫他點上:“老哥,我服了,真服了!”
鞠萬誠手都打顫,勉強笑笑:“小兄弟,你要把我玩死了。”
李響笑道:“不能這麼說,所謂強中自有強中手,能人背後有能人,我可是第一次見過你這麼牛的。”
芊芊又拎上一箱子五糧液,李響說:“上酒,打開,繼續喝。”
小麗端上菜來,跪坐在李響身邊陪酒,這小黑妞會喝會吃會玩會裝佯,一點也沒什麼異樣,倒是芊芊有點蔫蔫的,勉強打起精神陪酒。
李響怕出事,對芊芊說:“你要是不舒服就先下去休息吧。”拿出錢抽出兩千給兩人分。
小麗拿着錢眉開眼笑:“大人真是大金主哩。”
李響往對面一努嘴:“你去伺候長官吧。”舉起酒杯:“老哥,我敬你寶刀不老三杯,有機會教教我。”
小麗端起酒來往鞠萬誠嘴裡倒,又給他夾菜。
李響喝了三杯:“老哥,聽說你跟嫂子感情不錯啊,你女兒應該還在讀大學吧。”
鞠萬誠聞言臉頓時陰沉下來:“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這麼緊張幹什麼,只是我以後要跟着老哥共事,所以想多多瞭解瞭解老哥佈局,要不昨天我登門拜訪下?”李響嬉皮笑臉雲淡風輕地說。
“你敢威脅我?”鞠萬誠殺氣頓起兩隻三角眼瞪起來,嚇的小麗趕緊往一邊躲閃。
“呵呵,你想多了,你兢兢業業爲青衣社做事,我怎麼可能威脅你?只不過我要提醒老哥的是,現在已經不是青衣社,改叫監察部了,難道老哥沒聽說過嗎?”李響端起杯酒滋溜一下喝乾,兩眼卻狼一樣緊緊地盯着鞠萬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