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碧雲露出敬佩的神色,卻聽李響說:“不過呢,如果能開出三十倍的工資,彭大小姐還能插一腿,說不定我就動心了。”
彭碧雲杏眼圓睜緊咬貝齒,氣的吐血,兩手按在桌子瑟瑟發抖,半天才蹦出三個字:“臭流氓!”
“哈哈哈,”李響好不得意,哎呀,戲弄大美女就是舒服,兩眼不懷好意地朝對面瞄瞄:“你那兩條腿夾在脖子上,我興奮的幾天沒睡好覺……哎,對了,我讓你換套新鮮點的詞呢,怎麼,不會吧?我教你啊。”
彭碧雲渾身顫抖,任她涵養再好,被個男人這樣污辱也會忍不住要動手。
“病了?哎呀,肯定發燒了嘛,本人學過中醫,會那個什麼十八莫呀,要不要給你試試,包治百病,一莫見效。”
“你欺人太甚!”彭碧雲拍案而起,提氣撩披風。
“牙滅蝶!”李響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往後退兩步,這人雖美豔不可方物,那條大長腿可不是鬧着玩的,掃上一下夠躺牀上半年的。
彭碧雲呼呼直喘,胸脯上下起伏。李響最樂意看到這個效果,訕笑道:“拜託,人家這是酒店,別動不動就玩腿好不好,要玩咱們可以開房啊。”
彭碧雲緊閉雙眼,大顆眼淚噼哩啪啦掉下來。
額……哭了,李響一見女人哭就懵逼,呆呆看着她趴在桌子上肩膀聳動哭個沒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尷尬地夾菜吃。
見彭碧雲肩膀聳動的沒那麼厲害了,才說:“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這人吧,沒別的長處……當然,你沒試過不知道。其實我太有正義感,不太適合你們這個職業。比如說上次,大飛這人,我看他就挺好的,你們要逼他自殺,我就想去救他。那一刻,我是帶着顆赴死的凌雲壯志去的。”李響沒皮沒臉緊着誇自己。
最後又以種英雄沒路般的語氣說:“唉,像我這麼鐵血義膽的人已經死絕了,全世界僅剩下我一下。”
冷不丁聽彭碧雲咕嚕一句:“臭流氓!”李響笑了:“跟你說了嘛,要原創,還要有創新意識,別跟復讀機似的,唉,真是沒辦法。”
彭碧雲擡起頭來,兩眼通紅,李響只看一眼身子就酥麻了,揪了把面巾紙遞給她:“其實你哭也挺好看的。”
彭碧雲一把奪下紙狠狠瞪他一眼,只要不動手動腳李響就放心多了。那天晚上如果看清是這樣美貌的女子,不說定他還不想動手。
不管怎麼說,跟女人打架總不算是光彩的事,跟這麼漂亮的女人打就更不應該了。漂亮女人是用來挨挨的,恐龍和潑婦除外。
彭碧雲擦乾眼睛,直視李響:“我建議你考慮。”
“考慮個毛啊,我雖然有正義感,並不代表喜歡隨便殺人吧。”
“我想你可能對彭氏組織有誤會,我們是殺可殺之人,用老話說叫替天行道行俠仗義。”
“哈哈哈哈,”李響要笑岔氣,“我已經算不要臉了,沒想到還有比我更不要臉的,把殺人說的這麼理直氣壯。我來問問你,我犯了什麼錯,你們要追殺我?我是不是十惡不赦的大惡大奸之徒?”
“……”彭碧雲被問的啞口無言,訥訥道:“這個事情我並不清楚,等我回去問問才知道。”
李響一擺手:“你也不用那麼費事了,像你們這樣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我見的太多了。多謝宴請,告辭!”一撅屁股擡腿走人。
出了酒店大廳,李響對自己這番義正詞嚴振聾發饋的套話沾沾自喜,臥槽,又牛逼了,居然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等見到太白老頭跟他說一聲,得給我發獎金。
剛坐進車子裡點上一根菸,腦袋上就被人頂了根硬硬的東西:“別動,動一動讓你腦袋開瓢!”
一聽這女人的聲音,李響冷笑:“不會是要綁我跟你啪啪啪吧,不用壓迫,我自己投懷送抱。”腦袋捱了一拳頭,“放屁,老實點!”
聽清楚這女人聲音,李響才明白鬧了個烏龍,自言自語道:“我帥到暴表了嗎?怎麼女人都來搶啊。”
腦袋上捱了兩記重拳,女人喝斥道:“我看你是欠揍,趕緊開車!”
李響只得發動汽車按照女人所說的路線開上一條完全陌生的路,大約開了二十多分鐘,駛進棚戶區,女人讓停下。
李響被頂着沿着窄小的巷子來到一處院子,裡面的狗聽見有動靜一齊狂叫起來。有人打開門:“帶來了?”對裡面招呼一聲,立即跑出來七八個壯漢,七手八腳把李響給綁在屋子裡柱子上。
從裡屋出來幾個人,李響一看笑了:“葉家果然好身手,自己不敢來,拿根鐵管子嚇唬我。”
那女人上來甩手就是兩個嘴巴子:“死到臨頭還敢嘴硬!”從男人手裡接過鞋子,“你不喜歡用鞋底抽人嗎?我讓你也試試!”左右開弓抽了十幾下,李響鼻子嘴巴往外噴血。
女人停下手:“說,黃瑞給那個女人什麼東西?”
李響給抽的頭昏腦漲,吐了口血沫子:“我就納悶,黃瑞給什麼東西,我怎麼會知道?你應該問問那死老頭啊。”
又是七八下,女人又問:“你是屬鴨子的,死了都嘴硬,今天老孃好好收拾你!”又要抽,李響趕緊說:“慢!我說,給只煙我抽。”
男人點上煙按在他嘴裡,李響抽了兩口說:“給了一套別墅,具體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反正好像是做了公證,還有律師什麼的。還有……”
那女人趕緊問:“還有什麼?”
門外咚地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在院子裡,緊接兩條狗都在狂叫,隨即沒了動靜。站在一邊用鐵管子綁李響那年輕女子覺得不對勁,剛一開門被門外人一腳踢翻,緊接那人兩條大長腿跟放風似的把屋子裡所有的人都幹倒在地,這才走到李響面前“撲哧”笑了:“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