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劉浪的大仙修爲,納蘭措和拓跋淮咬咬牙,還能忍,可是,沐雪晴的金仙修爲,直接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納蘭部落與拓跋部落,乃是承天大陸最大的兩支勢力,作爲兩支勢力的少主,納蘭措和拓跋淮自認,熟悉承天大陸的一切。
像沐雪晴和劉浪這種超超級天才,不應該默默無聞纔對。
“秘密。”劉浪微微一笑。
他可不會承認,自己是從隔壁片場跑過來的。
納蘭措和拓跋淮對望了一眼,眼中滿是苦澀。
其實,劉浪和沐雪晴的出身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展現出的無與倫比的天賦,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此刻,納蘭措和拓跋淮長久以來樹立起的自信心,已經支離破碎。
“時間已經不多了,咱們是不是應該再淘汰一個?”
在納蘭措和拓跋淮默默無語兩眼淚的時候,劉浪掃視着現場的幾個人,說道。
“這……”納蘭部門和拓跋部落的兩名試煉者,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們還以爲,納蘭措出手,他們就可以高枕無憂。
可現實,卻狠狠地打了他們的臉。
劉浪是大仙,沐雪晴是金仙,足以碾壓全場,如果他們願意,甚至可以把其他人都殺了,而納蘭措和拓跋淮作爲部落少主,別說實力強勁,就算實力不強,作爲部落子民,也要保證少主晉級。
“看來,我們兩個,註定要死一個!”
兩人對視一眼,在沉默了三秒鐘之後,同時出手。
過程不用贅述,兩名仙力幾乎耗盡的小仙修者,根本打不出什麼華麗的場面,一番貼身肉搏之後,納蘭部落的試煉者,以微弱的優勢,戰勝拓跋部落的試煉者,並將之斬殺。
至此,承天大陸的五名晉級者決出。
分別是劉浪,沐雪晴,納蘭措,拓跋淮,以及納蘭部落的棱。
承天大陸由無數部落組成,而部落之中,等級分明,一般的子民,只有名沒有姓,當然,棱這次如果能活着走出百鍊秘境,將會獲賜“納蘭”姓。
那將是無上的榮耀。
幾乎在同一時間,與三界大陸相連的百鍊秘境之中,亂戰也告一段落。
從始至終,黃榮熙都安安穩穩地打坐在戰場中央,別說出手,連動都沒動一下。
小仙后期的他,在修爲上,碾壓全場,同時又身懷神鬼莫測的陣道術法,除非想自殺,否則,沒人會找黃榮熙的麻煩。
但剩下的四名晉級者,卻都是真刀真槍拼殺出來的。
如果,劉浪站在現場,肯定會倍感意外,因爲,那四個晉級者,都是熟人。
崔泉,崔海,費無羨,再就是齊耀。
這四個人,無一例外,都是從劉浪那裡得知秘境規則,不能以常理揣度,也都修煉了從劉浪那裡換到的功法。
也正因爲如此,相對於其他試煉者,他們四個少走了不少的彎路。
但以齊耀的天賦,能堅持到最後,卻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亂戰開啓之前,黃榮熙講明瞭劉浪和沐雪晴被淘汰的真相,大家都認爲,是齊耀的自作聰明,害了劉浪和沐雪晴。
也正因爲劉浪和沐雪晴的淘汰,造成了黃榮熙的一家獨大。
因此,大家都把氣撒到了齊耀身上,當時,至少有二十名試煉者圍攻齊耀,可是,齊耀卻奇蹟般的活了下來。
即便是作爲旁觀者的黃榮熙,也沒想明白,齊耀是怎麼做到的,乍一看,齊耀的修爲,戰力都很普通,可是在生死邊緣,又總能有一些出人意表的表現。
亂戰之中的齊耀就如一條泥鰍,滑不留手。
竟在不殺一人的情況,活到了最後。
“比規定的時間,提前了兩個時辰,還不錯。”黃榮熙掃視着那四個人,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聽黃榮熙說完這句話,崔泉崔海等人,才徹底地放鬆下來。
第二輪的規則,是剩餘五人或五人以下,畢竟時間還沒耗完,即便黃榮熙對他們出手,也在規則範圍之內,還好,黃榮熙並非嗜殺之人。
“其實,你們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除掉劉浪和那個女人,你們四個,至少兩個會死於非命。”兵不血刃就完成了這一輪的試煉,黃榮熙心情不錯,甚至利用最後的兩個時間,和崔泉崔海等人閒聊起來。
但崔泉崔海等人,並不作聲。
誠然,黃榮熙說的是事實,可是,如果不是和劉浪交換機緣,他們也走不到這一步,所以,黃榮熙與劉浪之間的爭端,他們也不知道,該站哪邊。
“如今,三界大亂,即便有人族的各大世家,天庭也支撐不了太長時間,而這正是年輕人建功立業的最佳時機。”
黃榮熙繼續說道:“如果你們願意,我可以爲你們指一條明路。”
“加入術鍊師公會嗎?”費無羨懷疑地問道,無論是崔家,還是齊家,都還算是大世家,唯獨他們費家,已經徹底沒落,完全是吃老本。
如今,黃榮熙主動提及前途命運,費無羨很是心動。
“術鍊師公會?”黃榮熙搖搖頭,說道:“你的格局未免也太小了。”
“這還小?”
不單費無羨,崔泉、崔海、齊耀,也都瞪大了眼睛。
衆所周知,術鍊師公會有太上老君坐鎮,且網羅了整個三界的術鍊師,要知道,修者需要的丹藥,仙器,每一樣都離不開術鍊師。
所以,真要選一個未來可以主宰三界的勢力,術鍊師公會無疑最有可能。
身爲術鍊師公會的地階術鍊師,黃榮熙連術鍊師公會都看不上,他到底要幹什麼?
“敢問黃大人,那條明路是什麼?”
崔泉猶豫了一下,恭敬地問道。
“等你們活着走出百鍊秘境,我自會告訴你們。”黃榮熙淡淡說道。
“活着走出百鍊秘境?”崔泉等人一愣,懷疑地問道:“難道,這試煉還沒有結束?”
“當然沒有。”
黃榮熙站起身,神色嚴峻地說道:“真正的考驗,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