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部落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對他們來說,不費一兵一卒,便得了一塊領地,就說比太叔部落少,勉強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世人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一起來的,出力差不多,偏偏太叔部落多拿那麼多,其他三人心裡總歸還是有些彆扭。
“我們只把端木部落的領地分了,左丘盟那邊,可還沒算。”這時候,長孫楠忽然說道。
“沒錯,還有左丘盟的領地。”司馬仲和公羊昊全都眼前一亮。
“左丘盟我就不參與了,你們三家分吧!”這一次,太叔銘表現的非常大度,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爲左丘盟的領地,太過偏僻,根本沒有太大利用價值。
在承天大陸,中域的靈氣是最爲充裕的,越往外,靈氣越稀薄,左丘盟所佔據的地方,差不多都靠近東域的邊緣了。
即便把那塊地方佔了,他們也不可能遷徙人口過去。
三大部落這時候提出瓜分左丘盟,也就是圖一個心理安慰。
“既然如此,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太叔銘沒爭,長孫楠,司馬仲,公羊昊總算是心裡平衡了一些。
“對了,派出打探消息的人,怎麼還不回來?也不知道,端木部落和左丘盟打到什麼程度了?”
待勝利果實分配完畢,終於有人想起他們分配的前提,是端木部落和左丘盟能夠兩敗俱傷。假如一方成碾壓之勢,他們可就得費一番手腳了。
“來人!”
太叔銘皺了皺眉,對門外喊道。按理說,即便打探情報的人回不來,消息也可以傳回來,這人都派出去好幾個時辰了,怎麼連個迴音都沒有?
“來人!”等了大概三秒鐘,外邊毫無迴應,太叔銘又喊了一聲,可是,依舊不見有人進來。
“怎麼回事?”
四大祭司,對視一眼,全都站起身來。
爲以防萬一,他們這一次,可是帶了不少大仙境的長老,在他們議事的時候,那些大仙長老,都在外值守,即便有一兩個擅離職守,也不可能都不在。
意識到可能出事了,太叔銘一馬當先,衝出議事大廳。
長孫楠,司馬仲,公羊昊緊隨其後。
“嘶……”
等他們看到院內的景象,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院內將近五十名值守的大仙,全都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無一倖免,最重要的是,議事大廳與這個院落,只是一牆之隔,院內發生瞭如此大的變動,廳內的他們竟是一無所知。
“什麼人,敢和四大部落爲敵,快給我滾出來!”
太叔銘意念一動,便抽出了一把地階仙兵,掃視着四周,寒聲說道。
另外三名大祭司,亦是各掏兵器,全神戒備。
不過,等了好半天,也沒人現身。
“沒人?”四大祭司以神識搜尋,同樣一無所獲。
但無天聖碑之內,劉浪和沐雪晴,對於外邊的情況,看得卻是一清二楚,院內的五十名大仙,自然是劉浪和沐雪晴出手擊倒。
更準確地說,其中四十人是沐雪晴搞定,十人是劉浪搞定。
只不過,四十名大仙,對於已達金仙境界,又兼神王之體的沐雪晴來說,連一道開胃小菜都算不上,望着碑外是四大祭司,沐雪晴問劉浪:“把他們都殺了?”
“單純的殺戮,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劉浪擺了擺手,制止沐雪晴。
四大部落不同於端木部落,端木部落有胤,把大祭司端木有印宰了,胤正可以趁勢上位,可是,太叔銘,長孫楠,司馬仲,公羊昊死了,根本沒有合適的人頂替。
“那怎麼辦?”沐雪晴問道。
“到底該怎麼辦,我也沒有想好。”劉浪搖了搖頭,對沐雪晴說道:“還是先禮後兵吧!”
“先禮後兵?”
沐雪晴一腦門黑線,都把人家的幾十位大仙,打趴了,哪還有什麼先禮後兵?
下一刻,劉浪和沐雪晴,從無天聖碑之內,一躍而出,出現在四大祭司面前。
四大祭司找了半天沒人,正準備查看那些大仙長老的情況,劉浪和沐雪晴的突然出現,把他們嚇了一跳,四個人趕緊後退,背靠背貼在一起,擺出了防禦陣型。
“別激動,別激動!”看到四大祭司如臨大敵,劉浪擺擺手安慰道。
“你們是什麼人?”長孫楠皺眉問道。
“不會吧,你們剛纔還商量着怎麼分左丘盟的領地,結果卻連左丘盟的盟主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劉浪一臉的驚訝。
“你是左丘盟的盟主?”
四大祭司紛紛變色。
左丘盟和端木部落不是打得正熱鬧嗎?左丘盟的盟主,怎麼可以跑到端木城?
“沒錯,在下左丘悍!”劉浪微微一笑,指了指旁邊的沐雪晴,“這是我老婆,沐雪晴。”
“沐雪晴?”四大祭司的目光,一下集中到沐雪晴身上,倒不是因爲沐雪晴長得漂亮,而是因爲,沐雪晴散發出來的乃是金仙氣息。
“我說左丘盟怎麼可以異軍突起,原來是靠吃軟飯吃起來的。”視線重新轉回到劉浪身上,確認劉浪只有大仙境界之後,太叔銘冷笑着說道。
“太叔大人看得透徹!”
劉浪挑起大拇指,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四大祭司不禁一陣懵逼。
承天大陸的部落以氏族爲根基,男尊女卑,說一個男人吃軟飯,和罵娘沒有什麼區別,沒想到,對方卻欣然接受。
太叔銘這一拳,就像打到棉花上,毫無着力感,只能轉移話題,掃視着地上的幾十人,太叔銘問道:“我們四大部落的長老,都是被你們打暈的吧?”
“不錯。”劉浪坦然承認。
“這麼說,左丘盟是想和我們四大部落爲敵?”太叔銘眉梢挑動。
“本來呢,我是不想跟四大部落爲敵的,畢竟,你們四大部落紮根東域多年,實力強勁,可是,剛纔,我聽你們都商量要怎麼分左丘盟了,我想不爲敵也不行啊,所以,一生氣,就把他們打趴下了。還希望幾位大祭司能夠理解。”劉浪聳聳肩膀,一副無奈地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