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瑪……”
在旁邊當了半天觀衆的劉浪,臉都綠了。
他一直以爲的趙無德情商很低,不懂得爲人處世,畢竟,曾幾何時,趙無德都是自己創造生命,根本不與外人接觸。
可現在一看,趙無德這收買人心的手段,簡直溜得一逼。
掰着手指頭算了算,劉浪感覺自己都達不到這水平。
“老趙啊老趙,你好歹也是星空大能,這麼低聲下氣地討好一個小輩,真的好意思?”劉浪忍不住傳音挖苦趙無德。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要是答應拜我爲師,我對你更好。”趙無德嘿嘿一笑,回道。
“你覺得可能嗎?”
劉浪沒好氣道。
單純從實力層次上講,趙無德堂堂天機族大能,給他當老師,綽綽有餘,可是,從見到趙無德的第一面,劉浪就是強勢一方,現在彎下腰,喊趙無德老師,劉浪實在是做不到。
“正因爲不可能,我才得抓緊時間,搞定妖荒。你總不能讓我光棍一個,闖蕩承天大陸吧?”趙無德理直氣壯地對劉浪說道。
“行。那你就好好討好妖荒,不過,在討好之前,先把這座新陣的陣圖給我。”
劉浪知道,左丘盟是留不下趙無德的,新陣成型,也就意味着趙無德要離開了,對於趙無德,劉浪只能用既愛又恨來形容。
愛自然是愛趙無德的才能,趙無德雖然在左丘盟真只待了十幾天,但左丘盟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恨則是因爲趙無德的不可控。
所以,趙無德離開,算不得好事,也談不上壞事。
而在趙無德離開之前,劉浪要做的,就是徹底掌控這座新陣,只有徹底掌控了新陣,未來,左丘盟纔有能力應對獸潮,在新世界,獲得一席之地。
“放心,答應你的事,我不會反悔!”
趙無德立刻取出一塊空白的記憶玉片,置於自己眉心,將繪製而出的新陣陣圖復刻其中之後,趙無德甩手將記憶玉片扔到劉浪面前。
劉浪趕緊接下,然後第一時間將新陣陣圖記入識海。
當然,光記下還不夠。
這種層次的陣法,絕非掃一眼,就能完全領悟的。
“未來,我會在左丘盟繼續停留幾天,有什麼不懂的,不會的,儘早問。”趙無德提醒劉浪道。
“放心,你不說,我也會問的。”劉浪跟趙無德可不會客氣。
見劉浪已經拿到了陣圖,妖荒滿眼火熱。
他大老遠的,從妖獸世界,來到承天大陸的南域,可就是爲了這一張陣圖。
“你也有份!”
回頭望了妖荒一眼,趙無德笑呵呵地又拿出一塊記憶玉片,將陣圖復刻於記憶玉片之後,遞到了妖荒面前。
“謝謝,謝謝趙大人!”
妖荒嚥下一口吐沫,激動得無以復加。
“你先自行領悟,有問題的地方,可以先記下來。”趙無德對妖荒說道。
“果然還是劉浪的待遇更高。”一聽這個,妖荒神色不由得有些黯然,不過,人家趙無德本就是左丘盟請來的大能,偏向於左丘盟也是正常的。
但就在這時,趙無德繼續說道:“我準備去趟妖族,到時候,結合實踐,你應該更容易理解。”
“您要去妖族?真的?”
突如其來的轉折,讓妖荒受寵若驚。
“當然是真的,在一個地方呆了太久,總要四處走走。”趙無德淡笑着說道,說話的同時,還不忘瞥了劉浪一眼。
他在左丘盟呆了才十幾天,用太久形容,肯定是不恰當的。
也只有劉浪的明白,趙無德是在敲打他,說的是被關在血脈世界的事,從外部時間規則來看,趙無德在血脈世界充其量也就是一年多的時間,可實際上,血脈世界與外界的時間完全不同,趙無德在血脈世界裡,度過了萬年歲月。
“走吧!”
劉浪多少有些尷尬,把趙無德困在血脈世界,那是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爲之,不然的話,他們現在也不可能心平氣和地站在一起。
乾咳了兩聲之後,劉浪轉移話題道。
“走!”
在這荒山野嶺呆着自然是不舒服,趙無德點點頭,一行三人出了單向封印大陣,向着左丘盟駐地的方向,御空而去。
三個人走後,不斷有新來的妖獸,觸碰到這座方圓百丈的封印大陣,而後悄無聲息的死去,這百丈之地,似乎成了妖獸的禁地。
然而,妖獸是沒有靈智的,即便目睹同伴死於當場,該走還是走,該過還是過。
當第一萬隻金仙妖獸,觸碰封印大陣,化爲血霧之時,封印大陣忽然如鏡像,一點一點地碎裂開來,最終徹底破滅,消失不見。
禁地不禁,妖獸往來自如。
對此,無論是劉浪,還是妖荒,抑或封印大陣的佈置者趙無德,都是一無所知。
回到左丘盟之後,劉浪着手於駐地周圍,依照趙無德所繪的陣圖,佈置新陣,其間,自然也是遇到了不少的困難,不過,在趙無德的幫助下,一一克服。
最後,不單是劉浪,左丘盟的三位天階術鍊師,納蘭省,拓跋桑,以及申屠真,都可以獨立佈置這座可以徹底隔絕妖獸的大陣。
隨着時間的流逝,左丘盟駐地之外的封印大陣越來越多,越來越多,最終連爲一體,在左丘盟外圍打造出一條鐵桶般的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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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負責外圍防禦的翟暘,也終於可以撤回來,修生養息。
而能夠完成這一切,趙無德居功至偉。
即便對趙無德不太感冒的翟暘,一時之間,也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帶着人在外邊拼死拼活,一天也殺不了多少妖獸,而趙無德一座大陣下來,左丘盟徹底無憂。
翟暘第一次對術鍊師這個行業,心生嚮往。
只是一問劉浪,他才知道,自己早就過了修習陣道的年齡,只能斷絕半路出家的念頭。
“我也該走了!”
眼看着左丘盟的防線,已經固若金湯,趙無德終於向劉浪辭行。
“那座連通世界原點的規則宮殿,我還沒帶你去,你就這麼走了?”劉浪忽然覺得有些不捨,忍不住拋出另外一個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