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到此番景象,玄峰殿二長老時奕辰,四長老穆辛迪,都驚了,當初,他們可是暗中探過不少人的口風,結果,那些人無一例外地支持湯子星。
是以,他們的殿主大人才決定,重回三界大陸,殺掉湯子星,以斷了那些人的念想,沒想到現在,劉浪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把他們想辦而沒辦成的事,給解決了。
從這一刻起,黃榮熙已經重新掌控了玄峰殿的核心力量,至於湯子星,反倒搖身一變,成爲孤家寡人一個,人生大起大落,還真是難以揣摩。
作爲最大受益者的黃榮熙,狠狠地嚥下一口吐沫,他很清楚,劉浪幫他是另有目的,但任何目的,也抵不過他重掌玄峰殿的現實。
他臥薪嚐膽這些年,爲的是什麼?爲的不就是今天嗎?
“湯子星,當初,你暗算於我,害得我險些灰飛煙滅,所以,今日,也不要怪我以多欺少。”
黃榮熙從不相信自己和劉浪之間,有什麼深厚的友誼,在他看來,劉浪之所以要置湯子星於死地,只因湯子星侵擾三界太甚。
反正他本身也希望湯子星死,不妨做個順水人情。
只是,湯子星的個人實力實在太強,哪怕有龐宇申和玄峰殿的一衆精銳投誠,也很難戰而勝之,不過,旁邊還有天外天,黃榮熙相信,天主在意識到劉浪的傾向後,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對天主,或者對天外天而言,最好結果就是拍拍屁股走人,誰也不幫,誰也不得罪,可現實情況是,誰也不幫誰也不得罪,是沒辦法拍拍屁股走人。
所以,終究得做出選擇。
之前,做這個選擇,可能有些困難,但現在,湯子星變成了光桿司令,天主再也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更何況,他早就對湯子星憋着氣。
曾幾何時,三界天外天雖然聲名不顯,卻也實際掌控着三界的命脈,是湯子星和玄峰殿的出現,徹底打破了天外天對三界的絕對控制。
不久前,天主踏足玄星城,求和其實只是備選中的備選。
按其最初的計劃,是想絕對實力,震懾湯子星一下,最好能讓玄峰殿知難而退,可最終的結果,卻是他被湯子星震懾了,說出來,着實丟人。
如今,一雪前恥地機會就擺在眼前,天主若自然要珍惜。
種種因素加起來,對湯子星動手,已是必然。
“大長老,雖然不想落井下石,但你現在已經衆叛親離,還是乖乖認命吧!”
天主大手一揮,天外天的四名聖主,立刻聯合黃榮熙,時奕辰,穆辛迪,龐宇申,向着湯子星圍攏過去,再加上天主自己,相當於九名聖主,合力擒殺湯子星,湯子星就算再厲害,也絕無生還的可能。
湯子星似乎也意識到這個現實,僅僅退了一步,便停了下來,因爲,他很清楚,自己已經退無可退,眼下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全力對戰,爭取拉上幾個墊背的。
“龐宇申……”
湯子星最想殺的肯定是黃榮熙,但他很清楚,黃榮熙是不可能衝在最前的,最終,他把首要擊殺目標,選定爲吃裡扒外的龐宇申。
發現湯子星忽然瞟了自己一眼,龐宇申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是,他是剛剛投誠過來的,正是表忠心的時候,這時候要是畏縮不前,以後恐怕也不會好果子吃,權衡再三之後,龐宇申還是一咬牙,一跺腳,跟上隊伍。
他的修爲是不高,卻是貨真價實的聖主,湯子星想在九名聖主的圍攻之下,取他性命,也不容易,畢竟,天主就是幾乎單挑湯子星的人物,說不定,一個回合,湯子星就被斬落馬下。
“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眼看着湯子星被九倍於自己的聖主圍攻,敖巡望着劉浪問道,在他看來,劉浪纔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反過來,對敵人殘忍,纔是對自己最大的仁慈,你應該慶幸,站在了我的身邊。”劉浪告誡敖巡道。
“有道理,有道理。”
在此之前,這種大道理,顯然是敖巡講給劉浪聽,但不知不覺當中,兩人的身份便發生了翻轉,如今的敖巡聽劉浪教育自己,竟沒有一點反感,甚至覺得理所應當。
“這麼多人,欺負一個人,有些過分了吧?”
不過,就在大家以爲,湯子星很快就會被亂刃分屍的時候,奪寶聯盟的“盟主”徐懷峰,突然站到了湯子星的身後。
似乎是早就商量好了,奪寶聯盟其他九名聖主,也齊刷刷地跟了上來。
場面瞬間變成了十一對九。
以天主和黃榮熙爲首的九名聖主,趕緊停了下來,因爲,單純從賬面數據來看,如果奪寶聯盟幫助湯子星,他們取勝的機率,不足一成。
要知道,奪寶聯盟裡的薛子言和湯子星一樣,都是聖主後期,而他們這邊的聖主後期,就只有天主,所以,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不是人家的對手。
“這是我們玄峰殿的家務事,外人還是不要插手了吧?”
黃榮熙望了一眼對方陣中的尹君弦,說道,因爲,曾幾何時,他的尹君弦的關係不錯,當初,尹君弦可沒少到玄峰殿做客。
不過,讓黃榮熙沒想到的是,昔日的好朋友尹君弦,直接躲開了他的目光,根本沒有幫他說話的意思。
“按理說,你們玄峰殿的家務事,我們的確不該插手,可是,這裡不是玄峰城啊,你們想解決家務事,就回家裡解決,在這裡,沒有我們奪寶聯盟發話,誰也別想輕舉妄動。”
徐懷峰義正辭嚴地說道。
這會工夫,奪寶聯盟一直扮演着觀衆的角色,所謂旁觀者清,更何況是十名旁觀者。
儘管,劉浪在挑撥玄峰殿內部,以及天外天與湯子星的關係時,不露痕跡,卻也只是對當事人不略痕跡,奪寶聯盟的人,咂摸咂摸滋味,很快,就意識到,劉浪是在破壞現場的平衡,抹殺有生力量,而關乎到自身安危,他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