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怕是辦不了。”
劉浪搖搖頭,說道。
左昊隱藏身份,進到二長老府的事,基本上已經曝光了,失蹤了那麼長時間,突然回去的話,少不了被嚴加盤問。
至於左顯,他綁了宋霜,程鎧,宋菱君,碧凝一衆人,再加上其不同尋常的外表,更加不適合留在羽城。
讓這倆人幫忙,只能是幫倒忙。
左昊和左顯,其實也明白這一點,可是,撇下劉浪,自己離開,心理上又實在過意不去。
“現在的核心星域,已經不是百萬年前,萬族爭霸時的核心星域,各大強族勢力範圍相對穩定,瞳族總不可能橫衝直撞地打回來吧?正好,我現在在羽族混出了一些名堂,好好經營的話,將來會爲瞳族提供極大的助力。”
見左顯和左昊不說話,劉浪開始擺事實講道理。
“可是……”
左顯和左顯承認劉浪的籌劃,意義重大,但讓劉浪隻身犯險,他們真的不放心。
“擔心我的安全?”
劉浪嘆了口氣,掄起無天聖碑,照着自己的腦袋就是一下,腦漿迸裂的恐怖場面,旋即展現在左顯和左昊的眼下,只是,腦漿還沒落地,一個嶄新的腦袋,又長了出來。
“你們不覺得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嗎?”
劉浪聳聳肩,說道。
“這個……”左顯和左昊頓時尷尬了。
“把瞳族駐地的座標給我,你們先走一步,我料理完羽族的事,稍後就到。”
劉浪收起笑容,正色說道。
“好吧!”
左顯和左昊對視一眼,終於下定決心。
瞳族現如今的駐地,左顯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空間座標,由左昊給出。
“那幾個人,我是現在放,還是……”
待劉浪將空間座標記牢,左顯問劉浪。
“人還是由我來放吧,你把放人的方法,告訴我就行。”劉浪想了想說道。
宋霜,程鎧,宋菱君是肯定要放的,但碧凝,就得好好考慮考慮了。
“沒問題。”
面對劉浪,左顯用不着有任何保留,當即把禁錮和解除禁錮宋霜等人的方法,告知劉浪。
劉浪這才明白,先前那一雙雙透明之手,實際上,是以類似於魔氣的中間態能量凝聚。
這種中間態能量介於氣血之力和瞳力之間,在一定程度上,已經超越了星空規則,也難怪無天聖碑這樣的地階聖器,都無法與之抗衡。
“又學了一手。”
待左顯講完,劉浪依法嘗試了一番,不由嘖嘖稱奇。
這一刻,他也開始理解,魔族爲什麼能夠稱霸核心星域了,有魔氣之身做支撐,魔族打其他強族,真心有一點降維打擊的感覺。
而通過這中間態能量,劉浪對以氣血之力爲基礎,煉化瞳力,有了一個更爲清醒的認知。
不過,現階段,他對於瞳力,並無需求,所以,暫時沒有深入研究的必要。
“那我們就走了?”
將自己潛心研究多年的訣竅,毫無保留地交予劉浪,左顯心裡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但想到自己未來不用再費勁心思的煉化瞳力,他很快又抖擻精神。
“趕緊走吧,你們不走,我不方便行事,當然,走的時候,也要注意安全。”劉浪叮囑左顯和左昊。
“放心,羽族還沒有誰,能攔住我。”
左顯給劉浪吃了一顆定心丸,而後一拽左昊,兩道身影,陡然消失在原地。
“終於可以放開手腳了。”
又等了大概一刻鐘,確信左顯和左昊都已經離開了羽城,劉浪揮動手指,刻畫法訣,原本,擋在他和宋霜,程鎧等人間的屏障,頃刻間,破碎開來。
“大人!”
看到突然出現的劉浪,宋霜,程鎧大喜過望,宋菱君和碧凝,覺得劉浪狂言可以解救他們,是個笑話,但宋霜和程鎧深信不疑。
事實證明,劉浪沒讓他們“失望”。
“讓你們久等了。”
劉浪微微一笑,再次打出法訣,下一刻,禁錮着宋霜和程鎧的無形繩索,應聲而落。
重獲自由的宋霜和程鎧,立刻狂奔到劉浪跟前。
“您沒事吧?”
宋霜和程鎧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劉浪一臉輕鬆地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
宋霜和程鎧,懸着的心徹底落下。
他們兩個都清楚,劉浪之於羽族的意義,劉浪真要有個三長兩短,不單是他們吃不了兜着走,對羽族更是巨大損失。
“對了,那個怪物呢?”
心情逐漸平復下來後,宋霜和程鎧放才注意到,左顯已消失不見。
“被我打發走了。”劉浪輕描淡寫道。
“打發走了?怎麼打發走的?”
宋霜好奇道。
面對左顯,即便是聖主後期的碧凝,都毫無還手之力,這意味着左顯至少擁有聖主巔峰的實力。
聖主巔峰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你猜。”劉浪瞟了宋霜一眼,說道。
“猜?打跑的?”宋霜懷疑地問道。
劉浪搖搖手指,否認道:“我這個人向來是以理服人,不喜歡打打殺殺。”
“難不成被您說走了?”
旁邊的程鎧,嚥着吐沫問道。
“正確。”
劉浪打了個響指,“我對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一番長談後,終於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他覺得沒有臉面,再面對你們,託我向你們道個歉。”
“這……”
饒是宋霜,程鎧是劉浪的堅定擁有者,這一刻,也開始覺得,劉浪是滿嘴跑火車。
那可是聖主巔峰強者,向他們這種層次的小透明道歉?怎麼想,都有些夢幻。
不過,兩個人都不傻,短暫的懵逼之後,很快,就意識到,他們的問題,觸及核心,劉浪根本不想說,是以,跟他們扯起淡。
儘管,對劉浪如何搞定左顯,充滿好奇,但那只是過程。
在結果已定的情況下,問清過程,又有什麼意義?更何況,他們的位置決定了不該刨根問底。
對視一眼,兩人果斷順着劉浪的話茬,講了下去。
“只要能認識到錯誤,道不道歉,其實也沒什麼。”
“說得對,以後同樣的錯誤,別再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