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會沒信心?邀月城和蒼凌學院,我不知道,但天擎宮向來說話算話。”
嚴天祿挺了挺腰身,正色說道。
“邀月城一直以誠信爲本。”田承宣一字一頓道。
“蒼凌學院就沒幹過毀約的事,十天,最多十天,蒼凌學院的資源就能運到羽城。”蔣興火不甘落後。
“天擎宮應該用不了十天。”嚴天祿託着下巴說道。
“邀月城只需八天!”田承宣乾脆加碼。
有封塵在前的時候,他們三個還可以形成統一陣線,如今,封塵已經是過去式了,嚴天祿,田承宣,蔣興火立馬恢復開撕模式。
但劉浪沒工夫,聽嚴天祿,田承宣,蔣興火在這吵架。
“三位準備一下,改造馬上開始。”劉浪提醒道。
嚴天祿,田承宣,蔣興火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了,在改造識海面前,一切都要讓路,三人立刻收起鬥嘴的心。
“勞煩各位護法!”
其實,嚴天祿,田承宣,蔣興火要做的,就是放開識海,真正需要做準備的是這三個人的保鏢。
劉浪又特意轉向那六名聖主巔峰強者,說了一句。
儘管,劉浪能夠一心多用,但也得分用到什麼地方,同時爲三名聖階上品術鍊師改造識海的情況下,劉浪是無力操控瞳族法陣的。
所以,保衛工作只能交給其他人。
天擎宮,邀月城,蒼凌學院的六名聖主巔峰強者,便成爲了最好的選擇。
“羽皇請放心!”
六名聖主巔峰強者,當即表態。
畢竟,真正出危險,也是嚴天祿,田承宣,蔣興火出危險,護法,本就是他們的職責。
一切就緒,劉浪開啓改造。
先後在天階術鍊師和聖階術鍊師身上,進行過多次試驗,對於改造秘法的應用,劉浪已輕車熟路。
中間並無波折,一天之後,嚴天祿,田承宣,蔣興火的識海,成功從一個變成了九個。
而九個,顯然不是劉浪的極限。
之所以沒有選擇更多,主要是考慮到,羽族和三大勢力結盟,以後還會繼續和嚴天祿,田承宣,蔣興火打交道。
一次就把這三人餵飽了,再說話就沒那麼好使了。
當然,埋在三人識海內的炸彈,也是制衡方式之一,但那種制衡方式能不用還是不用,萬一傳了出去,誰還敢找他改造識海?
“九個識海,九個識海啊!”
恢復意識的嚴天祿,田承宣,蔣興火,查看着全新的識海,一時興奮異常。
這意味着,很多以前沒辦法使用的魂族手段,現在都可以用了,他們的即時戰力,將得到飛速提升,而這還只是一個方面。
識海多了,參悟的效率,亦會大幅上漲,這讓他們有了更進一步的可能。
聖階上品術鍊師之上,就是聖階巔峰術鍊師。
在目前整片星空都沒有神王級術鍊師的情況下,聖階巔峰術鍊師意味着站到了這片星空的術道頂端。
到那時,他們的視野,也不再侷限於天擎宮,邀月城,蒼凌學院。
光是想想,就讓人激動不已。
看到嚴天祿,田承宣,蔣興火那心滿意足的模樣,劉浪暗歎這三位着實土鱉。
要知道,真正的魂族,九個識海,只是底層人員,能在族內混出模樣的,哪一個不是百八十個識海。
“九個識海,也只是入門而已,嚴大人,田大人,蔣大人,可以先行適應一下,以後,有適合的機會,還可以二次改造。”
劉浪微笑着對嚴天祿,田承宣,蔣興火說道。
“還能二次改造?”嚴天祿,田承宣,蔣興火驚訝地問道。此前,劉浪可沒提過這件事。
“何止二次,三五次也沒問題。”劉浪淡然答道。
“那識海的極限是多少?”嚴天祿試探着問道。
“幾十,幾百,誰又說得好呢?”
劉浪自然不會給出準確數量,聳聳肩,說道。
“這……”嚴天祿,田承宣,蔣興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狠狠地嚥下一口吐沫。
他們以爲這是結束,沒想到,卻是一個開始。
說實話,九個識海,已經大大超出了他們的想象,這也是他們心滿意足的根本原因,誰知,上面還有幾十幾百個識海。
而且,聽劉浪的口氣,那完全就是魂族的平均水平。
也難怪當年,魂族硬是憑藉着術道一項,就與強悍無匹的魔族分庭抗禮。
這無疑給嚴天祿,田承宣,蔣興火指明瞭方向,剛剛還沾沾自喜的三人,忽然發現,自己還有巨大的上升空間。
而這個巨大的上升空間,就掌握在劉浪手裡。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光談數量,不談質量。”說實話,嚴天祿,田承宣,蔣興火都有些後悔。
之前,和劉浪談來談去,談的都是什麼計件啊,打包啊,可是,卻忽略了一個重點。
這個重點,就是改造後的識海,有幾個。
要知道,兩個識海和二十個識海以及二百個識海之間,可是有着本質區別的。
當然,這也怨不得他們,首先,劉浪刻意略過了這一點,其次,他們從未改造過識海,哪裡知道,這裡還有那麼多的門道。
如今,仔細想象,劉浪所謂的表達誠意,更像是一個警示,警示他們馬屁還得繼續拍。
“羽皇,我就住在羽城了,什麼時候,天擎宮的資源運到,一點不少的交到您手,我什麼時候再離開。”想明白這一切後,嚴天祿一臉正色地說道。
“我這個人不會什麼花言巧語,羽皇看行動就是了。”田承宣道。
“七天,我保證,蒼凌學院的資源,七天就到。”蔣興火道。
原本,嚴天祿,田承宣,蔣興火以爲三大勢力都和劉浪簽訂契約,是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
可是,現在,他們的驚愕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只消劉浪在識海的數量上,動一動手腳,三大勢力立馬會拉開檔次。
這是隱患,更是機遇。
他們現在要做就是,儘可能討劉浪的歡心,讓劉浪在改造的識海,偏向己方,哪怕做不到偏向,至少也得保證一般無二才行,要不然,四倍於清單的資源,真就白花了。
而且討好劉浪,單靠嘴肯定是不行的。
“看來還得繼續出血啊!”嚴天祿,田承宣,蔣興火,不約而同地向劉浪告辭。
四倍於清單的資源,已經佔滿了他們的權限,想要再出血,只能再次請示。
所謂,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這件事,自然是越早辦越好。
不多時,正廳之內,便安靜了下來。
經歷了一番大起大落的羽城高層們,此時此刻,仍然處於一種半懵逼的狀態。
那張清單,曾經是他們的最高理想。
可是,現在,劉浪以四倍於清單的價碼,與三大勢力達成合作,三四一十二,這意味着,他們即將收到十二倍最高理想的資源。
“擴建倉庫,必須抓緊時間擴建倉庫!”
這一刻,每個人心裡,都出現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因爲,不抓緊時間擴建倉庫的話,十二倍於清單的資源,根本無處存放。
“羽皇,擴建倉庫的事,得趕快提上日程。”
發現嚴天祿,田承宣,蔣興火已經撤了,羽族族長宋友良馬上向劉浪提議。
之所以跟劉浪提,是因爲,儲存海量資源的倉庫,絕不是建一間房子那麼簡單。
如何防盜,纔是關鍵。
而這項工作,只能術鍊師來幹,現如今,羽族所有的術鍊師,都由劉浪掌控,劉浪不發話,即便是身爲族長的宋友良,也無法調動。
“倉庫的事,就讓宋廉負責吧!”
劉浪想了想,決定把這件事交給宋廉。
有瞳族大陣,守護着羽城,倉庫的禁制,其實,只是一個形式,根本用不着劉浪親自出手。
劉浪這邊一招呼,一直等候在廳外的宋廉,立刻步如廳內。
這些天,宋廉很閒,以致於閒得都有些心慌,羽族一共二十一名聖階術鍊師,其中十六名聖主術鍊師,各司其職,統領着衆多低階術鍊師。
與宋廉同爲機動力量的。另外四名聖階術鍊師,也被劉浪安排了任務,去繪製星空地圖了。
真正閒着就只剩宋廉一人。
儘管,宋廉知道,這是劉浪對他的特別關照,可是,總不幹活,根本體現不出他的價值。
長此以往,劉浪會不會改變對他的態度?
這讓宋廉很忐忑。
進到廳內,發現羽族的高層都在,宋廉更是有些緊張。
“我們需要建立幾座大型倉庫,用來存儲三大勢力送來的資源,這件事就由你負責吧!”
劉浪也沒繞彎子,直接向宋廉嚴明任務。
“我負責建倉庫?”宋廉一時受衆若驚。
因爲,這活兒比他當初所負責傳送中樞,高端多了,與此同時,也能夠體現,他在羽族當中的地位。
要知道,他建的倉庫,倉庫內外的禁制,對他是無效的,無論倉庫中存着什麼,他分分鐘都能拿出。
也只有獲得了絕對的信任,纔會被委以這樣的重任。
驚喜過後,宋廉瞟向羽族諸多高層,儘管,劉浪現在是羽族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但是這種具體的事,也得有人配合才行。
所以,羽族諸高層的態度,也至關重要。
“宋廉,羽皇讓你負責,你就大膽的負責,我會讓二長老,在旁協助你!”
給宋廉面子,就是給劉浪面子,那些即將入庫的資源,都是劉浪以一己之力爭取來的,別說是劉浪選人建造倉庫,就算把所有的資源,都放在劉浪的儲物戒裡,他們都無二話。
“好,好。”
宋廉連連點頭,宋友良的態度也是羽族衆高層的態度,宋廉心裡那塊石頭,一下落了地。
“羽皇,族長,那我就先跟宋廉準備去了。”二長老宋正言非常清楚任務的緊迫行。
剛纔,蔣興火可是說,蒼凌學院的資源,七天就能送到,這要是資源送到了,卻沒處放,那可就尷尬了。
宋正言和劉浪以及宋友良打了聲招呼,便和宋廉退出了正廳,着手去見倉庫了。
未來,不但三大勢力的資源會運到,三大勢力的術鍊師,也會源源不斷地來到羽城,等待改造識海,所以,其他方面的事,也有很多。
不過,這些事,就用不着劉浪操控了,族長宋友良一通安排,高層長老紛紛散去。
很快,廳內就只剩下族長宋友良和大長老宋亦德,他們兩個沒走,是因爲還有一個人沒解決,這個人就是被綁在角落的封塵。
“羽皇,這個封塵,怎麼辦?”
封塵除了是聖主巔峰之外,也是化神海首屈一指的術煉大師,放了封塵就如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可是,殺了封塵,同樣不可取。
化神海雖然是一個鬆散的聯盟,但這麼多年,能屹立不倒,也有其特殊之處,其最大的特殊之處,就是無論內部撕得多厲害,一旦有外敵,各山頭就會團結一致。
封塵一旦死在了羽城,說不定,就會引來整個化神海的報復。有瞳族法陣在,羽城之內的人,肯定不怕,可是,羽族不只有羽城,外邊還有諸多主城和小世界,不得不謹慎考慮。
“最好還是能和平解決。”
大長老宋亦德年紀最大,經歷最多,宋友良能想到的事,宋亦德當然能想到。
儘管,封塵已經被擒,卻是一塊燙手的山芋,宋亦德覺得有必要提醒劉浪一下。
宋友良和宋亦德的擔心,劉浪自然理解。
不過,在抓封塵的時候,他就想到了萬全之策。
“族長,大長老,不必擔心,我不但會和平解決,還會讓封塵爲我所用。”劉浪微笑着安慰宋友良和宋友良。
“爲我我用?”
聽到這個詞,宋友良和宋亦德更是直嘬牙花。
封塵可是聖主巔峰強者外加聖階巔峰術鍊師,不說站在這片星空的頂端,也差不太多了,哪是那麼容易懾服的。
“具體方法,我不便多說,總之,封塵不會成爲羽族的麻煩。”劉浪正色說道。
有些事,不是三兩句話,就能解釋清的,而且,現階段,也不適合向宋友良和宋亦德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