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伊,這次血池損失了多少血液?”
不等馬瑞司開口詢問,確定血池不再下降之時,魯伊已經閉上眼睛感受。
“少了十分之一!”
作爲密黨第一家族,梵卓家族的血池損失是最少的,最慘的卻是那些小家族,竟是有一多半的小家族的血池完全乾涸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馬瑞司並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眼神閃爍幾縷奇怪的光華,馬瑞司的身影驟然一變,隨即便在魯伊麪前消失不見了。
血池深處,幾道殘影一閃而來。
卻是在這血池最深處,無盡的血浪之上,還漂浮着一個巨大的棺材。
這棺材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打造而成,深沉的墨色之中不斷的散發這濃重無比的煞氣,而且被這煞氣籠罩的鮮血,卻都變成了紫黑色。
血浪涌動不止,這巨大的棺材卻並沒有隨之浮沉。
一道血影突然過來。
血影消失之後,便在這棺材之上出現了一個人影。
這人影不是別人,正是馬瑞司。
“哥哥!”
站在這墨色的巨大棺材之上,長髮四散而飛,再一次恢復了女兒裝的馬瑞司開口道。
良久之後,卻並沒有人回答。
對此,馬瑞司並不覺得着急,反而是少有耐心的等待着。
血風,血浪,血光。
無盡的暗黑色的光線之中,馬瑞司的身影好似也要被同化了一般。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血浪突然靜止了下來。
血浪靜止,血風消失,但血光卻是不知道反射着哪裡的光芒,更顯得刺眼和妖豔。
極度的安靜之中,一聲微微的呼吸聲陡然出現。
這呼吸聲出現瞬間,靜止的血浪頓時涌動起來,只是比之於之前更加洶涌,甚至都可聞見血浪滔滔的聲音,也不知道這血池之中到底有多少鮮血。
血風更勝,血光更加瘮人。
這些對於馬瑞司來說,只會讓他無比的興奮。
但這一時刻,馬瑞司面色之上除了慎重,沒有絲毫興奮的表情存在,甚至他的雙目之中似乎還有着警惕之色,即便他沒有表現出來什麼。
斜陽慢慢落山,只餘下幾片橙紅色掛在天邊。
懷中抱着已經睡着了的安吉拉,顧文希怔怔的外向窗外。
說也奇怪,安吉拉看見顧文希那麼痛苦的模樣,也心疼不已,小嘴不斷的爲顧文希吹着斷腿之處,被小丫頭吹了一會兒之後,顧文希竟是真的不再感覺到疼痛了。
也許是心裡作用吧!
對於這樣的結果,顧文希並不懷疑有他,而是在心裡這般解釋。
但顧文希卻不知道就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武家到底發生了多少事情,當然對於此時的他來說,是否知道似乎一點意義都沒有。
晚些的時候,顧文希才知道武家的晚宴被推遲了。
武家的晚宴不是爲何推遲,這在西方上層社會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畢竟有資格接受邀請之人皆都知道是因爲武家會迎來第一順位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