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雪已經停了,但是大堂中坐着的這些人還是有些面熟,好像就是第一天進來遇到的那些人。
這樣的事情見到了總是會覺得奇怪的,千南衣是一個喜歡尋根究底的人,既然有疑點就要調查,千南衣喜歡做這樣的事情。
第一天的時候千南衣就瞭解過這裡的事情,在這裡來的人大多都是生意人,也就是說來這的人都是做生意的生意人,而且大多都是因爲下雪被困在了這裡,千南衣也聽到掌櫃和那些人的談話,等到雪停了之後就會離開。
但是現在雪停了這些人卻沒有離開,這樣的事情難免有些讓人懷疑了。
千南衣喜歡做事情尋根究底,加上從她住進這裡開始,這裡的人就有些奇怪,千南衣也想要了解清楚這些人究竟有什麼目的。
現在氣氛有些古怪,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而且都靜靜的看着千南衣,這樣壓抑的氣憤要是人在裡面待久了總是有些受不了。
千南衣站在原地,靜靜的看着所有的人,眼神平靜就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挑選了一張沒有人的桌子坐下。
住在樓上的司禪還有十三四人估摸着也是聽到下面不尋常的動靜,所以這個時候也下了樓。
“南衣怎麼了?”司禪有些擔心的問道。
整個客棧很安靜,那些人在司禪問出這話之後,都開始交頭接耳起來,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千南衣看了一眼司禪,遞了一個眼神。
司禪也感受到這裡的不尋常。所以靜靜地走下來挨着千南衣坐着。
鳳舞和寒沙一左一右的靠着千南衣,想要問什麼卻被司禪阻止。
千南衣坐下已經有一回,但是站在一旁的店小二卻沒有過來招呼,這一點千南衣自己都覺得不正常。
記得纔來第一天這裡的店小二是很熱情的,她還在門口那些店小二就開始上來幫着牽馬。但是現在這些店小二就像是沒有看見她一樣。
事情很奇怪,千南衣又是一個比較倔強的人,知道事情有古怪便想要了解清楚。
“點菜。”千南衣聲音平和,店小二有些不情願的走過來,當店小二走到千南衣面前的時候,一向溫和的千南衣直接站起來伸出手緊緊的掐住了店小二的脖子。
這一舉動很突然。司禪和鳳舞寒沙,以及十三都當做沒有這回事情一樣,都只是靜靜的坐着。
但千南衣的舉動卻讓客棧中的人緊張起來。
特別是之前那些坐在大堂中的人。
就在千南衣掐住店小二脖子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拔出了身上的劍。
“把人放開。”爲首的以爲長得魁梧的男子怒聲吼道。
千南衣冷眼看着大堂中的人,又看了一眼陰晴不定的掌櫃道:“你們想要救人麼?可是我不想放怎麼辦?說吧你們究竟是誰。鬼鬼祟祟的做這些事情不覺得很噁心麼?”
千南衣的語氣中滿是鄙夷的意思,其實就連千南衣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總之現在這個時候看見這些人,心裡就覺得不舒服。
她發現她脾氣越來越差,而且越來越沒有耐心,特別是在對各種陰謀的時候,千南衣是完全不想靜下心來了解所有的事情,心中只想到要怎麼解決。
“放了他我告訴你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爲首的男子厲聲說道。對千南衣怒吼。
千南衣並不想真的傷害到店小二,剛纔掐上店小二的時候已經感受到店小二沒有功夫,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這樣的人對於千南衣來說沒有威脅。當然千南衣也不會對這樣的人下手。
把店小二放開。千南衣拍了拍手,看向了掌櫃:“我知道這個事情一定跟你有關係對不對,你是什麼人?”
從第一天進來千南衣就知道這掌櫃有問題,而且有很大的問題,只是這兩日要處理外面的事情,千南衣也沒有精神顧忌到這些瑣事。所以一直都沒有過問。
掌櫃這個時候走了出來,抱拳道:“郡主還請不要誤會。”
掌櫃一說出千南衣的身份。千南衣就危險的眯了眼睛。
“你怎麼知道我是郡主?”千南衣有些不解。
掌櫃抱拳道:“郡主不要誤會我們是皇上的人,這大堂裡面的人都是皇上派來保護郡主的。皇上早就得到線報,說這邊關危險,而且皇上知道郡主往錦繡城來了,所以很擔心郡主,就派在下在這裡等着,這大堂中的人都是皇上安排的,因爲郡主跟畫像中有些出入,所以我們一直都不敢確認,再者軍營中也出了一點點事情,我們並不相信軍營中的人,這個是皇上的親筆手諭,郡主請過目。”
掌櫃說着把手伸進了懷中,雖然掌櫃說得很好,但千南衣還是充滿了防備,很警惕的看着掌櫃,害怕掌櫃耍什麼花招。
好在掌櫃並未耍花招,手伸進懷中之後很快就拿了出來,並且拿出了一封信,接着恭敬的雙手舉上頭頂,遞給了千南衣。
千南衣拿着信,接着打開看了起來。
當看到信中說的事情,千南衣的臉色陰沉起來,這信是安陽王寫的沒錯,因爲不管是字跡,還是中間的暗語都是有千南衣和安陽王知道。
而信中說的事情讓千南衣有些驚訝,同時也有些氣憤。
把信拿在手中,千南衣輕輕的運起法力,信紙突然就燃燒了起來。
看着燃燒的信紙,千南衣等到化爲粉末之後,還在地上踩了兩腳。
這信上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外人看見,甚至任何人都不可以,千南衣的臉色稍微好點,看着剛纔被自己掐過的店小二,千南衣有些內疚:“不好意思剛纔掐住了你的脖子。”
千南衣道歉,店小二顯得有些受寵若驚。
“郡主不用客氣,在下沒有事情。”
店小二用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是有點點疼,並沒有傷到什麼。
千南衣聽到店小二說自己沒有事情才鬆了一口氣。
轉身看向屋中的人道:“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麼以後就不說兩家話了,你傢什麼名字?”
剛纔站出來怒喝千南衣的魁梧大漢抱拳道:“在下薛紀是皇上身邊的近衛,可能郡主以前沒有見過在下,但是在下知道郡主的事情,一直也很崇拜郡主。”
千南衣倒是沒有想到薛紀會這樣說,不過既然現在都是一家人了,千南衣也不客氣。
含笑道:“薛紀你身邊有多少人,每個人的功夫怎樣?”
要是安陽王信上說的事情是真的,那麼現在她就需要很多的人,千南衣知道,想要完成這個事情有些難,但不管有多難她都必須完成。
“在下手下有二十名武功高強的侍衛,所有的人都在這大堂中,以後都聽郡主的差遣。”
薛紀說得很認真,千南衣聽後點點頭道:“既然這樣那麼以後薛大人就辛苦了,這一次的事情我相信薛大人也明白,有些不好處理,不過不管怎樣,不管我們遇到什麼事情,我相信都能好好處理。”
千南衣知道未來很危險,但也知道前途也是光明的。
安慰了所有人坐下,千南衣鬆了一口氣,司禪和十三明顯的也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一家人我還差點想要動手。”司禪唏噓的說道,接着端着桌上店小二剛纔才送上來的茶水喝道。
千南衣含笑道:“是啊我還以爲是仇家,還做好了警惕,現在是自己的人就好,司禪最近一段時間你帶着鳳舞寒沙暫時離開錦繡城一下。”
突然聽到千南衣讓他們離開,司禪以及鳳舞和寒沙都沒有想到。
就一下子司禪想到了什麼,擔憂的問道。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南衣要是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你可要告訴我啊,千萬不能贏嗎知道不知道。”
千南衣深吸一口氣道:“我叫你們離開並不是因爲錦繡城發生了事情,而是我有事情想要你們幫忙,所以你們必須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十三你的傷我會快速的幫你治好,雖然過程有些痛苦,但是我有七成的把握讓你想起以前的事情。”
千南衣現在需要人手,不管是誰只要是能用上的人她都願意用上。
十三挑眉,反正現在也沒有地方可去,再者千南衣要是治好了他的病,他也算是欠千南衣人情。
“我是沒有什麼意見,一切都聽你的安排。”十三滿不在乎的說道。
司禪聳肩,看了一眼鳳舞和寒沙:“你們兩個怎麼想?”
鳳舞和寒沙的選擇是能夠想到的。
“我們自然是聽南衣姐姐的,師父南衣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再者做這些事情我相信南衣姐姐一定是有原因的,剛纔不是有皇上寫的信麼。幫助皇上就是在幫助花大夫,我們也當做是在報恩。”
說話的是鳳舞,鳳舞心中一直都記得花大夫的恩情,再者不管是花大夫還是千南衣都相當於她們兩人的恩人。
所以在鳳舞看來,只要是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只要千南衣開口她都願意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