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衝這一拳頭,一下子將擂臺打穿,打出了一個深達兩米的大洞,這巨大的危機讓整個擂臺上的觀衆目瞪口呆,拳擊場的觀衆席一下子安靜下來。
高覺看着比賽場上的任衝,微微點點頭,任衝對真氣運用的技巧已經爐火純青,他很明白自己真氣的特質,巧妙的運用真氣,將康思德身下的擂臺轟塌,利用墜落的重力和加速度,讓康思德昏迷。
這說起來容易,卻充分顯示了任衝對真氣的充分的運用,他能夠控制體內的x物質,穿透木質的擂臺和水泥地面,造成巨大的衝擊力。
康思德已經昏迷過去,拳擊場上方的液晶屏彈出一個十秒的倒計時,顯然康思德受到的震盪不輕,短短的十秒鐘不足以讓他醒來。
倒計時結束之後,叮玲玲的聲音響起來,廣播中宣佈了任衝獲勝的消息,可是這次卻沒有引起歡呼聲。
高覺透過玻璃窗看着下面的觀衆,他們臉上的狂熱已經完全消失了,換上了一副恐懼的表情。
是的,康思德這樣金剛不壞還是普通人能夠理解的範圍,任衝這樣一拳頭轟開地面兩米多,甚至連地面上的水泥都轟碎了,這可就不是正常人類能夠做到的事情了。
對於超越普通人的強者大家會崇拜,但是超越人的強者,大家只會感到恐懼,認爲他們是怪物。
任衝這一拳頭,將自己從人類的範圍內剔除了,周圍的人都用恐懼的眼神看着她,生怕這個人型榴彈炮發狂,將賽場內的觀衆屠戮一空。
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眼中的怪物任衝,也已經是油枯燈盡,但是爲了維持他的強者姿態,任衝還是強撐着沒有倒下。
任衝全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在釋放飢餓的信號,他剛剛幾乎將這段時間積累的x物質都釋放了出去,巨大的空虛感讓任衝全身都要痙攣,身體內剩餘的x物質快速增殖,他體內的能量物質被快速消耗。
任衝從懷裡掏出一份高能量的食物,一把塞進嘴裡,這一口下去,任衝這才能夠勉強站立住。
任衝看了一圈,觀衆臉上恐懼的表情被他看在眼裡,任衝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修煉了武功之後,已經和正常人是兩個世界的人了,正常人一定會用異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任衝嘆了一口氣,他一下子跳下擂臺,對着四名弟子說道:“我們回去吧。”
郝連橫等人立刻站起來,向任衝行禮說道:“是,師父!”
一名穿着唐裝的老者眯着眼睛走到任衝面前,他張開手臂說道:“任大俠,擂臺賽的十萬元獎金已經準備好了,請問您是要現金還是轉賬?”
任衝看了看身後塌陷的擂臺,又聞到空氣中瀰漫着的血腥味道,死在擂臺上的怨靈似乎在嘶吼哀嚎,沒由來的產生了一種厭煩的感覺。
就是這些面帶恐懼的觀衆,剛剛還在高呼打死對方口號,任衝對他們的嘴角更加厭煩,他一步跨開,對着老者說道:“不必了!”
說完任衝帶着四名弟子離開,他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但是擂臺賽的守衛也不敢阻攔這個人型兇器,放任他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這裡。
唐裝老者的表情不變,心中卻已經氣的快要爆炸,他身邊的一名男子說道:“龍爺,這個康思德怎麼辦?”
原來這個唐裝老者就是龍爺,他是這裡的執行股東,本以爲康思德殺死任衝是鐵定的事情,沒想到他一招就落敗了。
龍爺又折了面子又折了錢,這次也不知道哪個天殺的下了重注給任衝,害得他的賭場虧了一大筆錢。
龍爺對着手下說道:“把那個廢物弄出來,送到後臺來。”
說完之後,龍爺離開了賽場,這時候觀衆才反應過來,那些投注任衝的狂喜的尖叫,他們這次可是賺大了。
而那些給康思德下注的觀衆,則歇斯底里的大哭起來,康思德是這家地下拳擊場的王者,沒想到他竟然一招落敗,很多人未此損失慘重。
在後臺,康思德被五花大綁,捆在後臺一根柱子上。
叫他慢慢的睜開眼睛,康思德看到面前的唐裝老者,龍爺正端着一杯白酒,對着康思德說道:
“康先生,你來的這段日子,讓我損失了十名得力手下,搞砸了我們好幾次大賭局,外面這些蠢貨只要閉着眼睛投注你,就能從賭場裡提走錢,你知道我們忍受你,是因爲什麼嗎?”
康思德搖了搖頭,龍爺說道:“那是因爲你有用,你證明了自己足夠強,可以不守這裡的規矩。”
龍爺搖了搖頭,他說道:“可是你現在不是最強的那個了,我們也沒有必要再忍受你不是了嗎?”
龍爺揮了揮手,他兩名手下走出來,他們拿着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着康思德,龍爺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康思德的鐵布衫雖然厲害,但是他也沒到可以阻擋子彈的地步,要不然他也不會被任衝的大坑震暈過去。
康思德閉上眼睛,他聽到了槍響,可是預想中的疼痛感沒有出現,他疑惑的睜開眼睛,卻發現一個穿着白襯衫的男子舉着手,他手中捏着兩發子彈,龍爺和搶手都恐懼的看着這個男子。
緊接着康思德身上的繩索切斷,康思德發現自己恢復了自由。
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這個白襯衫男子,這個男子對着他點點頭,接着說道:“追尋你的本性吧。”
康思德眼中泛起野獸般的光澤,他猛地衝到搶手面前,一人一拳下去,兩人摸着自己空蕩蕩的胸口,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緊接着康思德衝到龍爺面前,對着他獰笑一下,他揪起龍爺的領子,龍爺掙扎着,用手摳着自己的喉嚨,甚至將唐裝的領口都扣成了血色,龍爺露出哀求的眼神,對着康思德投入求饒的目光。
可是康思德依然不爲所動,他冷冷的對龍爺說道:“我也沒有必要忍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