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麼?走吧,邊走邊說。”蕭可徑自走在前面,青玉麟沒有聽到想要答案有點小不開心,但還是跟上蕭可,遲早蕭可會說的。
青玉麟和蕭可肩並肩走在公園的路上,清晨的空氣清新,花香怡人,碧綠的樹葉中還夾雜着幾片紅楓。已是秋天,楓葉通紅,成爲了公園的一大景色。而他和蕭可去的方向,就是紅楓樹盛放的地方。
風吹拂着樹葉,滿天的紅楓飛舞,如同最耀眼的精靈,一身紅色,迷人華麗,隨着風的旋律跳着最繁華的舞蹈。景色很美,但是在青玉麟的眼裡,更美的是身邊之人。
蕭可伸手接過一片楓葉,攤在掌心,明媚的笑了,在楓葉的映襯下,是那麼的美,一時間晃了青玉麟的眼。蕭可不是絕世美人,但此時此刻,還是有種美人如畫的感覺。青玉麟也接過一片紅楓,在手裡把玩。
“很美吧,小時候,我就很喜歡在秋天的時候,看漫山的紅楓廢物,然後用來做書籤,夾在書裡。紅楓給我一種生命絢爛的錯覺,我曾經想過,有一天,我也會如同這紅楓一樣,活出最恣意的自己。但是,這一切都在我十歲那年徹底改變了。”蕭可露出悲傷,青玉麟覆上她的臉頰,給予她力量。
蕭可微微一笑,繼續說:“蕭德明吸過毒,我永遠都忘不掉他在地上打滾,喊着‘給我’的場景,母親以自己相逼,逼着蕭德明戒毒,他是戒了,但是沒過多久,他就從外面帶回了一個豔麗的女人,說她懷孕了,很有可能是個男孩,我母親賭氣離開了,他們都不要我,就把我給了外婆。我也是那個時候認識寒凌的,我們一起玩了五年,突然有一天,他離開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見青玉麟神色不對,蕭可不說了,問,“玉麟,你怎麼了?”
“不要提他!”青玉麟不悅,想到蕭可和紀寒凌的過去,就是火冒三丈,嫉妒的不得了。
“額……”蕭可識相的住了嘴,然後繼續說她自己的故事,“外婆盡心盡力照顧我,供我讀書,我母親會定時寄錢回來,知道我二十歲那年,就沒有寄過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說到這個,蕭可還是有點傷神的,眼神落寞,在楓葉的襯托下更加惹人憐惜。
青玉麟把蕭可包在懷裡,安慰着她:“從今以後,你有我,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的,我們會有一個很幸福的家,一直開開心心的,直到老也不會變。”
蕭可好笑,推開青玉麟,嘟囔:“誰答應和你在一起了?”
青玉麟邪笑:“除了我,你還會和誰在一起呢?問問你自己的心,是不是早就在我這邊了?”
他說的篤定,蕭可紅了臉,暗罵自己越來越不爭氣了,在青玉麟面前這麼容易臉紅。“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這麼說。”
強硬的把蕭可抱在懷裡,禁錮着她,青玉麟耍無賴了:“可是我的心聽到它說了,雖然她的主人不承認,但是我知道就行了。”
靠在他懷裡,蕭可笑的甜蜜,原來,承認沒有這麼難,答應也沒有想象中的困難。“你知道嗎?因爲這些經歷,我曾經想過,如果遇不到愛的人,就這麼孤獨終老吧。但是,也許是上天不願意我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就這麼荒廢青春,讓我遇到了你。只是,沒想到的是,你對我不冷不熱的,覺得我是洪水猛獸,避之不及,又怎麼可能和我在一起呢?”
“這個,是我當時不懂,我後來不是悔悟了嗎?”青玉麟面上閃過尷尬,蒼白的解釋,“實在是我當時真的沒有想那麼多,你知道的,我來自異世,在那裡,我有很長的壽命,根本就沒有想過找一個人安定下來的心思。因爲在那裡,我的年齡不大,談成親還太早,以至於心性還沒有收斂。我知道我的態度讓你很受傷,如果你要打我罵我罰我的話,儘管來,我不會反抗的。”青玉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胡亂說一通話,他知道,他先前的做法實在是太混蛋了,所以蕭可才離開的。
“呵呵”,蕭可笑了,“唔,那我就懲罰你。”停頓了下,才說,“罰你照顧我一輩子,活到老,陪到老。”蕭可知道青玉麟的性子,正是知道,一開始纔沒有放棄,只是後來發生了太多事情,才讓她沒有堅持下去的勇氣。
當失去過,才知道從愛一個人的不易,她看明白了,沒有誰配不上誰的道理。因爲這些沒有看明白的錯誤,她差點失去了一生摯愛,再也不會了。好在,及時醒悟,沒有徹底失去,他還在原地,還在等她就足夠了。
“好,這個懲罰我接受,我接受……”青玉麟露出燦爛的笑容,激動地回答,然後把蕭可抱起來,隨着楓葉一起轉圈,“我接受”三個字大聲喊出,在楓林中迴盪,夾雜着蕭可的笑聲。
轉了好幾個圈後,青玉麟才把蕭可放下來,吻住她的脣,香甜可口,欲罷不能。青玉麟的吻技不純熟,帶着生澀,但是很快就適應了,只吻得徐奧克喘不過氣才鬆開。
撫摸着她的臉,青玉麟承諾:“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蕭可看着青玉麟認真的模樣,呢喃:“希望我的選擇不會錯,你不要像我父親那樣。”
“絕對不會。”青玉麟仰天大笑,“我青氏男兒重情,認定了一個人便是永生,若不是這個世界沒有來生,不然,我定會預定你之後的所有世,生生世世相隨。”
真摯的眼神,堅定的眸子倒映在蕭可的眼裡,狠狠的撞擊心臟,讓人連呼吸都緊緻了幾分。青玉麟的話不是什麼甜言蜜語,但確實最達心靈深處的,相信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住這麼深情的告白吧。
“我相信你。”童顏深情的看着青玉麟,蕭可知道他一定說到做到,從青乾,青嫣就能看出來他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了。
簡單的四個字比什麼都重要,青玉麟緊緊地抱住蕭可,彷彿要把她融入骨血:“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
蕭可回抱住青玉麟,同樣承諾:“我也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