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還有件事兒,”風魔叫住燕明月道,“我原來還有個不成器的徒弟叫金禪子,你碰到了把那小子給我滅了。”
“金禪子!”燕明月應了一聲沒什麼反應,樑財卻驚呼起來:“前輩,你太難爲明月了吧!據我所知,金禪子十幾年前和司馬前輩還有現在不死明王座下的葛御齊並稱天門山三傑,別說是明月,就是我們幾個綁到一起,也鬥不過他啊!”
“我說了讓明月現在去找他了嗎?現在不行,以後也不行嗎?”風魔沒好氣地說,“反正,明月跟金禪子之間只能留下一個,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哦!”燕明月神經再大條也知道厲害,聽樑財的話才明白金禪子是個什麼人物,但風魔已經把話說死了,只能老大不情願地應了下來。
“明月,從現在開始到你完成這三件事,中間我不會再跟你見面,一切好自爲之。還有曉月,你也一樣,老瞎子從今天開始就不會見你了,你們將來能走到哪一步都得靠你們自己。七年之後,解兵城我們等着你們,看看你們到底誰高誰低。”風魔想了想似乎沒什麼需要交代的了,轉臉對姜真人道:“差不多了吧,咱們也該回去了。”
“還有一件事。”姜真人接過話頭,“你們兩個得時刻看着點非雲,要是她在比試之前出了點什麼事兒,就算你們輸了,當然,咱們的師徒緣分也就到頭了。”
“哼!”風魔聽了氣得哼了一聲道,“老東西就會定規矩,還哪條規矩都對他有利!”
見他們要走,非清急忙攔住風魔:“前輩,我,我身上的噬魔勁怎麼辦?您是不是給我解了?”
“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呢!”風魔冷冷地看着非清,“要麼,你今後別殺生,要麼,你自己想辦法解去。讓我幫你,別做夢了!”說完,和姜真人大搖大擺地走了。
天色已經矇矇亮了,兩個老頭早就走的沒了影,突然司馬新之一拍大腿道:“本來想讓風魔前輩幫咱們對付洪懷鬆的,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
“啊~!”非清等也恍然纔想起來這個事,暗自懊悔,風魔太強勢,這一來一去始終都牽着幾人的鼻子走,讓他們原本的計劃都落了空。
不過樑財卻想起華井文來:“華井文,上次在留豔湖水寨你說你能抗衡洪懷鬆,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華井文答道,“不過現在不行了。”
“爲什麼?”樑財奇怪道。
“當時我是有任務在身,葛御齊大人爲了能讓我順利完成任務,給了我一顆不死城的秘製丹藥。那個藥丸能讓我的修爲在一個時辰內提升數倍,所以我才說能穩住洪懷鬆。不過藥丸在留豔湖的時候已經用了,現在我跟你也就半斤對八兩,對上洪懷鬆沒有絲毫勝算。”
“那現在該怎麼辦?”樑財這會兒徹底傻眼了。
“到底怎麼了?”華井文看着他們都苦着臉好奇地問道。
樑財把煙柳林的情況跟華井文說了一遍,華井文沉思了片刻道:“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我倒是有一計,不知可行不可行。”
“說來聽聽。”樑財急忙道。
“所謂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我們可以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華井文神秘一笑,把心中所想詳細地說給衆人聽,最後道:“這其中的關鍵,就在非雲身上。”
“非雲,這怎麼說?”非清愣道。
華井文道:“那三個統領都看見非雲將司馬前輩擊倒在地,卻並不知道非雲是重傷在身,並且動手之後要很長時間恢復。這樣的話,那三個統領必定會跟洪懷鬆彙報說遇到了一個高手,一個一招就能將司馬前輩擊敗的高手。如果這時候非雲在帶着司馬前輩去尋洪懷鬆的晦氣,洪懷鬆即便敢出來應戰,也要縮手縮腳。”
“你說讓非雲和司馬前輩兩個人去應付洪懷鬆?”非清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不行,絕對不行。我們還是想別的辦法吧。”
華井文一笑,接着說道:“我跟洪懷鬆見過面,而你們幾位跟非雲站在一起,洪懷鬆說不定能猜到你們的來歷,所以我們都不能在非雲周圍露面。不過,冷姑娘初來乍到,就算洪懷鬆長了十個腦袋,也想不到冷姑娘從何而來,是哪方勢力。並且,讓冷姑娘和非雲在一起,洪懷鬆更加不會懷疑非雲的真實身份。”
“叫我冷寒月就行。”冷寒月在一旁冷冰冰地說道,華井文急忙點頭應是。
非清還是一個勁兒搖頭:“不行,不行,太冒險了。”
“小師弟,你先別急,這計策未嘗不可一試。”司馬新之先穩住非清,而後又問華井文:“可是我還有個問題,即便你們把煙柳林大頭領和老八都救出來了,那又能如何?歸根到底,還是拿洪懷鬆無可奈何。不把洪懷鬆除掉,你們早晚還要落到他手中去。”
“前輩別忘了老八可是得到了醫仙的三分真傳。”司馬新之微微一笑。
“你是說,”司馬新之恍然大悟,“這疑兵之計也是緩兵之計,重要的是爭取時間讓老八給我治傷,等我恢復之後再找洪懷鬆算賬!”
“正是。”華井文點點頭。
司馬新之興奮之情一閃而逝:“可是,以老八的脾氣,估計很難讓他給我治傷啊。”
“這個應該不是問題,我聽說老八性情沉穩,他一定分得清輕重緩急。”華井文所完,其他人也頻頻點頭,紛紛稱讚這計策高明。
“喂,我還沒同意讓非雲跟你們去呢!”非清看他們都覺得計策可行一下子慌了神,急忙把自己的觀點重申一遍。
聽非清這麼一說,衆人的熱情也都冷了下來。
樑財勸非清道:“非清,你別太擔心,有冷寒月和司馬前輩陪着,就算是洪懷鬆看穿了,他們也能保證非雲不會受到半點損傷。再說,除此之外,你還有更好的法子嗎?要是不這麼辦,咱們就只能繞道而行,先不說煙柳林的弟兄們,難道你忍心看着八前輩淪爲洪懷鬆的階下囚而不管不顧?”
冷寒月在一旁冷然道:“非清,你是在懷疑我沒有保住非雲的本領嗎?”
非清頓時猶豫起來,對非雲是不放心,對老八也是不放心,再一看金吾兄弟等人都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非清想了半天只好退了一步:“行,不過我得跟非雲在一起。”
“非清,你的五行陣一出手洪懷鬆就能猜到你們的身份,所以不到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要輕易出手。”華井文也沒反對非清和非雲同去,而是仔細交代了非清幾句。
一旦做出了決定,後邊的事兒就簡單多了,金吾兄弟帶着樑財燕明月和華井文三人起身離開,先去煙柳林埋伏去了,剩下非清和司馬新之以及算是剛入夥的冷寒月在遠處等着非雲醒來。
可能是昨天消耗過大,一直到了下午,非雲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看非清還在身邊,一閤眼就要繼續睡去。
非清心中憐惜但還是輕輕拍了拍非雲:“非雲,醒醒了,今天有事,師兄要請你幫個忙,等忙完了再好好睡一覺,快起來了。”
非雲皺皺眉睜開眼,帶着惺忪的兩隻大眼睛看着非清看了好一會兒,非清暗暗後悔,正要讓她繼續睡覺,非雲閉上眼仰着笑臉湊到非清臉前。
非清一笑,掏出那條洗的乾乾淨淨的手帕把非雲臉上擦乾淨,而後用手捏着非雲挺翹的小鼻子笑道:“非雲,你越來越調皮了。”非雲嘻嘻笑着,額頭頂着非清的額頭,雙臂摟着非清的脖子,兩個人嘻嘻哈哈蹭來蹭去,那神態像足了撒嬌的小孩兒。
過了好一會兒,非雲才從非清懷裡出來。非清擡頭一看,一張臉刷地一下就紅了,那邊司馬新之和冷寒月正一臉不可思議地表情看着他,像在看什麼怪物似的。
“呃,那個……小白姑姑說要多跟她說說話。”非清臉紅脖子粗,支支吾吾地說道,而後對非雲介紹道:“這位是司馬新之,咱們的師兄,這位是冷寒月,姜真人給咱們找來的新夥伴。”
非雲似乎根本就沒聽非清介紹,看見司馬新之之後,剛纔還笑呵呵的小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冷冰冰地盯着司馬新之,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非雲別生氣,他是師兄,不是壞人。”非清急忙勸解道,生怕非雲再一衝動出了什麼事兒。
司馬新之和冷寒月不約而同地在心裡慶幸把非清留了下來,他們跟非清非雲剛認識沒多大會兒功夫,根本不瞭解非雲的性子,只知道非雲身受重傷,但看着好端端地,卻不想變成了這個樣子。這要是非清不在跟前,這小姑奶奶誰能伺候的了?
司馬新之尷尬地笑着說:“小師妹,我對你可是沒半點惡意,你別害怕啊!”
非雲不屑地瞟了他一眼,那意思該害怕是似乎應該是他纔對。可能是因爲沒睡好,非雲拉着非清就要往非清背上爬。
“非雲,今天有事兒,你等會兒要好好站在我身邊,等辦完事兒你讓我怎麼揹你都行。”非清再次不忍心地勸道。
非雲不幹了,苦着臉看着非清,淚珠兒在眼眶裡打轉,眼看就要哭了。
非清急得直跺腳:“非雲,就這一次,我保證就這一回,下不爲例,你就當幫師兄個忙吧!”
最終在非清的哀求之下,非雲總算沒再堅持。
等非清拉着非雲,跟着司馬新之和冷寒月來到煙柳林大寨前時,早就得到消息的洪懷鬆帶着部下早早的就在寨門前列開陣勢,幾十個魔兵魔將氣勢洶洶地瞪着非清四人,那樣子似乎要把他們生吞活剝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