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
楚天南剛從北蠻回來,待了兩三天,昨日裡連夜趕會京城。
金價、元家、柳家、方家。
同時對蘇玲瓏、邵華、陳蒹葭。
這三人開創的公司動手。
楚天南打算帶隊滅門。
金家、柳家,傳承千年有餘。
有底蘊,有傳承。祖祖輩輩都長在這片土地上,如今都聚在京城,享受人間富貴,顯赫多年。按理說,他們這些傳承千年的大家族。
從內,應該是爲後人當榜樣,從外,應該是帶領國內力量抵抗。
可現在說起來,幾家人物,直至今日,是通姦賣國,爲北蠻運送華夏兒女。
楚天南稱一聲蛀蟲也不爲過。
今天他打算把這塊壞肉刮掉,殺一個金家、一個柳家,肯定是耗費人力物力,這麼多年傳承,他們本家的高手,依附在金家、柳家的客卿。
都不簡單。
帶兵繞回中原,打自家人。楚天南心肯定痛,可這塊壞肉剮不掉。
再往後看看,今個是金家柳家,明天內部的大家族,就得挨個投敵叛國。
歪風邪氣不斬殺,對不起在邊境外抗戰守國的將軍們。
楚天南站在金家門口,兩尊大石獅子是面色猙獰,栩栩如生。
八方各有一個香爐,紫煙嫋嫋升起,沸騰悠悠。
楚天南推開門,兩人跨步入內。
兩名金家人就擋在門口,看似頗有素養,金色邊框眼鏡夾在鼻樑,雙眼是深邃冒着精光,尖臉,小耳朵。
扶了扶眼鏡,男人輕輕說道:“兩位,這裡是私宅,不是景點,沒啥事就請走吧。”
金家院子修繕在三環的一處景點旁,獨棟而座,而且金家現在開枝散葉,也是人數多,宅子修的有一股古味道,平時有許多外地人容易當成景點闖進來。
他們金家人也不屑於與外地遊客,這些普通人爭執什麼,都會禮貌請走。
有一段時間還被京都圈子傳爲一段佳話。
楚天南不速之客般闖進來,面對金家男人的客氣相請,臉色卻漸漸冷了起來,他嚴肅說道:“把你們金家家主叫出來。”
男人臉色煞白,眉目一下子就冷冽了起來,像是一把寒刀刺向楚天南,他語氣不善地說道:“你是什麼人!敢來我們金家鬧事!”
楚天南懶得與小人物爭執,揮了揮手道:“回去跟你家大人說,一位姓楚的人在你們家門口站着,他會明白的。”
男人冷哼一聲道:“你隨便去帝都打聽打聽,我金家家主,是誰相見都能見得到的嗎?像你這種鬧事的,我一年見不到一千,也有八百。”
當年就有人裝神弄鬼,藉着另外一位帝都家主的名字,見到了他們家主。
家主倒是沒有生氣,笑着把人送出了門。
只不過那人前腳剛出門,後腳守門的就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頓。
今天輪到男人守門,當然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不管是誰見我們家主,有聯繫方式的你就自己聯繫,沒有聯繫方式的,按照流程約。不然一律按照鬧事處理。”
楚天南掃了一眼看起來金碧輝煌的大殿和金家內廳,佔着如此好的風水之地,做這種通姦賣國的事。
“我要是就來鬧事,你能怎樣?”
男人眼鏡夾着鼻子,時間長了,鼻子聳了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好小子!出去隨便打聽打聽,敢來我們金家鬧事,是什麼下場!”
“今天可別說哥哥我非要收拾你,你要是進來找人的,不管你找不找得到,我肯定是不能對你動手。”
“但你要說來上門找茬,觸金家黴頭,那打死勿論。”
金元說道。
鬆動了一下骨頭,金元渾身上下噼裡啪啦響。
多少也是傳承世家,武學還是有延伸的。
金家有名的,是金氏通背拳。
號稱十步之內,鐵拳無敵。
多少有點誇大成分,至少白家、李家。
這些個家族的近戰打法,都要強過金家數倍,不說這些,就說陳家劍法最後一招,菩薩落蓮。
雖然是陳家劍法裡的招式,實則也是近身掌法。
這一招,可就真是神仙往人間丟來的那一招一式,可遇而不可求。
要從陳家真正高手手上耍出來,打在人身上,動輒生死的再正常不過。
金元這種守大門的邊緣性人物,也不懂這些。
練拳到現在,出手的機會都沒幾次。
也就幾年前有個闖門的醉漢,被他狠狠的拾掇頓。
其他的,金元還真沒試過拳。
也沒人敢來金家鬧事,金元還有些手癢,楚天南往前這兩步,一鬆動筋骨。金元一下就忍不住了,是雙拳齊發。
渾身由着脊背,一直延伸到兩條手臂,噼裡啪啦一陣作響,像是打雷一般。
緊接着一拳就像長槍一樣,筆直挺拔地就刺了過來。
咔擦!
楚天南一指輕輕一點。
剛剛還氣勢如虹的金元。
胳膊一下子就軟的聳拉下去,渾身像是一條被酒水浸泡軟了的蝦米一樣,啪一下掉在了地上,軟軟的彎着身子,疼痛的臉色猙獰着。
楚天南冷冷一笑。
剛剛他點的位置正是三寸麻筋,別看這輕輕一點。卸力,打力。
全部都在這指頭尖尖的一碰之中。
楚天南越過了金元,往前走去。
金家是徹頭徹尾的大家族。
真正家族裡,每個人肯定都有幾個生面孔,所以楚天南這一路走來,也沒人攔他。
直奔家主所在的內廳。
這些個建築,家主所在的地方,肯定是最中心。
被八方所圍,也是被八方所關押。
楚天南一路徑直就蹚入了內廳。
這裡人就少了。
平時只有一些很嫡系的弟子,寥寥不到五十人能來此地。
這一下子,地方不一樣。
人也就有區別了。
之前那地方,大家不一定都認識,生面孔也沒人納悶。
這地方。
剛剛來到這,金家內門管家。
金刀陽就走來了。
他倒是跟北城春不太一樣,這人氣息外放,看起來鋒芒畢露,一身的煞氣,三十歲出頭的樣子,三角眼,鷹眼一樣泛着光,一般人還經不住嚇唬。
金刀陽一跨步子,渾身煞氣緩緩壓迫着楚天南,就問道:“你是誰家的兒子,我咋沒見過。”
“大名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