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南臨危不亂地說道:“我們是天南集團旗下的一個小公司玲瓏集團。”
蔡英武眉頭微皺,努力地回想着,本來華夏的集團企業,他只會關注那些來頭比較大的企業,要不是天南集團最近風頭比較大,平時他也很少去關注。
所以對於這種其他的小集團,更加沒有去看一眼的習慣,只不過報道里,好像有順帶提到過這麼一個集團,老闆好像的確也信蘇。
想到這,蔡英武笑意也更濃了,看來並非是什麼位高權重之人,的的確確是一個小地方的勢力罷了。
能夠讓白項明都作爲副陪,估計也只不過是賢家的某個親戚,賣他個面子吧。
“幸會幸會!”蔡英武眯着眼睛笑道。
其他人並沒有發現蔡英武在盤算着什麼,在賢向陽讓接待員重新上菜的時候,蔡英武趁着對面不注意,朝馬鴻哲和蔡英勇使了個眼色。
兩人只是順着他的眼神方向輕輕地瞥了下,就心領神會。
雖然他們沒有蔡英武信息面這麼廣,但是也已經猜出,楚天南兩人不過是個紙老虎罷了。
不過,蔡英武還是十分謹慎地試探道:“哈哈哈,賢老弟什麼時候把生意都做到蘇州去了,這玲瓏集團,應該在蘇州也是個大集團吧!”
賢向陽也知道他這是想要打聽楚天南的底牌,可惜就連他自己,也只知道對方是個蘇州的商人,白項明也沒有讓他知道的太多,自然有其的道理。
於是賢向陽也就跟他打起了太極:“哪裡哪裡,最近蔡董在賢家莊的勢力也是如日中天啊,我們當然也要考慮另外的發展,你說是不是。”
蔡英武聽完眉毛一挑,心中不由得暗爽起來,賢向陽說的也並沒有錯。
這幾年來,有了城主馬鴻哲這一層關係,蔡家勢力不斷地擴大,就差一口將賢家吞下了。
“哈哈哈,賢老弟這說的是哪裡的話,好歹賢家也是個老家族了,我們蔡家再怎麼趕,也是望塵莫及啊,你說是吧,白統領!”
蔡英武目光瞥向了白項明,言外之意如果沒有南境戰士這一層,他們賢家恐怕早就被自己壓在下面了,這已經算是明白白的挑釁了。
真可謂是商場如戰場,兩個人都是話中有話,都是意有所指,如果沒有豐富的經驗,都還以爲兩位都商業互吹,沒有想到,卻是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鬥。
聽到蔡英武這句話,賢向陽的臉色果然還是有些變化,賢家雖然背後有南境戰士的支持,這也僅僅只是支持而已,南境戰士根本就不會插手商業上的事情。
南境戰士雖然沒有插手商業上的事,但是他們有關的關係網,也是一些退伍的戰士,會在職務之便的時候,稍微幫助一下賢家。
但是城主就不一樣了,他的關係網可是直接和有關部門掛鉤在一起。
而且這個城主還是南境戰士退休後調過來的,有了這兩層關係,蔡家辦起事來,自然事半功倍,比起賢家更加的方便許多。
此時第一道菜已經上了,城主馬鴻哲拿起酒杯,直接先朝着白項明舉起:“白統領,在你沒來之前,我就已經是夷洲島戰士的負責人了,希望以後你也能夠多關照關照我這蔡兄弟啊!”
本來馬鴻哲越過賢向陽這個主人,去敬白項明,就已經是很藐視了。
現在還當着賢向陽的面,想白項明舉薦蔡英武,這簡直就不把賢向陽以及賢家放在眼裡。
賢向陽的臉,頓時也冷了下來,但是他卻也無可奈何,跟蔡家他甚至都敢拍桌跟他對峙,對於城主,再給他幾個膽子,也不敢跟馬鴻哲作對。
俗話說的好,民不與商鬥,商不與官鬥,如果得罪了馬鴻哲,那賢家以後要在賢家莊做事,恐怕就要處處碰壁了。
但是馬鴻哲卻是低估了白項明與賢家的關係,白項明直接無視馬鴻哲,拿起酒杯,笑着舉向賢向陽這邊:“來!賢老哥,我替我兩位大哥,感謝你今天的款待!”
賢向陽先是一愣,他沒有想到白項明居然敢頂着馬鴻哲,主動表示立場,而那兩位神秘人,也朝着自己這邊微笑着舉起酒杯。
有友如此夫復何求啊!
賢向陽也舉起酒杯,朝着他們重重地點了點頭:“有白老弟這句話!我賢某人也是值了!先乾爲敬!”
說着賢向陽一仰頭,一口烈酒直接下肚,火辣辣的感覺從喉嚨一直抵達到胃部,登時一股暖意傳遍全身,就連心都感覺到溫暖。
“豪爽!”楚天南也是一仰頭,一杯酒就下了肚。
這下子就只剩下馬鴻哲臉色難看,一直舉着酒杯,那氣得是臉都憋成了豬肝色了。
身爲城主,平時都是別人巴結他的份,自己今天主動示好,白項明卻是視若無睹,簡直是目中無人!
啪!
馬鴻哲將酒杯用力拍在桌子上,杯中的酒登時被潑了出來,濃烈的酒香跟着他的怒火,蔓延到了房間的每個角落。
“姓白的!你這是瞧不起誰呢!”馬鴻哲咬着牙怒吼道。
“好歹勞資也是你夷洲島的前幾任上司,你這擺架子是給誰看呢!”
白項明夾了一口菜,放到嘴裡慢慢地咀嚼着,過了許久才冷笑道:“白某隻是一介武夫,你們這些勾當與我無關,並且今天只是我和幾位朋友吃飯,你們也並不在邀請之列,我有什麼義務去迎合你們?”
“你……”馬鴻哲一拍桌子,指着白項明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蔡英武見到這種情況,卻沒有露出怒容,心裡甚至都開始歡呼雀躍起來。
本來馬鴻哲只不過是想引薦一下自己,暗示白項明站好隊,卻是沒有想到,白項明如此有性格,這也算是賢家間接得罪了這位城主。
馬鴻哲拿他沒辦法,但是對付賢家,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如此一來,賢家要想繼續在賢家莊立足,恐怕也要斷上個幾條腿,甚至自己家族後面再加把力,直接扳倒賢家,也不是不可能啊。
“白統領,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來者便是客,雖然我們是不請自來,這不也是爲了給賢老弟賠罪來的,”蔡英武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拋開這些不說,這好歹也是我們城主主動跟你敬酒,這可是賢老弟的場子,你這樣做,分明就不給他們兩位面子啊!”
蔡英武故意在後面給他們點一把火,直接讓馬鴻哲的這把火,燒得更旺一些,乾脆直接將賢家和南境這層關係,在這飯局上都給攪和了。
白項明雖然沒有商人那些花花腸子,但是也聽出了最後一句的意思:“哼!難道隨便什麼阿貓阿狗,在別人的飯局上給我敬酒,我都要一個個給他敬回去嗎?”
“白項明!”這下子直接惹怒了馬鴻哲,他直接拍案而起,指着白項明怒喝道:“你欺人太甚!”
這時,中間的轉盤不合時宜地轉了起來,那盤前菜直接轉到了楚天南的面前,他悠哉悠哉地夾了一口菜放入嘴裡,邊咀嚼着,邊看着眼前的好戲。
這下子直接惹怒了馬鴻哲,白項明剛怒懟他,是其身份在那,自己根就拿他沒辦法。
但是這個蘇州來的小商人,卻也如此的目中無人,看自己就像看個耍猴的一樣,這下子可就真的惹怒了馬鴻哲。
“好好好!就連你這種犄角旮旯裡跑出來的窮酸玩意兒,也敢如此蔑視我!行!我……”
砰!
馬鴻哲話還沒說完,耶律飛廣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