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趕緊陪酒去!後面還有十幾桌等着你陪酒呢。到時候讓你喝吐血!”司凡打趣的說道,這時候卻端了一杯格瓦斯過去。
這玩意兒和啤酒長相差不多,還都是麥芽味的,相當適合冒充啤酒,三四瓶的格瓦斯裝到了啤酒瓶子裡,那時相當好的僞裝。
“哈哈哈!我本來準備接下來喝礦泉水的!實在是撐不住了,晚上還要洞房花燭夜呢!現在有這個更好,最起碼更像酒了,要到其他的桌上敬酒了。各位同學哥們姐姐們!我這可是真的啤酒!敬各位一杯,等過幾天我單獨請大家出去狠狠出一把血!請你們一頓好的!”範強一口灌下去整整一杯啤酒,臉上更加的紅了。
趁着這個時候,新娘已經拉着作爲新浪的範強往後面的座位走了。這是個相當靦腆的女孩兒,現在更是恬靜了。站在範強的身邊低着頭十分的羞澀。
真不知道範強這貨怎麼把人家勾搭到手的。
“好了,好了!別寒暄了,趕緊走。兄弟們可等着你的大餐!”司凡趕緊把這傢伙推走。
等這傢伙走了之後,同桌的氣氛又再次被炒熱了,更多的是是田野這些成功人士在說着自己成功的經歷,更多的普通同學兩眼放光的暢想着未來。再吹個小牛什麼的,說說自己在公司或者畢業後的生活!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似乎都隨風吹散。
司凡也在熱烈的氣氛中稍微有些微醺,鄭苗苗卻早就靠在司凡的身邊睡着了。
這個女人現在一點兒長大了的意識都沒有,就和以前一樣的沒有改變。
司凡也早就習以爲常,當酒過三巡之後,整個婚宴纔算結束,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能開車。開車過來的已經找好了代駕,至於搭車過來的更加方便,攔一輛出租車之後就能順利回家了。
但是更多的人卻決定到範強的家裡去看看,這其中就包括了有些微醺的司凡。
“走!出發!讓大家看看司凡這個傢伙出手的手筆!範強的家可都是司凡裝修的。據說所有看過的人都非常吃驚呢!”幾個加油添醋的傢伙就差將司凡的頭上圍繞上上帝的光環了。
“別替我吹了!範強他們家的裝修雖然是我搞定的,但是裝修的水平還真的不算怎麼樣,全都是最樸素的裝修而已!趕緊出發!”司凡和衆人的寒暄中乘上了車直奔範強在廉政小區的家中。
路上沒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不過司凡坐的車與衆不同,他是坐着範強這傢伙老爸的車同行的,據說是老爺子欽點,現在司凡就坐在後面的位置斜靠在靠椅上,捂着腦袋嘴裡嚼着無花果。
“小夥子喝這麼幾口酒就醉了可適應不了現在的社會,華夏的文化還是酒桌上的生意,很多的事情在談判桌上未必能談的成,但是在酒桌上卻達成協議!”範強的父親是一個帶着眼睛十分老派的中年人,一點兒看不出來老態,反而意氣風發。說話的每一句都底氣十足,氣勢這東西是真的存在的。
司凡聳肩慵懶的躺着,看着窗外不斷後退的街道,漸漸的已經離開了繁華的市區,進入了郊區。
過了大概半分鐘之後,司凡才終於嘆了口氣:“我從來也沒有想要去爭取別人的訂單,僅僅是找上門的生意就已經做不完了。何況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人來找我裝修呢!”
“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是強者等待別人送錢,弱者纔會去拼了命的想要尋找機會!”司凡說話的時候充滿自信,也是吐槽自己的公司居然沒有足夠的人手。
他現在全都是天王終結者來進行裝修工程的,不是不相信別人的工作能力,而是其他人裝修和建造根本不能用來購買終結者。
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年輕人有自信是好的!希望你能生意一直這麼好下去。我可是聽小強說有不少人正在打你的主意呢!就連城建局裡面也有人打點過,還是小強幫你壓下去的!”範強的父親說出來這種事情似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司凡這才知道,原來不是天藝他們沒有反擊,而是全都被範強這個傢伙悄無聲息的默默壓下去了。
“這些事情都是旁枝末節,區區小事範強隨便一句話就能幫你搞定,只是正當的商業競爭你也沒辦法和他競爭吧!”範強的老爸忽然露出來一個奸詐的表情。
“現在寶山那一片棚戶區你應該知道,對外招標已經十幾年的時間了,現在市裡正在卸擔子,如果你能聯繫一個有施工能力的公司,並且完成項目,我保證只要我在一天,市裡就沒人用亂七八糟的手段對付你!”
他說的時候看似很輕鬆,但是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只怕這事兒真的沒那麼簡單,yb區這個位置他是知道的,十幾年前就開始棚戶區改造項目了。可是時間到了今天也依舊沒有完成,這些年換了七八個房產公司卻全都最後爛尾,這問題一定沒有那麼簡單。
司凡知道,如果真的能幫忙解決,那以後自己在江城就輕鬆很多。
不過司凡卻搖頭了。
“我在學校也僅僅是個普通的學生罷了。就算我的導師昌明是全國著名的設計師,我也很難幫忙的!”
他知道範強老爸看上自己究竟有什麼東西。說白了就是因爲他的導師人脈能力可以聯繫到一些施工能力比較強的公司。
就江城的那些三流連設計能力都不具備的公司根本再一些特殊的地形無法進行建設。
對於這種事情司凡從來都是果斷拒絕的。
果然,當司凡說完之後,他就聽到身旁的範強老爸似乎無奈一笑,然後不緊不慢的講述着現在遇到的難題。
在寶山篷戶區地帶果然問題多多,那是一片江城數個建築公司全都嘗試過卻放棄的地方。每個建築公司都遇到了一些問題然後不得不放棄。
最嚴重的問題就是寶山篷戶區本身是一塊兒山腳的沙地,更重要的是在地下甚至還有豐富的地下水脈。
如此一來,建設高樓幾乎是不可能,如果是矮層的話,根本沒法收回成本。
漸漸的,那塊兒地就算市裡拿出來什麼條件誘惑那些建築公司也不接這茬了。
時間一拖就到了今天,動遷的日子也過了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