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本來想要搜身的男人只是有一瞬的遲疑,但是接下來就準備動手。
這就是差幾秒鐘就要觸碰到司凡了,但是兩個保鏢都是被汪笙買了命的傢伙,他們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就在千鈞一髮,他們即將觸碰到司凡的時候,看着司凡坦然的態度,汪笙第一個開始懷疑,他是知道司凡的實力的,那是相當的恐怖,僅僅是手底下的精銳就能把這個會所夷爲平地,當然,那是需要付出血的代價的。
司凡就這麼笑着看着對方,根本不在乎身後的人。
這表情和動作自信滿滿。
對面的汪笙是真的膽怯了,他可不是真的杜月笙這樣的狠人,那是真的槍頂在腦袋上都能面不改色的狠人。他就是一個模仿李逵的李鬼罷了。
“行了,住手!”他喝止了兩個手下的動作,右手對着旁邊一招呼。
服務生當場就知道是他的意思了,趕緊屁顛屁顛的走過來將紅酒打開,特意放在司凡的面前。
笑看着這是美食和西洋的紅酒,怎麼看怎麼不大配。
“這真是中西合併了,滿漢全席加勃艮第康帝,2008年份的紅酒,你可真的會搭配。”司凡上來就是嘲笑幾聲。
這嘲笑簡直就是無聲的,在無情的嘲笑對面的汪笙完全的沒有品位。
但是人家不在乎啊。
他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躺在椅子上,看着如同鮮血的紅酒臉上掛着無所謂的表情。
“這可是上好的紅酒,我在盧森堡拍賣來的,絕對的珍藏版,也是那一批中最好的幾支,現在全都在我的手中。你要是喜歡我可以送你一瓶。”他就好像是施捨一樣的表情帶着那老魔都阿索的態度,十分的欠揍。
平素沒人敢對他的態度表示半分的不滿,他可是虎踞龍盤在魔都的汪笙,在這裡那是絕對的霸主。
當然,除了某些人之外,在魔都藏龍臥虎的,有幾尊大佬他也不敢捋人家的虎鬚。
顯然,司凡是絕對不在這個行列的。
司凡也有自知之明,他就是來踢場子的,網絡這方面幾乎是他汪笙的地盤,當然,國家的供應商纔是主力,但是他汪笙就是最大的配套商啊,真正做事情的都是他的手下,這網絡的供應是國家,但是服務的是他們。他們也賺的盆滿鉢滿的。
現在,司凡幾乎是讓一個區的人放棄了他們使用的網絡,那就代表他的客戶瞬間少了整個區,每年幾個億起步的小錢錢就這麼沒有了。
他能不生氣?何況司凡來到魔都的時候目標就是整個魔都的所有地方,也就是說,司凡的目的就是將整個魔都的網絡供應商全都打到。包括國有的供應方。
這國家方面可以進行市場的競爭,畢竟他們答應下來司凡這個地盤允許司凡染指,那就是答應了,也不會出爾反爾。
可是他汪笙不幹啊。這是他嘴裡的肉,肥肉。
所以司凡只能讓他自己妥協了,現在,司凡更是直接打上們來。
他根本不會給對方好臉色,輕輕的將酒杯“砰!”的一聲砸在桌子上,一點面見大佬的態度都沒有。
“我今天來,這杯酒你要是想讓我喝下去,那可不容易。”司凡氣勢十足。
汪笙笑了:“呦呵,小赤佬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居然到我汪某人的地盤上來撒野,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是魔都,這不是樓蘭城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他十分的鄙視樓蘭城,沒辦法,在他看來樓蘭城那是鄉下的地方。
他從來沒看得起那個鄉下,或者說華夏大地只有京都能讓他仰望一眼,然後避之不及。
因爲那裡的老虎更多。甚至多是猛龍,真正的猛龍。
司凡這個小傢伙,他沒放在眼裡。但是司凡的話卻很冷。
“我知道這是你的地盤,你在魔都這幾十年的時間,可謂是起起伏伏,但是在最危險的時候,那危險的十年你跑到國外去了,帶着一大批的古董是吧?”
這話直接掀開老底,這汪笙是絕對不乾淨的,當年那批古董每一件都流着血,也不知道他用什麼渠道送出去的。
汪笙卻引以爲傲:“當年稍稍的感覺到風聲,我就離開了這片土地,現在看來當年真的是下了一步好棋!”
其中影射的當然是現如今給司凡的下馬威,說是追憶卻是暗自的告訴司凡,他當年可是提着腦袋做事的,現在也一樣。
穩坐釣魚臺的司凡沒有一絲的緊張,輕鬆的活動下雙手。
“嗯,當年你帶着古董跑了,那些東西現在該還回來了吧?”司凡說道。
這汪笙的臉都黑了,沒錯,他在魔都這些年,上頭一直讓他還回來當年拿走的東西。
“東西是我的,還回去也是捐獻,就不用你操心了,倒是你的手下,現在還好嗎?”他回擊。
司凡輕輕的拍了拍桌子,在上面畫了個X,怒火已經燃起:“沒錯,大部分人已經回來了,那一百七十七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現在屍體應該已經處理了吧!”
“不過!”當他說這個不過的時候,空氣似乎都冷了很多。
“我的手下折了一個猛將,前第七火力組組長坦克被這羣傢伙圍毆致死了,我現在正愁找這個幕後黑手報仇呢!你能告訴我是誰麼?”司凡冷笑,寒意逼人。
臉皮已經撕破,沒什麼好說的了。
汪笙猛的一摔手上的杯子,一杯鮮紅的紅酒跌到地上,染紅了波斯地毯,那精緻的花紋中沁入酒水,再也洗不出來了。
而就在這一刻,對面的兩個男人幾乎是同時從自己的懷中想要掏出什麼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莫名的傳出來一聲嘆息。
“唉!何苦呢!”聲音落下。就聽到“砰砰!”兩聲悶響。
天空似乎都紅了,房間也似乎都紅了。
嘩啦!在響聲之前,司凡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罩住自己的身上,儘量的全都罩住。
就在這一刻,彷彿房間內綻放了兩朵花,鮮血和骨肉組成的罪惡的曼陀羅花!
一瞬!血漿噴灑在酒店方便的各處,牆壁上,兩個小兒手臂粗的大洞正飄散灰塵。
“啊!”一聲聲淒厲的尖叫在房間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