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去,夏以歡依舊還在醫院,她的感冒還是不見好轉。不是醫生,也不是這裡醫療的問題,夏以歡知道是她自己的問題。或許她的感冒早就好了,可是她的心就是讓她遲遲不能恢復。
感冒的時候,頭會暈,人也會覺得累,就想整天躺在牀上什麼也不幹。可是即便是吃了感冒藥,夏以歡發現自己依舊是翻來覆去睡不着,幾天下來都是這樣。
她覺得她這次患上的感冒,不僅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張震嶽唱過一首歌,‘思念是一種病’,夏以歡覺得她現在就是得了這個叫做思念的病。
這世界上最殘忍的,不是背叛也不是不愛,而是極致深愛的兩人卻因爲誤會而不得不分開。原本以爲時間終究會沖淡一切,可是,這些個日子過去,她才發現,這些話根本都是騙人的。如果時間能夠解決一切,爲什麼她對他的思念就從來沒有減淡過,爲什麼她的心卻會一日痛過一日的,仍然是撕心裂肺般的疼。
這幾天,她人是躺在醫院,除了周嫂也沒有人來看過她,但是她心依舊是靜不下來。不僅是想他而已,她也擔心他的一切,所以幾天下來,她都無時無刻的都在關注娛樂圈的動向。尤其是看到昨天的新聞,當她看到他再一次的站上舞臺,還是那樣的帥氣逼人,仍然如王者一般。她明白,她的心只爲他一人而跳動。
“大小姐,林律師已經到了。”
“讓他進來。”
突然落下的聲音讓夏以歡意識了過來,擦去臉上的淚水,她轉過頭去,才發現周嫂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她的牀邊。抽了抽鼻子,她便吩咐周嫂讓那位林律師進來。
林啓宇律師,必巖律師所的首席律師,這世上沒有他打不贏的官司,處理不了的案子,這也是爲什麼夏以歡會找上他的原因。
雖然她的案子很簡
單明瞭,但是這其中的小細節太過的複雜,所以她纔會想要找律師來好好給她處理。其實,怎麼處理這些事情,早就已經定下來了,只是當時夏以歡覺得時機不對,暫時先喊停。如今,時機成熟了,她就該有所行動了。
“夏小姐。”
走進病房,看到已經從牀上坐起來的夏以歡,林啓宇有禮貌的打了招呼。起初當他聽聞夏以歡的狀況的時候,他是有些好奇她爲什麼要費那麼大的麻煩,可是在經過了解了之後,他才明白事情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林律師,事情差不多可以進行了。”
雖然是簡單的一句話,但是卻是夏以歡考慮了好久才下的決定。確認兩部作品的計劃已經開始執行,而安在中爲了打進新加坡的市場而飛過去監督剛好不在國內,這是最好的行動時機,夏以歡纔會開始行動的。
早在父親過世不久,她就從他留給她的幾樣遺物當中找到了一把鑰匙。當時她只不過是覺得那是把再平常不過的鑰匙,可是後來,經過專家的檢驗後才發現,那是某家銀行保險箱的鑰匙。
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查出這是哪家銀行保險箱的鑰匙。夏以歡卻除了在裡面找到一個薄到可以的大信封以外,其它的什麼也沒有。本來也不以爲意的,可是當她從信封中抽出文件,看到上面印着‘遺囑’兩個字的時候,她整個人是愣住的。
可是讓她最震驚的還是裡面的內容,她的父親竟然把整個夏氏集團還有整個夏家大宅留給了她!除此之外,後面還有一封是留給她的信。看完這整封信,夏以歡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原來她的父親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她因爲當年的那一巴掌而怨恨他。原來對於她母親的死,她的父親一直是愧疚的。他也知道她沒少被葉金蘭的欺負,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把一切東
西留給她而不是葉金蘭和安在中的原因很簡單,他就是不想自己的女兒在他不在的日子被欺負。
他清楚葉金蘭的性格,生前他縱容她,那是因爲他還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女兒,可是他知道,有一天他不在了,葉金蘭一定會變本加厲,所以他纔會立了遺囑,並且把它鎖進保險箱。這件事情除了當時幫忙設定遺囑的律師還有夏振知道以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葉金蘭之所以可以霸住夏家大宅還有夏氏集團是因爲掌握着地契還有公司的經營權,那是在夏振沒有立遺囑的情況下所以才歸她所有的。現在,有了夏振的這個遺囑,這些東西都自然會迴歸夏以歡所有。
“大小姐,您的身體狀況……醫生說還不可以出院的。”
看到夏以歡已經把病服給換下來,並且已經在整理東西了,周嫂就慌了起來。雖然她知道大小姐堅持要出院是因爲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但是從小把她視爲女兒的她卻無比的擔心她的身體狀況。重感冒好幾天了都不見好轉,這出院能行麼?
“周嫂,放心吧,我沒事的,去給我辦出院手續吧。”
雖然說感冒一直沒有好,吃了藥也成天昏昏沉沉的,但是夏以歡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或許堅持會顯得有點吃力,但是夏以歡認爲這一點的身體狀況她還是挺得過的。主要是,有些事情必定不能再拖下去了。
本來她是不想要拿出這個遺囑的,畢竟不管怎樣,安在中對他們夏家來說都是有恩的。要怪只能怪他的母親貪得無厭,霸着她的家還想要趕她走也就算了,還對着公司執行長的位置虎視眈眈,這讓她簡直忍無可忍!
即便她對商場一無所知,但是她知道夏氏集團是她父親努力了一生的心血,她不能讓它斷送在那個女人的手上。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把東西先奪回來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