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們這樣吧。”久聞天眼睛一轉,隨即說道:“我們假裝是幫這裡的醫生辦事的,說是醫生新研製的一鍋藥水,要給那些人解藥,讓我們送出來。順便再跟上幾個病人,讓外面的人配合配合我們。”
這個決議受到了大多數人的支持,但有些人覺得太危險了,要是人家留神了就會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到時候可就麻煩了。不過誰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念思齊說他可以掩護大家撤退,這樣一來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久聞天也不墨跡,讓那些人擡着大鍋走了出去,如果再讓念思齊一個人揹着,那就是打死這羣士兵他們也不相信念思齊是個普普通通的孩子。不過還好重新新生的病人都有力氣,久聞天和念思齊二人走在前方,江秋舫和其他人都在屋子裡待着。
在院子裡的士兵和病人都向久聞天這裡看去,到了士兵眼前後,久聞天作揖說道:“大人,裡屋的醫生說新做的解藥,讓我們給外面的人送過來。”
說完這句話後久聞天的頭上已經冒出了一絲冷汗,不過這個細節士兵自然是不注意的,他點點頭,懶散地說道:“行,你們去吧。”
到這裡久聞天才鬆了一口氣,心想果然是太大意了,他們或許絲毫不相信這是解藥,說不定又是那個醫生做的什麼毒藥升級版吧。待久聞天走過那個士兵五六步的時候,那個士兵突然開口問道:“剛纔去裡面送一個女人的,他還在裡面嗎?”
久聞天一愣,想了想他慘死的樣子,然後背對着他說道:“大人,他在裡面跟着醫生和那個女人說話呢。”
那個士兵嘿嘿笑了笑,道:“我果然猜的沒錯,那個小兔崽子挺會吃獨食的,你們在這裡看着,有什麼事情去裡面通知我。我進去找找他。”
話音剛落,久聞天就補充道:“可是他們說不讓別人來打擾。”
“去他嗎的吧,還不讓人打擾,吃獨食還這麼有理了。”說着,這士兵就大搖大擺地朝屋子裡走去。
久聞天小聲對念思齊說道:“你過去攔住他,在屋子裡面殺了他,別有太大的動靜。”
“知道了,你們儘快吧。”念思齊說完這句話就踏着輕輕的步子離去。
久聞天點點頭,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對着那些正在睡覺的人喊道:“醒一醒,都過來喝解藥了。”
那些人自然也不傻,聽到了剛纔久聞天給士兵說的話,他們也經歷了很多這樣的場面,知道那些醫生都是什麼心事,什麼狗屁解藥,毒藥還差不多。所以聽到這話的人都沒有在意,而是自己睡自己的。
久聞天蹲在一個人面前,這個年輕小夥子已經是面容憔悴了,久聞天心想在這個好年紀居然染上了這種病,真是令人悲傷的事情。久聞天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快起來把解藥喝了,我們一起去找恭弘和算賬。”
那年輕人愣了一下,睜開眼睛看着久聞天,猶豫了一下後大笑起來:“真是的,現在這年頭騙人吃藥的手段可真多啊。打什麼恭弘和的名號,我呸。”
久聞天無奈了,沒想到這時從身後過來一個人,一腳踹在年輕人的肚子上,厲聲喝道:“你小子連喝解藥都不積極了是吧!你知道這是誰嗎?這是活神仙!”
那人愣了一下,看着久聞天旁邊的中年人,突然就驚訝了,“李大夫,您不是……”
聽了這一番解釋,那人才半信半疑地喝下了解藥,接下來在所有人病人的眼中,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剛纔連解藥都不想喝的人,現在卻已經健健康康了,他身上的腐肉也都不見了。
這時久聞天手裡的解藥可就成了他們眼中的靈丹妙藥,剛纔對此不聞不問現在反而變成了爭先恐後。久聞天也理解他們,他們在這裡受盡了折磨,難能相信這裡的醫生會給他們解藥。不過在看到他們都恢復了之後久聞天也心生一種成就感,這和救江付清不一樣。那時他是救一人,此刻他救的是一座城。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城主府裡的病人幾乎都治好了,但是也有幾個屋子裡的病人沒有得到解藥。久聞天正思索着怎麼去把解藥送給裡面的人,就看到了一間屋子裡走出來一個醫生,那醫生看了看久聞天和他身邊的人,大聲喊道:“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哪涼快哪呆着去!”
剛纔被大叔踹過的那小子輕聲罵道:“切,看你那個嘚瑟樣,真是狗東西!”
久聞天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的人,他們當然都無比的憤怒,以前是他們身體虛弱不想搭理這些醫生,但現在這些人都身強力壯的,大病初癒,身上正想活動呢,又遇上這種事情,當然是無比的憤怒了。那醫生喊道:“來人啊!這些人活力旺了,這樣對身體不好,幫他們活動活動。”
在其他院子裡的士兵聞言便趕了過來,但也就幾個人,他們以爲這些人不需要太多士兵去看守,所以在人數上久聞天這裡佔了很大的優勢。久聞天見此小聲說道:“等會撂倒他們,我們去救屋子裡的人,然後把那些醫生綁起來。”
衆人現在都有些猶豫,對這些士兵動手嗎?真的可以嗎?
慣性在這個世界裡也是隨處可見,但也並不包括物質。不難發現,人的思維也是有慣性的。久聞天知道在那個世界裡有很多實驗,比如最著名的是螞蚱的起跳實驗。在一個封頂的空間裡放上螞蚱,讓螞蚱在裡面跳,在它撞幾次後,它便再也不會碰到頂了,因爲它已經適應了有頂的生活,而它並不想撞到。還有著名的大象實驗,在大象小的時候把它栓到一個足夠大的木樁上,它強烈地想要掙脫,但它用盡力氣也無法掙脫木樁,以至於到它成長爲可以輕鬆掙脫木樁的時候,它也不會去掙脫木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