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的修爲實力雖然不算高,但也絕對不弱,畢竟以前也是小羅天的天才學員,進入天下學府後憑藉姿色也混了不少好處,她這一劍刺來幾乎施展出了渾身解數,看樣子是準備要了陳落的命,衆人驚訝葉清狠毒的同時,也瞪着雙眼緊緊望着,因爲他們發現陳落根本沒有動。
他仍然隨意翹着二郎腿坐在金椅上,自顧自飲,別說沒有動,甚至連頭也未擡一下,連瞧也未曾瞧一眼。
什麼情況?
難道剛纔陳落真是故作鎮定?只爲嚇唬大家?現在葉清襲來,他一點應對的方法都沒有?是嚇傻了嗎?不然,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葉清眨眼而至,眼看劍尖就要刺中陳落的眉心,場內不少人都站起身驚呼起來,夏沫的心臟也跟着砰砰砰的快速跳動,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擔心,此時此刻也不想知道,發現陳落仍舊沒有出手的意思,她再也不敢等下去,立即摧動精神,與此同時,殷小離也驚呼一聲公子小心,兩女正欲動手,就在這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祭出全部力量的葉清突然間靜止在半空之中,手中那柄青色長劍的劍尖也在距離陳落眉心半尺時靜止不動。
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空間好像凝固一樣,全場所有人無不是瞪大雙眼,張大嘴巴,臉上佈滿不可思議,瞠目結舌的望着,雙眼盡是難以置信。
怎麼回事?
葉清怎麼突然靜止了,就像被定格在半空中一樣,一動不動,而陳落依然隨意坐在金椅上,頭不擡,眼不看,言不語,自顧自飲着,渾身上下,沒有半分靈力波動,亦沒有絲毫精神波動,任何力量波動都沒有,甚至連一抹靈息都不曾出現過。
他沒有動手,葉清卻靜止不動了。
爲什麼?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這一幕是如何發生的,夏沫不知,秦奮不知,所有人都不知道,完全沉侵在這一幕的震撼之中無法自拔,只覺不可思議,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陳、陳落你這個廢物,你……”葉清並未被完全靜止,至少還可以說話,眼睛還可以動,但也只是僅此而已,除此之外,她什麼也做不了,那張濃妝豔抹的臉上由剛開始的猙獰憤怒變爲驚恐害怕,瞪着陳落,說話都有些顫抖結巴:“你……怎麼、怎麼可能”
“天地之大,神秘萬千,你不知道,並不代表不可能,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不可能。”陳落擡起頭,淡淡的望了她一眼,擡手一根手指輕輕抵着劍尖,也不見他用力,就這樣詭異的把靜止在空中的葉清推到了一米遠的距離。
葉清掙扎,可是沒有用,這種感覺彷彿就像身體不屬於自己一樣,完全感應不到。
“不、不可能”葉清無法接受這一切,而陳落像似懶得搭理她,輕聲吐出三個字。
“滾下去。”
砰
葉清悶哼一聲,橫飛出去,摔倒在地上,連滾帶爬的站起來,卻是驚魂未定,嚇的呆愣在原地。
“下一個誰來?”
陳落自顧自飲,眼眸橫掃過去,對面那些準備挑戰陳落的二十多人的表情也不再像之前那般驕傲那般得意,有的只是驚恐和猶豫與迷茫,他們似乎都被陳落的詭異嚇破了膽兒。
當然,也有年少輕狂,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主兒,飛鴻學院的代表人物黃偉東便是其中之一,他大踏一步,猛喝一聲爲自己壯膽,喝道:“我來”
就在黃偉東衝過去時,張懷和謝鵬兩位來自中悳央學府的學員也衝了過去,與此同時,天下學府的十多位學員也都紛紛衝過去,他們之所以選擇一起動手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想依靠人多力量大秒殺陳落的詭異,足足二十人一同動手,場面頗爲壯觀,緊接着讓所有人震撼驚歎的一幕又發生了,二十人從四面八方衝過去,卻無一例外在陳落身旁半米遠的距離時全部靜止不動,和葉清剛纔的情況一模一樣。
這……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一個人莫名其妙的靜止還可以接受,可是現在二十人一起衝過去怎麼也都全部靜止了,誰都知道這肯定和陳落有關,可是誰都想不通究竟是如何發生的,因爲他們看的清清楚楚陳落自始自終都沒有動用任何力量。
“你們都不行,滾下去。”
尤爲平淡的聲音傳來,去字落下之時,二十人如綻放的花朵般向四面八方橫飛出去,紛紛墜落在地上
“你。”
陳落端起酒杯,望向天下學府的天驕學員金炎。
金炎心頭一顫,身體也猛地哆嗦起來,作爲天下學府的天驕,他向來恃才傲物,也早已習慣了衆人的崇拜,不知恐懼爲何物,可是今天面對此間的陳落,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做來自靈魂的恐懼。
“你不是要向我討教幾招嗎?出手吧。”
出手?
親眼目睹剛纔詭異的一幕,金炎哪還有膽子敢出手,嚇的臉色都蒼白起來,身體更是止不住的顫抖,望着陳落,眼中盡是恐懼與害怕。
“連站都站不穩,你拿什麼跟我討教?”
此間陳落尤爲肅然,氣質不再柔弱,而是一種屬於靜寂的霸道。
“既然站不穩,那就跪下吧。”
砰的一聲,金炎身軀劇烈一顫,如遭雷擊般雙膝跪地,顫抖的雙臂連支撐身體都不能,直接趴在地上,猶如一灘爛泥。
晁習也是一臉驚恐,盯着陳落,咬着牙齒,深吸一口氣,摧動靈元,周身光華閃爍,暴喝一聲:“陳落,我不信你真的這麼邪”嗖的一聲,晁習使出渾身解數襲擊過去,只是他剛動,陳落直接一甩手,輕聲而道:“你還遠遠不夠資格,滾開”
晁習剛縱身躍起,還不知怎的回事,整個人也是如遭雷擊般橫飛出去,而後墜落在地上,連滾帶爬的想站起來,卻發現雙腿已經不聽使喚。
至此,場內只剩下羽化飛一人,他低着頭,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他的身體在顫抖。
他在害怕,也在恐懼。
“羽化飛,我給過你很多機會,今天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出手吧。”
是的,陳落給過羽化飛很多機會,多的連羽化飛自己恐怕都記不清了,他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面對陳落,也忘記了這是第幾次恐懼,他很害怕,從靈魂,從內心,從靈海,從身軀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害怕着
不
我不能再害怕不能再恐懼
我要出手我一定要打敗陳落
一定
“啊”
羽化飛仰頭嘶聲長嘯,靈象雷蛇祭出之後在其身纏繞,雙目赤紅的他仿若失去理智一般衝了過去,速度極快,幾乎是眨眼而至,瞬間出現在陳落身旁,但也瞬間靜止,這是一種失去身體的感覺,彷彿自己只剩下一顆頭顱,除此之外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當陳落端起酒杯時,羽化飛橫飛出去,摔倒在地上。
“再來。”
陳落一飲而盡,羽化飛怒喝一聲,再次衝來,卻又瞬間靜止。
“再來”
一次,兩次三次,羽化飛足足攻擊了七次,每一次快要接近陳落時身體都完全靜止在半空。
不行,依舊不行。
以前不行,現在同樣不行。
給你羽化飛一萬次機會,你也不行
“記住我說的話,這是最後一次,僅此,絕無第二。”
當陳落的聲音落下,羽化飛也如斷了線的風箏般橫飛出去,這一次,他再也站不起來,趴在地上,身體劇烈顫抖着,一直以來他都知道自己與陳落之間有一道鴻溝,只是不清楚這道鴻溝有多長多寬,幾次面對陳落,他都不敢跨越這道鴻溝,這一次他終於鼓足勇氣,但是卻墜入了鴻溝之中,當他墜落在地上時,也終於意識到自己和陳落之間那一道鴻溝宛如天與地般無法逾越。
面對陳落,不動手是錯,動手更是錯。
羽化飛絕望了,徹底的絕望了。
場內靜的可怕,所有人都驚駭張望着,沉侵在剛纔的一幕中至今都沒有反應過來,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所有人都覺得此間陳落邪的詭異萬分,在看看軟在地上癱瘓在那裡的羽化飛、葉清、晁習、金炎等人,不得不讓人感到可悲又可笑。
之前他們哪一個不是耀武揚威,高傲的恨不得把下巴揚到天上去,一個個站出來欲挑戰陳落爲自己揚名,人家拒絕,他們反而逼迫,使出渾身解數,不但沒能奈何得了人家分毫,近身之後反而連動也都動不了,那個看似弱不禁風,修爲盡失的藍衣青年自始自終都坐在金椅上,沒有動用任何力量,只是自顧自飲,那些挑戰他的人全部都定格在此間,轉而橫飛出去,癱瘓在地上。
晁習?演武時囂張的不得了,也是他叫的最歡,可是還未動手,陳落隨便一甩手,他直接癱瘓的喪失了戰鬥力。
金炎?天下學府的天驕?面對陳落連站也站不穩,直接嚇的跪在地上。
羽化飛?高級巫師?那又如何,在陳落面前不過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這陳落在修爲盡失的情況下,連動也不需要動,就能把人置於死地,挑戰?你們拿什麼跟他打?也是知道此事,大家才知道,之前陳落說那些話並不是故作鎮定,他是真的壓根就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哪怕一絲也沒有,甚至連動手的慾望都不曾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