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救這李冬雪時原以爲她是一個安靜的姑娘,後來當得知陳落並非前輩後變得活潑起來,陳落以爲只是活潑,只是當接觸了一日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姑娘的活潑程度,確切的說李冬雪已經不能稱之爲活潑,簡直就是一個性格奔放的女姑娘,能打能鬧能任性,笑時也笑的喪心病狂,賣萌自誇樣樣精通。
望着嬉笑的李冬雪,不知怎的,陳落的腦海中忽然就閃爍起落櫻的身影,許是姑娘的性格和落櫻比較像,在他的印象中,落櫻就是一個性格奔放且又十分狂野的女人,安靜時比誰都安靜,瘋狂時比誰都瘋狂,撒潑起來也能要人命,損起人來能把人噎死,風騷起來能把人撩撥死……
搖搖頭,陳落並沒有繼續想下去,一個念頭下去強行將腦海中落櫻的身影碾壓潰散。
在爭奪人書時,在落櫻、薛裳菀等人圍攻他時,陳落就已然放下了,放下了對衆女的情感,也放下了對衆女一直以來的愧疚,正因爲放下了這些,他的心境才能得以昇華,才能悟得生命的真諦。
只是真的放下了嗎?
或許吧。
至少陳落對衆女再也沒有任何愧疚,縱然有,也只是曾經在一起的回憶而已。
正感觸着,耳中傳來李冬雪歡快的叫喊聲。
“哇!廣陵城終於到了!喂,陳小二,你快來看!”李冬雪站在船頭顯得頗爲興奮,陳落順勢張望過去,但並未看見一座城,而是一個島嶼。
這島嶼孤零零的漂浮在無盡海之中,就像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樣,看起來異常雄偉,隨着距離越來越近,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旁邊的李長風心思縝密,似若看出陳落的疑惑,便解釋道:“在無盡海像這樣的島嶼雖然不少,但也絕對不多,每一座島嶼都是歷經億萬之年經歷了不知多少個歲月吸收了不知多少精華才漸漸形成的,很多初次踏入無盡海的人第一次見到這種島嶼都會有一種眩暈的感覺,那是因爲這島嶼在歷經無盡歲月之後,早已蘊含一種威勢。”
果然,當李長風說完還沒過一會兒,李冬雪便開始感覺有點頭暈起來,李長風似乎早就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攙扶着李冬雪坐下,說道:“這也沒有什麼特殊抵抗的辦法,只有慢慢適應了就會好起來,不過若是以後你們遇見威勢大的島嶼,可千萬不要強行入島,不然會被瞬間碾壓潰散。”
說罷之後,李長風見陳落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臉不白,氣不喘的,仿若沒有任何不適,便好奇的問道:“陳兄弟,你沒有感到眩暈嗎?”
“還行吧。”
陳落只是委婉的謙虛了一下,他的確能從這塊島嶼上感覺到一股非常厚重的威勢,但這種威勢還不至於讓他感到眩暈,在他想來,這種島嶼蘊含如此厚重的威勢倒也不難理解,在雲端世界一座山嶽還會孕育出一個什麼靈物,更何況這島嶼還是在無盡海歷經了億萬,甭說蘊含威勢,縱然這座島嶼衍生出獨立的自我意識也不是沒有可能。
李長風等人內心雖奇怪陳落爲何沒有眩暈,卻也沒有多問,陳落繼續張望過去,島嶼的旁邊停留着飛船,各種各樣的飛船應有盡有,而且時不時的從四面八方飛船駛來。
“這麼多人在廣陵城來來往往的做什麼?”
“這個……怎麼說呢。”李長風想了一會兒,才說道:“若說大家來廣陵城做什麼,這個還真不好說,反正幹什麼的都有,可以買賣寶物,也可以吃喝玩樂,也可以休息,在無盡海這種地方,大家很多時候都是駕船在外尋找生命之石,出一趟門需要很久很久,路過像廣陵城這種島嶼差不多都會進去看看,一來買點必需品,更重要的是打探點消息,若是有什麼古蹟問世的話,差不多都會在這裡傳開。”
“這也就相當於一個集市吧。”
“哈!陳兄弟,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不止是你,差不多所有初入無盡海的行者在沒有進入廣陵城時都認爲這是集市,不過當他們進去之後就不會再有這種想法了。”
“爲什麼?”
“陳兄弟,倒不是我賣關子,這個真的只有你自己進了廣陵城親身體會才能知曉。”
“是嗎?”
一聽這個陳落還真有點小期待。
“喂,恩人,爲什麼你看起來一點事兒都沒有啊,你不覺得頭暈嗎?”李冬雪休息了片刻,差不多有些能適應了,但還是覺得有些頭暈,再看看陳落在那裡和大哥有說有笑的讓她很不服氣。
陳落聳聳肩,笑道:“人緣好唄。”
“就你?嘁!”
李冬雪正欲再說什麼,突然間發現從廣陵城的方向有一條巨大的飛船航行過來,本來廣陵城的飛船來來回回出出進進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可是這艘飛船不同,因爲從它的航線來看完全是衝着李長風這艘飛船來的,最爲關鍵的是,航行而來的這艘飛船個頭實在太大了,差不多比李長風的飛船大個十倍都不止,這要是撞上去後果可想而知,而且這艘巨大的飛船看起來可真夠兇殘的,整體看上去猶如一頭兇殘的怪獸,且,陳落還能清晰的從這艘飛船上感覺到一種極其兇殘霸道的氣息,不知這艘飛船煉製的時候用了何等厲害的虛空獸血脈。
眼瞧着對面巨船距離越來越近,李冬雪也緊張起來,其他幾位行者也都如此,李長風也不例外,神情肅然,怒瞪着對面,正要下令避開這艘巨船,霎時,對面的巨船忽地一下停止了,緊接着一行二三十人出現在船頭,這些人是誰,陳落不知,看向李長風,顯然他也不認識。
就在他們疑惑的時候,從對面船上傳來一道淡笑聲。
“長風兄,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應聲出現的是一位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子,男子身形挺拔,面容英俊,氣度很是不凡,佇立在船頭,一手持扇,一手負在身後,居高臨下,面帶笑意的望着李長風等人。
“許飛?原來是你!”
李長風認識這男子,而且看起來應該還很熟悉,看見這男子時他的眼神驚訝之外還透着一種驚喜,但驚喜之後卻又變得黯然,變得尷尬,變得複雜起來。
反倒是李冬雪在看到這叫許飛的男子時,表現的異常驚喜,極其興奮,喊道:“許飛?你是許飛哥哥?天吶!許飛哥哥,我終於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