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中年人才走出兩步,目光不由得掃了一眼地上的那塊石頭,腳步一頓,眉頭微皺,凝視着這塊石頭。
其他兩名中年人不解的問道:“大哥,有什麼不對勁。”
“不就是一塊石頭嗎?”
年長中年人搖了搖頭,神情嚴肅道:“我從石頭上感受到了一股來自於修士散發的至陽氣息,在這荒蕪大地上不可能會出現的氣息。”
“也就是說……就在剛剛,有人曾在這塊石頭上休息過,且剛消失不久!”
年長中年人滿臉的狐疑,隨即腦子有一道靈光閃過,臉色驚變,立馬回頭看向剛邁出幾步的大執事喝道:“大執事,請留步!”
然而老婦人並沒有理會年長中年人的話,自顧自地繼續向前走着。
“攔住她!”年長中年人臉色一沉說道。
兩名中年人頓時被嚇了一跳沒有動身,表情很難看也很疑惑。
這可是大執事啊,大哥爲什麼要攔住對方,這可是以下犯上啊。
年長中年人沒有顧忌什麼,一個閃身直接掠至大執事的身前。
大執事好像將年長中年人無視了般繼續向前走着,年長中年人眉頭緊皺,他和大執事隔着半丈的距離,大執事不可能看不到。
實際上年長中年人內心十分緊張,額頭隱隱有汗水留下,他這麼做的確是以下犯上,可是他在石頭上發現了了不得的線索。
哼!
年長中年人盯着大執事許久後,竟是突然對大執事出手,伸出大手對大執事的腦袋派去。
“大哥!”
後方兩名中年人看到這一幕心都差一點飛出來了,大哥不僅是要以下犯上,還想謀殺大執事嗎。
他們實在搞不動大哥爲什麼要這麼做。
就不說大執事在混市的地位如何,就光憑她老人家的實力,別說他們三個人,就算是再來三個,那也不是大執事的對手。
唰!
然而年長中年人的攻擊竟是落空了,因爲他穿過了大執事的身體,大執事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不是實體!
“殘影?”
三名中年人心中震驚,原來大執事早就離開了,只是爲什麼要留下一道殘影呢。
年長中年人收回了手,表情冷漠至極的再次轉身看去,大執事的殘影卻是隨風而散,消失在三人眼前。
“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年長中年人臉上充滿了疑惑和不解喃喃道,眼中閃爍着糾結之色,雙拳緊握,似乎很爲難的樣子。
兩名中年人來到大哥的身旁疑惑的問道:“大哥,怎麼了?”
他們也看出了一絲不對勁,大哥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這麼做,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東西。
“我們要找到人,被大執事帶走了!”年長中年人臉色陰沉而複雜的說道。
“什麼?”
兩名中年人對視了一眼,滿臉的震驚,萬萬不敢相信,大執事居然會那麼做!
年長中年人冷聲道:“工會的人傳信過來時,上面殘留着那個人的一絲氣息,所以不會錯,大執事救走了那個年輕人。”
“可是……大執事爲什麼要那麼做?”
“我也不知道。關於大執事的身份與背景,就連大長老都不知道。”
年長中年人嘆了口氣,充滿了無奈,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兇手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救走。
可他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就算大執事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將秦龍救走,他們又能怎麼樣?
面對神秘無比的大執事,比面對心狠手辣,殘忍至極的大長老,更令他們感到恐懼。
“大哥,我們該怎麼辦?”
兩名中年人也感到非常的無奈。
他們和大哥想的一樣,就算大執事沒有走,就直接在他們眼前慢悠悠的離開,他們又能做些什麼?
連大長老都不敢在大執事面前造次,他們作爲屬下,又能如何。
從先前大執事離去的那道殘影就能看出來,大執事根本就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
“先將此事傳信給大長老,然後我們去尋找張賀。他的命魂燈未滅,並沒有死,很可能陰差陽錯的被捲入了海底城。”年長中年人說道。
“兇手就這麼放走了?”兩名中年人十分不甘心的說道。
年長中年人哼了哼道:“除非大執事寸步不離,否則的話他就算回到了天琴城,也不可能逃脫得了張家的追捕。”
“秦龍和張賀之間的恩怨,我也已經將消息傳給了張賀的父親,他們會把守在各個混市能進入天琴城的出口。”
“就算大執事本事通天,也不能越界在城裡動手,秦龍那小子死定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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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裁縫鋪後院的那口井,有一道幽綠之光釋放而出,隨即一名佝僂着背的老婦人踏空而出,落在後院的地面上。
老婦人,也就是年長中年人口中的大執事。
“嗯……過去了三天三夜,迎接的還是一如既往的夜晚,唉。”
大執事望着漆黑的夜空,隱隱間有肅殺之氣瀰漫在空氣中,輕輕嘆了口氣感慨道。
“距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年輕人,那麼我就替你做個順水人情,將你送到天龍宗吧。”
大執事揹負雙手,閒庭信步的走到裁縫鋪的門口時,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竟是出現了兩道黑影,攔住了去路。
大執事穿着一身粗布黑衣,腳穿黑色布鞋,行走時佝僂着背,且微微低着腦袋,發白的頭髮紮在腦後,與世俗中的垂暮老婦人沒什麼區別。
兩道黑影的出現,令整條街道變得更加黑暗詭異起來,陰冷肅殺的氣息瀰漫在四周,隱隱間似乎形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將他們籠罩在內。
兩道黑影出現得悄無聲息,更是一點生氣都沒有,不像是活人,更像是兩名死人!
“放人!”
兩道黑影的其中一人,語氣毫無情感的對大執事命令道,頓時令空間的氣氛冰冷到了極點。
大執事面不改色,聲音沙啞的冷笑道:“兩名高級玄影衛,呵呵,張家可算是下了血本了。”
“最後再說一遍,放人!”
那人的語氣冰冷到了極致,同時四周掀起了一陣狂風,風中夾雜着閃爍不斷的銀色風刃。
大執事淡淡的說道:“老身好久沒動手了,這一次,就當做是爲那個人破一次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