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帶頭鬧事的壯漢名叫張蒙,祖上也是華夏的高官。()不過自從他父親那一輩開始家道中落,傳到了他的手裡已經是大廈將傾。張蒙從小吃喝嫖賭樣樣俱全,所以沒幾年就把家給敗光了。後來沒有活計這才當了混混,帶着一幫紈絝子弟組建了一個幫派混日子。那裡想到會出今天這樣的情況?
如今小命都要沒有了,能不着急嗎?跟他在一起的那些嘍嘍被折磨了一晚上,眼看小命也都不保了,趁着有時間他們互相琢磨了一下,夏邪不是讓砸了妙手堂嗎?不砸沒活路,如今還管你什麼勢力不勢力的,一羣人那叫一個狗急跳牆,紛紛的從後院衝進前廳見什麼砸什麼,妙手堂的那一干人還在一快琢磨這麼破解這毒藥呢,猛然聽見外面一陣的亂響,隨即站起來衝了過去發現前廳已經讓砸了一個亂七八糟,地上一堆狼藉。
大清早的那些夥計跟家奴還都在熟睡中,那裡有人想到他們會突然反水,等他們紛紛的披着衣服衝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這摸樣了,砸店的人早就跑的沒影了。安南俊才跺着腳罵娘,可是這還有什麼用?早知道就讓人稍微的看住點,如今這下可好。所有的人都跑沒了。只剩下了他們在這裡徹底的悲劇吧。
一羣混混一路狂奔,正好這個點也沒有人,要死要活的好容易來到夏邪的回春堂門外,這個時候太陽剛剛升起,一羣人怕的要死,玩命的捶藥材鋪的大門。而夏邪這個時候恰好剛剛來板,他們見到夏邪就跟見了親爹一樣,一個勁的在地上磕頭求饒。
夏邪一愣,隨即明白了。估計是那羣人昨天研究了一晚上沒有研究出來一個什麼成果。這幫孫子清晨時分反水了。誰不怕死?他們雖然是巫,不過卻是一些安邑城中的混混。哪裡有巫的境界。也就是命好,出生在巫族世家,不然他們這德性還不如那些奴隸。夏邪故作深沉的道:“我交代給你們的事情完成了?
張蒙急忙求饒道:“大爺,您就繞了我們吧。您給我們的任務我們已經完成了。那回春堂被我們砸了一個稀爛。我們都知道錯了。今天您只要讓活命,日後你說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從明天開始我就找個活計,要不然就去當兵,好好的做巫,再也不敢欺負人了。“
夏邪笑道:“看在你悔過自新的份上我就饒了你。解藥在這裡,一人一顆。”說完就胡亂的遞給他們一些療傷藥。幾個人是如獲至寶,紛紛的服下後一個勁的給夏邪磕頭。這個時候前來尋醫問藥的人已經不少,見到這麼一個混混被夏邪收拾的服服帖帖那都是一臉詫異。
夏邪一擡頭,當即一愣,今天早上看病買藥的人怎麼這麼多?往常清晨開門來都是排隊購買生龍活虎丹的,人雖然多,不過也堵塞不了街道,可是今天邪門了,來的把半條街都給堵住了。不少巫都是有頭有臉的,蠻橫就要插隊。
夏邪當即琢磨過來了,估計是回春堂被砸了今天不能營業,所以這些看病的人都來自己這裡來了。心裡一喜,他們這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如今得到了報應了。當即對着後面的衆人喊道:“哎,說你們了。來我這裡看病不分貴賤,人人都給老子排隊,我管你什麼藩王諸侯,什麼上下兩院大臣還是平頭百姓。誰要是亂了我的規矩,都給我滾蛋。”
一時間一部分都十分的不解,讓自己跟這些下賤的平民一起排隊?當即就有幾個家奴狗仗人勢出來威脅夏邪,夏邪直接脫下鞋拔子逮住了一個一頓暴打,大家都是來看病的,看夏邪遲遲不坐診都十分的着急,於是在羣衆的威懾下衆人都開始守起來規矩。夏邪回頭對着跪在地上的張蒙道:“你們,今天就給我維持外面的紀律。誰要是搗亂直接讓丫滾蛋。”說完就轉身回到藥材店中。
張蒙一聽感激的個孫子一樣,他還正在發愁若是一會若是妙手堂的找上來他們可怎麼活,如今夏邪願意接收他們這當然十分的樂意了,於是紛紛的站起來開始維持排隊的紀律。往常那些有身份的人得聽自己指揮,心裡那叫一個滿足。
而夏邪在藥店中也忙的是一塌糊塗,不過剛剛到了中午時分就有一隊官兵來到藥店門口,帶頭的衙役直接站在門外喊道:“誰是這裡的掌櫃?”那些看病的都是一臉的迷茫,怎麼官兵來了?這個時候夏邪從藥店中走了出來道:“我就是,你們來有什麼事情?”
那個衙役道:“你僱人行兇,破壞安邑城秩序,觸犯了刑律。我們大人讓我帶你過堂。這是抓捕令。跟我們走一趟把。”
夏邪琢磨官兵也該了來了,妙手堂黑白兩道通吃,用混混整治不了自己自然要動用了官方的力量了。隨即夏邪笑道:“我這裡還有一個病人,我給他開完藥就跟你們走。”隨即把那個病人送走出來拱手對着排隊的衆人道:”諸位,今天對不起了。妙手堂誠心要跟我過不去,今天就到此結束。”說完就跟着那幾個衙役離去。
排隊的衆人那叫一個憤怒,辛辛苦苦排隊半天,這說抓走就抓走了。於是大家也把這筆賬算到了妙手堂上。這事情都是明擺的事情,分明就是妙手堂沒事找事。
夏邪跟着這些衙役一路來到刑部大堂。刑部就是專門負責華夏治安。刑部大堂修建的莊嚴肅穆,夏邪一進大堂當即當差的衙役就喊道:“大膽刁民,見到大人還不下跪?”
夏邪擡頭一看,在大堂頂端中央有一張書案,後面坐着一個留着鬍鬚的四十多歲中年人,他身穿漆黑色官服,看樣子是今天的主審了。夏邪不想暴露身份,但是讓自己去跪他那不是開玩笑,於是一臉嚴肅的道:“我這輩子歸天跪地跪父母祖宗跪大王,除此之外沒給別人下跪過。”
堂上坐着的是名叫李福,乃是刑部郎中。負責安邑的治安。他見到夏邪如此的囂張當即恨恨的一拍醒木道:“大膽。給我打。”
夏邪身上的殺氣當即就爆發了出來,剎那間那些衙役一臉的錯愕。一般的巫修爲是可以看出來的,而夏邪卻完全不一樣。夏邪冷笑道:“按照華夏律,巫二十五歲抵達六鼎可見官不跪。大人莫不是不知道吧。”
李福一愣,華夏確實有此律法。巫族崇尚強者,二十五歲前抵達六鼎,那日後前途不可限量。自然地位要比其他的高一點。而夏邪剛纔爆發出來的殺氣遠遠不是六鼎,起手就爆發六鼎,那一般最少都是八鼎大巫了。其實夏邪也就是六鼎,只不過他是練氣士。可以省去很大麻煩。李福當下無話可說,一個八鼎巫雖然在安邑不算什麼,不過八鼎的黎巫那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像夏邪這樣修行醫術的那就更少了,這不要在安邑,就是在華夏也跟寶一樣。妙手堂之所以不敢得罪就是因爲人家有個八鼎修行醫術的黎巫。誰敢說日後沒有求人家的地方?隨即李福口氣緩和了很多道:“華夏有次律法不假。你站着說話。報上姓名,籍貫。”
夏邪隨後笑道:“本人來昆吾人。無名無姓。”
李福道:”休要放肆,人豈能無名無姓?”
夏邪笑道:“姓名是爹孃給取的,不過有些人就見利忘義,顛倒是非黑白,這種人早就就忘記爹孃的教導,那還會記得自己叫什麼?”
李福一聽這分明是在罵自己,當即怒道:“你休要囂張,你指使人砸了妙手堂。擾亂安邑治安,按理監禁一年,杖罰三百。你可服?”
夏邪當即向前一步都:“大人,斷案可是要講證據的。沒有證據你若是誣陷於我,咱們就去巫廟說理去。”
李福一笑道:“死到臨頭還這麼嘴硬,傳證人。”隨即南安俊才就就被傳喚上堂,見到李福當即跪下行禮,隨即才道:“大人,就是此人買兇砸了我妙手堂。”
夏邪哈哈一笑道;“你是誰啊?我認識你嗎?你又有什麼證據說我砸了你的妙手堂?難道是你親眼所見?”
南安俊才道:“自然是我親眼所見,不光是我,我妙手堂所有人都是親眼所見。”
夏邪一臉疑惑的問道:“那你說親眼所見,那你可見我動手?”
南安俊才一愣道:“你是僱兇!”
夏邪點頭道:“說的好,那你可見我僱兇?俗話說捉賊捉贓,捉姦捉雙。你又什麼證據手我僱兇?”
南安俊才一下子傻了,那幾個混混如今可都在夏邪手中,夏邪抓着他們的小命,就算是招了最多一年的監禁,可是得罪了夏邪就沒命了。那幾個混混是不能做證的,讓他們來反而反咬自己一口說是指使他們去謀害夏邪,那可就麻煩了。隨即南安俊才冷笑道:“做沒有做你自己心裡清楚。”
夏邪拍手道:“說的好,做沒做你自己心裡清楚。僱兇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還請大人公斷。”
李福這下也鬱悶了,要定罪至少也要個證據啊。哪怕是栽贓呢。可是如今毛證據沒有,這讓怎麼判?可是當庭釋放夏邪這就把妙手堂給得罪了。他們可是夏王面前的紅人。於是站起來道:“南安俊才,你既然說夏邪僱兇,那你就拿出證據來。”
南安俊才道:“大人,今天事情出的突然,小的一時半會拿不出證據來,但是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把證據給找到。”
李福點頭道:“也好,那本案擇日再審。夏邪,爲了公平起見,本官要先把你收監。你可有意見?”
夏邪冷笑道:“我說大人,你憑什麼抓我?我是殺了人還是放了火?你如此平白無故的收監分明是把我當成了犯人了。我不服。”
李福恨的牙根都癢癢,當即一拍醒木道:“本官說你咆哮公堂你可還有什麼說的?來人,把他給壓下去。”
夏邪喊道;“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能走。我還告訴你了,我就在大牢中呆着,你請老子也不出來。”說完怒氣衝衝的一擺手就就向外面走去。
李福再後面怒道:“想你休要囂張,本官就不相信治不了你。神氣什麼?”
夏邪背對着他舉起手臂豎起來一根中指對他表示慰問,隨即揚長而去。夏邪知道這狗官一定是要整治自己的。他收了人家妙手堂的好處,要是放了自己多沒面子。他們不是找證據,那就讓他們找去。
南安俊纔看夏邪消失了才急忙笑道:“今天的事情還多謝李大人了。”
李福急忙站起來笑道:“客氣什麼?舉手之勞,不過你要抓緊吧證據給找到。這個傢伙不好對付,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我已經讓人調查過了,可是沒有這個傢伙絲毫信息。”
南安俊才道:“不過是一個鄉野郎中,怕他如何?我就不相信他還能翻天了。”說完兩個寒暄了幾句也就離開了。
夏邪一路向牢房走去,這刑部的大牢可是還是第一次來,以前雖然也去過牢房,不過都是爲了審犯人。不過這次自己倒是變成了階下囚,人生還真是大起大落太快,讓人一時間無法接受。衙役把夏邪帶到了刑部大牢門外自然又獄卒接收,幾個獄卒把夏邪壓到了一間牢房中關了進去隨即就離開了。
夏邪環視四周,這裡光線昏暗,一股發黴的臭味讓人作嘔。其他牢房中都關押着犯人,那些人一個個凶神惡煞一般,顯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幾個人見到夏邪進來都好奇的看了一眼,隨機也就安靜了下來。
“小子,我想跟你說件事。”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夏邪回頭纔看見自己的牢房中還關押着一個人,這個人身高才一米三四,佝僂着身軀,鬚髮花白。一年的皺紋就跟那風乾的橘子皮一樣。皮膚黝黑,身上穿的衣服破破爛爛,隱約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見衣服上殘留各種污漬,一片片就跟尿牀了牀單一樣五顏六色。渾身上下散發着陣陣的惡臭。那一雙小眼睛暗淡無光。怎麼看也是一個行將就木之人。夏邪捂着鼻子道:“你想說什麼?”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