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聲四周的士兵紛紛行禮道:“參見泰貢將軍。”這個時候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走到了人羣中。他看了一下四周的狼藉怒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土工長青急忙爬到了他的身邊道:“夏邪行兇打人,請將軍明察。”
來的名叫泰貢藍嶼,乃是這片軍隊的將領,當即衝着夏邪怒道:“大膽狂徒。休要放肆。”
夏邪手中血光一閃,寂滅瞬間出現在手中,當即滔天的殺氣瞬間釋放了出來,四周的人當即感覺呼吸困難,衆人當即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可是巫廟的上等巫器,夏邪已然已經如此了得,有了這上等巫器那誰還能夠把他怎麼樣?夏邪淡淡的笑道:“萬軍中取上將首級猶如探囊取物。被我殺的敵人將領不計其數。我今天就要放肆一把,老子看誰幹攔我。”
夏邪的殺氣瞬間就把泰貢藍嶼給鎖住,手中寂滅發出了一聲聲的咆哮,四周的風聲乍起,泰貢藍嶼當即就被夏邪的殺氣逼的後退了兩步,當即他怒道:“你敢威脅我?”
夏邪冷笑道:“你還不配。”說完手中血光一閃,腳下的鬼車英勇雙腿直接被斬斷,當即他就暈死了過去。而泰貢藍嶼怒吼道:“把此人給我拿下。”只是他話音剛落,就看見一道血光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夏邪的寂滅已經刺穿了他的鎧甲貼着他的肌膚。
泰貢藍嶼徹底的震驚了,夏邪巫術詭異無比,爆發力,速度,無人能比。此刻要殺他易如反掌。當即問道:“你要幹什麼?”
夏邪平淡的道:“我只想安分守己的過日子,以後你的人若是再敢來鬧事休怪我對你不客氣。”說完轉身離開。而泰貢藍嶼站在地上動都不敢動,等夏邪走遠他才癱坐到地上,在鬼門關上繞了一圈驚魂未定。許久才站起來道:“還都在這裡幹什麼?還不散去。”四周衆人這才紛紛的離開。
一個副將提醒道;“將軍,夏邪怎麼處置?”
泰貢藍嶼道:“處置?有種你去。”那個副將當即就閉上了嘴巴。隨即幾個人擡着這幾個百夫長退去,片刻後這裡恢復了平靜。
夏邪跟劉大海到營地後劉大海道:“今天你出手傷了那些紈絝子弟,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夏邪不以爲然的道:“我就是安分守己他們一樣不會放過我。我一天不死,寒促一天就睡不安穩。不過幾天能夠好好休息一下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劉大海道;“那你跟我來吧,我給你收拾出來個單間。”
夏邪笑道:“不用了,我早也不是那個貴公子了。跟那些士兵在一起也比較熱鬧。”說完就拎着自己的東西向營房走去。
劉大海見他態度這麼堅定,也就不再說什麼。帶着夏邪進入營房中,夏邪邁步進入營房一股熟悉的臭味撲面而來,各種體臭,汗臭混雜在一起,在南疆夏邪已經習慣了這一切。他把行李東西放下,劉大海給他收拾了一張牀鋪道:“我就住在對面,有什麼事情你叫我就好。”正好這個時候一羣士兵從外面歸來,他們小隊的任務是負責每天的營房巡邏,有幾個見到夏邪當即就興奮的嚷嚷了起來。
劉大海笑道:“這是咱們這裡來的新兵,名叫夏邪。”然後一一給衆人介紹他們的名字。這些大漢都聽說了剛纔的事情,又是羨慕,又是驚異。他們性格爽朗,很快夏邪就跟他們打成了一片。傍晚時分夏邪出錢請這些人喝了一頓小酒,大家也就熟絡了起來。
第二天清晨時分在集結號的號聲中夏邪睜開了眼睛,然後開始把鎧甲穿戴了起來跟着衆人開始執行每天的巡邏任務。經過昨天一鬧,夏邪在軍營中是名聲鵲起。走到那裡好奇羨慕的眼光就跟到那裡。接下來的七八天異常平靜,軍營中的生活單調而又充實,彷彿讓夏邪忘記了這些恩恩怨怨,不過夏邪心裡清楚,在這平靜的背後,一定有一個更大的陰謀。
這天不是他們小隊巡邏,士兵在軍營中漿洗衣服,談天說地。夏邪正在跟幾個士兵堵牌九,臉上貼了十多張布條。玩的不亦樂乎。劉大海匆匆的進入了軍營道:“夏邪,外面有人找你。”
夏邪心裡還十分的好奇,隨即邁步出來,軍營外面早就圍了不少的士兵。莫少卿亭亭玉立的站在營房外面,今天的她穿着公主長袍,秀髮綰成了一個簡單的髮髻,插了幾根金釵聊做點綴。俏臉不施粉黛但是風情萬種,窈窕的身材跟那落落大方的氣質讓那些士兵口水流的一地。
夏邪**着上半身,莫少卿見到了他當即俏臉一紅。這一份小女兒的矜持反而把夏邪弄的不好意思,以前每次見到莫少卿兩個人不是打就是罵。難得消停。夏邪在衆人的目光注視下躬身道:“小的參見南詔公主。”
莫少卿急忙邁步扶起她道:“你就讓我難堪吧。”然後望着夏邪嫣然一笑,伸手摘取了他臉上的布條道:“都這麼大了,每天起來都瘋瘋癲癲。”
兩個人曖昧的神情不知道讓多少人羨慕,一個是高高在上的諸侯公主,一個是普通小兵。這怕是所有人心中的夢想了。莫少卿邁步就向夏邪營房走去,夏邪急忙攔住了她道:“你就不要進去了,裡面都是一幫大老爺們。”
莫少卿笑道:“怕什麼。”劉大海急忙跑到門口喊道:“公主殿下駕到。速速出來接駕。”頓時裡面就亂成了一團。
“我的褲子呢?”
“你見到我的鎧甲了沒有”
莫少卿莞爾一笑,等屋子裡的士兵都衝了出來給她行禮的時候她擺手道:“免了,都起來吧。”這才邁步進入營房中。當即一股惡臭撲面而來,莫少卿捂着鼻子,劉大海尷尬的笑道:“公主殿下金枝玉葉,我看您還是出去吧。這裡面空氣混濁,萬一傷了您的玉體,讓小的怎麼交代。”
莫少卿笑道:“我哪裡有這麼嬌貴。劉統領,難道你不認識我了?”
劉大海擡頭仔細的看了半天,當即張大了嘴巴道:“你......,你是莫軍師?天啊,你是女兒身?”
莫少卿笑道:“是啊,那會在昆吾隱藏身份,不得已男扮女裝,那會我記得還跟你說過話。”
劉大海急忙道:“我說怎麼看見這麼眼熟,彷彿在那裡見過一般。我的天,公主殿下快快請坐。我去給你弄些好茶。”
莫少卿笑道:“不必了,我跟夏邪說會話。”
劉大海又不傻,當即笑道:“那好,二位慢慢的談。我先出去了。”等他走後,夏邪問道:“目前安邑什麼情況?這裡消息閉塞的很。”
莫少卿道:“外面都很平靜,我只是不放心你所以出來看看。昨天南宮將軍去了公主府拜見我。他讓我把這個東西傳交給你。”說完就拿出來一封信遞給了夏邪。
夏邪問道:“南宮將軍現在如何?”
莫少卿笑道:“他目前在隱巫宗擔任執事。生活的很好,說是這段時間忙碌,等他抽出空來就來看你。你在這裡過的好嗎?”一邊說一邊抽出了夏邪牀單,然後給她更換新的,一邊收拾他的髒衣服。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夏邪笑道:“我過的很好,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賢惠?”
莫少卿頓時回頭道:“以前你的心可曾在我身上停留過?又是你的小狐狸,又是你老狐狸。還有什麼龍女,好師姐。那裡還會看我一眼?”
夏邪尷尬的一笑道:“你哥哥還好嗎?”
莫少卿笑道:“你是想問你的小狐狸跟小龍女好不好吧?看你這點出息。那,這是雲夢澤來的信件。”夏邪大喜過望,自從來了華夏沒有她們一點消息,家書抵萬金,豈能不着急?匆忙的打開一看熟悉字跡躍然紙上。這是唐採心的字跡。打開了信件上面只有一個紅色的脣印,下面寫着“想你”兩個字。夏邪欣慰的一笑,隨即打開了第二封信,這是太平公主的字跡,太平公主字跡娟秀,書信上說家中一切安好。接下來就是一堆警告跟嘮叨。不過夏邪看的卻紋溫暖在心。
第三封信是少康的,書信上說如今南疆局勢良好,耕種推廣以及城池建設都在進行中,讓夏邪在安邑多多小心,順便多多照顧莫少卿。夏邪一口氣看完嘆息道:“爲了他們,就是死也值得。沒有他們在,我夏邪什麼都不是。”
莫少卿有些不滿的道:“以後不要動不動就死啊活的,讓人心驚肉跳。對了,還有一個是盒子在外面的馬車上。我去拿給你。是你的老狐狸送給你的。”說完匆匆的出去又匆匆的回來,然後把錦盒放到桌子上道:“那,在這裡。”
夏邪把盒子打開,裡面有一縷青絲,一封書信。夏邪打開後書信上寫道:“見字君安,如今相隔萬里,朝暮相思。恨不得立刻出現在你面前。只是妖族百廢待興,四處忙碌無暇脫身。你的口信我已經收到。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千言萬語,難表之思念。恨不得寫王言,長長久久,盼君永遠看不完。因爲此刻,你我的心緊緊相連。.......。”揚揚灑灑幾千字一字一句飽含相思,看的夏邪心生不忍。隨手拿過盒子中的一縷青絲放在懷中。
莫少卿咳嗽了一聲道:“怎麼?想他們了?”
夏邪點點頭都:“是啊,身在異鄉爲異客,那裡能夠不想家呢。你呢,最近過的怎麼樣?”
莫少卿笑道:“挺好的,公主府內一應俱全。他們對我也沒有什麼限制。就是每天無所事事,遠不如在家中自在。我把這些東西拿回去幫你洗了。等下次再給你帶來。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夏邪伸手幫她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鬢角笑道:“多多小心,日後能不來儘量不要來。他們對付不了我,十有**要把注意打到你的身上。若是你出了什麼差錯,我日後那裡有臉再去見少康。”
莫少卿問道:“那只是不能見我大哥?”
夏邪尷尬的一笑,而莫少卿在夏邪臉上親了一口向外走去。而夏邪木訥的摸摸臉上的吻痕,出門送她離開後纔回到兵營中。本來就是衆人關注的焦點,如今更加的讓人關注了。回到了營房後不一會的功夫幾個衛兵來到了營房外喊道:“夏邪,將軍大人要見你。”
夏邪一愣,看來該來還是來了。於是邁步向外走去,劉大海急忙道:“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
夏邪笑道:“不用了,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說完就跟着那幾個衛兵向大營中央走去。大營中央有一排的營房,那裡是軍中高層辦公休息的地方。夏邪進入了中軍大營後只有泰貢藍嶼一人在內。見到夏邪進來泰貢藍嶼站起來道:“快快請坐。叫你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夏邪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於是道:“將軍大人不必客氣。有話儘管直說。”
泰貢藍嶼笑道:“果然快人快語,其實也沒有其他什麼事情。這裡有一個錦盒,我需要你送到三百里外的盤龍大營。不知道你是否願意跑一趟?”
夏邪一愣,一般這送信的差事有通訊兵幹,讓自己去,擺明了有埋伏。看來這幫孫子是要動手了。夏邪擡頭望着他道:“我若是不去呢?”
泰貢藍嶼笑道:“不去也無妨,剛纔來的南詔公主真是天香國色。.......。”夏邪不等他說完當即就掐住了他的脖子道;“你要威脅我?”
泰貢藍嶼乾笑道:“夏邪,你也知道。不是我要殺你,而是上面的人要殺你。我只是奉命行事。還請你不要難爲我。若是不走,我的小命都難保。能不能活着回來,就要看你造化了。”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