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邪從巴蜀回來後心情異樣的沉重,回到天淚城各地的部隊正在陸陸續續的抵達,後勤物質也在開始雲運送。..夏邪望着來來回回的運送大軍,心裡一陣陣的落寞。他手中的這些士兵天知道會有多少能夠活着回到南疆?天庭的強大暫且不說,耳聽爲虛眼見爲實。自己所看到的天庭士兵的數量簡直讓人髮指。他都懶得去推算軍營中有多少人。天庭對華夏發動的是一場滅族的戰爭,而華夏如今還在沉睡中。就算是沒有出征亞特蘭蒂斯,華夏全國之力去抵禦這次衝擊的勝利的可能性夏邪只能保守的估計只有三層。中間還有很多未可知的變數。
如今千斤的擔子都壓在了自己身上,這一場浩劫誰知道會如何?或許被稱爲華夏的那個地方將會永遠的從這片土地上消失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其他的不敢說,夏邪可以肯定,這場戰役完了,華夏也就剩下了一副骨架。萬幸的是聖光國跟亞特蘭蒂斯都已經覆滅,華夏還有一絲喘息的機會。不然那就完全是一場噩夢。夏邪邁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城中,望着聚義大殿上的九州地圖一陣陣的發呆。
正在這個時候防風暮雲進來道:“剛纔我滿城池的找你,你小子跑到哪裡去了?怎麼一副死了人的表情,出了什麼事情了?”夏邪苦笑一聲道:“一言難盡。找我什麼事情?”防風暮雲道:“有個叫做聶天遠的人在城裡已經等了你很多天了。剛纔你回來我就想帶你去見他。結果一轉眼你就沒影了。”夏邪一愣,差點都把和件事情給忘記了。能找見聶天遠算是最近衆多不幸的消息中最好的消息之一了。聶天遠乃是啓王的心腹大將,一身戎馬生涯。面對這場蒼白的戰役,或許他有什麼好電子也不一定。於是急忙道:“他人在那裡?我去見見他。”
隨後防風暮雲帶着夏邪來到驛站,推開了房門聶天遠並不在房間。夏邪好奇的回頭問道:“人那裡去了?”防風暮雲也是一臉迷茫,隨即叫過來驛丞問了一下。驛丞說聶天遠剛剛出去。夏邪於是直接展開了元嬰四處尋找。果然在不遠處的街道上發現了他。不過聶天遠此刻正站在一家妓院門口,依舊是沒有任何表情,但是雙眼通紅,顯然是已經猶豫了很久。最後聶天遠長嘆一口氣,直接邁步進入了妓院中。夏邪看到這裡莞爾一笑,隨即對着防風暮雲道:“看來這位狗頭軍師喜歡低調的生活啊。走吧,我們去妓院。”
防風暮雲當即一愣,隨即擺擺手道:“我防風暮雲一輩子沒有去過那種風化場所,夏邪,不是我說你,你是一個有家室的人了,再說說你的妻子,那一個不是如花美眷?不要一天起來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夏邪哈哈笑道:“去妓院難道一定要幹壞事?喝一杯花酒也是不錯的。走走走,不然你一定後悔。”隨即就拽着防風暮雲向妓院走去。
天淚城百業興盛,不過這種風華場所以前在南疆十分罕見,不過隨着天淚城的興盛,這種行業入駐也是難免的。這一家妓院看樣子開業不久,裝修的也算是豪華。現在這個時辰還不是妓院的營業時間,所以顯得冷冷清清。不過即便是如此,夏邪跟防風暮雲剛剛站到門口,當即就有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走了出來,這些姑娘的姿色平庸,有幾個長得驚天地泣鬼神。不過天淚城這種小地方怎麼能夠能跟安邑城相比?不過夏邪還是爽快扔出來一塊巫玉道:“大爺有的是錢,我要你們這裡最好的姑娘,最香醇的美酒。”當即那些妓女就瘋狂了起來,前呼後擁的把夏邪推了進去,而防風暮雲一臉的不屑,剛從嘴裡擠出一聲當即就被另外一波少女個推了進去。
他們兩個隨後進入了一個花廳中。花廳不大,擺設也是極其俗氣,防風暮雲正襟危坐,大馬金刀那德行讓那些風塵女子望而生畏,而夏邪把酒言歡,人有風趣,出手大方,那些姑娘前呼後擁的都包圍了過來,而夏邪左擁右抱的絲毫不以爲然。正當談笑風聲的時候夏邪看了一眼防風暮雲道:“你看你這表情,這哪裡是來尋歡作樂的?姑娘們,你們都去伺候那個大爺,我有的錢,要是伺候好了重重有賞。”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當即有一個長得不錯的硬着頭皮一屁股坐到了防風暮雲的懷裡,然後把桌上水酒含到嘴裡,趁着防風暮雲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吻住了他的嘴脣,防風暮雲一驚,不過已經什麼都遲了。隨即那些少女們呼啦一下就包圍了上去,鶯鶯燕燕之下防風暮雲那叫一個手足無措。幾杯酒下肚也就豁出去了,當即花廳中就熱鬧了起來。
夏邪的元嬰一直都在聶天遠進去的那件房間外等待,果然不一會的功夫聶天遠就從裡面出來了,夏邪悄悄的對着老鴇子說了幾句話,當即老鴇子就出去生生的把聶天遠給拽了進來,聶天遠一見到夏邪先是一愣,隨後依舊是一臉麻木興奮的喊道:“原來是你小兄弟,看來咱們真是有緣分啊。來,今天一醉方休。”當即就跟熟客一班的坐到了夏邪跟防風暮雲對面,在一羣美女的簇擁下喝的爛醉如泥。當然夏邪沒有喝醉,等防風暮雲跟聶天遠被送回到房間後他開始盤膝打坐。夏邪這麼做無非是想跟聶天遠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一場大戰在即,夏邪想重用聶天遠,不投其所好是不行的。不然中間永遠的都隔着什麼,以後也不好交流。一起打過仗,一起漂過娼,一起念過書。這是最堅固的感情。
大約等了三四個時辰,防風暮雲首先醒來,只聽見一聲怒吼隨即就跑到了夏邪房間瞪着通紅的雙眼怒道:“你這個孫子,害的老子了。”一句話說完夏邪差點就從牀上摔下來,然後目瞪口呆盯着防風暮雲問道:“什麼??你難道是?”防風暮雲老臉通紅,當即也是一愣,隨即無奈的嘆口氣道:“你猜對了。”夏邪被雷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都常言人不風流枉少年,這防風暮雲少年的時候都幹啥了?難道就練功了?說來也是在不應該啊?看着夏邪疑惑的目光防風暮雲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剛的處男?”夏邪好奇的問道:“不會吧。你在跟我開玩笑?”
防風暮雲惋惜的道:“你還記得霜虎霸天可否?”夏邪點點頭道:“記得啊,那老東西追殺我很多年。不過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見過他了。”防風暮雲道:“幾十年前我跟屠天雲翳,霜虎霸天都是南疆的少年英雄。我們有一次在部落大會上不期而遇,大家就結拜成了異性兄弟,後來在部落大會上我們都看上一個雲孃的姑娘。大家爲了她鬧的很不愉快,隨後我們就約定,誰在部落大會拔了頭魁雲娘就歸誰。當時我們還年輕,修爲都很低。你也知道,部落大會人才濟濟,那一年我們都失敗告終。大家約定十年後再次比試。後來老夫回來後就開始發奮修煉,一連十年都沒有參見部落大會。後來等老夫再去參見部落大會的時候霜虎霸天已經跟雲娘成婚了。我跟屠天雲翳氣憤難當,就四處追殺霜虎霸天。最後這個老小子就逃去了華夏。從此之後老夫再未碰過女色。”
夏邪驚詫的問道:“什麼?那你怎麼會有兒子,還有孫子?”防風暮雲不屑道:“部落的孩子多的是,隨便挑一個有誰能說什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夏邪嘆口氣,看來這些老東西都是有故事的人。於是問道:“後來你去找過雲娘沒有?”防風暮雲道:“找過,後來偶然間聽說霜虎霸天回到雲夢澤,於是老夫就曾經去找過他一次。本來想報仇的,過來一看雲娘那麼幸福,我就沒有再下手。時過境遷,時光如梭,一晃已經這麼多年了,早就是陳年往事。都隨風而去吧。”夏邪悵然若失的道:“是啊,不過你剛纔行不行啊?”
防風暮雲怒道:“怎麼不行?不要看老夫上了歲數了,但是老夫每天早上一柱擎天。”兩個人正在說話,聶天遠一臉麻木的走了過來,但是眼眸中閃爍着淫蕩的滿足感。顯然是爽的不得了,見到夏邪跟防風暮雲後道:“呀?你們都已經完事了?速度很快嘛。”夏邪尷尬的笑了一聲道:“走吧,回去還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天庭的部隊已經逼近了。這次我們遇到了大麻煩。”
聶天遠當即一愣道:“等等,你說天庭部隊已經逼近了?什麼意思?”夏邪隨即把發生的事情詳細個聶天遠說了一遍。聶天遠聽完後眉頭緊鎖,然後在地圖上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涼氣道:“一無城池,二無援兵。要想守住安邑除非主動出擊。不過那顯然是自尋死路。我們手上的軍隊根本無法跟神族正面作戰。當然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即便我們主動出擊,可是我們對手是神族,他們可以御空飛行,我們沒有任何辦法攔截他們。就算是我們把他們擊敗了,他們一旦散開,我們是絲毫沒有辦法。這仗怎麼打都沒有贏的希望。”
夏邪無奈的笑道;“我還以爲你有什麼好辦法哪。”聶天遠道:“好辦法沒有,天庭爲了算計我們耗費了大量的人力財力,要想出來克敵制勝的辦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從敵人的佈局跟他們即將要出兵的線路上來說,敵人都是再三考慮的。先打哪裡,後打哪裡,怎麼打,最後怎麼達成目標都事先已經反覆論證過。我們這種被動的局面下,丟城失地那簡直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除非亞特蘭蒂斯地大軍能夠全面回放,我們興許能夠在他們出兵的路上佈置封印,這樣最起碼能夠拖延他們推進的速度。只要拖的時間夠長,天庭的戰線過長,興許他們會露出足夠的破綻讓我們擊敗他們。當然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跟他們換家。他們打他們的九州,我們打我們的天庭。他們必然會撤兵。”
夏邪一愣道:“最後這個辦法靠譜點。”聶天遠瞪着眼睛道:“靠譜什麼?我只是隨便說說。我們孤軍深入,對天庭毫不瞭解。那完全就是死路一條。萬一天兵回防,我們是走也走不動,逃也無處可逃。只能眼睜睜的死在天庭。等我們的主力一被消滅,那九州都等於送了他們。我們還有什麼勝算?”夏邪推開了窗望着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道:“你說的不錯。我們不管怎麼辦都沒有絲毫的勝算。算了,我去東海一趟。天庭的另外的兵馬會在那裡登陸,若是我能夠說服東海龍君,說不定一切都還有希望。“
聶天遠一愣道:”你認識東海龍君?”防風暮雲道:“不僅認識,他還是東海龍君的乘龍快婿。”聶天遠笑道:“那我們還有機會,若是能夠說動東海龍龍君出兵就有希望。只要毀了天庭的機會,哪怕能夠拖延東東線軍團,那我們就還有一絲的希望。”夏邪無奈的一笑道:“我只能盡力去試一試。但是我不敢保證能夠說服那個老東西。再說東海形式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弄不好整個東海水族都會被捲進來。那個時候可有些得不償失。他們一亂,九州也會受到波及。算了,我先走一步。抓緊時間抽調兵力。少了一天都是個麻煩。”說完就匆匆的離開了。聶天遠盯着桌子上的地圖久久無語,隨即跟防風暮雲長嘆一聲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