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小巴布魯興起逃跑的念頭,跟在吞影金雕後面的飛天毒蚣也到了,一口寒霧將小巴布魯凍結,變成了人形冰棍。
七八個獸神山勇士已被賦予了力量加成與嗜血暴虐,理智喪失大半,衝着龍鱗獸便廝殺起來。
話說獸神山認定的勇士已經是獸人中的佼佼者,武力相當強大,正常情況下三個人足以龍鱗獸相當,何況還加成了力量和暴虐,片刻間龍鱗獸就被擊中十幾下。
雖然渾身鱗甲,可也並不是就絕對安全了,就算沒有破防,可大力的震盪也讓龍鱗獸受傷不輕,不由得慘嘶了一聲。
琳娜與龍鱗獸心神相連,立刻感覺到不妙,衝着希賽喊道:“趕緊動手!龍鱗獸對付不了這麼多高手!”
希賽輕飄飄飛起,人尚在空中,雙腳已連環踢出,一個勇士腦袋被踢爆,另一個手中長戟被踢飛,隨即身上連中希賽三拳,內腑震碎而亡。
希賽一出手,形式登時改觀,三個高手圍上希賽,剩下的人便不能傷害龍鱗獸。
此時吞影金雕、飛天毒蚣也到了,剩下的勇士便只有慘死一條路了。
話說老巴布魯的大夫人,也就是小巴布魯的母親也是一個彪悍的主,是神秘的龍獸人一族族老的女兒,巴布魯千方百計娶了來,藉助龍獸人的勢力纔有出頭之日,坐到一省大統領的位置。
龍獸人是遊戲人間的巨龍與獸人胡搞的產物,他們具有強悍的體魄,武力凌駕於其他獸人之上,但遺憾的是,基因組合在考慮實力的同時,卻遺忘了容貌的美醜,扭曲變形的身體、醜陋的面容使得他們羞於見人,隱居於山林之中,默默的生老病死。
小巴布魯的母親十分珍愛這個兒子,無奈小巴布魯卻以母親的容貌爲惡,從不假以辭色,因而其母木根花只能躲起來,默默注視的兒子的成長。
這一日,木根花正高坐在府邸的一個塔樓上,遠遠注視着廣場上小巴布魯的“英姿”,雙眼中充滿了溺愛。卻不想希賽一夥突然殺到,片刻時間兒子就被凍成了人形冰棍。
這一下,觸動了木根花最敏感的一根神經,手中的精緻酒樽咣噹落地,從一個侍女手中奪下自己的兵刃八棱雙錘,踏前兩步,涌身跳下塔樓,龐大而沉重的身體如流星墜地,轟隆一聲,地面出現一個大坑,煙塵瀰漫中,木根花一躍而出,向飛天毒蚣奔殺而來!
木根花膘肥體壯,高大威猛,頭上生着兩隻短角,血盆大口,眼如銅鈴,鼻孔朝天,整個一母夜叉,一聲狂吼,如同夜梟,還停留在廣場上的人獸全都渾身寒顫。
希賽大叫道:“我的媽呀!母夜叉來也!”嗖嗖兩柄飛刀射了出去。
龍鱗獸一口火炎噴了過去,飛天毒蚣一道寒霧出口,吞影金雕一個臉盆大小的風刃發出,目標全都是木根花!
料想如此攻擊,就算真是一頭巨龍也得暫避鋒芒,木根花卻速度不減,腳下稍做避讓,手中一對碩大的八棱錘護在身側,腳踏大地,發出隆隆的聲響,聲勢及其駭人。
希賽的飛刀角度刁鑽,正中肚腹,而火炎、寒霧、風刃被碩大的八棱錘擋去大半,還有小半打在木根花身上,再牛的獸人武士遭到如此攻擊也得倒下,而木根花卻腳下不停,身上數道傷口鮮血狂涌,一衝而到,八棱錘已經掄起來如車輪般照着飛天毒蚣砸到。
飛天蜈蚣嚇得一聲慘嘶,背上的老樹人卻在千鈞一髮之際幻化出一面巨大的盾牌,連續抵擋了十幾下,終於不堪重負,?的一聲消散。好在此時正是木根花力盡之時,飛天蜈蚣趁機飛起,脫離了與木根花的接觸。
就在這個時候,希賽的飛刀,琳娜的能量化小鳥,龍鱗獸的火炎,吞影金雕與嘯月的風刃、許仙的數十根木刺齊齊打在木根花的身上,頓時開了幾十道血口,鮮血狂涌,成了不折不扣的血人!
木根花實在支持不住,雙手中八棱錘咚的一聲落地,搖搖晃晃的前進,跌倒了又爬起,終於踉蹌到人形冰雕面前,海碗大小的拳頭匯聚了全身所有的力量只一拳就將冰雕粉碎,蒲扇大小的巴掌剛剛覆上小巴布魯的臉,便頭一歪,死了過去。
希賽到了此時也明白這個母夜叉拼命的原因了,嘆道:“這便是母性嗎?可惜你沒教育好兒子啊!”
從希賽到達廣場,直到斬殺木根花,也沒有多長時間,兩頭奇美拉終於也到了,奇美拉身體強悍,速度上到底不能與龍鱗獸、吞影金雕、飛天毒蚣相比。
站在奇美拉背上的巨流思、搬山見眼下戰鬥已告一段落,不由大急,巨流思喊道:“老大!也不留點湯給我們喝一口!”
希賽重又跳上龍鱗獸的背上,伸手向前一指,“給我滅掉這個府邸!殺光!搶光!”
從琳娜嚴重幽怨的語氣和眼神裡,希賽知道滅家之仇有多深,他也沒有興趣奪取巴布魯家族的權勢,輔助琳娜做什麼省府大統領,他要周遊大陸,尋找自己的兄弟劉子路,這纔是希賽心中最重大的一件事。既然如此,殺光、搶光就是最明智的選擇。
巨流思、搬山一聽之下頓時大喜,立刻驅使奇美拉衝向了巴布魯府邸。
巴布魯府邸就是省府,再加上獸人的建築本就結實高大,因而府邸宏大廣闊,佔地極廣,可也經受不住數十噸中重的奇美拉肆虐,不必採取什麼手段,只要巨大的身體壓上去很跺兩腳,多半就轟然倒塌了。有那不知趣的府邸護衛拉弓放箭,奇美拉也只當是撓癢癢,根本沒當回事。
老巴布魯出行,木根花死亡,府邸中沒有主事之人,護衛奴僕近作鳥獸散,夾雜着哭號慘叫,工夫不大,府邸已變作一大片廢墟。
一片廢墟之中,有一座不大的房舍孤零零矗立,兩隻奇美拉輪流上去踩踏,也不能使它垮塌。希賽好奇心大起,連忙上前查看。
這是一個幾乎全部是用金屬打造的樓閣,堅固異常,好在奇美拉的踩踏也不是一點用沒有,許多裂口出現在角上。
折騰了半天,終於將一側金屬板廢掉,將裡面的諸多財物取了出來。
無數珍貴的魔獸毛皮、中高階魔獸的魔核、金幣珠玉,琳娜一概不理,只是不停翻找,終於在角落裡找到一根圖騰柱,一聲歡呼,跳了出來。
獻寶一樣跑到希賽的面前,將圖騰柱遞給希賽。希賽打量着這根並不起眼的圖騰柱笑道:“我又不是薩滿,要着玩意毫無用處。這根圖騰柱尚不如你老師的拿一根,你寶貝什麼?”
“你知道什麼?這根圖騰柱原是我家祖傳的寶物,除了高端的圖騰柱功能之外,它還有一個強大功能。幸虧巴布魯家族沒有出現薩滿,否則,肯定不會棄之不用。”
“哦?還有強大功能?”
“你將靈識延伸進去試試?”
希賽將強大的神識延伸進去,頓時發現一片空間,裡面還堆放着許多靈藥、礦石、不同凡響的兵刃等等。
希賽大喜道:“這是一個儲存空間!”
琳娜連連點頭。
“妙哉!咱們正缺一個空間法寶,你可是立了大功!這裡面怎的還有許多草藥、石頭?咦?這還有幾個精美的戒指。”希賽拿出一個戒指,套在琳娜的手指上。
“能收在這個圖騰柱中的東西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這枚戒指豈能簡單?這也是一枚空間戒指!”
“啥?還有空間戒指?”希賽快被幸福砸暈了。
有掏出兩枚戒指,自己帶上一個,隨手一彈,將另一個彈到了巨流思面前,叫到:“收,給我把這些財物都收進去!”
衆人一通狂收,很快就將財物收光,驅使魔獸,飛上高空,呼嘯而去。
琳娜站在龍鱗獸的背上,轉頭問道:“老大,報仇要徹底,咱們卻尋到老巴布魯,一併宰了吧?”
“不好!”希賽搖頭笑道:“先讓這個老小子回家,看到自己的老婆、兒子慘死,府邸變成一片廢墟,幾十年聚斂的不義之財化爲流水,你說他自己會不會就氣死了?喔哈哈哈!”
“萬一氣不死呢?”
“你說他府邸被毀,接下來會幹什麼?”
“嗯,他一定會去找獸皇訴苦,要獸皇派人來找我們麻煩吧?”
希賽得意道:“先把他氣個半死,再半道打劫,殺了他個老梆子!哈哈!”
“走!我們找一個去獸皇山的必經之處埋伏起來!”
花崗,是一處邱林,是鷹山與獸皇山的必經之處。其實,此地一朵花也看不見,只因此地的岩石呈現五彩,似花而被稱爲花崗。黑色的老樹綿延出去數十里,中間一條大道,便是兩地來往的商路。
這一日,兩百獸族戰士,全都騎着蠻牛,鎧甲在身,兵刃整齊,個個精悍。中間簇擁着幾匹高頭大馬,乃是獸族知名的龍馬。
兩百餘人縱馬狂奔,正要快速衝過花崗。
轟隆一聲,一頭奇美拉從天而降,落在隊伍的百米前方。
坐在龍馬的背上的老巴布魯一聲驚叫:“危險!快退!”
隊伍正要後隊變前隊,又是轟隆一聲,在隊伍後面,又是一頭奇美拉從天而降。
龍鱗獸從側面樹林中飛起,懸在空中,一個囂張的聲音笑道:“這就是那個不顧道義,殘害上司的老傢伙巴布魯了?如何?家沒了,家人全死了,財產也沒了,這滋味好受吧?”
看到這幾隻飛行魔獸,老巴布魯全明白了,“你是什麼人?與我巴布魯有何深仇大恨?下手好狠,連我這條老命也想收取,就不怕磕掉你的大牙?”
“老子的牙口好的很。哼!你看看這是誰?”
琳娜掀起面紗,露出絕美的嬌顏,只是一雙眼睛流露出深深的仇恨,冷冷道:“老狗!你沒有想到凡爾納家還有人沒被你害死吧?今日,我要爲我凡爾納全家報仇!”
巴布魯身邊一個高居龍馬之上的傢伙說話了:“巴布魯家族與凡爾納家族之間的仇恨可以到獸皇陛下的面前去解決。在我魯庶的面前,誰也不能放肆!讓開道路!”
此人五十餘歲年紀,一身紅色的祭祀袍,渾身散發着如山如嶽的氣勢,龍馬身側掛着一杆粗大的長戟,比之常人所用大了一號。
“獸神山祭祀!”琳娜驚叫道。
希賽卻是混不在意:“祭祀很了不起嗎?你說讓路老子就讓,那多沒面子?”
紅衣祭祀陰陰的道:“與獸神山祭祀作對,一千年來還沒有那個獸人敢如此做。你確定要做?”
“確定、肯定以及一定!”希賽輕飄飄從龍鱗獸背上縱身而下,轉手間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杆巨杵,這杆巨杵精美異常,上面雕刻着盤龍,杵尖狹長鋒利,閃爍着寒光。
希賽一飄二十餘米,杵柄在地面一點,又向前飄了二十餘米,落在地面,左手食指擡起,點指着紅衣祭祀笑道:“仗着獸神山的名號嚇唬人嗎?老子可不吃這一套。來,讓老子試試你手底下的功夫。”
紅衣祭祀魯庶冷笑一聲,一躍下馬,將長袍的下襬掖到腰間,摘下自己的長戟,冷冷道:“看來,不殺了你這狂徒,我們還過不去花崗。”
“怎麼那麼多廢話!看打!”希賽巨杵向着魯庶胸口點到,被魯庶戟尖格擋開,兩人立刻站在一起。
魯庶是獸神山祭祀,所用兵刃自然不會差了,而希賽的兵刃卻是從巴布魯家的寶庫中獲得,能被巴布魯收藏在寶庫中,也能稱得上精良了。而獸神山的祭祀多半受過獸神的祝福,被賦予了神力,而一些高階祭祀甚至還被賦予了一些神通,這個魯庶顯然力量無窮,希賽更是變態,兩個人以力相拼,兩柄兵器相互格擋,傳出一陣陣噼啪大響。
魯庶雖然神力驚人,可是卻及不上希賽巫體的強橫,在兵器的撞擊中連連後退。
眼看着連退二三十米,龍馬背上坐着的一個老薩滿圖騰柱上光華閃爍,空中一道血光灑下,將魯庶包圍。
狂暴之血光!這纔是薩滿的真正作用,輔助戰鬥纔是薩滿最牛逼的地方。
魯庶立刻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力量和速度大增,血紅的雙眼中只有希賽一人,腦袋裡也只有一個念頭:將此人撕成碎片!
希賽立刻失去了剛纔的優勢,壓力大增,兩人又相持起來。
希賽在地球上時,看過無數的武俠片,招數精妙,比魯庶強過百倍。力量上不能佔便宜,招數上卻連連得手,在魯庶身上添了十幾道傷口,漸漸將魯庶染成了血人。
巴布魯見魯庶敗象已露,突然揮起自己的車**斧,喝道:“大家一起衝!前進者生,後退者死!”
希賽見此急退兩步,幻化出大金剛輪滅魔手,一掌將魯庶打飛,重重撞在龍馬前胸,掉落地面,被馬蹄、牛蹄踏成肉泥。
希賽連退十幾米,在一棵大樹上連點幾下,竄入空中,被趕來接應的龍鱗獸接住,而巴布魯等人也快要衝到奇美拉麪前。
守在前方的奇美拉一口綠色的火焰噴吐而來,奇美拉的天賦能力是火焰和毒,沾染到綠色火焰的獸人武士,身上的火焰中帶着奇毒,立刻使其動作僵硬,數秒後失去行動能力,撲倒在地,被燒成灰燼。
一口毒火噴過,奇美拉立刻飛快的調轉身體,像陀螺般旋轉,將一切在半徑範圍之內的人、馬、牛盡數砸成殘廢。
一隻奇美拉卡住路口,其他幾隻魔獸合圍上來,開始了一邊倒的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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