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技術行業,是國內最活躍的行業,信息的傳播快到用秒來計算,而百思集團是行業內有數的大集團,因此,行業內的大公司均對張耕田關上了大門;而小公司,嘿嘿,曾經滄海難爲水,張耕田實在難以接受。恰在此時,九福堂出現在他的面前,以年薪二百萬聘請了他。
老劉問道:“你的特長是什麼?”
張耕田頗爲驕傲地回答:“電子技術、計算機技術、網絡技術、黑客入侵技術。不謙虛地說,在國內國外,都是超一流的水平。”
“嗯。姑且相信你。願意爲我工作嗎?二百萬的年薪,平時不需要你幹什麼,就是鑽研技術,積累條件,必要地時候出手,就必須入侵成功。你覺得如何?”
張耕田弱弱地道:“我有反對的資格麼?”
“好,就這麼定了。從現在開始爲我工作。你覺得這些設備如何?”
“雖然九福堂不是東西,但這些設備是我開單子購買的,是目前世界上最爲先進的設備。”說完向老劉眨眨眼,頗爲自己的小聰明而得意。
老劉向小劉習太道:“你倆找幾個人,協助張耕田將這些設備全部打包帶走。”
老劉坐鎮軍分區,三天之後,終於將三百多黑幫人員以及政府內的黑色保護傘連根拔起,隨後協調好各方關係,將指揮重責移交給中紀委裘伯旦與廣西省委聯合調查小組,只是人員、贓物的交接,九尾族協助審訊等工作還需要二天時間才能結束。
清閒下來的老劉,想起空間儲物袋中的千多塊石頭,於是帶上小劉、習太、大寶、二寶輕裝便衣來到圓湖花鳥市場古董一條街上。
逛了一圈下來,以老劉的眼光,除了些近代字畫還能入眼,其他東西非假即爛,不值一提。
正索然無味之間,看見一條小巷,巷口掛着一塊牌子,上寫“專營玉石類器件,承接來料加工”字樣,老劉信步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四合院,亦家亦店,許多商品就擺在院子裡的架子上。
走馬觀花了一圈,老劉發現了此店的特點:材料下流,加工手藝一流。這一發現讓老劉有了點興趣。
店裡沒幾個客人,畢竟玉石的成色太差,不入多數人的眼睛,且此時是下午,本來就不是熱鬧的時候。
院子裡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家坐在躺椅上曬太陽,眼睛卻跟着老劉再轉。
老劉走上前去,拖個小板凳坐在老人對面,掏出香菸笑眯眯地遞了一根給老人,老人兩手相合做了個感謝的姿勢,便接過香菸,在老劉的打火機上點燃,深吸了一口,“好煙啊!”
老劉吐出一口煙,點點頭道:“老人家,你店裡的東西有點奇怪啊?”
“哦?怪在哪裡啊?”
“請恕我不敬了。”說着老劉伸手拿過身邊架子上的一個玉雕虎掛件,說道:“您瞧這個玉虎:神態有靈,雕工細膩,溫潤圓滿。這加工手藝沒得說。可這材料也太次了吧?這整體上就不招人愛了?”
“哈哈!客人果然慧眼。前些年老太婆纏綿病榻,家裡的積蓄用光了,進不起好料了啊。現在一塊好料是什麼價啊?動輒幾十萬,去年小兒拿着家裡僅有的十萬元賭了一塊石頭,卻是塊廢料!唉!”老人家搖頭不已。
“冒昧地問一句,這些個雕件是您老人家做的還是令公子做的?”
“大多是小兒所制。也有一些是我老頭子做得玩的。”
“老人家是玉雕高手啊?”
“高手談不上。呵呵,我十二歲在揚州學徒,二十五歲到北京給人做工,算算也幹了五十年玉雕了。”
“怪不得老人家有些北京口音呢。令公子現在多大了?已經出師了吧?”
老人嘆了口氣:“小兒二十八了,還不出師?手藝是行了,只是不安心啊。”
老劉問道:“這是爲何啊?裡外無事,您給說道說道?”說完又遞了根香菸給老人。
老人低頭說道:“家裡窮,找不到媳婦。這不相中了一個姑娘,可出不起彩禮啊,這不還拖着了嗎?”
說到此,裡屋走出一個小夥,黑着臉向老人道:“爹啊,沒事說啥呢!跟人客人說這些幹啥?”
老人家面色發窘,老劉見此哈哈笑着向小夥子招手道:“小夥子別生氣。來來來!我們談一個生意如何?”
小夥子走過來,小劉搬了張凳子放下,小夥子向小劉點點頭以示感謝,遂坐了下來。
“先自我介紹一下。劉三山,呃,身份比較複雜,不說也罷。兩位如何稱呼呢?”
“白佔先,家父白福海。”
“哦,白老先生,佔先。是這樣,我欣賞二位的玉雕手藝,同時我有大量的玉石料,這樣我們就有了合作的基礎。對嗎?”
白佔先眼中露出一絲喜色,與老父對視一眼,問道:“如何合作呢?”
老劉搖手道:“先不忙,我拿些玉料來,兩位先鑑定一下。”旋即起身,招呼小劉出了院門,停了一會兒,從空間袋中取出一塊約一個立方的翡翠料和一些螢石、磷灰石,又走了進來。
將玉料堆在父子兩面前,老劉復又坐下,示意兩人看料。
白福海慢慢掏出一個專用放大鏡,套在手指上,仔細研究起來。
老劉等了兩隻煙的功夫,見到兩人臉上的喜色越來越濃,遂問道:“如何?”
白福海放下放大鏡,擦了擦因瞪眼時間長而流到眼角的淚水,慢慢說道:“好翡翠料啊!種、水、色俱佳,無雜質、無裂縫,介於上品與珍品之間,這麼大個更是難得啊!”
白佔先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劉先生想怎麼合作呢?”
“很簡單。我出材料,你們二位加工成成品,然後一家一半。你們在南寧賣,我在nj開一家玉器店,我們同一品牌,各賣各的,你們以爲如何?”
白家父子面面相覷,半響,白老爺子說道:“如此合作,我們佔了大便宜啊。按以往的行規,我們佔兩成成品足矣。劉先生如此厚愛我白家,不知究竟爲何?”
老劉笑道:“我是相中了二位的手藝,此其一;能夠找到一個信得過的合作伙伴,不容易啊,此其二。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不會錯。再者,我也不是純粹的生意人,做玉器生意,玩票而已。錢對我來說不重要,哈哈!”
老劉收住笑聲接着道:“這一批玉料就作爲首次合作的材料,二位以爲如何?”
白佔先道:“好是好,就是虧了先生啊!”
“不虧!不虧!二位看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商量?”
白福海說道:“佔先,去拿秤、尺來,將測量數值仔細做好,交給劉先生。這加工損耗…”
老劉說道:“按行規就行。另外,你們還要添置一些設備吧?要保證質量,提高成功率啊?而且我想着長期合作呢。”
白福海想了一想說道:“這麼大的料,是需要一個精準破料機,要七八萬啊?”
老劉轉頭向小劉耳語幾句,小劉轉身出門而去,片刻後,小劉拿着一疊鈔票進來,交給老劉,老劉轉手將錢交給白福海,笑着說道:“老爺子,這十五萬就算我的投資,你們添置些設備,咱們的玉器加工一定要又快又好啊,這裡面也有我的利益呢。”說完頓了一下,指指白佔先的背影,聲音轉低道:“別委屈佔先,趕緊去下聘禮。”
白老爺子手捧着錢,抖抖索索地說不出話來。
等到白佔先測量完畢,將數據交給老劉,雙方交換聯繫電話,約定了交接貨的方式,老劉帶着四人走出大門。
站在院外,老劉沒有立刻離去,放出神識,籠罩向小院內。
卻聽白佔先道:“爹啊,這麼多錢是怎麼回事啊?”
白老爺子道:“劉先生留下來的。說是算他的投資,給我們添置些設備。佔先啊,世上還有這麼好的人?這麼好的事也能給我們遇上?”
父子倆沉默了一會兒,白佔先說道:“咱白家這幾輩子沒幹缺德事,怎麼就不能遇上個貴人?再說,咱這個破家也沒啥東西讓人家惦記。我看沒啥問題。”
白老爺子道:“貴人,貴人啊。佔先啊,我算了一下,添置設備有八萬元夠了,剩下的錢給媳婦家送去,就當聘禮,應該也夠了。把婚事定在半年以後吧,這一批貨順利完成的話,再豪華的婚禮咱也不怕了。”
“啥呀?要豪華婚禮幹啥?纔不給她家那麼多錢,她爸就是棺材裡伸手死要錢,財迷。”
“喲嘿!你捨得人家姑娘?是誰這兩天愁眉苦臉呢?”
“有什麼捨不得?大不了打光棍唄。”聲音聽上去弱弱的。
等了一會兒,白佔先道:“爹啊,咱們以後自己吃點虧,也不能虧待人啊。”這話說的顯然已不是未來老丈人了。
“是啊。快把料收起來吧。我們先來設計下料,儘快做出一半來,先給人劉先生送去。”
“好啊,應該的。”
…
老劉一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