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與習太玩了一個神仙跳。
以兩種力場干擾左右護法的神識,使之以神識操控的飛劍出現滯澀,對習太的行爲判斷完全錯誤。
而在小劉的神識傳音之下,習太用閃電一般的速度伸出手爪抓住兩柄飛劍,飛快的送入了自己的芥子鐲!
芥子鐲乃是儲物空間,一般來說沒有其他用途,但是卻有一個特性,它只能被一個人所掌握,經過此人的煉化之後便只能任憑此人的神識穿透,卻能隔絕其他人的神識!
本來,飛劍,如此犀利強大的法寶沒有人去打這種主意,因爲飛劍之上灌注着強大的能量之外,更有操控者心神相連的神識,想要制住別人的飛劍,太難,太難!何況,實在不行的情況下,操控者還能以神識引爆飛劍,以損失法寶爲代價重創對手!
但是,小劉釋放的混亂力場干擾了左右護法的神識,使之判斷失誤,操控飛劍出現滯澀,而且,飛劍通常是修士祭練無數年的法寶,珍惜無比,不到最後關頭誰願意損失?
小劉的精心策劃還不僅如此!
就在左右護法失去飛劍的神識感應而心神微分的關鍵時刻,小劉的大金剛輪滅魔手幻化出一隻緊握的拳頭,從混亂力場之中悄然出現,側面一拳擊打在左護法的腰肋,左護法身上的仙衣光芒爆閃,抵擋下大多數的力道,但是強烈的震盪仍然傳遞入肉身,接連幾大口鮮血噴出,已然內腑受創!
左右護法配合多年,默契無比。左護法受創之下,借力後退,而右護法身形一閃之下接住了滅魔手後續的三拳!
如果事情的發展僅到此爲止,雖然勝局已定,仍然顯示不出小劉、習太兩人的狠辣。
左護法內腑重傷,急速後退之中,心頭忽生警兆,莫大的危機感在心頭漫延,身上的仙衣更是爆發出璀璨的光芒,防禦力已經催運到極致,猛然間擡頭,只看到一道巨大的金光如閃電劈下,在這道金光的前端,一絲青氣已然將左護法肉身周遭的空間禁錮,此時,他只能做一件事,遁出元嬰!
元嬰剛一遁出肉身,同樣被那一絲青氣禁錮,眼睜睜看着自己肉身上的頭顱被一根巨大的金棍打成一團紅白相間的肉泥!
拳頭大小的元嬰之上,五官已經在驚恐之下扭曲成一團,細小的四肢拼命掙扎,但是無濟於事,反而等來了習太的魔掌,被其一把抓住,禁錮在一個白玉瓶中。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說電花火石一點也不爲過,直到此時,右護法纔在驚怒之下一聲憤怒的咆哮,身體倒飛而出,渾身真元凝聚出一柄真元之劍,飛斬習太握住白玉瓶的左手,企圖救下左護法的元嬰!
可是,他忘了一件事情,小劉的紫青雙劍!
紫劍飛出一溜紫火形成一面火盾,擋在真元之劍前方,但是被真元之劍瞬間刺破,化作漫天的火星飄散,而青劍卻在空中一閃,以瞬移一般的速度從下方刺入了右護法的身體,爆了他的菊花!
這纔是真正的殺招!
能在修行路上辛苦走到元嬰期,除了小劉、習太這兩個丹藥泡大的怪物之外,哪一個不是經歷了數百年乃至數千年的修行?更是在這漫長的修行之中,獲得許多的法寶。
這左右護法的身上便穿着仙衣,以小劉、習太的修爲想要斬開仙衣,並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可是,右護法在驚怒之下,全部真元凝聚成劍,灌注在仙衣之上的真元便微乎其微了,失去操控的仙衣在青劍面前便難堪一擊!
青劍插入菊花,其上陰寒之力立即狂風暴雨般順着經脈狂衝,眨眼之間便使得左護法血脈凍結,肉身僵硬,行動立刻遲緩。
接着便註定了右護法重蹈左護法的覆轍,眼看着青龍棍狂劈而來,眼開着其遁出元嬰,眼看着一顆大好頭顱爆開,眼看着習太一把抓住元嬰,眼看着元嬰被塞進白玉瓶封存,最後,眼看着習太施施然將兩個白玉瓶放進芥子鐲,得意洋洋的將青龍棍縮小,抓在手中,飛回小劉的身邊。
小劉召回紫青雙劍,虛懸頭頂,尚未消失的滅魔手,咣咣兩拳將左右護法失去了腦袋的肉身砸飛起來,掉落到手下一幫子小弟羣中,笑道:“這兩個傢伙身上的仙衣可是好寶貝,可不能浪費了。”
周圍數百人一個個目瞪口呆。
說起來,周圍的元嬰期老怪着實不少,加起來也有二三十個,一個個又豈是老實的主?在小劉、習太與名劍盟左右護法交戰的時候,紛紛放出神識在場中瘋狂的掃描,一來探測其他人修爲,這二來,便是伺機插手四個人的戰鬥。
可是,最終沒有人插手場中的戰鬥,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要是能夠看到神識而剔除其他的一切,人們就會看到,端坐不動,雙目微閉的麥倔思老法師就如一輪驕陽,散發出強烈的光芒,而其他人與其相比,無疑只能用月亮甚至星星來形容。
這也是名劍盟黃盟主眼睜睜看着手下左右護法滅亡,而絲毫沒有援手的原因。開什麼玩笑?以神識觀察,對方起碼有兩人與自己的神識相仿,而那個始終不言不動的老傢伙的神識更是自己的幾十倍甚至上百倍,至少是元嬰後期的修爲,自己貿然動手那不是找死?
如此忌憚之下,才讓小劉、習太建功,麥倔思老法師絲毫出手的意思也沒有,僅僅釋放出自己強大的神識,但無疑,此戰的首功當屬老法師!
尚未意識到此點的習太洋洋得意,騷包無比,站立在空中,還要擺出自己的招牌姿勢,一條腿撇在一邊,一抖一抖,右手抱在胸前,左手伸出去,中指向天,衝着黃盟主比劃不停。
“名劍盟也不錯嘛,上趕子給咱們送禮啊?”
“哈哈!兩柄仙劍,兩件仙衣,芥子鐲裡估計還有點寶貝,這份禮也算可以了,冒犯本公子之罪勉強抵過。”小劉接口笑道。
“兄弟,聽你的,你說抵過就抵過了。咦,那什麼狗屁盟主怎的還不走?難道禮還沒有送完不成?”
噗嗤!
黃盟主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臉上一片陰雲籠罩。
“呵呵,名劍盟也有吃癟的時候。還真是少見啊。”旁邊一個青衣老修士出言嘲諷。
“哼,巨蝦,你又得意什麼?巨熊幫死的人也不在少數,當中也不是沒有元嬰修士。哼,這幫人無法無天,在巨古城攪擾之下,我們誰也沒有好日子過。你得意個什麼?”黃盟主當即回擊過去。
一個老道士笑道:“黃盟主所說有理。我們之間無論怎麼鬥法,畢竟是利益之爭,不傷及各自的根本。老道瞧這幫道友可不像是善茬,那是真的下狠手啊?咱們大家可別翻船在陰溝裡。”
“無雕老道的話在理。”
“我們之間的事情大可召開仙道大會解決,還是先解決外患吧。”
“我瞧這幫人也未必是什麼名門大派的弟子,更有可能是哪個小世界到地仙界來打秋風的。”
“殺人就得償命,滅殺我派數十人,可別想就此了局!”
一衆門派首腦紛紛表態,很快統一了想法。
這些門派首腦無一不是元嬰期修爲,之所以大聲說話而不用神識傳音,乃是需要讓數百門人弟子明白眼下局面,也好一致對外,統一想法之後,下面卻是商量如何打以及誰先上的問題,那便不能再讓小劉等人聽到了。
在天水與獸尊的指揮之下,包括瓦特多力、嘯月、搬山在內,一百多小弟以飛行魔獸爲中心,九宮八卦陣緩緩收縮,凝聚力量,準備防守反擊。
之所以總是用九宮八卦陣,乃是因爲,小劉只跟着師伯老鼎學會了這一個陣法,想擺第二個陣法,那是想也別想了。
眼見數百人將此地上下四周圍的水泄不通,眼見對方十位元嬰修士緩緩接近,小劉、習太的神色也凝重起來。
自己一方,麥倔思老法師不知道其修爲能對付幾個元嬰修士,關鍵是老法師似乎對小劉似乎有點小意見,肯不肯痛快出手還是未知數;小魔女黛安芬妮的修爲估計可以對付兩個元嬰初期修爲的修士,天水、獸尊各自對付一個,瓦特對付一個,嘯月、搬山勉強可對付一個,加上自己兩人,對付十個元嬰修士可保不敗。可問題是,對方可是有二三十元嬰修士啊?而且,其中還有五六個元嬰中期修士,萬一這些人一起出手,可不是鬧着玩滴!
小劉向天水做了個手勢,九宮八卦陣上方,被衆小弟合力撐起一個防護罩。這個防護罩其實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主要是預防對方偷襲,不論如何,對方的第一波打擊,總得先打破防護罩才能傷人不是?
小劉看着黛安芬妮笑道:“在甘特大陸,咱們之間總是切磋性質的較量,對修爲提升幫助不大,今天可是難得的實戰啊!黛安芬妮前輩沒有興趣?”
黛安芬妮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小劉,“你也不要用言語激我,好歹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打架我一定幫你就是。”
點頭微笑之後,轉向老法師笑道:“老師且在後壓陣,我等抵擋不住,再請老師出手。”
麥倔思眼皮微擡,冷哼道:“小子記住,你欠我老人家一個解釋。”
“那是當然。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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