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椰山,在廣袤無邊的造化巢中,實在是算不上什麼。這座山既不是很高,也不是很險。更沒有頂級的寶物和濃郁的天地元氣,就算是天地規則,也只能算是一般。
這樣的山,在造化巢中,不計其數,更多的甚至是連名字都沒有。
這樣尋常普通的一座山,此刻卻圍滿了修士。原因自然沒有別的,僅僅是因爲白椰山出現了最頂級的寶物,那就是浩瀚鐵晶。
浩瀚鐵晶誰不想要?這東西如果能煉製成爲自己的攻擊法寶,實力憑空上升一個層次。
哪怕是實力差一些,用浩瀚鐵晶煉製的法寶,也有破開宇宙界域的機會。
此時的白椰山頂站着一名猶如竹竿一般的男修,男修身高兩米開外,一稀疏發黃的頭髮有些特別。
更特別的是,這名男修的法寶,是一柄巨大的八角乾坤錘。這樣一個看起來風都可以吹走的傢伙,用這樣一柄鐵錘法寶,看起來的確是有些怪異。
在這瘦高男修背後,還有一頭白色的神獸,這是一頭雙尾犳。這頭白色雙尾犳躺在一個巨大的祭壇之上,看樣子是要被血祭。
“禹桖道友,根據浩瀚鐵晶的特徵,這裡的浩瀚鐵晶之多絕對不是你一個人能用的完的。天地寶物,見者有份,你一個人想要獨吞浩瀚鐵晶,未免太過霸道了點吧?”圍住瘦高個男修的修士羣中,有人站出來勸說道。
禹桖的臉色很是冰寒,他的目光從周圍的人羣中掃過去,帶着一絲煞氣說道,“見者有份?我來這裡都數年時間了,爲了鎖住這塊浩瀚鐵晶,我連宇宙道脈都沒有去尋找過,更是消耗了大量的材料在這裡。如今浩瀚鐵晶即將要被我剝離了,都想要來打秋風嗎?呵呵,有種就上來搶吧,我禹桖倒要看看,是你厲害,還是我的乾坤錘厲害。”
人羣中有人心裡暗自譏諷,你的乾坤錘厲害?呵呵,你如果只有乾坤錘,早就被人連骨頭渣子都扒沒了。如果不是忌憚你的毒道,這裡誰會怕你這個瘦竹竿?
想是這樣想,可沒有人敢躍雷池半步。若不是這裡有浩瀚鐵晶的話,怕是早就沒人留在這裡了。
“這麼熱鬧。”一個聲音忽地打破了現場的僵持,所有的人都看向了虛空,因爲這聲音是從虛空過來的。
禹桖心裡一驚,也是看向了虛空。這裡他佈置了禁空大陣,這人可以無視他的禁空大陣,可見來人的陣道恐怕比他要強。
隨即所有的人都看清楚了來人,是一名尋常青年修士,這青年身邊還跟着一頭雙尾犳神獸。
看見雙尾犳神獸,立即就有人眼睛一亮。雙尾犳神獸可不是雙尾豹,這可是浩瀚宇宙間最珍稀的神獸,潛力驚人無比。事實上跟在狄九身邊的這頭雙尾犳已經是九級巔峰神獸,就可以說明問題了。
更珍貴的是,純色的雙尾犳。無論是純白色還是純黑色,這都是珍稀中的珍稀。
禹桖能找到一頭純白色的雙尾犳,都已經是極少極少的機率了,現在居然有人又找到了一頭純黑色的雙尾犳。
雙尾犳的血,可以祭奠頂級的浩瀚寶物。禹桖鎮壓了一頭純白色的雙尾犳,就是爲了剝離浩瀚鐵晶。現在又有人帶着一頭純黑色的雙尾犳過來,顯然是一樣的心思。
“你是何人?”禹桖的目光從狄九身邊的雙尾犳上移到了狄九的身上,因爲狄九有了雙尾犳,那就不一定要在山頂動手,狄九在山腳用雙尾犳的血祭,一樣有機會得到浩瀚鐵晶。
“我朋友的道伴被你抓到這裡來了,今天我是幫我朋友出頭來的。”狄九說話間,目光已經落在了被禹桖禁錮在祭壇中白色雙尾犳身上。
“哈哈哈哈……”禹桖哈哈大笑,他好像第一次聽見如此好笑的事情,這人竟然敢直接想對他的雙尾犳動手。要知道他被衆多修士圍在這裡這麼長,也沒有誰敢說獨吞的,最多是要自己分一部分浩瀚鐵晶出去罷了。
“朋友,雙尾犳借給我用一下。”一名褐衣修士看見狄九無視禹桖布在空間那一層肉眼看不見的毒道波紋,要自顧走向禹桖,立即就攔在前面說道。
這是擔心狄九被毒死後,雙尾犳再次被禹桖弄走。
“滾。”狄九一張手,天娑刀就出現在手心,如果這傢伙敢再上前一步,他會毫不猶豫的先殺一個再說。
“諸位,我們可以弄到這純黑的雙尾犳,然後在山腳血祭,一樣可以得到浩瀚鐵晶。”這褐衣修士大聲叫道。
他也很清楚,就算是自己殺了狄九,弄到了雙尾犳,也無法吃獨食。
數名修士跟着就上前一步,偏偏這個時候有一名修士反而是後退一步。
“彭兄,你爲什麼後退?”一名正準備也上去的修士,看見身邊的人不進反退,立即就問道。
那彭兄呵呵一聲,“我不打算要浩瀚鐵晶了,告辭。”
說完這彭姓修士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展開遁術,瞬息消失不見。
狄九冷笑,他早已看見這彭姓修士就是當初要做漁翁搶奪他宇宙道脈的傢伙,只是這傢伙看見自己一箭幹掉了千紹列,然後逃走了。
不想在這裡第二次遇見他,這傢伙還是逃走。
看見那白皙修士逃走,數名要圍向狄九的修士都下意識的停了下來。哪怕是已經衝向狄九的幾名修士,在感受到別的修士停下後,也都放緩了動作。有人退走,自然有原因,沒有弄清楚原因之前,這些人自然不會冒然衝上去。
最後只有那名褐衣修士第一個攔在了狄九面前。
褐衣修士還沒有來得及詢問清楚是怎麼回事,狄九的天娑刀就是一刀劈下。歲月一張機,刀幕起,刀韻生。
這次狄九出手一張機,可不是和當初測試犳極那樣留情了,一張機出手就是道韻滾滾,刀道規則瞬息間就裹住了這一方空間。
褐衣修士臉色立即就變得驚恐起來,周圍的天地規則和他毫無關係了,只有一種極度流逝的歲月時光。在這急速流逝的歲月時光之中,褐衣修士有一種人生如寄、歲月如梳的感覺。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就好像歲月之中的一片無根浮萍。
殺意侵襲而來,這褐衣修士打了個激靈,道韻瘋狂捲動,只是短短時間,他的大道道韻就在身周形成了一道屬於他自己的規則。一張機的歲月時光終於在此刻微微一頓。
“噗!”兩道血箭飈出,這褐衣修士藉助那歲月一頓的機會衝出了一張機的殺意鎖定,只是他的一雙腳已經被狄九一刀捲走,化爲了虛無。
褐衣修士連停下來問一句狄九都不敢,身形化爲一道霧氣,消失不見。
如果想殺這傢伙,狄九一箭就可以幹掉。不過狄九根本就懶得去管這被他劈掉兩條腿的褐衣修士,依然是走向了禹桖。其餘衝向狄九中途放緩腳步的修士,徹底停了下來。狄九的實力實在是太可怕了,僅僅一刀,一刀就讓一個強者的雙腿消失,而且只要不是瞎的,就能看出來狄九並沒有出全力。如果狄九出全力的話,剛纔那個褐衣修士不一定能逃走。
見狄九一刀就幹掉了一個強者,禹桖眼光一陣收縮。儘管那褐衣修士的實力在他眼裡並不值得一提,可是能一刀幹掉對方雙腿的,這實力恐怕比他要強些了。
眼看狄九就要撞到自己佈置下來的毒道規則牆,禹桖周身道韻更是瘋狂流轉,一道又一道的毒道氣息融入到外圍的規則牆上,規則牆上的毒道規則流轉更快。他就不相信,狄九能穿過他的毒道規則牆後還能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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