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惜想想也是感覺萬分的委屈,自己的身子白被這傢伙看了不說,事後自己想要報復,誰知這傢伙彷彿變身了似的,竟然如此的厲害,一時讓她沒轍。
事後朱老師也代表學院警告她,不許再去找郝蒙的麻煩。
她心裡清楚,這是學院看重了郝蒙的天賦以及全屬性的事兒,不讓自己惹事。好吧,既然是學院的要求,自己忍了!
可沒想到,老天彷彿故意給自己開玩笑似的,竟然又接連兩次碰上了這傢伙。
每每碰到這傢伙,他就彷彿是全身長刺的刺蝟似的,弄的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說話。這次說話竟然又是如此的氣人,若不是學院禁止她出手,要不然她還真想好好教訓下郝蒙。
想自己也是一個堂堂大美女,雖然艾裡貝他們都不敢近自己的身,但哪個人眼裡不都露出愛慕的神色來?偏偏這傢伙,從來不給自己好臉色不說,還把她貶的一無是處!
“我就不讓!”顧雨惜也是個倔脾氣,郝蒙越是這麼說,她就越不能讓郝蒙走。
郝蒙一怔,心裡涌起一絲無奈,如果自己也有着八階術士的實力的話,就完全不用和顧雨惜廢話了,打過去就得了。
可自己滿打滿算,纔剛剛突破到三階術士,上一次的巧合不可能次次發生,真要動手的話,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雖然自己很喜歡打架,但並不代表自己喜歡找虐。
見顧雨惜這麼冷冷的盯着自己,郝矇眼珠子一轉:“行,你不是不讓我走嗎?行,我就不走了,看你能耗到什麼時候!”
說着,郝懞直接往後方空地上走,找了棵樹陰底下直接坐了下來。
郝蒙的這個舉動搞的顧雨惜不一楞,雖說她也不知道自己強行將郝蒙留下來幹嘛,但她萬萬沒有想到郝蒙居然會有如此的動作。
脾氣也上來了,行,你不是坐在這樹陰底下嗎?我也坐!
緊接着,顧雨惜懷抱着那隻受傷的黃色小鳥,同樣背靠着那棵大樹坐了下來。不過和郝蒙不一樣的是,她坐在郝蒙的另外一邊,換句話說,兩個人此刻完全背對背,而且還被那棵大樹給完全分了開來。
兩人就這麼端坐着,誰也沒有說話。
郝蒙開始還有氣,但一直這麼坐着,就感覺很無聊了,不由得偷偷瞥了一眼身後的顧雨惜。誰知這傢伙也正好回頭偷偷看他,兩人目光交匯的那一刻,瞬間又轉了回去,而且還不約而同的臉紅了起來。
大家應該都知道,偷看別人的時候,正好被別人發現,那是多麼的尷尬。
此刻郝蒙和顧雨惜就是這樣,心裡雖然都把對方罵了十萬八千遍,但臉上卻紅的發燙。
努力的甩了甩腦袋,郝蒙很想將剛纔的情景從腦海中拋去,他乾脆強行閉眼進行修煉。只是試了一段時間後,他發現,自己完全靜不下心來,往常對他很歡樂的“氣”們,今天竟然與他是如此的疏遠,一個個都極爲不聽話,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住了十幾個氣。
再次睜開了眼,郝蒙不由得無奈的笑了起來,今天這狀況看樣子是真沒法修煉了,自己的時間本來就不多,還白浪費那麼多,都怪顧雨惜,心裡忍不住又開始腹誹起來。
而顧雨惜呢,此刻心裡也是砰砰直跳,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心裡也是一陣埋怨。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這樣,只感覺現在格外的害羞,尤其是剛纔看到郝蒙那對清澈見底的雙眼時,就彷彿觸電了一般,不由得想到了記憶深處的一個人。
那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家裡來的一個小朋友,雖然才僅僅一起玩了一個多月,但她卻對這個小朋友很有好感,當時還說要嫁給他。
而這個小朋友也沒有反對,高興的答應了下來。
雖然很快這個小朋友就被家人給接走了,但她卻是一直記在了心裡,當作兩個人之間的小秘密。
隨着她逐漸的長大,也是越發出落的亭亭玉立,上門求親的人也逐漸增多,沒有辦法她才離開家,來到了龍神學院。
表面上做出一副十分討厭男人的樣子,但心底裡卻依然記着那個小朋友。
想着想着,顧雨惜不由得縮緊懷抱,臉上也露出一絲甜蜜的笑容來。
“吱吱……”這時,懷裡的一陣哀鳴聲打亂了顧雨惜的回憶,她立即低頭望去,愕然發現原本一直在昏睡的小鳥此時已經甦醒了,而且還不斷撲打着翅膀亂叫。
顧雨惜一看,愕然發現是自己剛纔想事情想的太過深入,把小鳥給壓痛了。
她連忙輕撫着小鳥的羽毛:“乖,是姐姐不好,姐姐壓痛你了。”
對面的郝蒙聽到顧雨惜這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他從來沒有聽過顧雨惜這麼溫柔的說話聲音,和他印象裡的那個兇巴巴的女人差距很大。
轉頭望去,發現顧雨惜懷裡的那隻金黃色的小鳥腿上被綁着繃帶的地方竟然又隱隱滲出了血跡,他不由得皺着眉頭起身道:“你包紮的不好,而且剛纔又壓到了腳上,使得小鳥的傷口又再度崩裂了。”
“啊?”顧雨惜一驚,渾然忘記了剛纔還與郝蒙是那樣的氣氛,連忙站起身來,擡起小鳥的腿一看,果然正如郝蒙所說的那樣,繃帶竟然又變紅了。
她忙不迭的將繃帶拆開,傷口崩裂了,重新流着血。
“給我,我來!”郝蒙二話不說,直接將小鳥從顧雨惜的懷中奪了過來。
顧雨惜本來想說點什麼,但見到郝蒙壓根沒看她,低着頭很是認真的幫小鳥處理着傷口,就不得不閉上了嘴巴。
不得不說,郝蒙處理傷口很有一套的,雖然他也會光屬性術法,但光屬性的治療術法至少也是中級術法,他壓根沒學過,再聰明也不可能學會,只得按照普通方法處理。
他以前經常和李衝他們打架,處理這種傷口自然是小意思,尤其是在沒有藥材的情況。
畢竟他家裡很窮,也沒有那麼多的錢來買藥。
他將小鳥的腿放到嘴邊輕輕的吹了半分多鐘,將傷口上的血吹散一點,然後從背後的大樹上找了一片乾淨的樹葉,然後輕輕的貼在傷口上,來回的蹭啊蹭的。
顧雨惜見狀忍不住皺眉:“喂,你拿樹葉上去擦,會不會不乾淨啊?”
“你懂屁,樹葉雖然會有些細菌,但卻有助於傷口的恢復,不懂就到一邊玩去,別在這裡瞎咧咧的。”郝蒙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顧雨惜。
“你!”顧雨惜氣的胸口不斷起伏着,瞎咧咧!居然說她是瞎咧咧!如果不是學院的命令,以及小鳥還在他手裡,她真想立即將郝蒙給打一頓。
行,你等着,如果治不好傷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顧雨惜翻了翻白眼,心裡默默唸叨着。
郝蒙自然不會知道顧雨惜的心裡所想,他正專心致志的用樹葉在傷口上來會摩擦着,一面全部都擦上血跡之後,然後再換上另外一面。
當兩面全部用完之後,他又重新摘了幾片乾淨的樹葉,還是按照老方法擦拭起來。
大約耗了七八片樹葉之後,令顧雨惜驚奇的事發生了,傷口竟然真的不再流血了,而且開始結痂了,這一神奇的事情自然讓她嘖嘖驚歎。
雖然心裡很好奇,很想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但一想到郝蒙剛纔的態度,卻又不好意思問。只怕是她問了,郝蒙也不會告訴她的吧?
“喂,你還有乾淨的繃帶嗎?”郝蒙忽然擡頭問道。
顧雨惜雖然很不爽郝蒙的口氣,但還是回道:“沒有!”
沒有?郝蒙翻了翻眼皮,也不理會顧雨惜,拖着小鳥的傷腿皺着眉頭沉吟了一下,忽然將小鳥放在了地上,緊接着在顧雨惜那驚詫的目光中,將自己的衣服上的袖子給撕了一塊下來,並且又撕了一個條狀,小心翼翼的綁在了小鳥的傷腿上。
完事之後,郝蒙還輕輕的撫摸了下小鳥的羽毛:“好了,這下子你就不用再擔心腿傷了,用不了一兩天,就能恢復如初了。”
似乎是聽懂了郝蒙的話語似的,小鳥很是高興的吱吱叫了起來,而且還不時的用自己的腦袋蹭着郝蒙的手掌。
這可把顧雨惜給氣的,自己照顧了它那麼久,都不見它給自己撒嬌。
如今不就是被郝蒙給重新包紮了下嘛,就那麼快投靠過去了?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顧雨惜卻並沒有因此責罰小鳥,而且還隨身掏出了一點麪包,撕成屑狀,放在手心中,來喂小鳥吃。
小鳥彷彿是真餓了,也毫不顧及的啄了起來。
不一會兒,那點麪包屑就被啄光了,而顧雨惜將隨身帶着的一個巴掌大的麪包全部撕碎了下來,誰知小鳥竟然來者不拒,全部啄了下去,看的郝蒙和顧雨惜都有些發楞。
這小鳥的胃口還真夠大的,居然吃了比它自己本身還要大的麪包。
似乎是意猶未滿似的,小鳥又吱吱的叫了起來,還眨着那圓圓的小眼珠,彷彿是在對顧雨惜喊餓似的。
顧雨惜雖然之前表現的有點像是女漢子,但實際上也是一個萌妹子,看到這個眼神立即被軟化了。
“你別急,我現在這就去給你弄點吃的來。”顧雨惜溫柔的說道,說完後又惡狠狠的瞪着郝蒙,“你給我在這兒看着,在我回來之前,如果它出了什麼意外的話,我爲你事問!”